第二十四章 愛情觀
「也不想想你之前滿腹肥腸的樣子,」慕容崇昊冷哼,挑剔的上下打量她:「若是現在這幅樣子,本王勉強可以接受。」
「別!千萬別勉強!在下早已決定和王爺劃清界限,寧缺毋濫。」易水窈舉手打了個大大的叉。
慕容崇昊喝茶的手勢一頓,寧缺毋濫?這女人……「你頂著衛王妃的身份還想怎麼『濫』?」
「你怎麼『濫』我就怎麼『濫』咯~」易水窈哼哼,眼看著某人臉色發黑,話鋒一轉:「當然是騙你的~」
慕容崇昊豎起眉頭正想警告她若敢紅杏出牆他便#¥%……
「我不會讓我喜歡的人受這種委屈,背負情夫或者任何不公的身份。」易水窈直直的凝視他,一字一句:「我和他必須光明正大的、一心一意的、是彼此的唯一。」
慕容崇昊非常罕見的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怔愣的表情。他張嘴欲語,卻被易水窈的食指點住唇瓣。
「不要說什麼天真可笑之類的評詞,」易水窈食指向上輕觸他鼻尖,道:「相愛的人彼此間都有濃濃的獨佔欲,若不是愛的不夠深,是不可能願意與他人分享伴侶的。」
彼此的唯一?這對慕容崇昊來說是一個陌生的詞,他不由失笑:「人心易變,何來唯一?你這是奢望!」
想起她剛才的表情和話語,他心裡就一陣不爽快,總想要做些什麼!
「我知道,」易水窈當然清楚,在要求夫妻彼此忠誠的現代都有那麼多出軌事件,更何況是沒有約束的古代?「但是你想過沒有,在你堂而皇之擁有其他女人之後,你原來的愛人會怎麼樣?你在消磨她的愛和驕傲,接著愛消失了,或者就成了心頭的執念,那是恨。」
「一生一世一雙人,多麼美麗的誘惑,正是這種誘惑,讓很多人勇敢起來,他們願意付出、願意相信。」
慕容崇昊沉默,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抑或什麼都沒想,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直到桑月領著宮女來敲門,說該傳午膳了,宮裡頭都是統一用餐時間,過了這個點沒有皇帝旨意御膳房一概不理會。
雖然不怎麼餓,但還是命宮女們傳膳食,省得過點了麻煩。各宮主子都有小廚房,永慶宮作為臨時落腳點可沒有這些。
餐桌上,易水窈專心致志的吃東西,恨不能一頭扎進盤子里,死種馬千方百計阻止她吃點心,必須趁現在多吃點!
慕容崇昊在一旁橫豎挑著筷子,在他的認知里,女人就如同餐桌上的菜,不同菜色各有滋味,怎能偏一而食?那樣豈不單調乏味?
但不可否認,他對易水窈的話還是很有感觸的,特別是她當時的神情,那樣認真,那樣深情。嫉妒?!這不可能,他只是有些在意!
「方才我說了我的愛情觀,你是怎麼想的呢?」易水窈終於捨得把埋在碗里的臉抬起來了,宮裡頭的廚師就是非同凡響,雖然王府里也算錦衣玉食,但逼格就是不一樣。
慕容崇昊頭也不抬的回絕了:「死心吧。」他是不會放她自由的!
啥?易水窈探出身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慕容崇昊老神在在,他不會告訴她自己的決定,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樂意!
「你有沒有想過安美人啊?」她說了那麼多這人就沒有點愧疚心理?越想越不爽,易水窈挑起筷子就朝他碗里扔了個雞屁股。
「……易!水!窈!」慕容崇昊盯著自己碗里的雞屁股眉頭抽搐,只要碰上這豬他就忍不住毛躁得暴跳如雷!
兩人又開啟鬥嘴模式吵吵鬧鬧,直到要午休了才暫時息戰。易水窈非常認真的把薄被攏起來,在床的中間直線擺放充當『三八線』,兩人一人一邊,公平公正!
慕容崇昊默默盯著被分成兩半的大床,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女人越來越放縱了呢?不僅當初強硬的態度不復存在,現在還反被她『欺壓』。
「你這是什麼表情?」易水窈忙活完三八線轉身就看到他這冷眼旁觀的欠揍樣,叉腰道:「之前你害老子大病一場別以為我忘了!」
沒讓他體會一下睡地板加捆綁的滋味就已經是她寬容大度了,還敢不滿?那時候天氣比這會兒寒涼而且還下雨!
慕容崇昊也不還嘴,慢悠悠脫下自己外袍,著中衣躺床上。自從被她揍了一拳,這女人就不斷刷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已經快要習慣了?
易水窈看他識相,也懶得計較,打打呵欠,脫了外衣睡在另一半。
永慶殿雖然只是皇宮裡的『客房』之一,但是傢具擺設也是豪華大氣,雕花木床也非常大,即使放了三八線各睡各的也不嫌擁擠。易水窈有賴床的習慣,當天若是起早了就必定要午睡,所以躺下沒多久,便呼呼的會周公去了。
慕容崇昊本來還很不習慣,他從來都是自己入睡的,即使寵幸哪個女子也從不過夜。這也是為什麼初一十五他和易水窈同,硬寢把人趕到地上去的原因,也不全然因為嫌棄。
這會兒他還沒說服自己適應呢,旁邊這女人就睡著了?
微微探起身,看易水窈呼吸綿長安然入睡,慕容崇昊心裡就跟貓抓似得,總想做些什麼。於是一手扯開橫在兩人中間的薄被,夏日炎熱要什麼被子,扔掉!
看她長長的眼睫覆於眼瞼之上,即使是閉著也非常優美,粉嫩的唇瓣微微張啟,裡頭的白色貝齒若隱若現,白皙的臉蛋有點紅撲撲的,明顯睡得正香!
「果然是豬!」慕容崇昊伸出罪惡的爪子戳戳她的粉頰,越戳越上癮,忍不住又去弄她鼻子,這裡碰碰那裡捏捏,等到他差點咬上易水窈的紅唇時,理智回籠。
——近在咫尺——
他在幹嘛?湊這肥豬這麼近!被什麼給蠱惑了?慕容崇昊對自己的行為非常不滿,肯定是因為這女人嘴巴看著比較欠咬!
易水窈這一覺酣暢到太陽西移,從三狐州到尚陽京半個月路程,雖說一路精神飽滿但身體還是會疲累的,經過這一下午的充分休息,相信又能滿血復活了。
桑月和挽月也在偏殿休息過了,不過起的比較早些,此時已協同宮女準備好餐點和浴桶。
「王爺,王妃,先用些點心墊墊胃,」挽月端著一個大托盤進來,道:「方才虞總管來通知說宮宴酉時開始,太后還命人送了兩套衣服。」
慕容崇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斜眼看易水窈剛睡醒獃獃的樣子,爪子又蠢蠢欲動了。
易水窈有點睡懵了,看到賣相可人的糕點,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毫無意外半路被截胡了。
「你果然是名副其實的豬啊!」慕容崇昊拿走她手上的東西,再奪過桑月擰乾的帕子,動作粗魯的蒙她臉上,「本王就親自動手,幫你擦擦這小豬臉。」
「唔唔……」易水窈措手不及,瞬間清醒了,某人的大掌完全罩住了她臉蛋!
「王爺……」桑月看著被搶走的帕子在王妃臉上撲棱,不由無奈的與挽月對視。每每碰上王妃,王爺也變幼稚了。
易水窈掙扎良久,可憐的五官終於得以自由呼吸新鮮空氣。「死種馬你想作甚!」這是赤果果的謀殺!簡直氣死她了!
慕容崇昊揚手一丟,帕子咻的回到了遠處的水盆里,指了指桑月挽月道:「給王妃沐浴更衣,不準吃點心。」
可是……桑月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宮宴不用想肯定是吃不飽的,不會餓著王妃吧?
慕容崇昊躊躇一陣,大發慈悲道:「那便給她先吃水果。」
「不行!你們不準聽他的!」易水窈暴跳如雷,一轉頭看挽月端出太后賜予的衣服收拾,紅艷艷的非常喜慶!「卧槽我要穿這個?」
「太后賞賜的必須要穿,」桑月上來安撫道:「王妃,宮宴上也有東西吃的……」
易水窈氣呼呼:「你們不準聽他吩咐做事。」
「是是是,」桑月牽著她到偏殿,那裡早已備好浴桶熱水,「王妃先沐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