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破爛的衣服遮不住充滿****的痕迹。


  路上的行人，鄙夷的目光投在我身上。我也沒心思去理會。只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里。


  「砰。」雙腿發軟，走不穩路，我摔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無聲的哭泣。


  沈月城，你的小棠，不幹凈了。怎麼辦？……


  零星的雨，開始飄。落在我臉上，涼涼的。真想就這麼睡去，再也不醒來。就不用面對這一切……


  ……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時，已經深夜了。


  喬薇安睡得打呼嚕。楊晴開著檯燈，坐在下面。


  我踉蹌著走到她面前，狠狠一個巴掌扇過去。她沒有躲，被我打的撞在桌子上。白嫩的臉迅速紅了起一片。


  「對不起。」她從桌上起來，有些狼狽。


  「為什麼。」為什麼要合夥沈暮森來騙我。我們明明是朋友。


  「因為我喜歡沈暮森，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她深沉的看了我一眼。


  「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他有好感了。當時他從車上翩翩走下來時，臉上的表情很溫和。他穿跆拳道服的樣子真的很帥氣。還記得那次我給你們送傘，我差點摔倒。被他抱住，那一刻，我就無法抑制的喜歡上他了。」


  燈光下，她的臉，一片柔和。但是馬上就哀怨下來。


  「可是他並不喜歡我，每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提的都是你。那時候，我就開始嫉妒你了。」


  「後來我知道他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樣，他風流，他極端，他很壞。可是我還是喜歡他，我是不是犯賤？」


  她苦笑，不等我回答，又接著說：「所以這次他讓我幫他的時候，我也答應了。就像以前每次他問我你的行蹤時一樣，他都會都很溫柔。我知道這是偽裝出來的他，但是我無法拒絕。」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求你原諒。我欠你的。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


  「是嗎，那你去死吧。」我惡毒的說，轉過身。


  「如果有必要，我會為你死。」她在背後說，我冷笑。


  「你知道嗎，就算現在我也是嫉妒你的。雖然沈暮森是為了沈月城而接近你，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你的身上。我多麼希望被他注視那個人是我。」


  瘋子，喜歡一個人就成了瘋子。


  水噴在我的身上，卻洗不掉吻痕。地滑，我本來就站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楊晴聽到聲音，跑過來。推開門，看到一身痕迹的我。眼中閃過不忍的情緒，想要來扶我。


  「滾出去。」我拒絕她伸過來的手，扶著牆壁站起來。她默默的退出去，關上門。


  躺在床上，我睜著眼睛看著頭頂。眼淚又流出來。我決不能像那些爛俗劇里的女主角一樣，沒有了處女身就離開心愛的人。


  沈月城這麼愛我，一定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要我的。對不對？我這麼安慰自己。


  我以為這一切是個噩夢。夢醒了就好。卻不知，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