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空空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喬薇安已經不在。彷彿我剛才只是做了個夢，她不曾來過。


  可是我知道，她來過。也許是我徹夜不歸，讓她擔了心。


  但我慶幸她此時不在，無論沈暮森說了什麼讓她回去。我都慶幸。我那副樣子被她瞧見，現在實在不知如何面對她。


  「起來把早飯吃了。」沈暮森端著早飯進來，他可能剛晨跑過，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


  「你今天不用上上課，我幫你請了假。」


  我掀起被子，身上什麼也沒穿，只有一條內褲。於是我一動不動的跟木頭一樣。


  「你耳朵聾了嗎，下來吃飯。」沈暮森很不爽的瞪著我。


  「我沒有衣服。」我開口，聲音嘶啞的難聽。


  「哦，我倒忘了你的衣服被我撕壞了。」沈暮森挑眉壞笑著「你就光著身子吃吧，反正我也不是沒見過。」


  我氣的發抖，瞪著他。他收起笑，悻悻的把床頭櫃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件白色裙子，拋給我。


  「我去洗澡。」他邊脫外套，邊往浴室走。


  我把裙子穿上，穿了鞋。洗漱完后，就想開門走。我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去哪兒。」門把被按住，我一回頭。沈暮森光著上身，危險的眯起眼睛。


  「是不是昨天沒教訓夠，現在回去把早飯吃了！」


  「我要回去。」我垂眸。


  「把早飯吃了。」


  「我要回去。」


  「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衣服脫了。」他附在我耳邊說。


  我一言不發的回去，坐在桌子上喝牛奶，隨便吃了幾口點心。


  沈暮森很快就沖完澡，穿著白色浴袍出來。晶瑩的水珠，從發梢掉進胸膛。


  「吃完飯，上床去。等會兒吃藥，你發燒。」


  我怎麼不知道我發燒？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倒真感覺有點頭暈。


  罷了，反正我現在也不知去哪裡。我躺到床上，裹著輩子睡覺。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關門的聲音。他應該去上課了。


  我這才把情緒露出來，起來能砸的東西砸個稀巴爛。又累的自己坐在床上。


  如果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原以為，我很快就可以自由。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


  我身上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提醒著沈暮森的暴行。


  那天之後，我幾乎沒再回過宿舍。我不想回去，沈暮森也不讓我回去。算是對我天所做的懲罰。我的自由變得更少。


  有時候，夜裡我會盯著他的脖子看。我真怕我會哪天掐死他，而沈暮森也會察覺我的目光。他有時會笑著對我說，如果下手一定要狠。有時則會把我壓在床上，狠做一頓。


  他強迫做更多事情，，讓我做飯，幫他洗衣服。甚至讓我主動迎合他……我唯有聽話，否則會遭受更多……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不知什麼時候是盡頭。只有靠近沈月城的時候，我才會有一點活氣。只是我會抗拒沈月城的親近，我怕他會知道，我的身上，沾染了別的男人的氣息。


  如果說沈月城對我說是天堂，沈暮森就是地獄……


  我對沈月城偽裝出活潑開朗的小棠，對沈暮森展現出懦弱和歇斯里底。


  我遲早要瘋掉，這樣下去……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事情有了一點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