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冰冷的眼神似一把利劍，穿進我的心臟，讓它鮮血淋漓。
我獃獃的看著那隻銀色手鏈，眼中泛淚。
這是那次晚宴，沈月城掉落的手鏈。那時，我換好衣服出來，跟在大步往前走的他身後。我撿起來時，手鏈還有他身上的餘溫。
每每看到這隻手鏈，我就想起我們的曾經。這是為了感謝他一起跟我賣棉花糖，在夜市買給他的。
當時他嫌棄的表情我還記憶猶新。如今，這手鏈卻成了他報復我的工具。
那銀色手鏈，泛出的光芒刺的我眼生疼。
沈暮森沒有回答沈月城的問題，被警官帶走的時候，還維持著憤恨夾雜著失望的表情。
「……」
沈暮森被拘留起來，罪名卻並不是這些年因為他的野心所犯下的罪行。而是無關痛癢的，只有短短几個月的罪名。
沈月城這麼做無非是想看我是否真的愛著沈暮森。我不知該如何應對。但是無論如何，瞳瞳都不能沒有父親，亦或是有一個做很多年牢的父親。
「……」
再一次走進那個高高的大廈，我的心境變得複雜不明。
「夫人……」前台的小姐看到我下意識的喊出以前的稱呼，又馬上尷尬的閉上嘴巴。
「你好，我想見你們的總裁。希望你通知一聲。」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小姐已經敬業的掛上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我頓了一下，我怎麼可能有沈月城的預約呢？
不想讓她為難，我只能轉身離去。
「……」
頭頂火辣辣的太陽無情的烤著大地，花草都焉頭焉腦，沒有了生氣。
這是我蹲在沈氏集團門口的第三天。今天我必須要見到沈月城，並和他說上話。
前兩天，我並不是不見到沈月城。只是遠遠的，他就讓保安把我轟走，根本沒有機會靠近。
惹人煩的太陽讓我昏昏欲睡。我去買了兩盒冰淇淋，才清醒了不少。
一盒冰淇淋快要見底的時候。沈月城終於出現。他從大廈里往外走，身邊有幾個助理模樣的人跟著。
我不聲不響從左側走向他。卻被他的餘光掃到。我心下暗道不好，果然。有兩個保安架起我要把我扔到一邊去。我豁出去的用冰淇淋砸到其中一個臉上，又狠狠咬了另一個人的胳膊。然後飛快的跑向沈月城。
他的助理們反應不及，壓根就沒料到會有我這麼一個角色出現。所以我的手抓住了沈月城。
「沈月城，我有事跟你說。」剛才跑的太急，我狼狽的喘息著。
「放開。」他漠然的看了一眼我緊緊抓住他袖子的手。
以前撒潑，還能仗著他喜歡我。況且那時年少，還有點嬌憨之態。而現在，我已經過了豆蔻年華。再這樣撒潑，很難不惹人嫌。
我訕訕的鬆開手，他的衣服上留下冰淇淋白白的殘漬。
他波瀾不興的黑眸不帶感情的看著我。只停了一秒，就轉身欲走。我不得已抓住他的衣角。他不耐煩的回頭，蹙眉。
我用有些乞求的目光望著他。
「明天下午四點。」
他冷冷拋下一句，頭也不回的走遠。
是讓我明天下午四點在沈氏門口等他嗎。我看著他高大偉岸的背影一點點消失。
「……」
走進熟悉已經陌生的辦公室，已經七點多。
沈月城說的四點鐘是讓我來辦公室見他。我卻以為是在門口。結果到了點沒出現，我只好傻傻的等。直到他的助理來喊我。
「沒想到，幾年過去，你一點長進沒有，蠢的可笑。」他坐在辦公椅上，諷刺的揚起嘴角。
我窘迫的低下頭，又抬起頭。
「我這次來，是希望放過沈暮森。」
像是預料到我所說的，沈月城面無表情的抿著薄唇。透著寒氣的眸子，深沉的看著我。
「你是在求我？」他低沉道。
現在的情形和五年前真是驚人的相似。只不過，我們都不會想到。
「是。」我咬咬下唇，生澀道。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求我，沈太太？還是我的老情人？你怎麼有臉來求我？！」
沒想到，沈月城突然變得尖刻。他的聲音冷似冰霜，俊美的臉已扭曲。眼中全是恨意。
原來我們都從來沒從這五年裡走出來。我們都還記著彼此，不管是以愛還是恨的方式。
這樣發泄出來也好，沈月城一直偽裝著，也很累吧。但是，我卻是要一直裝下去。沒有回頭的餘地。
「我知道是我當年對不起你，但是現在你已經拿到原來屬於你的一切。」
「所以你放過沈暮森吧。」
「我放過他？我放過他，誰來放過我？」他站起來，狠狠掐著我的下巴。
「他這五年過的幸福快樂的時候，你可知我在幹什麼？一個人流浪，和別人搶地盤。打打殺殺，在刀尖上混日子。天天算計著。我一步步走到現在，終於可以讓他一無所有，。你讓我放過他？」
我說不出話來。原來他過的這麼痛苦。我卻一無所知。
「不過，你要求我也可以。」他鬆開我，從高處睥睨我。
「現在把衣服脫了。」
我像是從頭到尾被潑了盆涼水。臉一下變得煞白。
「怎麼，你不願意？」他挑起眉。
「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回去。」
我無聲的看著他，開始解上衣扣子。他深似潭水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我慢慢脫去上衣，胸衣，內褲。直到一絲不掛。
他陰翳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彷彿要把生吞活剝了。
他冷笑一聲，胸膛起伏，臉色鐵青「沒想到，你竟能為他做到如此。」
「不過，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沈月城嗎。就你這樣平庸的身材。以為我還會多看一眼。還是說沈暮森已經什麼都沒有，所以你痴心妄想的想來引誘我。」
他不屑的表情讓我難以自容。那些傷人的話語，讓我羞恥的咬住下唇，眼淚已經慢慢積聚在眼眶。
其實我知道他是故意侮辱我，但還是忍不住難過。因為，他曾是那樣把我捧在手心裡的人。
「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他似不耐煩的轉身，窗外是萬家燈火。
ps:要考英語四級了。而且馬上期末考試了，所以最近都不更新了。緊趕出來的文感覺很垃圾。所以放假了再更吧，七月份一天兩更。
謝謝支持我的讀者，尤其是兩個經常給我留言的讀者。當然還有潛水的。希望七月份你們還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