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告

  第二章


  卓雲的意識飄忽起來。感覺自己的身子像飄蕩在海里的一塊浮木,隨波逐流。


  自己真的不愛她嗎?其實自己是愛著她的吧。只是他冷漠的性子讓她感受不到愛吧。


  卓雲本不是生性涼薄的人。只是被從小孤苦流離的生活所迫。他家算是醫生世家吧。老一輩都是醫生。父母因救治時感染病毒而死。也因為這樣,沒有親人願意撫養卓雲。怕卓雲也被感染了。卓雲就這樣無依無靠。最後被送到孤兒院……


  他的一生就這樣慘淡過去。


  卓雲醒來的時候,感覺懷裡有個小東西,熱乎乎的,像個火爐子。他低頭一看,原來是個長的極好看的小孩。大概5,6歲的樣子。白皙的小臉,睫毛很長,彎彎翹翹的。小鼻子也很挺,小嘴無意識的嘟著。就是卓雲這樣對小孩無感的人也覺得可愛。只是小孩眉頭皺著,卓雲伸手想去撫平。卻發現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許多,又看到胳膊也細了。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自己的身體。卓雲頓時驚的一身冷汗。抬頭一看,這房子完全是陌生的。藍色的窗帘,白色的天花板。屋裡的擺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張挺大的床,一個亂七八糟的桌子。牆上哆啦A夢的貼畫,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這是哪裡?他立刻下床,在雜亂的桌子上找到鏡子。果然不是自己的臉,鏡子里的人明顯是十一二歲的少年。一張充滿青春氣息,很俊秀的臉。


  作為一名醫生,以前的自己是不會相信重生這回事的。但是現在只能用重生解釋這一切了。卓雲看著鏡子中完全陌生的自己,心情複雜。這是老天要他重活一回?不知道該喜孩該憂。但既來之則安之。不過現在首先要弄清自己是誰。他拿起桌上還沒有合上的作業本,翻到封面。看到「顧墨寒」三個稍顯稚嫩的字體。他又拿起旁邊一個上面寫滿了整整齊齊aoe的小本子,這應該是那小孩的本子。同樣稚嫩的字體的寫著「顧墨雲」,是身體的主人寫的。這兩人應該是兄弟。卓雲點點頭得出結論。現在他又翻出日曆:2010年7月25****重生到了5年前?這桌子實在太亂了,他皺起眉開始收拾。可能被卓雲收拾的聲音吵到。床上的小孩醒了。:「你醒了。」卓雲對小孩說。小孩沒說話。靠著床頭揉著眼睛的迷糊樣但是挺可愛。小孩拿起在床頭柜上的鬧鐘看時間。:「都8點了,你怎麼沒喊我起床。」小孩沖他大聲道。清脆的聲音里含著怒氣,眼也睜得大大的。卓雲無意識的皺眉。怎麼對哥哥這麼說話。小孩看卓雲不說話,一把把身上的被子掀到一邊,下床穿了拖鞋就往外跑。卓雲跟著出去,就看到小孩在廚房裡忙活。小小的身子到處亂跑,此刻正踮著腳艱難地向鍋里打雞蛋。這是在做飯?這麼大的小孩還會做飯?本來想上去幫忙的卓雲,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怎麼一個大人都沒出現?:「爸媽呢?」小孩停住手裡的動作。轉過頭,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卓雲也看著小孩。兩人一對視,大眼對小眼。小孩突然跑過來,拉著卓雲上下亂摸一通,還試圖跳起來摸他的額頭嘴裡還嘟嘟囔囔的:「難道給刺激傻了,不可能啊。看起來挺正常的。」:「你幹什麼?」


  卓雲嘴角抽了抽,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小孩看著卓雲認真的表情。呆了呆,瞪大眼:「不會真的傻了吧,我可不想養一個傻子。爸媽被撞死了。你接受現實吧。」說完還拍拍卓雲的肩膀,額,當然,是踮著腳拍的。對小孩的口無遮攔卓雲感到很無語。看來小孩父母出車禍了。小孩應該還有其他監護人,不會只和哥哥兩人生活在一起吧。督一眼小孩,看到他正在到牛奶。嘴裡還在碎碎念:「傻了也好,以後我讓顧墨雲幹嘛他就得幹嘛。不聽話就像他打自己一樣打他……」卓云:「……」好吧。顧墨雲也不是個好哥哥。


  這樣小孩也就只有一個哥哥了。也怪可憐的。就在卓雲還想問點什麼的時候,小孩的早飯已經做好了。


  卓雲嚼著嘴裡的三明治覺得這小孩還是挺厲害的。荷包蛋煎的恰到好處。三明治里的生菜葉也切的不錯。還熱了牛奶。動作也挺快。


  吃完飯,小孩回到屋裡。卓雲現在旁邊看小孩把身上的哆啦A夢的睡衣脫掉,。拿出一件破破爛爛,上面有些破洞的衣服往上套。好好的一小孩,變成小乞丐了。這是要幹嘛?窮成這樣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沒容卓雲多想,一件大一號的乞丐服已經擺在他面前了。這是要自己穿?卓雲忍住疑惑把衣服穿上了。


  跟著小孩走出門。卓雲自動忽略路人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的建設。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陽光灑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碎影。看著還走在前面的小孩。卓雲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切都有點不真實。彷彿前世只是一場夢。抑或是現在是一場夢?人生如夢,說的果然沒錯。他不由苦笑。「擠死了!」聽到小孩的聲音,卓雲收回思緒。原來已經來到了一個挺大的菜市場。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確實很擠。「你愣著幹什麼!」小孩漂亮的臉上很是不耐煩。卓雲被小孩拉到市場正中央。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個牌子,跟個小黑板似的。上面寫著:父母不幸車禍身亡,兄弟二人相依為命。望好心人救助,感激不盡。字體歪歪扭扭的。卓雲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再一瞅,小孩早已坐在地上,抱著個大破碗哭開了:「各位叔叔阿姨大娘大嬸,可憐可憐我們哥倆吧。我們倆都兩三天沒吃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好心人幫幫忙吧。」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演技

  簡直比得上好萊塢巨星。長相漂亮的小孩掛滿淚痕,很惹人臉。引得無數大媽母性泛濫。「喲,這小孩真可憐」「對啊。年紀這麼小父母就死了。以後可怎麼辦了。」議論紛紛吸引了更多的人圍觀。很快,一大把一大把的一塊,五塊,十塊的零錢扔到碗里。還有大方的五十,一百的都碗里扔。「謝謝,謝謝」小孩彎腰致謝。乖巧的不得了。「喲,真有禮貌。看人這小孩真懂事。哪像我家小孩都多大了天天就知道玩遊戲看電視。」一個帶著金耳環的少婦小聲說。「是啊,我家小孩也這樣。」旁邊一大媽接道。接著又帶著神秘兮兮的表情跟金耳環道:「哎,不過看這小孩的哥哥八成是個傻子,光傻站那兒也不知道幫他弟弟收錢。」「還真是哩,真可惜,這麼俊的一小伙是個傻子。」


  金耳環少婦面帶惋惜道。卓雲「……」


  回到家,卓雲一把把還在數錢的小孩拎到面前。「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幹什麼?」小孩傻傻的看著他。「你這是乞討!作為一個男人無論你多窮你都要活的有尊嚴,有骨氣。不能為了生存而拋棄自尊。你懂不懂?」卓雲對小孩冷聲道。小孩還是不明所以地看著,。卓雲不禁扶額,氣餒的呼了口氣。也是,跟一個6歲的小孩,談什麼尊嚴。他又彎下腰,和小孩對視,認真的說:「以後想得到什麼,要靠自己用手努力得到。」小孩兒點點頭。半晌,又聽到小孩兒悶悶的聲音「可是,不是你讓我去要錢的嗎?」卓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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