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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林清霞和林木之間的第一次見面。懷著對彼此的感受,兩人開始了這次正式的談話。
「林主席這次來彎彎,應該也是和徐克導演抱著同樣的目的而來的吧」。林清霞在見面的一開始就很直接的問道。
「連徐克導演都做不到的事情,說實話我自己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被林清霞這麼直接的挑破自己的意圖,林木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我也算是看著您電影長大的一代,其實能夠和林小姐見面,也算圓了我從兒時就有的一個心愿!」
林木的這一番話並不是刻意的恭維,林清霞這位從80年代的流行一步步走過70年代流行的特殊人物的確代表了一個特殊的時尚歷史。這個從瓊瑤片走出來的實力女星。用她幾十年的演藝史,幫人們記住那個已經漸漸遠去的年代和曾經的流行。就象她固有的側頭睥睨的形象一樣。慢慢成為人們可記述的光彩中一個閃閃發光的符號。
林青霞的表演風格自然樸實、內斂細膩,外表鋒利而性感,善於表現人物思緒的繁雜和感情的起伏跌字,從影幾十年共出演了四十多部影片。
是港台電影界唯一能橫跨文藝、武俠兩種不同電影風格的女明星,
對於這樣一個女演員,林木一直是心存敬意的,雖然林清霞比自己整整大了8歲,但是林木還是很客氣的稱呼她為「林小姐。」這多少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而且林木臉上的坦誠的表情不似作假。林清霞在此之前多少對林木也有一些了解,她知道林木出生在彎彎,應該也算是半個小彎彎人,看過那一段時期她演的電影也不足為奇。「林主席那時候是我的影迷,不過我想現在的情況正好反過來,我已經成了您的影迷!」
林清霞在做演員的時候也喜歡看電影,林木製作的每一部電影她都看過,不得不說從《阿甘正傳》到《拯救大兵瑞恩》,從《妹羅紀公園》到《泰坦尼克號》,無論是藝術電影還是商業電影,林木製作的這一系列電影在全球為他贏得了為數眾多的忠實影迷,這其中也包括林清霞。
「其實我一直有一種遺憾,要是能夠早生十年,說不定我還能趕上與林小姐你合作的機會,但是現在這樣的機會似乎已經越來越渺茫了」。林木輕輕的嘆了口氣。
「林主席是說我已經老了?」林清霞「戲德」的和林木開了一個玩笑,身為「不老傳說」的她在很多人的眼中永遠都是那樣美麗動人。在談到自己年齡的問題上,始歲的她比很多的女演員都要坦然。
「我相信在鏡頭前,現在的您和十年前的您應該沒有任何的區別,歲月在別人的臉上留下的是滿面的風塵,但是在您臉上留下的卻是如美酒一般愈釀愈純的美麗!」成天要和好萊塢的那些女影星們打交道,在恭維女人上,林木還是頗有心得的。
「難怪林主席可以博得我們彎彎第一美女的芳心,您的這張嘴在女人面前可比蜂蜜還要甜!」林清霞呵呵的笑道,顯然林木的這一番恭維還是讓她很受用的。
「您的美麗依舊,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在這個問題上我也只是實話實說。不過在您的身上我看到的只是一位賢妻良母,在您的身上已經看不到當年徐克電影里那個唯美凌厲、驚才絕艷的東方不敗的影子了!」
當年林清霞與徐克合作,出演了華語武俠片的巔峰之作《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在片中林清霞徹底突破了其文藝戲路,反串男角,在其剛柔並濟的精美演繹下塑造了一個經典的銀幕形象東方不敗,在武俠片中她迎來了演藝生涯的又一個巔峰。此後林清霞找到了新的定位,接連飾演了一系列英偉過人的俠女角色,深受觀眾歡迎。期間她與徐克、于仁泰、王家衛等合作拍攝了《新龍門客棧》、《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白髮魔女》、《東邪西毒》等多部武俠片,在影壇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林木故意提起當年的往事。其實在暗示林清霞已經沒有了當年做演員時候的壯志雄心。
林清霞神情一黯,林木的這番話確實觸碰到了她的心弦,林清霞淡齣電影圈整整六年了,伊人已身披嫁衣隨嘆息聲遠去,仍記得前塵里漁歌唱晚依舊,煙雨重訓俄訃,鑼鼓如滴。刀劍如風六女神凡隨年華老尖。但是記龜川,在她身上悄然有著一代人不可抹去的青春烙印。
「我終究不是影片里那個絕代風流的東方不敗,我是一個女人,即便是否出名,在成功,也逃不脫婚姻這個女人最終的歸宿!」林清霞幽幽的嘆了口氣,她曾經被譽為東南亞第一美女,麗質天成,堪稱絕色。帶著仙氣象女神。她曾經拍過一百多部電影,從青春玉女演到英氣女俠,個個形象都成為經典。她曾經是眾望所歸的金馬獎影后,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是在她成功的背後,卻是一段痴纏十幾年,轟轟烈烈而無果的苦戀。
也許是厭倦了這種無謂的痴纏。林清霞毅然下嫁香江富商,然後淡出影壇,暫時為她的明星生涯劃上休止符。「林主席現在還年輕,而且你們這一代人的愛情觀和我們已經大不相同,所以我說這些東西或許你很難理解。現在不用當主角的生活。我覺得挺舒服的。做主角就是要做一個受人批評的人,走在人前面,要擔心的有許多。」
被林木的無心之語觸動了心弦,林清接不自覺的把他當成自己多年的好友,「在當演員的那段時間裡,我足足有十年迷失了自己。拍戲啦、無謂的應酬啦,每天給人牽著走,笑不是自己想笑的,哭也不行。怕失儀態。忙了十年,日日如是。沒時間去思考反省!」
「即使到現在,談起林清霞。這三個字我也會渾身不自然,我覺得做邪太太最是舒服。在家裡我要照顧所有人,焦點不在自己身上,但是我覺得很開心!」林清霞這樣的解釋自己現在的感受。
「您結婚之後有過不適應嗎?」想起了自己那段失敗的戀情,林木不由得問道。
「結婚初期,真有點適應困難。要改變自己的生活去適應這個新環境,要適應老公上班前下班后的嘴臉、大女兒的態度。以前拍電影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都在看我的反應,結了婚之後,我變成了配角,要看老公臉色、女兒臉色,甚至還有傭人的臉色。」
「那您覺得委屈嗎?」林木緊接著問。
「委屈啊!但另一方面看,我又得到了許多,有得有失嘛,身分不同。便要提醒自己,甚至要把自己也忘掉。現在是能夠令家人開心,我就開心了開心一直是林清霞的口頭禪,在說話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用了進去。儘管和林木在一起聊天林清霞感到很愜意,但是她還是沒有忘記林木這次前來的目的。見林木沒有絲毫準備提起這事的意思,但倒是林清霞自己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說了這麼多,我們似乎有些跑題了,林主席這次來,不會就是為了找我聊天的吧!」林清霞知道這個時候徐克肯定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
「難道您真的沒有想過要重新出來換戲?」林木這是在做最後的努力。
「我不明白徐克導演現在已經是華語電影圈裡獨一無二的大導演。而您更是在好萊塢名動八方的電影公司主席,只是為了一個角色。您和徐克導演值得這麼興師動眾來遊說我嗎?難道這個角色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合適的演員了嗎?。林清霞不解的問。
「在徐克導演心目中,您是唯一的也是永遠的,而在觀眾心目同樣是如此!」林木無奈的表示。
一九九四年,林清霞在拍完《東邪西毒》后毅然「嫁作商人婦。」淡出演藝圈,留給大家一個,「獨孤求敗」式的美麗背芳。都說觀眾是健忘的,演藝圈的人情是涼薄的,但大家卻都沒有忘記林清霞。因為自她以後,演藝圈再也沒有出現過第二個可以自如遊走於陰陽兩極的美女,她穿起女裝時就是最美麗的女人,穿起男裝時,就是最帥的男人。
觀眾們仍然津津樂道於她「無人匹敵的美貌」仍然樂此不疲地回味她的一個,又一個經典:白髮魔女練霓裳、東方不敗、慕容嫣慕容燕。林清霞雖然已經離開了電影圈,但是電影圈裡依舊有她的傳說,邀請她出山的導演,徐克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徐克導演的決定讓我感到很為難!「新老導演爭相請,連一向自視甚高的徐克都三番四次誠意希望請她復出。這一切,卻都被功力深厚的「東方不敗。輕易化掉。林清霞就像隱退的武林高手,淡然一笑,繼續相夫教子,任憑千呼萬喚,再也不問江湖是非。
但是林清霞這次還是低估了徐克的決心,她以為將劇本退回去,徐克就會知難而退。可讓她沒有沒想到的是,徐克驚嘆請動林木出面來遊說自己。林清霞可以拒絕徐克。但是林木代表的是製片方。徐克身後只是香江電影,而林木的背後是整個好萊塢電影。林清霞雖然蜚聲華語世界,但是華語電影圈之外。她的名氣顯然不能和程龍、李聯傑這樣的國際巨星相提並論,這多少給她留下了一些遺憾。
「徐克讓我也很為難!」林木無奈的表示,他同意出面遊說林清霞。雖然心裡也存了想要見一見心中偶像的想法,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徐克的堅持。徐克的執著他在之前就已經領教過了,為了拍攝好這部電影,他不惜成本的組建了一個陣容華麗而龐大的劇組,現在光是每天維持整個劇組的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成本。這樣拖下去顯然會造成的成本浪費,於情於理,林木都覺的自己應該和林清霞談一談。
當然林木對此行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無論兩人談話進行得怎麼樣,總該會有一個結果,如果連他也說服不了林清霞,那麼徐克真的應該考慮重新物色的合適人選了。所以說林木這次來,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給徐克一個交代。當然能夠說動林清霞,那當然是林木和徐克都願意看到的結果。
「我聽說這個劇本是林主席目前最新的作品。」徐克費盡口舌,林木又是誠意十足的登門拜訪,這讓林清霞終於對這個小劇本產生了一些興趣。她雖然息影數年,但一直都在留意娛樂圈裡的最新動態。
早在林木崛起於大洋彼岸的好萊塢,林清霞就注意到了這個人物。而近兩年林木的中心明顯的偏向了亞洲,跟隨著好萊塢幾部大片都相繼在亞洲開機。
林清霞自然知道這些表象背後所代表的一種趨勢,也就是在很長一段時期內,林木這個頻繁出現在華語各大媒體報刊上的名字將會與華語電影的發展緊密的聯繫在一起。對於這樣一位能夠在未來華語電影界呼風喚雨的人物。來自林木的邀請讓林清霞確實有些難以拒絕。
「應該算是最新的一部作品了」。林木點點頭,林清霞開始對這個劇本發生興趣,讓他感覺自己心中原本已經破滅的希望又被重新點燃了。
「看得出林主席期望甚高啊!」以林木今時今日的地位,他既然願意親自出面充當說客,那就說明這部電影在他心中的分量。儘管早就看清了這一點,但是林清霞並沒有急著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其實還有一個疑問,林主席難道也像徐導演那樣認為劇本里的那個角色非我莫屬!」
「對於那個角色,您並不是唯一的」。儘管知道自己的回答很可能會影響林清霞的決定,但是林木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真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