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昔日因果
「當初救你出來的晉王？」當黃子騫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在也無法的淡定下來。
政變當夜，因為情況緊急，所以黃子騫對於沈從武的突然到場這沒有怎麼在意。黃子騫原本認為，是大理寺的獄卒聽說了泰王造反的消息后，為了能夠化解僵局，他們才將沈從武釋放了出來。
可是如今當聽到沈從武親口，說出救自己出來的晉王之人，黃子騫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天真，一些混跡於牢獄的獄卒，他們那裡有這麼好的魄力！
私自當初犯人，這個罪名絕對不是一些身份低微的獄卒能夠擔待其的，可當黃子騫想起，在此之中有晉王的身影之後，剛剛舒展的眉頭又再次的皺緊了起來。
「此事當真？」
「這種事我還騙你？」
見到黃子騫此刻，還沒能徹底消化這則消息之後，沈從武也是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自己平日的行事大開大合，甚至有時候口無遮攔，任性妄為，但是這種事自己又怎麼會說假。
「救我出來的人名叫程度，他自稱是晉王府中的一個下人。」
「一個下人？一個下人居然可以進入大理寺？並且命令大理寺的獄卒將你放出來，如果他真的只是個下人，那麼晉王府中到底有多少的能人異士。」
黃子騫挑眉冷笑道，而對於他所說，沈從武也是搖頭附和著他。
一個帶有晉王的腰牌，而且身旁有不下十人陪伴在一旁，如果沈從武他真的將他當作成一個下人，那沈從武真的可以一輩子呆在大理寺了。
此刻對於程度的身份，二人也是稍微在意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後，二人又將關注放在了晉王身上。
「陛下……對於晉王如今是何種態度？」
見四下無人，黃子騫停頓一下之後他緩緩問道，可對於黃子騫的提問，沈從武卻回答不上來。
「聖心難測，我至今都猜不到陛下對於東宮之位是持著何種態度，雖然陛下隱約對我暗示過什麼，可還是之前那句話，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時，誰也不知道誰會成為太子。」
對於沈從武所說，黃子騫也是理解，停頓一下，黃子騫感傷開口說道
「太子之位，如今對那群皇子們雖然是觸手可及，可僅僅只有那一步的距離，卻不知道要付出多少的性命的代價。」
黃子騫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當年太子之爭的的殘酷他也親眼見到過。
明明是兄弟手足，可是為了那個位子居然可以撕破臉皮，反目成仇，甚至最後長為不共戴天的死敵。
付出那麼多的代價，只為了換取一個只存在夢境的幻想，這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沉重了。
此時一陣秋風的吹過，這又吹落幾片枯黃的葉子，飄飄蕩蕩，零零散散，看著在空中搖蕩了很久的葉子落下之後，黃子騫面露唏噓，緩緩說道
「快了，一切都快塵埃落定了。」
……
「你真的做好決定了？」
當蘇文博回來，方唐將自己辭官的打算告訴蘇文博之後，他也是有點不理解方唐的這個決定。
明明是大好年華，一展抱負的年紀，卻要歸隱於山林，從此或者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對此蘇文博也是嘆了一口氣，而聽聞方唐所說后，再次看向方唐之時，蘇文博也是感覺他身上少了之前的那種鋒芒和銳利。
「莫非你辭官的原因，是因為幾天前的那場政變？」蘇文博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疑，而對此方唐也沒有否認。
「泰王政變的確是讓我產生了很多的想法，但是辭官的念頭，其實早就有了。」方唐回應說道。
深意的看了方唐幾眼，蘇文博表情也是及其的複雜，沒有再次的提問，此刻蘇文博將目光轉向了一旁低頭的女兒。
「他欲辭官一事，你可得知？」
「嗯」
蘇玉抬頭表情嚴肅的，對著自己父親點了點
「你對此事又持著何種看法？」
「爹，女兒只是一個弱女子，方唐辭官的想法女兒不知道原因到底是為何，但是對於他的每一個決策，女兒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雖然聲音還是那麼熟悉和柔弱，但是語氣當中的那道堅定，蘇文博還是從中了聽了出來。
而一旁的方唐全部聽到蘇玉所說之後，他心頭也是出現了一絲暖意
四目相識，沒有一絲言語，但是彼此的心意二人卻早已盡數得知。
蘇文博見到二人是如此模樣之後，他也是稍微愣了一愣，不過片刻之後，他右手捋著自己的鬍子，露出了一道欣慰的笑容。
用一手打拚下來了一切，去換取一個幸福的家庭，對此蘇文博感覺沒有任何的虧損。
「既然你以有了決定，那麼老夫也不在勸說，不過辭官一事你不要著急，等過幾日政變的餘波散去之後，老夫在進宮替你試探一下陛下的口風。」
方唐聽聞蘇文博所說之後，他也是面露一驚，隨即一臉嚴肅的彎腰對蘇文博行禮說道
「多謝蘇伯父。」
……
晉王府。
晉王此刻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程度，他一臉的讚賞之色沒有絲毫的掩飾，昔日當沈從武被自己的父皇，關押到大理寺之後，就是眼前之人提議讓自己暗中派人照顧沈從武。
雖然沈從武是身陷牢獄，但是明眼人都心裡清楚，唐京宗之所以會將沈從武關押在大理寺，其實他只是想封住眾人的嘴而已。
以沈從武往日的功績，沒過幾****就會被釋放出來，更可況沈從武被關押到大理寺之時，唐京宗並沒有削去他任何的官銜，而這個舉動也在暗中告訴著眾人，沈從武在他心裡的重要性。
雖然是身陷囹圄，但本質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對於這一點，大理寺的獄卒們也是十分的清楚。
每日好生招待著這個特殊的客人，除了不能讓沈從武隨意的出入之外，沈從武其實在這裡，和呆在府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沈從武被關押在大理寺的第二天，被晉王採納提議的程度，此刻被晉王派到了大理寺，前來看望這位朝堂盛名遠揚的滾刀肉。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在一個人最落魄之時，如果能出手相助，即使對方不需要，但效果也能達到上述一般。
看望是假，示好是真，如果同時在能借著這個機會，真的可以讓沈從武對晉王產生好感，那麼晉王很有可能會在晚上笑醒。
得到一位朝堂重臣，尤其是一位武將的支持，那麼無論付出何種的代價，晉王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帶著晉王的期盼的程度，此刻用著晉王所賜的腰牌進入大理寺之後。
表明來意，在官員的帶領之下，程度緩緩的走向了關押沈從武的牢房，可是沒等到進入牢房，在聽到從牢房內傳出來聲音之後，程度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