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蓄勢待發
張然猶如鬼魅一般，不知何時飄來的身影這讓方唐面帶可憐，看著我們眼前這位，正在說書說的津津有味的秦湯。
而渾然不知正主已經前來的秦湯，他此刻繼續著自己剛才未說完的話題
「方監正，你可不知道張然是有多厲害……好傢夥，我都沒想到張然居然會作出那種事出來。」
「咦……方監正你眼睛怎麼了？」
見到方唐此刻不停眨眼，以及面部開始痙攣之後，秦湯開口問道方唐。而方唐見到平日里眼光及其快的秦湯，此刻腦袋開始秀逗了之後，他也是放棄了治療，直接給秦湯翻了一個白眼。
「方監正，你這情況有點不對呀？要不要屬下幫你找個大夫看看？」秦湯關切問道
「嗯，的確是需要找個大夫。」
方唐回應道，不過此時他又在心裡多加了一句
「是應該讓大夫幫你看看腦袋了。」
「好，那我立馬動身！」
聽聞方唐同意之後，秦湯也是立馬轉身準備離去，而他這一轉身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張然
「張大人……張大人！」
當秦湯見到自己剛才口中的張然，此刻真的出現在自己身後之時，他一開始也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在零點零一秒后……他此刻就想給自己狠狠的來一巴掌！
「張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
心中有有愧的秦湯，此刻猶如鬼子的翻譯官一般，不停搓手一臉討好的笑容。
可面對這一副稍微讓人有些做嘔的表情，張然也是冷漠回應道
「在你說我一哭二鬧三上吊之時，我已經來了。」
「這個……張大人，你聽屬下解釋呀」
秦湯聽聞張然以盡數得知剛才自己所言之後，他如今就十分的尷尬。而此刻尷尬的程度也是已經到了，猶如一隻笑著的哈士奇突然變臉一樣，讓人措不及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解釋？好！，本官到想知道，在本官手裡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到底有什麼新花樣？」
張然的冷漠，以及執意找茬的態度，這讓秦湯此刻那裡還敢在觸他的霉頭？稍微轉身，秦湯也是對方唐發出了求救的目光。
而方唐看到這道目光之後，他立馬抬頭並且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嘴裡喃喃自語說道
「我記得家裡還燒著水呢，現在是不是燒乾了呢？不行……我要回去一趟。」
面對著曾經自己的兩位頂頭上司執意要捉弄自己，秦湯如今也是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
而此時秦湯也是帶著悔不該當初的表情，對張然說出了所有小偷被找到時那句經典的名言
「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
街道之上的一家茶攤，張然和方唐面對而坐，而一旁的秦湯猶如委屈的像一個三百斤的孩子一般，尷尬的站著方唐身旁一言不發。
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站立的秦湯，張然嘆口氣之後他也是問道，如今以是是許久不見的方唐
「如今火器局很忙嗎？怎麼見你一面如此的困難？」
「嗯，最近的確是有點事脫不開身。」
面對張然的提問，不想讓他牽扯進來的方唐他也是模糊的回應說道
方唐此刻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對他及其了解的張然，在聽聞這句話之後，他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唐。
稍微壓低聲音，張然也是靠近方唐幾分開口說道
「是不是因為李顯一事？」
「不是！」
「當真不是？」
「嗯！」
方唐肯定的回應，這讓張然臉上出現了一道狐疑之色，而方唐見到張然有刨根問底，誰也攔不住的架勢之後，他岔開話題反問道張然
「你最近又在忙什麼，還有……」打趣的表情看了一旁的秦湯一眼，方唐也是笑道說著自己未說完的話
「還有……你是怎麼阻止你和元曼文之間婚事的？」
方唐話題的一開口，這讓一旁的秦湯猶如吃了炫邁的肺癆一般，咳嗽接二連三的在不斷響起
「大人，嗓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小的給你倒碗茶……嗯，免費。」
茶攤老闆的適時的助攻，這讓秦湯更是不能停下來了。
「你要是在咳嗽，信不信本官真的收拾你！」被不斷響起的咳嗽聲搞的心煩意亂的張然，此刻冷聲說道
「大人……咳咳，我是真的嗆住了」
方唐：「………」
一碗茶水的潤嗓這讓咳嗽停了下來，而當秦湯見到方唐和張然，此刻同樣一臉不滿的表情在看著自己之後，他也是有模有樣學起了方唐之前的表情
「家裡還燒著水呢……對了，我不喝熱水的」
無視來自秦湯的尷尬，方唐和張然也是二人剛才的話題
「我和元曼文雖然還有婚約，但是我感覺張元二家，恐怕是沒有緣份在做親家了。」
「為何這麼說？難不成真的是秦湯所說一般，你一哭二……」方唐好奇問道，而對此，張然也是毫不留情的否認著這一道真實的謠言
「當然不是！我怎麼能作出那種事……其實主要的原因還在元曼文身上。」
停頓一下。見到方唐面露不解之後，張然一改剛才輕浮姿態，略微嚴肅的開口繼續說道
「元曼文…雖然我平日不把她當女子來看待，但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一事上，這點我不如她……此生之嫁一李顯人，如果違背，就……總之我自愧不如。」
聽聞張然這句沒有說完，但意思以表達盡畢的話之後。方唐不知為何，他的心情也是變得有點沉重
昔日，是自己讓張然忽悠走元曼文，以此來暫時擱淺二人之間的婚事，而對此，性格火烈的元曼文照做了，甚至她沒有一絲的猶豫。
隨後不知因為何種原因，她去了幽州，而且還鬼使神差的認識了李顯，一面之緣變成了一見鍾情，而一見鍾情又變成了如今的只嫁一人
在李顯和元曼文一事之上，雖然不是方唐一手促成，但這方唐還是逃脫不了干係。
想到如今還身陷大理寺的李顯，在聽聞如今元曼文的處境，一種自己呼吸艱難的感覺，此刻讓方唐直心煩意亂。
端起擺在面前的那碗茶水，方唐也是一飲而盡，而他面前的張然見方唐突然心事重重的模樣之後，他也是面露疲憊之色。
為了自己阻止元曼文之間的婚事，張然可謂是用盡了渾身的解數，雖然如今這樁婚事暫時的擱淺，但是因此，這也讓張元兩家最近也少了來往，多了一絲的隔亥。
甚至每次當張然見到自己父親張天正，看自己及其複雜的眼神之時，他也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確
二個心事重重的人此刻一言不發，而一旁的秦湯見到如此狀況之後，他也是明智的選擇沒有開口，打破如今的沉默。
只不過當他環顧四周之時，發現有人朝自己一行人方向前來之時，謹慎為上的他還是打破了這種沉默
「方大人」
秦湯開口，並且手指只向的方向，這讓方唐快速的回過的神來，如今前來的人他認識，當初將自己攔在晉王府外的下人，這時快步來到了方唐身旁
「方大人，張大人。」下人行禮說道。
而一旁的張然見，在到來者是來找方唐的之後，他也是靜靜的沒有開口
微微對著下人點了一下頭，方唐也是好奇的看向他
「大人，這是程先生要我交給您的東西。」從懷中掏出疊好的一張白紙，下人恭敬的遞給了方唐。
而方唐想到，這很有可能是程度之前所說的畫像之時，他也是快速的接了過去，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打開。
「大人，程先生還讓小的給您轉告一句話。」
「說」
「程先生說，如果大人有什麼不方便之處，我們可以替大人代勞」
方唐聽完之後，他也是搖頭笑了一下
「不必了，你替本官轉告給程先生，就說本官多謝他的好意，倘若本官真的需要你們出手，那時定會開口。」
「大人還有什麼事吩咐？」
「沒有。」
「小的告辭。」
前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下人又匆匆離去了，而張然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方唐手中的東西，他也是試探性問道
「他是晉王府的人？」
「嗯。」
表情凝重的對張然點了下頭之後，方唐也是扭頭對張然說道
「我還有事要處理，改日再見吧。」
「嗯」
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唐和秦湯離去背影，張然此刻也是察覺出了，方唐最近在忙的是所謂何事。
可是讓張然感到困惑的是，要為李顯洗脫冤屈，方唐為何會選擇找上晉王？莫非……方唐如今以得知，陛下要立晉王為太子一事？
讓未來的東宮太子插手李顯翻案一事，這的確是有不小的可能性會成功。
可是如今得知此事的，包括自己父親在內也只有區區數人而已，那麼方唐他又是從何種渠道得知的呢？
………
張然的困惑，如今已經離去的方唐是不可能知道，此刻略微有點興奮的方唐也是帶著秦湯來到了城管所。
「讓那批監視少年的兄弟們回來……同時在換一波人，但記得千萬不要被他們發現。」
「是，大人！」
得到方唐的命令的秦湯，此刻匆匆離開了這裡。而在此之後，方唐也是打開了程度給自己送來的那一張畫像。
畫像之中，一個及其普通的男子此刻出現在了方唐眼裡，
平凡的面容，臉上沒有任何的顯眼之處，一副及其老實臉，就如同是走進人群中就不會在注意一樣。
人不可貌相，此話果真一點沒錯。
一個平日里老實巴交，一心只想做點小生意的人，他居然會是一個冷血的兇徒！倘若畫像里的人，真的是白龍的手下，那麼白龍他到底還有多少個類似的人在供他驅使？
想到此時，方唐背後也是一涼，握著還在發散著熱氣的茶杯，方唐這是也是雙眼放空無知在想什麼。
差不多半柱香時間之後，三三兩兩的城管此刻盡數回來了。
「見到方監正！」前來城管們尊敬的開口說道。
他們明白，如今雖然秦湯才是自己的上司。但是眼前坐著的這個男子，才是自己一方的真正的掌控者。
一手創立城管，同時另外一手掌握著敵人聞風喪膽的火器局，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方唐，前來眾人也是心中產生了少許的豪邁之情。
「秦湯呢？」方唐對著眾人點頭，發現秦湯還沒有回來之後，他也是開口提問道
「方大人，秦大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他還在那裡指揮著人員的調度，不久之後他便會回來。」
「嗯。」
聽到秦湯如此做法的方唐，雖然表面之上漫不經心，但是在心裡他也對是對秦湯讚賞不以。
沒有一起撤回，反而是一個接著一個，並在此之時，還不斷補充著離去的人手。不得不說秦湯的確長了不少的本事。
因為此刻秦湯和剩下的人沒有回來，所以方唐如今也沒有開口，提起畫像之事，閉上雙眼，腦海中仔細著考慮這後續的做法。少許時間之後，秦湯和剩下的幾個人一起回到了這裡。
「方監正，人都已經到了。」
看著自己派出的八個人立刻都出現在這裡之後，秦湯開口對方唐說道
「把這東西交給他們，讓他們看看認不認識畫中之人。」
「是」
讓秦湯把自己手中的畫像交給這八個人之後，方唐也是焦急等待著他們的回應。
雖然說有很大的可能，畫中之人是白龍派去的，但是方唐不能保證的是，這人到底在不在少年身邊。
如果是的話，方唐還可以想把法讓此人露面，可要是，他是白龍安排在平安王府中的人，那麼此事就變得有點棘手了。
耐心的看著不斷商討的八人，方唐外表雖然平靜，但內心卻早已經心急如焚，而片刻之後，剛才的等待沒有讓方唐失望。
「方大人，畫像中的人我們曾經見過，他出現過那個被我們監視的少年身邊。」
八人之中的一人開口說道，而方唐聽到之後他也是激動了起來
「你沒有記錯？他當真就在那個少年身旁？」
「沒錯！屬下以及其餘七人都見到此人。」
「好！好！」
真正的確定了此事之後，這讓一直沉穩的方唐此刻也是激動了起來，而此刻秦湯見到方唐如此之後，他也是讓八人悄悄的下去了，片刻之後等到方唐情緒平靜下來之後，秦湯也是開口問道
「方大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方唐聽聞秦湯問話之後，他眉毛一挑反問道秦湯
「秦湯你不知道，一個年少之人他對什麼最敢興趣？」
「對什麼感興趣？難道是女……」
本來想開口說完的秦湯，他在見到方唐恨不得抽自己的表情之後，他很明智的改口了。
「屬下……不知道。」
秦湯尷尬說道，而方唐深深看了一眼秦湯之後，他也是沒有在繼續糾結秦湯剛才的口誤
「熱鬧！看熱鬧是人的天性，連一個成年人都喜歡熱鬧，那麼一個少年他又怎麼能抵住這麼大的誘惑？」
「方大人說的是，是屬下剛才想歪了。」
「秦湯本官再問你，長安城如今張燈結綵是為了何事？」
「是為了準備過年」
秦湯這次沒有說錯，不過他說的並不完整
「你說的沒錯，的確是為了準備過年，當是你不要忘了，兩天之後的那場燈會，那場一年一度可以讓長安城萬人空巷的那場燈會！而如此大的熱鬧，本官問你，當時你會不會前去？」
「不去！」秦湯堅決說道
「嗯？為何不去？」
秦湯的回應這讓方唐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要是長腦袋的人都不會拒絕，可為何秦湯這時的態度，會如此的堅決？
而秦湯見到方唐面露疑惑之後，他也是帶著崇高，和我是一個有理想人的表情說道
「我身為戶部之下的城管，雖然官銜不高，但是我肩上也有著屬於自己的責任！玩忽職守這種事，我做不出來！也不會去做！」
說著秦湯嚴肅拱手對著方唐說道
「大人放心！屬下絕對不會讓大人您失望！」
方唐聽聞之後，他也是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秦湯」
「大人請說！」
「燈會是在晚上……你那時早就下班了。」
「哦……是嗎？」
「是的。」
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後，緊接著又是一道討好的笑容。
「大人您剛才說是幾天後？倒時要不要我去接您？要不要準備馬車，要不要……」
方唐：「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