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魚出現了!
「就這樣,就能免去死刑了?」趙剛疑惑的問道:「但……你們為什麼會選擇我呢?」
眾人相視一笑。
我清了清嗓子說道:「因為你之前是要被千刀萬剮的,我們本著人道主義,想到如果那樣了,你家屬看見屍體時會怎樣?聽說你還有個老父親,到時得有多可憐?所以你不想他鬱鬱寡歡,就老實配合我們的計劃。」
趙剛還是長了心的,提到父親就潸然淚下,「我錯了……我錯了,這輩子有沒有再出去的可能?」
我們不忍心再騙他,就講了句看他表現。
徐瑞拿出竊聽器和跟蹤器,吩咐說:「把你裡邊的背心脫下,我縫上去。」趙剛立馬照做,下一刻,徐瑞拿針線縫到了不使勁拉就斷不掉的程度,叮囑道:「這件背心,直到我們去接你之前,不能脫掉,外衣可以換。」
「好……好的。」趙剛穿上背心,他詢問道:「我現在就跟你們走嗎?」
「如果直接跟我們離開,那還有用嗎?」徐瑞眯笑著說:「你自己逃掉。」
趙剛望著外邊戒嚴的情景,「這天羅地網的……咋逃啊!」
「凌晨三點,你就喊肚子痛,倒在牆頭。」徐瑞按自己跟看守所負責人講好的,說道:「那時會有一個獄警來看你的情況,等他打開門就會脫下衣服。」
「脫衣服幹嘛?」趙剛腿部一緊。
「媽的,想什麼呢!」
徐瑞鄙夷的道:「你把獄警的衣物換上,裝模作樣的從大門離開即可,不會有人查你的。而看守所外邊東側三十米處的石頭下,會有一部只能與我手機接打電話和發信息的手機和一點兒現金,你拿著上邊會出現簡訊提示你下一步如何做,但有一點,住入了第一個地方開始,只能在窩裡看手機和聯繫我們,出去門了就不行,後邊換了住的地方也是如此。」
趙剛表示聽懂了。
我們就離開了看守所,由老黑利用膚色之變在外邊負責監視並安放那部專屬的手機,它本來就是老黑的備用機。參與計劃的獄警身份很清澈,因此這事只有他和負責人知曉。
返回了賓館,我問葉迦期間有沒有異常,他說風平浪靜。
徐瑞打開電腦,啟動了系統,跟蹤器的信號良好,又輸入了竊聽器的編號,就能清晰的聽見趙剛的喘息聲音。
它們的內置電池能用七天,足夠了。
我和徐瑞定好了三點的鬧鐘,又陪蘇玥兒玩了半個小時飛行棋,倒頭就睡。
……
夜深人靜。
我睡得正香甜呢,徐瑞把我被窩一把掀開,「起來幹活了。」我睜開眼睛,迷糊糊的看見是三點,立刻來了精神,但沒有打擾到葉迦,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和徐瑞、老黑都會在外邊跑,葉迦在賓館監視趙剛的行蹤並向我們反饋,加上照顧蘇玥兒。
我和徐瑞伏在電腦旁,一人分了一半耳機,看著跟蹤器的方位,此刻趙剛還原地未動,但我聽見了他哎喲哎喲的喊痛,「肚子疼,疼死了……腸子抽筋了……」
「他娘的,這資質不去演戲都浪費了。」徐瑞笑罵了句。
一切按我們計劃的那樣進行著,獄警來了,裝作做樣的打開門洞看了片刻,一邊詢問著,一邊打開門脫衣服,然後我聽見了一聲打擊的悶響,門被大力鎖住。
這時,跟蹤器開始移動了。
我甚至能聽見趙剛心跳的聲音,他成功離開了看守所,那邊老黑就啟動了監視狀態。趙剛取完手機和現金,看見簡訊就開始往徐瑞指定的地方移動,花了一個半小時,趙剛來到了大王村,村外有一間荒置的草房,他鑽入房門,撥通了徐瑞的手機,「現在怎麼辦?今晚就住這嗎?」
「是的,對付一晚上,早上六點會有一個村民開著小貨車前往市區,車上拉的是衣服雜貨,你攔下給五十塊錢,讓司機順路帶到秋和街。」徐瑞詳細的說道:「秋和街12號是一家小賓館,客流量比較少,三樓基本很少來人住,空房間的門也都是開的,所以你要做的是繞到後邊翻入,選擇306號房間,裡邊有吃的和用的。」
「知道了。」趙剛把電話掛了。
老黑現在住入了大王村的一戶人家,離趙剛的荒房隔了能有五十米,他的任務是早上與戶主的車離開,到時趙剛搭順風車時,老黑伏低身子,並囑咐戶主讓趙剛坐後邊的貨箱,這樣就發現不了老黑。
我和徐瑞輪流休息,等到天亮了將能看見各家媒體報道秋婉的案子,中午的時候會曝趙剛逃離看守所的消息,貨車司機晚上就會報警稱「逃犯」被其無意帶到了秋和街。
早上七點半。
趙剛成功進入了306房間,我們之前敲定方案時就與那家老闆取得了聯繫,讓對方把三樓空著,有什麼異常動靜也不用過問。
我們準備出去時,杜小蟲打來了電話,問我們案子的進度,徐瑞在開車,我就跟她說著。過了五分鐘,杜小蟲說:「這魚餌計劃特別耗時間和精力,你們儘可能的抽時間休息。」
不僅如此,她從女性的角度上設想,酒吧詭女把秋婉的手腳、胸部與頭顱藏於毛絨玩具陪著自己睡覺,這總感覺怪怪的,如果關係特別好,偷屍體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她要把秋婉的屍體分零碎了呢?
真要有心,入土為安不是最好?
所以杜小蟲認為我們處心積慮設計的魚餌方案,失敗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也並非絕對的,倘若酒吧詭女那樣處理好友屍體有什麼民間說道之類的。
她又提出了一個最大的疑點,就是酒吧詭女搬離了小洋樓,卻沒有把毛絨玩具帶上,若是體積大不好拿,分幾次也可以,卻像把它們遺忘了。
我跟徐瑞思考良久,給杜小蟲回了電話,分析說我們小樣樓現場的時候,儲物間裡邊有隻一隻純色的黑貓,也有吃完的貓糧袋子,憑這點就能推測出酒吧詭女確實不好一次性把東西全搬離,既然為寵物留夠了幾天的食物,就表示她有再回來的打算。
杜小蟲道了句,但願如此。
我們來到警局,徐瑞換了一輛當地車牌的私家車,就去了往秋和街,途中跟葉迦聯繫了幾次,跟蹤器和竊聽器沒什麼異常,倒是目標趙剛膽子挺大的,由於不是插房卡通電的那種,他竟然看起了電視,偷摸進來的也不怕驚動店家。
抵達了秋和街的隔壁街,停完車,我們順著後門進了一家斜對著小賓館門口的網吧,挑了個有窗的包廂,我們開了電腦,靜靜的看著外邊,雖然視野無法看見趙剛房間,但能監視前邊,老黑則負責小賓館的后側。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
過了幾個小時,媒體早上和中午的那兩條有關聯的新聞,引發了熱議,紛紛聲討趙剛,所幸他看的不是新聞頻道,渾然不覺自己已然處於風口浪尖!
傍晚,大王村的村民如約報了案。
我看見很快就有一批警力來這條街排查走訪,雖然去了那賓館,卻也只查了電腦上的登記信息就離開了,並未一間一間的去搜尋。
徐瑞說新的地方已經聯繫好了,等到凌晨三點半,沒有酒吧詭女或者可疑的人出現,就讓趙剛換地方,明天再找個目擊者如法炮製。
枯燥乏味的熬到了深夜,我有點兒犯困了,就在這時,徐瑞連忙把我拍清醒了,「小琛,你快看那個在街上鬼鬼祟祟的男人,有沒有感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