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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慣犯

  「劉麗萍還是你親戚?」我有點兒驚訝的說道:「這麼說來牧承冤豈不就是你姑父了?」


  劉芳點頭道:「劉麗萍是我小姑姑沒錯了,她父親是我爺爺的弟弟,我得喊二爺爺,二十幾年之前就搬出去了,之後她結婚了帶丈夫回過村子走親戚串門,那時我才十多歲吧,所以我對於劉麗萍的丈夫印象不深了,怪不得我會覺得這牧承冤眼熟呢。」


  「牧承冤跟劉麗萍去過幾次杏花村。」徐瑞詢問的道:「他有沒有可能因此認識王大臂?」


  劉芳搖頭說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大概快有二十年沒見過那位小姑姑了。」


  「她二十年前就死於自己家。」我攤手說道:「關於王大鎚之死的事情暫時就到這了,王家和牧承冤的恩怨你也不知道,再說說你當時逃跑的情形吧。」


  劉芳極為鬱悶的道:「我離開了杏花村……搭了一個去鎮子的順風車,想不到那司機竟然對我起了色心,把我拖到野草地侵犯……我反抗不了……唉,我一個女人孤身一人,任人欺凌,先是牧承冤對我上下其手,又是攤上這事,我就一倒霉的命,要怪就怪這老天不長眼睛!」


  「如果你之前說的一切是真的,這屬於脅迫犯罪,性質可能沒那麼嚴重,你再不用一門心思的想死。」徐瑞擺了擺手道:「今天的審問就到這兒了,小琛,把她押回去再把那司機帶過到這兒。」


  我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劉芳心中石頭落地自然極為的配合,她站起身但尷尬的臉色通紅,因為褲子有一大半都濕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只能當作沒看見。


  沒多久我把劉芳關回又把那司機帶到三號關押室,他忐忑的問道:「警官們,這牆上怎麼都血啊?」


  「不該問的別問。」徐瑞不咸不淡的問道:「說下名字,年齡。」


  司機說道:「趙田豐,三十九歲。」


  杜小蟲挑眉問道:「把你犯罪的經過講一下。」


  接下來趙田豐花了十分鐘把當時的情景講述完畢。


  「為什麼對劉芳起了色心?」我凝重的問道,總覺得他像隱瞞了什麼事一樣,因為對方的神情除了緊張之外還有擔憂。


  「因為我快有兩年沒有碰過女的了。」趙田豐低著腦袋解釋的說道:「當時在那條道很少有哦不,幾乎沒有行人或者車輛,劉芳的身段也算正點,我尋思著在此下手是絕好的時機,要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哪知道剛硬上了弓沒幾分鐘,你們就忽然神兵天降了。警官們,這是我第一次干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一時腦袋搭錯了筋,還請從寬處理……」


  「知道么?我們還沒有問的情況下,就主動強調自己第一次犯罪的,往往是慣犯。」杜小蟲鄙夷的道:「所以,究竟你想自己老實的坦白還是我們針對你展開?」


  趙田豐臉色大變,迅速變為煞白的道:「我沒有,當時實在壓抑不住體內躥動的火流,我千真萬確是第一次犯罪啊!」


  「好吧,你打算鐵了心隱瞞是吧?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徐瑞打了個呵欠道:「杜小蟲,你和小琛把這傢伙送去鑒證室,讓鑒證員提取指紋和精華的DNA到系統庫中進行對比,查不到就算了,查的到就把這位老司機罪加三等!」


  趙田豐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但他還強裝鎮定,我們仨眼力多尖,直接就看出了不對勁,不過對方仍然抱有僥倖心理。


  就這樣,我和杜小蟲把趙田豐帶去了鑒證室,採集完畢就由鑒證員們進行分析,到時再通過資料庫進行比對,估計明天早上會出結果的。


  接下來我和杜小蟲把三號審訊室打掃了一番,就各自返回了宿舍,這時徐瑞和活死人正在扯淡,黎源則倚在牆壁前思考。


  過了兩個小時,第九局的運輸小分隊來了,徐瑞讓我們繼續休息,他自己負責交接即可。折騰了近一個小時,制毒設備和原材料、粉包們被裝箱入車,對方返往了第九局總部。


  ……


  第二天清晨,我們還沒有睡醒呢,就響起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誰啊?」我迷糊的坐起身子。


  「我啊,昨晚你們A7讓我們比對的指紋和DNA有結果了。」說話的是一個我熟悉的鑒證員,好像姓柳,但不知道名字。


  我把門打開,外邊站著兩位鑒證員,把三張紙頁遞到我手上就離開了。


  我關上門瀏覽著紙頁,睡意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這趙田豐不光是一個慣犯,性質還極其的惡劣!


  零三年七月,青市營口鎮的一戶人家,男子下完晚班回家,推開門看見妻子躺在血泊之間,上衣被推到手臂根部,褲子散在一旁,脖頸插了把菜刀,而年幼女兒則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封住,滿眼的恐懼之色。


  警方這次沒有提取到兇手的指紋,但在死者下身提取到對方的精華樣本。小女孩受到驚嚇神情恍惚,無法提供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


  零六年九月,青市一所中學的教職工宿舍樓,有位年輕教師死於二樓的一個房間,窒息而死並遭到侵犯,兇手是跳窗而入的,也極為謹慎,沒有留下DNA樣本,但百密一疏的是,死者褲子上的腰帶中間的金屬牌上採集到兩枚隱性指紋,經過對比沒有犯罪前科。


  這兩件案子至今還是懸案,但它們今天起就破了,因為兇手就是趙田豐,他的DNA數據和第一件案子的一致,他的指紋和第二件案子的相同!

  我看完之後怒火上涌,忍不住罵道:「這簡直禽獸不如啊!」


  這一嗓子把徐瑞、黎源和活死人吼起來了,前者不解的問道:「小琛,你怎麼了?大清早的火氣這麼大?」


  「老大,你看下吧,這是趙田豐的比對結果和他以前犯下的案子。」我腦仁都氣疼了,尤其是第一件案子,死者那年幼的女兒當晚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闖入家中的兇手殺死、侵犯,這種陰影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消除的,完全等於毀了其一生,還讓她成了沒媽的孩子,而死者丈夫也失去了心愛的女子。而第二件案子,那個班的學生們也失去了自己尊敬的老師。


  徐瑞迅速的掃完這些紙頁,他狠狠的往桌子上一摔,「他娘的,這趙田豐罪該萬死!七年前就犯下必死之罪,卻僥倖逃過法網。四年前的第二次犯罪,趙田豐顯然已經有了進步也做好了準備,DNA沒有留下,但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能留下隱性指紋,現在終於因為劉芳而被捕了,小琛,等會吳大方上班了,你就把這份文件拿去給他吧,那兩件案子當年是他們一隊辦的,權當送個人情,畢竟不能總讓一隊白為咱們出力,適當的來點小恩小惠能讓對方發揮更高的效率。」


  「老大夠陰險啊!」我豎起了大拇指。


  活死人和黎源看完文件的詳情時也極為憤怒,前者恨不得去關押室把趙田豐撕了。


  上班時間到了,我把趙田豐的比對結果和相掛鉤的案子概況送去了一隊的辦公室,吳大方感激不已的道:「許老弟,我感動的快哭了,這兩件案子終於破了,零三年,前任隊長就是因為那案子被擼掉的……」


  「淡定啊吳隊,現在兇手就在關押室呢,這是鑰匙。」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放在他桌前,說道:「我先回了,不過記得到時把審訊記錄送到我們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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