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第二百零九章、
歐陽宗師顯然是沒有想到到底是為什麼,就連歐陽正也是一臉的疑惑之色。要知道這消息傳出去,對於苦門來說,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的啊。
苦門笑了笑,但是一股吞併寰宇的氣勢卻是油然而生出,他的雙眼無比的睿智,彷彿是看破了一切。
「若是不這樣,怎麼能夠將所有的人一網打盡呢?」
他的目標。
從一開始便不是常山宗啊!
與整個常山國所有的血脈世家相比,常山國還沒有那個資格!
他從一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放到單單一個小小的常山宗之上,對於他來說,像是那樣的宗門,不管有多少,對於他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但是常山國之中,人口不管怎麼說都有著七八個億的數量,雖然說尋常的人已經佔了大半,但是,真正的戰力還是要說那些血脈世家,也只有那些血脈世家才是真正戰鬥力。
而那些血脈世家所能夠帶給他的信仰之力,也是無比的強大。
而且別的不說,一旦這些血脈世家的人全都離去的話,這常山國之中又能剩下多少人呢?
頂多四個億的數量。
那對於他的預期來說,簡直就是太少了。
所以,從一開始的目標,他就放在整個常山國所有的血脈世家身上。之所以散播出去這些消息,也只是為了讓人都知道這黑龍帝國隨時都會過來,永恆國度絕對活不長。
也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精明無比的人依舊待在這裡,沒有直接離去,如果離去的話,對於他來說,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而事實上,不管是誰,他們絕對不會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因為赫的存在,所以就註定,黑龍帝國是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也是為什麼,苦門說計劃提前了幾年,也絲毫不礙事的原因。
在他之前的計劃之中,這黑龍帝國必然是要有一個人打入內部的,最起碼,能夠攔截住這些國度的求助。現在赫的出現,卻是已經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甚至要比起他計劃之中更加的完美。
赫的身份地位,在整個黑龍帝國之中,那都是無比尊崇的,甚至是有著不少的人崇拜。可以這樣說,在黑龍帝國之中,除了國主以及那些老怪物之外,赫的身份就可以說是黑龍帝國之中最高的一位。
無他,就是因為他的實力,在整個黑龍帝國之中,都是屬於極其的強大的那種。
就算是苦門,也不能保證他派出去的人會做到萬無一失,但是赫就是不一樣了,那是絕對的萬無一失啊!
說攔下來就攔下來了。
誰會說個不字?
但是他派出去的人可就不一定。他就算是再強大,也不會認為在這短短的十來年的時間之中,能夠培養出一個神通門的信徒來,而且還要在黑龍帝國之中身居高位。
不過赫的出現就像是一滴甘露一般,讓苦門是無比的歡喜。因為這樣做,幾乎他就完全的可以不用去理睬來自黑龍帝國之中的壓力,而放手去做了。
若是讓黑龍帝國的國主知道,恐怕是絕對不會就此放任不管的,畢竟不管是誰,都能夠明白一個宗教對於一個帝國的毀滅性打擊。
尤其是這個宗教,還並不受國家的管制,那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現在有了赫的存在,這一點就絕對不需要他去擔心了,他完全可以放手去做,甚至是完全的可以不用去理會黑龍帝國。
當然。
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權宜之計,並不能持續多久,他也沒有準備瞞住黑龍帝國一輩子。
畢竟就連當初的大武國,都有人能夠檢測到國運,而依靠著國運來推斷事情的來龍去脈,苦門現在也沒有能夠讓天機絲毫不泄露的能力。
但是,短期內卻是不用擔心的。
畢竟國運幾乎每天都有著改變,而黑龍帝國之下,起碼有著一百個像是常山國這樣的附屬國。
所以,其實像是這樣國度,發生一些波動,其實是算不上什麼太大的事情。
現在能夠瞞住。
但是等到征途的數量達到了十個的時候,黑龍帝國的國運必然會有一個巨大的改變,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能夠瞞下來的事情了。
不過等到了那個時候,苦門的實力自然也是今非昔比了,說不得便已經勉強可以與黑龍帝國抗衡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不需要了。
但是這也絕對不是什麼萬全之策,黑龍帝國存在不知道已經多少個萬年的時間了,蘊含著的力量也是無比的強大,其中的底蘊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苦門雖然自詡也是強大,但是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與之抗衡。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他不管怎麼樣,都要將所有的血脈世家之人留在這裡。因為若是到時候黑龍帝國真的來襲的話,僅僅只有一些普通人的話,恐怕是根本不夠看。
血脈世家的人,才是真正的戰力。
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其實倒是沒有顯得那麼重要。
……
歐陽宗師師徒二人都是一臉的愕然。
他們想象過很多的答案,但是卻是絕對沒有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歐陽宗師也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嘆。其實從一開始,他以為自己已經高估了苦門,但是卻是沒有想到,其實從一開始,他還是低估了苦門啊!
單單是這樣的氣勢,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那絕對不是什麼野心,而是他的視野,他的度量!
走一步,向前看一步,那只是尋常的人的能力而已。只有像苦門這樣的人,能夠做到走一步向前看三步。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成為像是現在這樣的權勢。
三人又細說了一會,苦門已經發下了旨意,讓周圍建築能力強大的信徒來到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讓歐陽宗師自己來去與那些人商量。
苦門便是已經轉身離開了。
常山國現在幾乎是已經完全的落到了苦門的手中,這一點是沒有絲毫的疑問的,接下來的事情,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而已。
至於那些血脈家族會不會就此臣服,信仰於他,這件事情他幾乎是沒有考慮過。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許多為了自己的信念而不惜死亡的人,但是毫無疑問的一點是:
那些人都是少數人。
大多數人其實為了活的一條性命,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這些大多數。
這就已經是足夠了。
接下來的他的目標,就是金玉國了。
……
這段時間以來。
天幽門表現的很平靜。
他們其實已經是認命了。只有真正的見過苦門的人才會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讓人絲毫的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來。
尤其是這十幾年來,天幽門已經是遷移過一次了,那一次的遷移,就已經讓他們元氣大傷,不少宗門弟子都是反出宗門。
沒有人願意待在一個連弟子的性命都保障不了的宗門之中。
若是這一回他們依舊逃離此地的話,恐怕到時候天幽門的實力,真的就要更加下降了。
再者說了,他們還能走到哪裡去?
金玉國當初之所以他們能夠入主,那也是因為華輪門的強者被全滅,幾乎是沒有了任何的反抗之力。
但是現在要是到其他的國度之中的話,他們又能夠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呢?
絕對不會比現在好,甚至更差。
而且最為主要的是,這十年之間,他們曾經感受到過三次來自黑龍帝國之中的人的氣息。
每一次他們都期望著,永恆國度會元氣大傷,但是每一次,都是沒有任何的作用,甚至他們能夠感受到,第一次的人從此便是再也沒有出現,而第二次,他們竟然也是感受到那三道強大無比的氣息有些虛弱,彷彿是受了傷了一般,這簡直就是把他們嚇壞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
黑龍帝國好像也拿永恆國度沒有辦法?
那麼他們現在走有什麼用處嗎?沒有任何的用處,只是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加的緩慢了而已。除非他們能夠直接逃出整個黑龍帝國的勢力,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那苦門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通門的無上境界!
這種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天幽門之中的人最清楚苦門的實力,也自然是知道他當初晉陞到道門境界的時候,用了多長的時間。
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在按照之前那變的虛弱的人的氣息來說的話。
這種猜測幾乎是他們已經認定的事實了。
這在這片地方,神通門境界的強者,那幾乎就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除非說黑龍帝國國主親自出手,那可是生死門絕對能夠將苦門滅殺。但是那可能嗎?
就因為兩個孱弱的附屬國,黑龍帝國的國主就親自出手?
這種可能,比苦門突然之間修鍊走火入魔的可能性都小。
他們怎麼可能不感到絕望呢?
簡直就是太絕望了啊!
所以,他們已經是完全的放棄了抵抗,但是要讓他們信仰與他,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心中已經想好了,大不了便就此解散宗門。
也絕對不會成為那些沒有靈魂的人!
對。
沒有靈魂。
在所有武者的眼裡看來,信仰他人,對於自己的修行,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好處,甚至處處都是壞處。將自己的所有交給他人,那不就是將自己的靈魂交給他人嗎?
但是很顯然。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天幽門這樣識時務,這樣的安分。
比如說。
金玉國的皇室。
他們統治了金玉國已經不知道多少個歲月了,這金玉國的每一寸國土,都是他們的先祖用鮮血打拚下來的。
他們怎麼可能會任憑著他人在這片國土之上胡作非為?
所以,他們要搞事情。
比如說,苦門派到金玉國之中的信徒,在金玉國之中已經死傷接近萬人。
這一切,自然都是金玉國皇室所做出來的,當然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是白白的送死或是什麼的,他們做了與常山宗相同的事情,向黑龍帝國求助。
金玉國身為之前三國之中最強大的一個國度,自然也有著他的過人之處,就比如說現在,在常山國不過是死亡了千人而已,但是在金玉國之中,這個數字卻是直接達到了十倍的數字。
皇室之中。
因為現在常山國之中的消息,還並沒有傳到金玉國之中,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原本在他們看來是一個強有力的盟友的常山宗,現在已經是被滅宗了。
「這天幽門竟然如此的不濟,我們之前派去的人,他們竟然是直接已經放棄了抵抗!」
「正是丟了大宗的臉面!」
「這天幽門之前恐怕也是被那永恆國度國主所嚇到了,正是不堪啊!」
「早知道如此,當初不管怎麼說,都不會讓這天幽門進入我金玉國之中!」
「永恆國度國主有何懼之有?等到黑龍帝國之人來了,他就算是條龍,也得卧著!」
在大殿之中,龍椅之上,坐著一個氣息如淵的男子,聽著下面的話,眉頭也是不經意間的不停地皺著。
這段時間以來,在他的心中,竟然是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來。
讓他煩躁無比,就像是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了,他卻是絲毫的不知道一般。
他煩躁的揮了揮手。
頓時下面所有的人都安靜了起來。
「這天幽門倒是不算什麼,對於我金玉國來說沒有什麼大礙。等到黑龍帝國之人來了,到時候便直接將其驅逐出去便可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倒是我們之前派去常山國與常山宗交涉的人現在有消息嗎?」
下面的人頓時面面相覷。
他們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經派人前去了常山宗之中。但是到現在竟然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這也是不同尋常啊。
……
此時。
苦門的身形已經是距離那金玉國皇城之中並不遠了。
他的雙眼無比的冰冷。
對於這種不識時務,膽敢反抗他的人。
他從來只有一個原則。
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