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聖誕禮物
聖誕節這天，莫依韻頭一次放縱自己懶床半個小時。早餐後，她從書架上拿下一本食譜，翻看起來。一個人過節，總要費點心力營造點節日的氣氛。
她列了一個單子，上麵寫滿了各種食材還有幾種裝飾品。離午飯時間還早，莫依韻開車去了超市。
因為今天是工作時間，超市的人還不是很多。背景音樂歡快但卻並不吵鬧，每個貨架上都裝飾著紅色蝴蝶結，還設了一個聖誕專櫃，聖誕大餐的食材和成品都可以買到。
莫依韻推著購物車，一個小女孩從她身邊跑過，指著熟食櫃裏的聖誕火雞叫著她的奶奶過來看。小女孩笑得特別甜，引得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
莫依韻也受到感染，微微笑了笑，推著車子繼續向前走。
“莫總監？”
莫依韻轉身，看到Stella站在她身後，“你好。”
Stella推著購物車走到莫依韻身邊，隨口問道：“莫總監是要和慕總一起過聖誕節嗎？”
莫依韻奇怪，“怎麽這麽問？”
“我看得出來，慕總對你不一般。”
“我們隻是朋友。”莫依韻拿起一盒三文魚放進車中，又拿起一盒遞到Stella麵前，“你需要嗎？”
Stella道謝接過，又問：“莫總監有男朋友了嗎？”
“有。”莫依韻答道，“隻不過他走了。”
“去哪裏了？”
莫依韻笑笑：“我也不知道。”
她的手機響起，是慕瑾打來的，他說AT已經順利拿下了那個項目，告訴她下周可以正常上班了。
莫依韻掛了電話跟Stella說：“下周可以上班了，做好準備。”
“公司真的不追究嗎？”
“不追究是不可能的，最輕是減薪，時間多長不好說。”莫依韻停下腳步，問：“那個U盤究竟在誰手裏？”
“我親眼見到尤秘書把U盤扔掉了，不過我覺得那次黑客事件跟她有關係。”Stella說。
莫依韻點頭，還想說什麽就被剛剛那個小女孩的一聲“媽媽”打斷了。
小女孩衝到Stella的懷中，一雙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莫依韻。然後，衝著莫依韻笑了笑，就跑開了。
“你的孩子？”莫依韻看著小女孩問Stella。
“不是。”Stella抿了抿唇，“她是我姐姐的孩子，四年前因病去世了，留下個女兒。”
“公司已經查明，設計方案泄露是因為那次黑客事件，已經將對手公司告上法庭了。所以，你的嫌疑洗清了。”莫依韻微笑看著Stella，“這算是聖誕禮物。”
Stella捂嘴笑起來，“謝謝莫總監！”
“你本就沒有做，並非我幫你，所以不必謝我。好好工作，記住我還是你的債主。聖誕快樂，我先走了。”莫依韻說完推著車離開。
“聖誕快樂！”Stella對著莫依韻的背影說。
莫依韻背對著她揮了揮手，轉彎，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此時的莫依韻不知道，因為她的一次寬容，成就了一個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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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莫依韻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公寓打開門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定在原地。
客廳裏滿地氣球，沙發上扔了好幾個聖誕老人玩偶。原來掛著裝飾畫的地方被換成了聖誕花環，就連中央的茶幾不知道去了哪裏，換上了一棵聖誕樹，上麵掛滿了各種裝飾品，上麵還插著四張照片。
莫依韻走近一看，是她、趙曼、鍾伊妍和蘇想的，她的那張插在頂端，照片裏的她低頭淺笑著，頭發垂在一側，唯美動人。他們三人在下方，照片上的他們都呈仰望態，似乎就是為了擺這個特意照的。
“三位，還要我請你們嗎？”
話音一落，她臥室的房門打開，衝出來三個人。風卷著地上的氣球飛了起來，三人跑到莫依韻身邊將手中的羽毛撒到空中，大喊著：“下雪了！”
羽毛在空中旋轉飄落，正如冬日的鵝毛大雪一般，別樣美麗。
“一！二！三！Merry Christmas！”三人大喊道，莫依韻笑著，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她高束的頭發被散開，三個人站到她麵前，集體鼓掌。
鍾伊妍上前一步：“此處應該有掌聲。”
趙曼上前：“此處應該有眼淚。”
蘇想跨了一步：“此處應該有食物。”
眾人：“.……”
開場白過後，三人就開始瓜分莫依韻買回來的零食，還十分自覺地把蔬菜調味品之類的東西裝到一個袋子裏還給莫依韻。
莫依韻看了看坐在地毯上吃的正開心的三人，再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把整個袋子都扔到了冰箱裏，破天荒地和他們一樣坐到了地上。
蘇想打了個響指，衝著趙曼和鍾伊妍擠眉弄眼了一番，“就等依依你覺悟了！”
他從身後拿出一副撲克牌：“爭上遊都會吧，輸了的人要接受剩下三人的任何指令，不許說不，敢不敢？”
蘇想挑釁地看著莫依韻，莫依韻不屑地笑笑：“就怕你不敢。”
“好！”蘇想說著開始發牌，將第一張發到了莫依韻麵前，要發第二張的時候莫依韻突然伸手按住了他。
“我們倆換個位置。”
蘇想“哦”了一聲，把放在莫依韻麵前的牌放到自己麵前站起身。
莫依韻把牌拿回來，說：“既然發到這個方向了就擱在這裏，無所謂什麽順序。”
“可是那張牌是你的！”蘇想說。
“我的？”莫依韻指了指自己，“這不是隨機的？難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蘇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不是.……”
莫依韻挑眉，站起身跟蘇想換了位置，沒看到蘇想和趙曼和鍾伊妍的眼神交流。大概就是蘇想表示自己命將休矣，還望各位緬懷。趙曼和鍾伊妍的態度一致，那就是：活該。
莫依韻微微一笑，看著蘇想陰惻惻地說：“小想，繼續發牌吧，記著你剛才說的。”
蘇想汗毛倒豎，表情似是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