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徹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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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到我?
唐月閃身來到張婦之後,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五指成抓,狠狠向著張婦的心臟位置抓去。
原本以為張婦會血濺當場,可惜事情沒有如她願,只見她的手直接穿過了張婦的胸膛,然一點傷害都沒有造成。愣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手,怎麼會這樣?
原本被憤怒蒙蔽的神智漸漸回籠。
飛身來到漁村的上空,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她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手漸漸抬起來,一柄凌厲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狠狠向著下方的漁村斬下去。
一道透明的罩子突然擋在了劍氣上。
噗——
一口鮮血噴塗而出,面無表情擦掉嘴角的血跡,看著指尖上的血跡,她眼神微微眯起來。明明是攻擊漁村,可是她自己卻受傷了,眼神閃了閃她來到了透明罩子面前。
仔細打量了罩子一番,她這次沒有貿然動手,能夠讓她受傷,看來這個結界有些蹊蹺。
仍憑她如何打量,卻對結界的出現和解除毫無辦法。
難道——
思索了良久,為驗證心中的猜想,她一掌拍在了結界上面,身體倒飛而出,絲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下。
試探的攻擊當然不能跟剛剛相比,當然她受傷也不是那麼嚴重,看來這個結界真的可以反彈她的傷害,不管是什麼樣的攻擊,都會一一被反回到她的身上。
「你們真的不要我了?」一個清脆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把目光投放在漁村下面,她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無數舉著火把的村名把小女孩圍在中央,橘色的火光印照在一張張扭曲的臉上。
「為了我們大家好,你貢獻一下有什麼不可以?」
「對啊,你個孽女,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想要怎麼處置你都可以,你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面色恍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唐月清澈的雙眸漸漸被血色佔據,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嘎吱嘎吱作響。
「謹守本心。」諸君溫潤的聲音突然響在她的腦海中,愣了一下,眼眶中的血色漸漸褪去,深吸了一口氣,她這才把目光放在了下方的漁村之中。
一個粗壯的男子拿起一把鋒利小刀,一步步走到了唐月的身邊,看著眼前被捆綁起來的小女孩,他眼中全然沒有同情之色,有的只是無盡貪婪。
「你們兩人過來把人按住。」聽到男子的命令,身側的兩個大漢走出來,按住了不斷掙扎的小女孩。其中一個人更是撩起了唐月的粗麻衣袖。
看著眼前白嫩的胳膊,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
「不要.……不要……不要……救我……誰來救救我.……」小女孩的掙扎無濟於事,同樣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劊子手在她慘烈的叫聲中直接片了一片肉下來。
拿著手中的肉,劊子手走到了小女孩父母面前,把肉遞到他們面前道:「你們的功勞最大,這第一片就給你們兩人。」
「不要..不要……」小女孩一臉哀求地看著父母,可是眼前那所謂的父母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反而你一口我一口搶著把肉給吃光了。
兩人舔了舔嘴角的血跡,一臉貪婪地看著小女孩,恨不得撲上去在吃點。
「拿大盆把血接住,可不能浪費了。」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周圍人趕緊行動起來,把小女孩直接提入了木桶中,無數雙大手死死按著掙扎不斷的小女孩。
白嫩的手臂在鋒利小刀之下,一點點變成了骨架,小女孩眼中神采已經消失,絕望麻木地看著周圍滿嘴血腥卻笑得開心的眾人。
原本熟悉的面容,這一刻卻猶如魔鬼般可怕。
天生聚靈體,小女孩手臂漸漸恢復了原樣,發現這件事情,整個漁村都瘋狂了,一個個垂涎欲滴地看著小女孩。劊子手下手更加無所顧忌,下刀又快又狠,無盡的折磨持續了一整夜,歡聲笑語中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下一個骨架的小女孩被放入了一口大鍋。
「味道真不錯,早知道……」
「是啊.……」
「.……」
看著小女孩眼中的恨意,唐月閃身來到大鍋面前,慢慢蹲在地面上,緊緊抱著不斷發顫的身體。深藏在心底中的噩夢,再度血淋淋重現眼前,若不是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存在,她早就奔潰跟整個漁村同歸於盡。
血紅的眼眸死死瞪著結界,絲絲血跡從緊咬的唇上流下。
快了——
這些該死的人,一個也不會有好下場!
看著整個漁村在小女孩的靈力攻擊下化為灰燼,她眼中的血色才漸漸褪去,突然她的目光一頓,一塊白色衣角出現在她視線中,順著衣角望上去,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她整個人猶如遭到雷擊般僵硬在當場。
師.……師父!
唐月獃獃看著唐烘,突然一陣吸力向著她襲來,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跟著小女孩的船離開了。看著同樣跟著過來的唐烘,她眼中光漸漸暗淡,整個人都沉寂了下去。
為什麼?師父你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月兒受苦?
冷眼看著唐烘現身,看著小女孩跟著走,起名字、修鍊.……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她心中除了刺痛還是刺痛,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唐烘身上。
唐烘看著已經進入修鍊中的唐月,無奈嘆息了一聲,「月兒對不起,不是師父不想動手,而是不能……」
全副身心都在修鍊的小女孩肯定聽不到這句話,但一直關注到唐烘的唐月聽到了,她死寂的眼神漸漸有了神采,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之後的日子,唐月更是一步不離地跟在唐烘身邊,直到唐烘壽元將至,她都沒有得到其他信息,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折。
唐烘強撐著身體去了一間密室,在那間密室中呆了很長時間,出來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獨留唐月一個人獃獃看著密室中的一切。
她知道師父在漁村沒有出手有隱情,本來心中還有所有期待,可是知道真相后,她心中期待的火熱直接被冰水毫不留情澆滅,全身只剩下徹骨的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