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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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瑾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仰頭看著頭頂的炙熱陽光，心卻寒冷不化。若是真的當自己是姐姐，為何要一直沉浸在所謂的情愛中，反而忽視了自己這個親弟弟？
什麼時候姐姐你也變了。
「若是沒有踏上修鍊的道路，我們是不是不會改變，你還是那個寵我的姐姐？」輕聲呢喃了一句，他突然轉頭看著嫣梨花帶淚的臉頰，認真的看著，仿若要刻印在心中般，良久，他留下了一句話，「你永遠是我的姐姐，但我的幫助也止步於此。」
「你不是我的弟弟！」聽著身後嫣的大喊聲，瑾腳步微微一頓，難過脆弱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既然你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背對著房間抬起右手，指尖凝聚出一點白光。
白光脫離指尖，一點點飄落在了他身後的屋子上空，咔擦咔擦的聲音響起，寒冰以白點為原點，快速向著四周開始蔓延，速度之快，瞬息指尖，瑾的身後已經被寒冰覆蓋，成了一間冰屋。
「.……姐姐，自己保重！」
這裡產生了這麼大的波動，郁銘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趕過來看到眼前的冰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
「無礙，你回去吧。」他的家事不適合讓外人知道。
來到了花圃之中，萬紫千紅，繁榮花簇各有千姿，他卻沒有絲毫欣賞的心思，摸著心中屬於唐月的魂術種子，他聲音有些失落道：「唐月，你說我這樣做錯了嗎？」
耳畔到如今還回蕩著姐姐那一聲怨恨的喊叫。
「你不是我的弟弟。」呵呵，我若不是，姐姐如何能夠活到現在，早在當初被霧散真人打散神魂的時候就消失了。有時候我也真的想鑽入你的識海中好好看看，你神魂是不是都被情愛給禁錮了。
為了一個傷害你的人，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弟弟都不願認了，你真的還是我的姐姐嗎，真的不是愛情的傀儡？
若不是當初殘魂是他一點點收集起來，也是他一手幫忙融魂，他都要懷疑嫣的殘魂被霧散真人做了手腳。
「你沒有做錯，以嫣現在在意霧散真人的程度，即使那你殺了霧散真人讓她融魂成功，那麼第一件事情嫣肯定就是找你復仇。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十萬年的時間很長，若是她能轉變思維還好，若是不能，你真的不必再管。」
與其到時候兩姐弟兵戎相見，還不如就這樣，原本嫣的命數就盡了，是瑾在用氣運修者的神魂強行把其留下。
這句話唐月沒有傳到出來，相信瑾懂她是意思。
「你醒啦！」瑾一臉驚喜地拿出懷中的魂術種子，有了唐月的這番話，他心中的鬱悶糾結消散了不少，畢竟理就是這個理，他雖然不舍難過，但這已經是最好的做法。
不過，姐姐死了，霧散真人必定也要跟著陪葬！
不說他立下的誓言，霧散真人也必須死。畢竟誰讓姐姐愛呢，愛得連親弟弟都能埋怨，作為弟弟肯定要成全啊。
「恩，這一段時間謝謝你了。」燃魂自曝的時候，她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那種毀天滅地的破壞，她不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能夠再度活過來，雖然是以現在的樣子，唐月已經很滿足，畢竟這種狀態是暫時，只要神魂全部被修復，她就能修鍊出自己的身體，且把歸零修為修鍊回來。
因果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她承受分離之痛給了瑾十塊神魂碎片，這是因，瑾給了她魂術種子救了自己一命，這就是果。
她蘇醒的第一時間，郁銘就已經感受到，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陣道，急忙循著痕迹趕了過來。看著瑾手中的魂術種子，眼神灼熱，急切地詢問道：「主人，你蘇醒了？！」
怕自己感知出錯，他不得不確定一下。
「恩。」唐月輕聲應了他。
活過來的欣喜並沒有維持很長時間，她想到當初在識海中跟著一起笑容的蓮笙，心中一痛，喜悅漸漸散去，蓮笙.……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在意的人。
黃泉……蓮笙……
兩人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神訣意識，一個為了保護她，失去記憶從頭開始，一個為了保護她，現在連絲毫痕迹都沒有留下。
呵.……她這個主人還真是失敗。
回想著燃魂自曝的剎那，蓮笙突然撲過來的身體，她鼻子一酸，明明是神魂存在，但眼淚卻止不住流下。
「你怎麼了？」瑾擔憂地看著白蓮中的魂術種子，唐月情緒變化的瞬間，他當即就感知到了，活下來明明很高興，突然間就變得哀傷，這是為何？
郁銘同樣也很疑惑。
沉默的氣氛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良久，唐月乾澀沙啞的聲音才響起，打破了花圃中的沉默，「蓮笙並不是我的第一個神訣意識，在他之前還有一個，名黃泉，他為了保護我回歸了原始狀態。」
之後的話不用她說，兩人也知道了她情緒變化的原因。
「.……節哀。」瑾面色猶豫了一下，有件事情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唐月，畢竟這件事情的衝擊，對於現在的唐月來說，不一定是她能夠承受的。
可是這件事情至關重大，若他的猜測是對的.……
「蓮笙消失不一定是一件壞事。」他最終決定還是說出來，感知到唐月一瞬間憤怒的情緒，他想想還是繼續說道：「當初我就說過，你所待過的兩個位面，其中很多你們根深蒂固原本以為的事情，其實不一定正確，反而是有人在刻意引導。」
「位面意識、神劫.……這些事情暫且不提，單說神訣意識的事情。唐月你們可在我的位面中時間不短，你們時候見過有神訣意識出現過？」
聞言，唐月怔忪一下，她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哪怕心中猜到了一些，感情上卻接受不了，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
瑾直接打破了她的妄想，「你感到就不覺得奇怪嗎？神訣會產生意識，這不可否認有幾率產生，但並不是每一部神訣都有這個幸運，能產生自身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