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想法野的很
沈時野的衣服已經掀起了一角,濕漉漉的襯衫包裹著欲氣四溢的肌肉。
男人的眉眼精緻,睫毛很長,上面都沾染了雨珠,看上去濕漉漉的。
聽到姜知阮略顯緊張的聲音,沈時野的手微微的在半空中頓住。
邪氣十足的翹起了嘴角,漫不經心的:「我也要換衣服,還能幹什麼,你嗎?」
他弔兒郎當的脫了衣服說:「就你這奄奄一息,病懨懨的樣子,我還嫌不得勁兒。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禽獸?我就那麼喜歡趁人之危么?」
姜知阮:「.……」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了解你。」
沈時野唇角勾著,拿了一件襯衣穿,他垂眸扣著自己襯衫上的扣子,一邊緩緩的說:「我給你機會了解,你想了解哪裡都行。」
他的喉結欲氣的滾動,抬眼,眼神漆黑深濃,嗓音勾笑:「畢竟我是你男人。」
姜知阮縮在後座,緊緊的抱住自己,就算是渾身乾燥,她也很冷,是那從骨子裡散出來的冷意。
她咬了咬牙,嬌軟的聲音都有些顫顫的:「沈時野,我現在冷得很,如果那種方式能讓我熱起來,我也不是很介意。」
女人的想法野的很。
沈時野眼眸微微的眯起,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那咔噠的一聲,讓本來還挺淡定的姜知阮心底跟著顫了一下。
他朝著她傾身而去,姜知阮微微的吞了吞口水,一下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種害怕好像就是天生的,也是下意識的。
「呵……」男人纏繞的笑聲在她耳邊,他說:「瞧你那慫樣兒。」
姜知阮睜開眼睛,才發現沈時野是越過她去拿他身後的褲子。
可,他當著自己的面換褲子,這也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好么。
沈時野絲毫的沒有避諱,就是很大氣的在她面前換,一點兒都沒有扭捏和閃躲。
但閃躲的就是姜知阮。
她有些按耐不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心底里是分外的想看的,畢竟想扒了沈時野,這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優越,成天人模狗樣的在她面前晃悠,又浪又野,就是沒有逮住機會扒了他。
但是真的到了可以看的時候,姜知阮又是有些不敢看的。
索性她就直接垂下了眼。
耳邊能夠清晰的聽到沈時野的動作,知道他做到了哪一步了。
她微微的抬起一點點點點眼,就看到男人結實又流暢的小腿。
正有那個膽子想要往上看的時候,男人的褲子卻也一下提溜了上去。
再往上,姜知阮就看到了沈時野那雙又壞又勾情的桃花眼,男人的眸底都寫滿了調侃的笑意:「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姜知阮微微的咬牙,不知道他在嘚瑟個什麼勁兒。
分明在這樣危險的狀況,沈時野竟然能為了她過來,甚至調用了特種直升飛機過來,姜知阮的內心是感動的,對他也微微有些動容的。
可現在,他就是有些讓人咬牙切齒。
她伸手就去拽住了沈時野褲腰帶。
姜知阮以為男人是會阻止的,也以為他會躲開的。
可誰知道,她這麼一拽,他人就跟著過來了。
一下撲過來,帶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和灼熱的溫度。
他的雙手撐在了姜知阮的兩邊,才不至於自己壓住了她。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遲尺,彼此雙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和心跳。
沈時野眉眼間都帶著痞壞的笑意,慵懶的嗓音帶著調侃意味的開口:「夫人這是做什麼?」
姜知阮的手還在他的褲腰帶上,隨著他壓下來的動作,手就難免的碰到了他的褲襠。
她心驚肉跳。
鬼知道這人這麼騷!就這麼輕輕一拉就跟著過來了。
她原本是想要看他窘迫的樣子的!
見姜知阮不說話,男人嗓音繼續懶洋洋的道:「你要是看不慣我穿褲子看,我不穿就是,你剛剛說一聲就是。」
「我保證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反駁,只要你不讓我出去裸奔就行。」
姜知阮:「你這麼浪,還怕出去裸奔?」
沈時野笑:「我這不是還得留著清白之身給你么?」
「.……」
沈時野是一個很分寸的男人,看著不正經,不著調,可是他就是進退有度,那分寸感拿捏的很死。
就比如現在,不等姜知阮推開他。
他就自己理理褲子起身了。
「我其實也沒想到你要拉我這麼一下子。」沈時野笑:「不過你拉我,我就過來。」
他眼睛盯著姜知阮:「你讓我做什麼,我就會做什麼,只有我辦得到。」
這句話,姜知阮原本是不當回事兒的。
可後來,他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命都給她——
他真的做到了要什麼給什麼,只要她要,只要他能。
傾盡所有都沒有關係。 ……
姜知阮坐在後排,沈時野換好衣服以後,就坐去了駕駛位。
外面的雨勢龐大,他需要帶著姜知阮離開這裡。
以及要給姜知阮檢查一下身。
姜知阮能夠感受到車子開的很慢,她看向了窗戶外面,外面的雨幕黑沉。
幾乎是看不到路,能見度很低。
而且這裡的路稀爛,到處都是泥坑,車子很容易就打滑,這就很考驗開車人的技術了。
姜知阮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心底里升起了一陣擔憂的情緒。
「沈時野,這樣的路,真的可以開嗎?」
她看著男人坐在前面的駕駛位上,身姿高大,襯衫的袖子微微的挽起,露出了緊實流暢的小臂。
手臂上的青筋格外的性感欲氣。
現在這樣的路況,這個方向盤肯定很重。
沈時野嗓音漫不經心的回:「要死一起死,死了也做夫妻,不是挺好的么?」
「.……」姜知阮的聲音虛弱:「我沒有跟你開玩笑,跟你說認真的。」
「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
「沒有。」沈時野:「你好好的,就算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留在這個山上就是等死,時間越長,這個路只會越不好走,甚至會滑坡,承受不起這個車的重量。這暴雨會下很多天才停。」
姜知阮沉眉,這麼大的暴雨,應該早就會有天氣預警了,偏偏祁梁不知道,整個節目組的,都不知道。
沈時野正說著話,車身瞬間就一個巨大的抖動,剎車是踩著的,車身卻自己不受控制的滑出去好大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