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就看老子怎麼做
本來蘇容就已經是拉下面子來求情了。
可這個女人,非但不給面子,居然還敢對他動手!
蘇容成名速度很快,向來心高氣傲,怎麼忍受得了被一個女人這樣羞辱。
他眸底氤氳起怒氣。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容咬牙切齒要反擊。
他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姜知阮一腳踹向他下腹。
蘇容吃痛捂住了自己,眼神狠狠的看著姜知阮。
他的眸色猩紅,怒氣已經到了極致。
可好像怎麼都動不了眼前這個女人。
隱隱約約之間,她給人一種她是練家子的感覺。
這才是最令人生氣的地方!
姜知阮居高臨下看著蘇容:「究竟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需要我把這裡的監控調出來放到網上去么?」
「網上的那一些事情我不知道是誰爆出來的,可就算是沈時野爆的,我也只會拍手叫好,因為你這樣的人渣,不配在這個圈子裡混。」
「你真是腎不行,可惜了尿都撒不出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子都做不到,怪不得你這麼盲目自信。」
姜知阮向來毒舌,嘴上不饒人。
蘇容咬牙切齒,被姜知阮說得無地自容。
「啪啪啪——」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掌聲。
姜知阮回頭看去,就見沈時野笑得慵懶的站在不遠處。
他慢悠悠的走過來,看著姜知阮,笑了笑:「小嘴挺毒的。」
蘇容知道她今天和沈時野一起來的,但萬萬沒有想到沈時野會這個時候跟出來。
他臉色都大變。
只覺得這回自己真的是涼了。
姜知阮看到沈時野,瞬間就閉上嘴,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面前,她好像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剛剛那罵人的樣子,一定丑極了。
姜知阮微微的攥緊了拳頭,垂眸看著蘇容,都是這傻逼玩意兒惹的禍。
她沒有說話。
沈時野看都沒有看蘇容一眼,只是拉起了姜知阮的手。
「不過為了這種人費口舌,實在沒必要。」沈時野嗓音低磁:「你理會他做什麼?」
他的手很大,緊緊的將她的手腕包裹著把她帶回了包廂。
只剩蘇容一個人在原地。
蘇容爬起來想要走,就有一男人迎面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笑容,笑眯眯的,居高臨下看著他,語氣溫和得緊:「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老大有命令,叫我處理你一下。」
這男人笑得格外的詭異滲人,雖然笑著看那渾身陰冷的感覺,讓人背脊發冷。
蘇容坐在地上不斷的往後退著。
「你、你要幹嘛?」
男人微微挑眉,聳聳肩:「不幹嘛,淺淺的解決一下垃圾。」
話落下,他彎身,扯住了蘇容的衣領,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很輕鬆的拖著蘇容往外走。
蘇容就是被他拖著走的,毫無反抗之力。
走到門口,他一把把人給扔了出去,男人點了根煙,打火機的火焰照亮了男人的臉,精緻得緊,卻又留著些許胡茬,硬漢那一卦的男人。
他嘴角叼著煙,笑著:「我們老大讓我轉告你,再騷擾傅歲寧,我可就是拎著你往大海里扔了哦~」 ……
姜知阮被沈時野拉回去以後,他淡定的繼續吃牛排。
她看著沈時野:「蘇容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沈時野吃了一口牛排,看著姜知阮搖搖頭,臉上掛起了笑容,眸底一片笑意:「不是我做的。」
他嗓音淡然,輕飄飄的:「如果是我做的,他的下場不會就這麼簡單。」
他是心狠手辣的人,他承認這一點。
他一般不收拾人,一收拾起來,誰也承受不起。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姜知阮從他這慵懶的嗓音里,聽出了狠厲的味道。
「所以他——」
沈時野笑:「我叫人做的。」
「……」姜知阮:「這有什麼區別?」
「區別在於力度的輕重。」沈時野:「我只是懶得收拾這種小嘍啰。」
可就算是他不出手,這種小嘍啰在京城和娛樂圈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他只能離開大眾視線,離開這娛樂圈。
至於他以後要靠什麼生活,靠什麼賺錢,這就不是沈時野該考慮的事情。
是蘇容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
姜知阮盯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動,相處了這麼久,好像對他的了解還是少的可憐。
她撐著下巴,看著男人的眼神逐漸的變得迷離。
沈時野發覺她的眼神不對。
「一直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想看看。」姜知阮格外誠實:「長得好看還不讓人看了嗎?」
沈時野的確能讓人目不轉睛。
卻也應該要對他提起防備之心。
這樣野性的男人,是很難能夠拿捏得住他的。
沈時野笑:「伱那個眼神看上去可不像是覺得我長得好看,像是覺得我是一個壞人,會傷害你。」
姜知阮歪頭,眉眼笑容明媚:「難道不是么?」
男人放下了手上的刀叉,「如果你相信的話,我只會傷害那些傷害你的人。」
姜知阮搖頭:「不信。」
一個女人做蠢事莫過於全身心的去相信一個男人,最後被傷的遍體鱗傷。
她可以喜歡一個男人,但不會全身心,因為她還要愛自己。
這是她張揚性子里的一絲謹慎。
這個答案是在沈時野的意料之中。
他非常了解姜知阮的性格。
他笑了笑,眉眼都是笑意:「行。」
「我不多說什麼,你就看老子怎麼做,行么?」
姜知阮也對著沈時野笑了笑:「行,我看看少爺能做到什麼份兒上。」
他是一個傲嬌又不可一世的人,這世界上幾乎沒什麼人能讓他低頭。
但他會為了姜知阮什麼也不要。
或許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但他永遠有這樣的決心。 ……
夜色深濃,晚風吹的很大,把窗帘都吹得噼里啪啦的。
姜知阮是被吵醒的。
屋子裡面沒有開空調,也微微的有些燥熱。
她皺眉起身,昏暗的睡眠燈開著,映襯著她的身影。
她去把窗戶關了,窗帘拉上。
剛離開窗戶一步。
猛地一聲巨大的響聲,玻璃一下碎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