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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偽裝者

  "呵呵,本來想留你一命的,看來沒辦法了呢。"許嚴偉握著手槍,冷冷地說著。"但我真沒想到,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剛才那個姓梁的神棍也罷,個個都不是普通人啊……"

  「你是說梁雲霄?難道你之前在這裡遇見過他?」葉喻立即捕捉到了許嚴偉話中的信息。


  「沒錯,可惜還是被那個混混給逃了……」許嚴偉眼中掠過一絲兇狠,隨即冷笑了起來。「不過,在解決你之後很快就會輪到他,你們註定都要死在這,誰都逃不了!

  原來他之前對上過梁雲霄,也就是說梁雲霄至少並未像自己那樣被困在石室。這麼說來,先前的槍聲難道就是……?

  葉喻想著,同時大腦飛速地運轉,面對著槍口,他反而鎮定了下來,一邊尋思著要如何脫身,一邊開始和許嚴偉周旋。


  「我也沒想到,施工隊中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你,卻是幕後的那個黑手,你偽裝得真是太好了,可惜啊,最後還是沒沉住氣……」葉喻平靜地吐了口氣,看上去倒像是在為對方遺憾。「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一直裝下去,我剛才就差點信你了。」


  「你信或不信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因為最後你都無法將這裡發生的一切說出去。」許嚴偉嘴角一勾,接著又補充了句。「既然你無法被洗腦,那就只好讓你成為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好吧,既然我橫豎難逃一死,那不如把事情一件件說開了。」葉喻抱起手臂,看似隨意地往身後的雜物堆上一靠,斜著腦袋冷眼瞧著許嚴偉。「之前你說游勇威脅你的那些事,還說得頭頭是道,但其實都是假的吧?你到底把游勇給怎麼了?」


  「呵,自身都難保還有心思關心別人?你是在拖延時間嗎?」許嚴偉似乎看穿了葉喻的意圖。「沒用的,現在沒人可以幫你,別想耍什麼花……」


  「……那張合影上的男孩是你吧?」


  葉喻的話一出口,許嚴偉的身體便微微一顫,只見他眼神不易察覺地閃爍了下,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葉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隨即開始乘勝追擊。


  「我應該早點想起來的,照片秘室里的那張鄭邱與小男孩合影,我其實先前見過。」葉喻小心地觀察著許嚴偉的神色,繼續說道。「當時你從廚房失蹤后,我有去過你的房間,在一本筆記里我無意中發現一張紙片,而那張紙片正是那張合影!」


  許嚴偉臉色陰沉地盯著葉喻,沒有說話。


  「照片上的男孩應該才十歲左右,與現在的你相比變化不小,所以我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來,但如今仔細一看,眉眼間還是非常相似的。我想你應該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幢別墅,也並非和鄭邱毫無瓜葛,事實上,你在年少時就認識他了,我說得沒錯吧?」


  「哼,有意思,你繼續說。」許嚴偉笑了笑,不置可否。


  葉喻略微思考了片刻,隨後開始娓娓道來。


  「另外,在那間照片收藏室里,鄭邱收藏的照片中除了他與他的髮妻外,唯一出現的第三人就是你,那我想你和鄭邱的關係應該很不一般,也許……你們有血緣關係?」


  「還有,如果你和鄭邱關係確實不一般,但你卻又偽裝成和鄭家毫無瓜葛的新人混入施工隊,那麼我猜想你的目的應該是查明鄭邱死亡的真相,並為其報仇。當然,從現在的情形來看,周浩、錢允能、陳濤等一眾涉事人員均被你殺害,你的計劃算是達成了,通過藉助那個東西……」


  葉喻停了下,將視線緩緩移向許嚴偉手上那枚血鑰之戒。「雖然我不清楚你具體是如何使用這枚戒指的,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東西不是普通人可以駕馭的,它有極大的副作用。「


  說著,葉喻移回目光,直直看向許嚴偉的雙眼,臉上露出認真而嚴肅的表情:「我曾經見過兩個使用這種戒指的人,一個死了,一個發了瘋……給你戒指的那個人不過是在利用你做實驗罷了!」


  「這些我都知道。」許嚴偉打斷了葉喻的話,平靜的語調下卻掩藏不住暗流洶湧的情緒。「副作用的事那個人早就告訴過我了,但那又如何呢?只要能了解到鄭叔去世的真相,只要能將那幫畜生送去地獄,被利用又怎麼樣?這點副作用又算得了什麼!?」


  葉喻看著眼前渾身顫抖著的許嚴偉,輕聲嘆了口氣,開始靜靜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敘述。


  「有一點你說錯了,其實我與鄭叔並無血緣關係,他也沒有收藏我的照片,那間秘室中的那張合影是我無意間掉落在那邊的。事實上我以前只是個流浪的孤兒,如果不是當年鄭叔救了在路邊快要病死的我,現在我也不可能站在你面前。」許嚴偉眼眶有些泛紅,一字一句地敘說著。


  「鄭叔是個好人,不但為我治好了病,還託人照顧我,並送我去寄宿學校念書,因為他才有了現在的我,我一直想工作后好好報答他,可是他卻突然……」許嚴偉咬著嘴唇,看上去在拚命穩定情緒。「我很早就懷疑鄭叔離世的真正原因了,他的身體一直很硬朗,平時也常備抗過敏藥物,而且這座別墅花園內還安裝著驅逐野貓的聲波裝置,怎麼可能突然因為貓毛過敏就……」


  「所以,你就懷疑是開發商搞的鬼,並偽造身份混入了施工隊調查?」葉喻揚了揚眉毛。


  「呵呵,憑我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混進千鴻集團施工隊?」許嚴偉輕聲苦笑道。「一開始我的確想方設法想要進入千鴻集團,同時也在外圍打探著消息,可惜毫無建樹,還差點被他們察覺,直到遇上了那個人……」


  葉喻腦海中猛然蹦出一個噩夢般的名字,那個一度盯上自己的可怕組織——『噬』!

  「那個人,到底是……?」葉喻按捺住激動的情緒,不動聲色地刺探道。


  「我並不知道那人的來歷,我只知道她幫我安排進了千鴻集團施工隊,並給了我這枚紅寶石戒指。」許嚴偉的目光掠過手上的血鑰之戒,眼中滿是沉醉。「你知道嗎?這東西實在太神奇了,竟然可以讀取甚至干涉他人的記憶!簡直像是上蒼特意為我的復仇提供的寶物!」


  能給予這枚血鑰石戒指的,果然只有『噬』他們……不過他們竟然能隨意安插人進千鴻集團?難道這次『噬』的人和千鴻集團內部高層有瓜葛!?


  葉喻思索著『噬』與千鴻集團間可能的聯繫,同時嘴上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神奇是神奇,只可惜這東西卻也是惡魔的饋贈,它能把你的心智甚至性命都吞噬殆盡!」


  「哼,你懂什麼!」許嚴偉依依不捨地將目光從血鑰之戒上移開,神色中隱隱有些暴躁與狂熱。「多虧了這東西,我才了解到鄭叔原來是被人殺害的!」


  「你是說周浩他們放貓的事?雖然這的確是誘因,但根本上這件事其實算是意外,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鄭邱對貓過敏……」


  「他們知道!!」許嚴偉咆哮了起來。「江心、周浩、陳濤、錢允能……這幾個人明明都知道鄭叔對貓過敏的事,卻還是下了手!尤其是周浩,更是直接殺死了鄭叔!」


  「什麼!這怎麼說!?」葉喻驚愕不已。


  「我讀取了周浩的記憶,知道了這個混蛋覬覦鄭叔的寶庫,因此對他起了殺心。」提起周浩,許嚴偉隱隱皺起眉,滿臉厭惡之色。「普通的接觸性過敏即便真不慎碰上了,只要及時吃藥便不至於致命;但如果過敏源直接攝入體內,卻可短時間內迅速引發衰竭,尤其是像鄭叔那樣年事已高的老人。而周浩,卻正是利用了這點實施了他的殺人計劃。」


  紅血絲如蛛網般漸漸爬上許嚴偉的雙目,憎恨之情溢於言表,只聽他咬著牙,恨恨地吐出了一句話:「周浩潛入了鄭宅,將研磨好的貓毛粉末拌進了鄭叔的餐飲中!還偷走了鄭叔的抗過敏葯……這根本就是徹徹底底的謀殺!」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報警有用嗎?」許嚴偉俾睨地反問葉喻。「過敏這種事本來就很難界定原因,更何況當時已經過了那麼久,證據都被他們抹掉了,我要怎麼和警方解釋我知道周浩對鄭叔餐飲做手腳的事?難道老實告知他們是因為我讀取了周浩的記憶?」


  葉喻一時語塞,他也明白血鑰石讀取的記憶是無法在大庭廣眾下作為呈堂證供的。


  「所以,既然法律無法懲罰他們,那就由我來行刑,我要讓這些渣滓受到應有的懲罰!」許嚴偉怒目圓睜,激動之下青筋在額頭上根根爆出,使得他看上去分外猙獰。


  「復仇計劃的開端,就從江心死的那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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