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宿醉後遺症
怎麼回到卡座的,蘇陶陶自己也記不清了,只知道那一晚自己灌自己,喝下了太多酒,顧准和雲秀勸也勸不住,連她是什麼時候回的家,怎麼回的家都已經毫無印象。再醒來時,自己已經在家中的床上了。
宿醉的直接影響就是頭疼,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陸臻毫無意外的不在身邊。而自己滿身酒氣還沒散去,只能捂著暈暈沉沉的腦袋,勉強洗了個澡,好去一去身上的味道。
花灑下蘇陶陶麻木的沖洗著,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手指的皮膚開始發皺,才昏昏然的關上,擦凈身體。不過冬天浴室的氣溫太高,她待的太久,再加上過度勞累,蘇陶陶彎腰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繼而眼前一黑,就這麼摔暈在了浴室里,不省人事。
陸臻剛剛進門,就聽見浴室里的聲響。匆匆將手裡提的粥扔在玄關處,他三步並作兩步打開浴室的門,正看見蘇陶陶摔在地上。
「陶陶你怎麼了!」陸臻試著掐蘇陶陶的人中,卻不見有轉醒的跡象,再搭脈卻發現她的心跳快的厲害。大概是她的身體本來就虛弱,浴室的空氣又不流通,所以才造成暫時性的休克。陸臻把蘇陶陶抱到卧室,又打開門窗降低氣溫,再試著掐人中,過了一會兒,人才終於轉醒。
「你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雖然眼睛還只是半睜著,但陸臻知道蘇陶陶這是已經醒了,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連忙問她現在感覺如何。
一天之中不省人事兩次,即使是當年在師父的魔鬼訓練下都沒發生過的事,卻因為一次宿醉而破了功,蘇陶陶覺得,最近自己的身體真不是一般的差。要不是陸臻及時發現了她,自己說定就要在浴室暈到地老天荒了。
蘇陶陶動了動嘴唇,想說自己已經沒事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只能和陸臻干瞪著眼。好在她平時身子底子好,雖然虛弱,但還是勉強抬起一隻手抓住了陸臻的衣袖,示意自己沒事。
反握住蘇陶陶的手,見她已經能動,陸臻稍稍鬆了口氣,卻還是擔心,又打電話叫趙醫生過來一趟,不然他不能徹底放心。蘇陶陶想說其實讓她再躺一會兒就好了,她還沒虛弱到需要看醫生,不過奈何現在自己有氣無力,只能由得他去。
直到趙醫生親自上門給蘇陶陶做了一套全面系統的檢查,確認她身體真的沒有大礙之後,陸臻才安下心來,允許蘇陶陶下地活動一會兒。本來按照他的意思,她現在需要的是休養,最好是一整天都躺在床上不要動,不過對蘇陶陶這種一天不動悶得慌的人來說,這無異於是另一種精神上的折磨,陸臻這才作罷。
「你從昨晚開始就沒怎麼吃東西吧,還喝了那麼多酒,沒成胃穿孔真是萬幸。現在知道醉酒的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喝不喝的那麼猛。」見蘇陶陶在屋裡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也差不多了,陸臻將熱好的粥呈上來,硬是逼她喝了一碗:「趕緊把粥喝了,胃裡舒服了,人就舒服多了,聽話。」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從不下廚房的陸臻學會了用煤氣熱飯熱粥,甚至還學會了做簡單的早餐。明明每天都在他的身邊,為什麼自己之前卻忽略了他那麼多的變化,蘇陶陶喝著粥,卻不期然的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我是怎麼回家的?」猶豫半晌,蘇陶陶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蘇陶陶喝完了粥,陸臻正在收拾碗筷,微微低垂的頭,在陰影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昨天我們散場之後就去找你,當時你喝的正開心,不願意和我回家,我只好等你。不過後來你喝的太多,我怕你會受不了,所以就和你的朋友們打了招呼,先把你帶回家了。」
還算他有點良心,沒有拋下自己一走了之。蘇陶陶的心裡稍稍有點安慰,臉色也好看些了,不過一想起昨天他和那個女人親密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拿話刺一刺他:「怎麼,你拋下和陸家世家友好的林小姐,也不怕回家被陸總罵么。我看她昨天喝的也不少,自己回家也很危險的。」
「她和沈清韓煒的關係也很好,讓他們兩個送她回去,沒什麼可擔心的。」陸臻依舊是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也無從判斷他的心情。
「這麼說起來,你們幾家算得上世代友好了。那你們應該從小感情就很好咯,青梅竹馬的那種,怎麼以前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呢。」見陸臻並沒有逃避這個話題,蘇陶陶再接再厲的追問。
「我確實很小時候就認識林凌,不過她從小就在國外上學,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也是在米國以後才漸漸熟悉的。她和我的父母關係很好,我卻跟她沒有太多深交,所以我以為,這些事不需要向你報備。」
和他爸媽的關係很好,聽到這句話,蘇陶陶立刻警覺起來。萬一這個女人真對陸臻有意,有父母之言,再加上兩家門當戶對,那自己和陸臻,還有什麼未來可言。從前陸祁對自己就頗為不滿,現在又橫插進來一個白富美,曾經以為自己和陸臻可以有情飲水飽,可是現在,蘇陶陶不得不為兩個人的將來考慮了。
「其實我也不是想要你事事都向我報備,」蘇陶陶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的開口:「只是你昨天跟我說你要去應酬,我還以為你要去見什麼客戶。沒想到卻看見你朋友,嗯,不勝酒力的樣子。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你為我吃醋,說明你很在乎我,我很開心。」熟練地洗好碗筷,將它們分門別類的擺放回櫥櫃,陸臻在圍裙上擦擦手,頗有一點居家好男人的感覺:「而且我們最近都在忙各自的事,缺乏交流,你有誤會我怎麼會不理解。只是以後你別用酗酒這種方法來吸引我的注意,我雖然心疼,卻不能代替你受苦,那不是懲罰我,而是懲罰你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