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這是我家
就在我倆猶豫之時,裏麵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慘叫,聽聲音好像是張老大的。
“你你在外麵等我,等調查局的人來估計張老大的命也差不多了。”
聽我這麽說,陸蘭濘也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準備和我一起進去。
我則從懷中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到那扇門上,隨後用骨刀狠狠的紮在符紙中央。
黑色的霧氣瞬間被金光所驅散,門驟然開了一個縫,裏麵一個人影慌張的跑了出來。
走廊裏的聲控燈也被點亮借著燈光,我看清了張老大的臉。
他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胳膊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鮮血順著他的指尖向下滴落。
我順著他的胳膊向上看去,隻見一道長長的口子。
張老大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追了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他的老婆,他老婆手上握著一把長刀,刀尖還在向下滴著血。
看樣子張老大身上的傷應該是他老婆所為。
“陸調查員快救救我,我老婆突然發瘋要殺我。”
此時張老大的老婆身上散發著一陣陣的黑氣,手上捏了一道黃符對著那女人就甩了過去。
黃符碰觸到女人身上時,突然之間化成了灰燼。
沒想到這張家老爺子還挺厲害,而就在此時身後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回頭看去隻見一個臉色慘白還畫著紅色臉蛋的小孩站在了我的身後。
張老大似乎也看到了麵前的場景,他驚恐的指著那小孩半天說出一句話。
“這不是我父親靈堂裏的……那個小紙人嗎?”
我又從懷中掏出了木錘對著那小孩砸了一下,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小家夥竟然不怕木錘。
按理說但凡是靈體看到我這木錘都會懼怕三分。
莫非這小家夥不是靈體?
就在我恍神之間,張老大的老婆又拿著大刀向我們這邊追了過來。
沒辦法,隻能先對付張老大的媳婦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手中奪下那把刀。
雖然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張老大的媳婦嘴裏還散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
那聲音並不像是一個女子可以發出來的,隻聽張老大媳婦的笑聲一會兒粗一會兒細,一會兒像男人一會兒像女人。
手中握著骨刀對著那女人的肩膀就紮了下去,一股黑色的鮮血噴湧而出,我的刀在她身上來回晃動了幾下。
眼前的場景可是把張老大嚇壞了,他想上前查看自己的老婆,可是又有些不敢。
站在原地猶猶豫豫了半天才跑到我身邊。
“小兄弟你這麽渣,我媳婦兒都不會有生命危險吧?主要是調查員也在這,我怕到時候你說不清呀!”
我搖了搖頭示意讓張老大仔細看的女人,隻看見女人雖然流了血,可身上卻一絲傷痕都沒有。
“這倒也奇怪了,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陸蘭濘也有些奇怪的看著我沒想到刀子紮到別人身上,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
“我紮到的並不是你的妻子,我這把骨刀對人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傷害,我紮到的是那附在她身上的靈體。”
聽完我的話,兩個人略微一點頭,又看向了那個女人。
隻看到女人尖叫了兩聲,隨後整個人向後躺了下去。
等到她徹底沒了動靜,我才讓張老大打電話叫救護車把她帶走。
這時我又轉過身,隻見那個小紙人還在我們身後,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我們。
“嘻嘻嘻……”
小紙人的嘴裏發出了慘叫聲,他對著我的胳膊又一次抓了過來。
“小兄弟我的棉襖找不到了,你要不要來幫幫我?”
我這才發現被小紙人抓過的地方竟然有些疼,不僅如此小紙人就好像是受到控製一樣。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沒想到被那小紙人抓過的地方竟然出現了幾個褐色的手指印。
“小東西還挺厲害,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就要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說完這句話,我用手裏的木錘又一次向他砸了過去,雖然木錘對於小紙人並沒有什麽用,可是能把他身上那層紙砸破。
小紙人被砸過的地方果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我還有些鬧不明白,為什麽剛才小紙人不進行攻擊。
後來想了想應該也很簡單,就是張老爺子沒有辦法同時控製兩個東西。
他不過是剛死的靈體,肯定不會有那麽大的本事。
他想控製張老大媳婦兒的身體,就沒辦法控製這個小紙人。
這麽一想,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看來這家夥還是比我略遜一籌。
小智又一次對我進行攻擊,我將他剛才破掉的大洞使勁用手一撕。
沒想到他竟然被我撕成了兩半,一股黑煙從小紙人身上散落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就像是一張破紙孤零零的散落在樓道裏。
這邊的事情終於解決完了,此時兩個調查員也來到了陸蘭濘身邊。
“陸隊長你沒事吧?”
把這裏的視角和那兩個調查員說了一遍,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是說剛才這個紙紮人襲擊了你們?”
今天這一夜可是把她嚇壞了,回到家裏很長時間都無法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一覺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
我夢到老黑身上長出了很多雙眼,那些眼睛讓老黑痛苦的在這個來回翻滾。
最終老黑受不了這樣的折磨,喵的叫了一聲對著我衝了過來。
我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窗外早已經是豔陽高照了,看了一下手機,竟然到了中午12點。
“睡醒了?我們去吃點午飯吧!”
陸蘭濘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我嚇了一跳猛的坐了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
聽到我說的這句話,陸蘭濘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這裏是我家,我不在這兒能在哪兒?”
我這才仔細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擺設,果真不是我們的小小的殯葬館。
這就尷尬了,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