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真好
幕雪芸今天睡到很晚才起牀,所以現在不是很困,再加上她身邊躺着離開兩個月的蕭天風,更是讓她的睡意跑得無影無蹤,此時,夫妻二人一人在下,一個在下,幕雪芸半個身子都躺在蕭天風身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胸膛上畫着圈圈,兩人聊着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小雪,上次你讓十三弟帶來的十一萬兩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要不是你這些銀子,恐怕我跟大哥就要交代在那裡了。”想到沿南那次的驚險,一想起他有可能會沒機會再倒回京城陪着她跟未出世的孩子,蕭天風到現在說起來,心裡還有點餘悸。
那時,眼看災情越來越嚴重,但是物資什麼的都快要用光了,這場賑災裡,朝廷給的那些東西連給那些災民塞牙縫都不夠,要不是有流家的幫忙,恐怕那時的他們可能支持不到蕭天清帶來銀子的那天了。
幕雪芸聽他提起那十一萬兩,心抽疼了下,像是被針給紮了下一般,到現在她都還沒有對這十一萬兩釋懷,她放在蕭天風胸膛上畫圈圈的小手突然用力捏了下他胸膛,扁着嘴跟他說,“別跟我提那十一萬兩銀子,你一提我心裡就很難受,十一萬兩啊,不是一百兩一千兩,是十一萬,是我這半年來的全部積蓄了,要不是爲了你跟大哥,打死我也捨不得全部拿出來。”
蕭天風見狀,趕緊出聲相勸,緊緊擁着她,“我知道,我知道,這十一萬兩確實不是個小數目,我也知道你是爲了我跟大哥才忍着舍意把它拿出來的,謝謝你,小雪,是你救了我跟大哥,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所有的俸銀,還有家裡田莊鋪子裡得來的全部銀子都歸你了,我一文都不要,行不行。”
幕雪芸擡頭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輕輕打了他胸膛,好氣又好笑的跟他說,“你那些銀子給了我,最後還不是花在你這間王府裡面,恐怕全部加起來還不夠花的呢,說的倒好聽,全部給我,最後卻一個字都不會進我的腰包裡,嗚嗚,我的十一萬兩銀子啊,你還給我,還給我。”一想起那疊銀票,幕雪芸頓時欲哭無淚,把頭埋在他懷裡,對他又錘又打。
蕭天風聽完她的嘮叨,嘿嘿一笑,緊緊抱着她的頭,任由她錘打自己的胸膛,在他認爲,要是這樣做能讓他懷中的小女人消消氣,那就讓她打夠好了。
打了一會兒,幕雪芸見他一動不動的,她剛纔對他又錘又打就好像是給他騷癢癢似的,幕雪芸用力哼了一聲,把頭從他懷中退出來,躺在她平時睡的枕頭上,嘴巴鼓鼓的,就像是一隻偷吃了東西的小倉鼠一樣。
蕭天風轉過身,一手撐着頭,雙眼盯着她可愛的樣子,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她臉頰,笑着問道,“生氣了?”
“別戳我,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起那十一萬兩銀子,我心裡就不會又疼了,本來我都已經忘記這件事情了,都怪你。”幕雪芸用力潑開他放在她臉頰上戳的手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跟他抱怨。
蕭天風呵呵一笑,被她潑開的手重新移到她臉頰上,不過這次他沒有去戳她臉頰,而是溫柔的摸着她光滑的肌膚,性感的嗓音從他嘴裡溢出,開口哄道,“別難過了,相信我,很快,你這十一萬兩銀子會重新倒回來的。”
幕雪芸一聽,回過頭看着他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身上還藏着私房錢嗎?”說完,她一雙精明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的打轉着,腦子裡開始在想着他的私房錢最有可能藏在哪裡。
蕭天風見她一雙目光來來回回的在自己身上打轉,再結合她剛纔說的話,他立即就看清楚了她放在他身上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對於遇上這麼愛財的娘子,蕭天風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抿嘴笑了笑,看着她說,“我沒有私房錢,況且剛纔我洗澡時,不是你幫我洗的嗎,我身上有什麼,你比我更清楚了,不是嗎?”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臉頰突然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腦海裡不禁浮想起剛纔在澡室裡發生的事情,當時在澡室裡,他們兩個差點就擦槍走火了,幸好他的手在摸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時,蕭天風纔不得不壓下身子裡那股叫囂的怒火。
眼見她又要發怒了,蕭天風趕緊跟她解釋,“我剛纔說的很快回來的銀子是指皇上的賞賜,我跟大哥把這件事情幹得那麼漂亮,朝廷就算再怎麼吝嗇也該賞給我們一些東西吧,等今天晚上皇上賞回來的金銀珠寶,我全部交給你,你看好不好?開不開心?”
幕雪芸臉上剛露出笑容,突然又消了下去,她扁了下嘴,說,”我還是別抱這麼大希望好了,能賞一千兩回來我都高興了,你看你跟大哥出發去沿南那邊賑災時,他給了你們多少物資,才一點點,他根本就是一個吝嗇鬼,他還想趁你不在時,想把我禁押在皇宮裡呢,幸好有太后及時相救。”
說到這裡,幕雪芸這才發現自己把要藏住的事情不小心說了出來,擡頭一看,發現面對着她的男人此時一臉的陰晦,好像隨時有可能要大發一頓脾氣似的。
“小雪,這事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他真的差點做了這件事情,對不對?”蕭天風此時臉色非常陰暗不定,好像大風雨來臨時那樣恐怖,幕雪芸見了都忍不住打了一個抖。
幕雪芸暗自吐了下舌頭,她本來想把這件事情瞞下來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衝動,可她千料萬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不小心嘴漏,把這件事情講了出來。
自責過後,幕雪芸擡頭看向一雙冷眸的他,搖了搖他手臂,“蕭天風,你別這麼生氣行嗎,我之所以瞞着你,就是怕你太沖動了,會去找蕭天橫算帳,咱們現在去跟他要道理,無疑算是拿雞蛋砸石頭,這是一條不歸路,我不希望你有什麼事情,算了,好不好?”
蕭天風聽完她話,臉上閃過懊惱,心裡氣自己很沒用,連自己的妻兒都不能保護,想到這,蕭天風緊緊抱住幕雪芸,把頭埋在她胸口中,很自責的說,“小雪,我很沒用,沒有辦法好好保護你跟孩子,還讓你們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受到威脅,我真沒用。”說完,只見蕭天風擡起另一隻手,用力打在他頭上,聽起來好像很用力的樣子。
幕雪芸見狀,心下一驚,生怕他把自己打出什麼好歹出來,趕緊伸手製止住他,心痛的跟他說,“蕭天風,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別這樣子,好不好,你這樣子打自己,我心裡會很難過的,而且再說了,這件事情根本不關你的事情,誰叫那人是這個國家最大的主,他現在就算是要我們死,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小雪,你別勸我了,我真恨自己,以前我可以不管他怎麼對付我,可是現在,我絕不允許他像以前那樣害我了,爲了你跟孩子,小雪,以後可能要讓你跟着我吃苦了。”蕭天風睜着一雙堅定的眼珠子望向幕雪芸。
幕雪芸輕輕擰了擰眉,她怎麼聽不懂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蕭天風,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可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出來,我跟孩子們可都要靠着你呢。”
她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幕雪芸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他要做一件很大的事情一般。
果然在進了皇宮之後,幕雪芸這才知道自己的預感是真的沒錯,他果然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連她都始料不及,也讓龍椅上的蕭天橫措手不及。
夫妻倆在牀上躺着睡了一下午,在接近未時這個時辰,風玲的聲音在外面輕輕響起,一向睡覺比較淺的蕭天風第一個聽見外面風玲喊話的聲音,他抹了抹眼睛,環視了下四周圍,這才確定自己是真的回到家了,回頭望了一眼頭枕在他手臂上的女人,蕭天風臉角上掛着一抹寵溺的笑容。
站在外面的風玲一直沒有等到裡面傳來的迴應聲,抿了抿嘴,她也不想在這個時辰打擾到裡面兩位主子的休息,只是等在大廳裡的人是不準讓人多等的,於是,風玲再次咬了咬脣,張嘴再次向裡面喊了句,“王爺,娘娘。”
“何事?”裡面終於傳來蕭天風冷冰冰的聲音,此時風玲聽到主子這句話,心裡一點懼意都沒有,反而覺着太好了。
“王爺,宮裡派人過來了,有聖旨要宣。”風玲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的公公,擰了擰眉,然後回過頭向裡面的蕭天風回道。
屋子裡,蕭天風聽到風玲這句話,眉頭稍微緊緊蹙了下,眸中露出不悅,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着的女人,他眼眸裡現出絲絲的愧疚,同時一抹異常堅定的目光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知道了,本王跟娘娘馬上出去,你去外面小心伺候着。”蕭天風朝外面的風玲應了一聲,並交代了她怎麼做,畢竟這個婢女是自己王妃娘娘最得力的婢女之一,愛烏及烏,只要是有關他身邊這個女人的東西和人,他蕭天風都會像她一樣去對待的。
風玲聽完蕭天風這句吩咐,應了聲是,轉身去應付坐着喝茶的太監公公,希望可以給自家主子們爭來更多的休息機會。
窗外陽光透過窗戶縫隙斜“射”了進來,陽光照在房裡的珠簾上,映出一條條好看的五光十色的影子,蕭天風輕輕朝身邊的女人耳邊喊了句,“小雪,起牀了,皇宮那邊來人了,我們要出去接聖旨,等會兒回來我們再睡,好不好?”
正在做着自己做在無數金銀珠寶上面的幕雪芸突然聽到一道叫自己醒來的聲音,然後就好像有一股力量拉着她似的,她的眼睛就睜開了,看到近在眼前的這張俊臉,幕雪芸嘟了嘟嘴,露出很不高興的樣子,向蕭天風抱怨,“都怪你啦,要不是你突然喊我,我還能在那一堆金銀珠寶面前再坐一會兒,討厭。”
蕭天風聽到她做着錢財的夢,搖頭一笑,心想,他娶回來的這個娘子到底是多愛財啊,居然連做夢都跟別人做的夢不同,想到這,蕭天風更加堅定了心裡做下的那個決定。
“好好好,都怪我,等會兒我們接完了聖旨,我再讓你睡回去,你接着做那個錢財夢,好不好?”蕭天風一臉寵溺的幫她把掉在臉頰兩邊的秀髮輕輕挽在她耳後邊,然後用一口能甜死人的口氣哄着她道。
打了一個哈欠,幕雪芸張開雙臂,撒着嬌跟他說,“我不管了,你把我叫起來,我要你把我下牀。”
“行,娘子有令,做夫君的哪敢不從,我這就先下來,然後把你抱下牀。”蕭天風沒有一絲猶豫,二話不說,先自己下了牀,然後先把拐仗放到自己的臂腋下面,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他伸長雙臂,笑看着坐在牀上的幕雪芸說,“小雪,好了,你先坐到牀沿上,這樣,我彎腰就可以把你抱起來了。”
幕雪芸看他夾着拐仗非常困難的樣子,頓時心裡有點不忍,剛纔她太沖動了,居然忘記他腿腳不方便,就跟他提出要他抱的要求,想到這個,幕雪芸低頭咬了下嘴脣,擡起頭,嘴裡的話正準備說出,可是當她目光看到他臉上高興的笑容時,她說不出來了,也許她提出要讓他抱,其實他心裡很高興吧,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希望自己是個廢人。
她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嚨中的話給嚥了回去,移了下臀部,雙腳放在地上,屁股坐在牀邊沿上,她微笑着朝蕭天風說,“抱我。”
蕭天風眼睛跟眉頭笑成一條縫,彎下腰,一隻手放在幕雪芸背後,一隻手放在幕雪芸兩隻腿後,剛開始時,蕭天風抱了幾下,都沒有抱起幕雪芸,額頭上都滲出汗水,呼吸也急促了一些。
好幾次,幕雪芸都想勸他要不別抱她了,她可以自己走,可看到他每次因爲疼痛,還要低下頭來安慰她的話時,她才又把這些話給嚥了回去,最後試了四次之後,在最後一次,終於讓他抱了起來。
“呵呵,小雪,看到沒,我可以抱你,以後我經常抱你,好不好?”蕭天風笑的像個剛得了糖果一樣的孩子,揚着興奮的笑容跟幕雪芸說道。
幕雪芸用力點了下頭,眼眶有點紅紅的,嘴角彎着,“嗯,好,以後讓你經常抱,你把我抱到梳妝檯那裡坐下就好。”幕雪芸指了指旁邊幾步遠的梳妝檯邊。
蕭天風斜眼睨了下她指的位置,嘴角往耳後根扯了扯,她的貼心他心裡很清楚,他也很明白她爲什麼要他把她放在那裡,不過他臉上沒有一絲不高興,反而覺着這是自己妻子疼自己的一種愛的方式。
雖然看起來只有這幾步,但是對蕭天風來說,這幾步之遙對他來說,就像是有幾十米似的,一步走起來都非常的艱難,在這一刻,蕭天風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這麼討厭自己的這隻受傷的腿。
過了良久,一身是汗的蕭天風終於安全的把手臂上抱着的幕雪芸給放到梳妝檯旁邊的椅子上,他抹了下額頭上像被水淋過一樣的額頭,朝擔擾看着他的幕雪芸嘿嘿一笑,一幅不累的樣子說“小雪,你別擔心我,我一點都不累,第一次抱你,有點不太習慣,要是以後多抱幾次,一定會很好的。”
“你都出汗了,拿去,用它擦擦汗水。”幕雪芸沒回答他這句話,只是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白色的手帕交給他,認真的對着他說。
蕭天風接過,用它胡亂的抹了下額頭上的汗水,不等他開口說話,幕雪芸對着鏡子裡面的他說,“我要梳洗一下,你讓風玲進來,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好不好?”
“哦,好,那我出去叫風玲進來。”蕭天風點了下頭,目光望了一眼背對着自己的女人,心裡有點不安,見她沒對自己抱對的事情說什麼話,蕭天風心裡擔心她是不是對他剛纔抱她的事情很失望。
回過身,腳步往外面邁去,每邁出一步,他都會回過頭看她一眼,雖然幕雪芸背對着他,不過他的每一個動作,通過鏡子,她都清楚的看進眼裡,突然,她出聲叫住他,“蕭天風,等一下。”
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剛邁開另一個腳的蕭天風立即回過頭,目光緊緊盯着她,着急的問,“小雪,你還有事情要吩咐嗎?”
幕雪芸朝他微微一笑,對着他說,“剛纔你抱的我很舒服,以後你可不可以經常像剛纔那樣子抱我?”
她話剛一落,蕭天風咧開嘴角,想也沒想,立即答應,“當然,只要小雪喜歡,以後每天我都抱你起牀,只要你不嫌棄我這條沒有的腿。”
“不准你這樣子說它,在別人眼裡,它是隻有傷的腿,可是在我眼裡,它是我相公用它抱我起牀的好腿,相公,你可一定要好好愛護它,不可以嫌棄它,知不知道。”幕雪芸聽他這樣子說自己的腿,心裡又酸又痛,扳着一張臉出聲制止他繼續講他那條受傷腿的壞話。
蕭天風先是用不敢相信目光盯着她,直到她把話說完,他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問題,看到她真誠的眼睛,蕭天風咧開嘴角,呵呵一笑,慶幸的說道,“小雪,你知道嗎,其實我心裡現在很感謝皇兄。”
“感激他,幹嘛感激他?”幕雪芸聽到他說他感激那位傷害他,甚至還想傷害她跟肚子裡定寶的蕭天橫,頓時蹙起眉,心想,這個蕭天風該不會高興的讓腦子出了毛病了吧。
蕭天風看她這樣子盯着自己,就知道她腦子裡肯定把自己想歪了,他呵呵一笑,跟她解釋,“我腦子裡沒有出什麼毛病,我是真的很感訴他,在這些年,他事事打壓我,就是怕我太過強大了,會妨礙到他的江山,甚至把你賜給了我,我很高興他把你賜給了我,這也是我感激他的原因。”
幕雪芸一聽完他解釋,抿嘴笑了笑,“行了,快點出去吧,外面那位公公大概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蕭天風哈哈一笑,丟下一句話,“怕什麼,一個奴才罷了,讓他等本王,那是本王給他的這個榮幸。”說完這句話,蕭天風雙手放在身後,扳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風玲走了進來,在幕雪芸的吩咐下,風玲靈巧的小手在幕雪芸頭上略略打扮了一番,一位貴氣逼人的王妃娘娘又出來了。
一出來,蕭天風立即扔下一邊宣旨的公公,拄着拐仗向幕雪芸這邊走了過來,一隻手牽着她右手,小兩口男的俊,女的空谷幽蘭清麗脫俗,猶如一朵高貴的牡丹一般。
蕭天風面無表情的盯着看呆了的宣旨公公,眼中閃過不悅,冷冰冰的對人家說,“宣旨吧。”他的女人只有他纔有資格盯着,別的男人連看一眼都不允許,就算眼前盯着他女人看的是一個沒有根的太監。
回過神,宣旨公公這才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蠢事,臉上閃過尷尬的表情,一臉討好笑容跟蕭天風和幕雪芸兩口子說,“王爺,王妃娘娘,那咱家就宣旨了。”
蕭天風牽着幕雪芸跪在地上,至於前面聖旨上說的那些誇獎話,夫妻倆沒怎麼聽,倒是後面,蕭天橫指明他們夫妻倆在晚上進宮參加接風宴這句話,蕭天風跟幕雪芸倒是聽了個正着。
一旨宣完畢,幕雪芸暗自在心裡嘮叨了一圈,什麼嘛,她還以爲蕭天橫這次叫人宣旨是來給她送金銀珠寶的呢,原來不是這個樣子,讓她白高興了一場,太掃興了,想到這裡,幕雪芸連最後的那句謝皇上的話都沒說,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
傍晚,幕雪芸安排好三個小傢伙之後,這才一身盛裝打扮,隨着蕭天風進了皇宮。
今天晚上,滿朝文武大臣還有他們的家眷們在今天晚上全都入了宮,幕雪芸一進宮裡,遠遠的就看到幕大夫人打扮一身光鮮,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散開過,逢人就說她的兒子是沿南賑災的英雄,完全忘記了在兩個月前是誰拼命攔活的不讓幕醉去的。
如果幕大夫人此時這個所作所爲放在以前的話,一定沒有人理她,在滿朝文武大臣的眼裡,幕家在這些大官們的眼裡,根本連個大家族都算不上,就連幕過這個當朝宰相也不過是個是軟柿子,只會拍皇帝馬屁的屁精罷了,滿朝文武根本沒有一個大臣們服他。
可是現在,因爲有了今天皇上親自在城門口接沿南賑災的士兵們這件事情,這些大臣夫人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對待幕家人了,同時他們心裡也很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讓自己的兒女去做這件事情呢,要不然,今天風光的就是他們的家族了。
對於大家的這些心思,幕雪芸根本不知道,此時,她跟在蕭天風身邊,當他們這對俊男美女的夫妻檔出現在宴會場裡時,一個個大臣們立即丟下跟他們寒喧的身邊人,趕緊走到蕭天風這邊套近乎,誰叫這些日子這位敬王府又變熱門了呢,現在不巴結點,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王爺,王妃娘娘恭喜啊。這次聖上一定會大力獎賞王爺的,王爺這次賑災的事情辦得非常漂亮,老臣真的是自愧不如啊,可惜老臣身子骨不行,不然,兩個月前定當陪着王爺去沿南,可惜了。”說話的這位年過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是朝堂上的兵部大臣,跟他一朝爲官的大家都知道這個老傢伙是個馬後炮,所以當大家聽到他這句話時,一個個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
蕭天風冷眼睨了一眼這位兵部大臣,冷冰冰的說道,“行啊,下次要是再有這樣的差事,本王一定向皇兄舉薦你去。”
這位兵部大臣一聽到蕭天風這句陰損人的話,頓時額頭冷汗直流,特別是當他看到這些人嘴角邊露出來的嘲笑,更是把這位兵部大臣氣得半死,最後他只能向蕭天風彎了下腰,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
幕雪芸這邊跟蕭天風的待遇差不多,也要被這些文武大臣們的夫人們圍成一個鐵桶了,一個個臉上掛着盡是虛僞的笑容,盡是拿好話來跟幕雪芸講話。
原本是還被大家圍着討好的幕大夫人看到這些圍着她的人居然被幕雪芸給搶走了,一張老臉盡顯猙獰,咬着嘴脣,眼神中露出恨意,用力哼了一聲,咬着牙對着幕雪芸的方向咒罵道,“幕雪芸,你這個死踐人,你把本夫人的光芒給搶走了,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半柱香時間過去之後,一道尖銳的太監在外面響起,“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