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指婚
“是啊,嬸,你看看你眼睛正前方,那個就是我給你說的炕了,你上去摸摸,是不是很暖和。”幕雪芸指着房子正前方的炕,鼓厲着馬嬸去觸摸。
隨着幕雪芸的話一落,馬嬸的目光定在正前方的炕上面,一臉不敢相信,大步走到炕旁邊,指着這張散着發暖和溫度的炕,結結巴巴跟幕雪芸說,“小雪,這,這就是你說的炕,我怎麼,怎麼看它都像是一張牀呢,這個真好,有了這個炕,那些木牀都不用了。”
“呵呵,嬸,這炕啊就是牀,只不過它不是用木做的,是用專門的泥土砌成的,所以你剛纔害怕會燒死人的問題根本不會有。”幕雪芸見她遲遲不敢伸手去碰那張炕,心裡頭也知道她這是在怕什麼,於是她自己先伸手摸了摸這張鋪了一層毛絨絨被單的炕,在摸着炕時,幕雪芸眼角餘光偷偷望馬嬸這邊望了一眼,見她一直盯着自己,頓時,幕雪芸臉上露出一抹舒服的表情。
馬嬸剛纔見幕雪芸去摸那張炕時,想去制止她不要去碰的,話還沒說出口,幕雪芸已經摸上了,馬大嬸張了張嘴巴,目光緊緊盯着幕雪芸的臉,要是等會兒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可以立即去救她,可是馬嬸左等右等了好一會兒,幕雪芸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相反,馬嬸還從幕雪芸臉上看到了舒服。
她拼命的揉了下自己眼珠子,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揉了好幾次,馬嬸再次睜開眼睛時,幕雪芸臉上仍舊掛着那道舒服的笑意,見狀,馬嬸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也緩緩伸出手往炕上摸了一下,她心裡一直想的灼熱感覺沒有,剛纔那一摸,她只感覺到這張炕上暖暖的,把她冰涼的手指給暖和了下,現在她還感覺到手指上的暖和。
幕雪芸看到馬嬸臉上的驚奇,於是趁熱打鐵,笑米米的望着馬嬸問,“馬嬸,我說的沒錯吧,這炕一點都不燙人,只會讓人覺着溫暖。”
“咦,還真是耶,小雪,這炕實在是太驚奇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這牀可以用火燒,還能給人保暖,這東西好,小雪,這牀怎麼弄,你給嬸說說,嬸也要在家裡做張炕出來,給小獅子睡,這樣,他每天晚上就不會冷得直哭了。”馬大嬸見識到了這炕的厲害,心裡也終於相信了幕雪芸原先說的話。
幕雪芸笑着把馬嬸拉到炕上坐下,屁股坐在上炕上面,一股暖氣立即涌上她們心頭,把她們身上的寒意給都驅沒了,這個感覺更加讓馬嬸想建炕。一坐下,馬嬸拉着幕雪芸詢問這建炕大約要花多少銀子,還有要準備些什麼之類的問題。
對馬嬸的這麼積極詢問,幕雪芸也不馬虎,認真跟她講了一遍這炕,要是有人帶頭建炕,幕雪芸相信有一就有二,可能再過不久,這周圍的四個村民們都會主動要求蕭家幫他們建了。
“小雪,這怎麼行啊,這錢一定不能讓你們出,雖說嬸子家不富裕,不過建個炕還是有能力的。”馬大嬸激動的拒絕了幕雪芸提的意見。原來幕雪芸就在剛纔提到說這建炕的銀子不用馬家出一文錢,沒想到她這句話剛說出來?,立即得了馬嬸的強烈反對。
幕雪芸打斷了馬嬸的話,拉緊着她雙手說,“嬸,你別先拒絕,聽我慢慢跟你說,我這麼說不是幫助你們一家,而是在感謝你們。”
“感謝我們,這話是怎麼說,小雪,你別以爲嬸年紀大了,會糊塗了,你就拿話糊弄嬸啊,你們叫人給嬸盤炕,怎麼是在感謝我們呢,你別安慰嬸了,嬸不會相信你的話。”馬嬸拼命搖頭跟幕雪芸說。
“嬸,我是說真的,真沒有糊弄你,我是多謝你肯相信我,就衝你這份相信,你家的這個炕我讓人免費幫你盤了,如果你不接受的話,那我也不叫人盤了,你自己選吧。”幕雪芸知道自己要是不使點小性子出來,估計無論她好說歹說,馬嬸都不會接受她這個提議的。
果然,馬嬸見幕雪芸把頭扭到一邊去,心裡有點自己惹到幕雪芸生氣了,趕緊答應了下來,“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這個妮子,你肚子裡還揣着一個孩子呢,動不動就生氣,要是孩子生下來跟你一樣愛生氣,那可怎麼好。”
“馬嬸,咱們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許反悔啊,嘿嘿,馬嬸,你放心吧,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會知道他孃親我是故意的,不會學我的。”幕雪芸聽到馬嬸終於答應了下來,臉上揚溢着笑容,一隻手摸着隆起的肚腹,滿臉都是慈祥的母愛光輝。
就這樣,馬家村有了馬家村長的帶頭,這轟動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特別建炕當天,村民們看到馬村長家裡忙進忙出,有心人進去村長家一看,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村長家要建大家傳的炕了。
村民們見村長家都建炕,覺着這炕一定是好東西,要不然村長怎麼可能會建呢,於是在馬村長建炕的第二天,蕭家這邊涌了不少村民們過來說要建坑,密密麻麻的,差點沒把蕭家大院給擠滿。
幕雪芸跟蕭天風見了大夥,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們兩人讓天麻把什麼是炕解釋給了大夥一聽,原本滿臉要建炕的村民們聽到天麻講完,臉上露出怯意,大家提出的問題跟當初馬嬸問的一樣,後面,幕雪芸依舊跟上次兩樣,讓天麻帶着一幫人去了偏院那間房裡看了遍這炕。
等進去的人出來後,臉上的懼意都消失了,眸中閃過更加堅定的決心,對着幕雪芸跟蕭天風小兩口說,“蕭夫人,蕭老爺,我們決定了,也跟村長一樣,在家裡盤個炕,現在的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每天晚上我們一家都穿着厚厚的棉衣睡覺,半夜還是覺着像是睡在冰天雪地裡一樣,我都快要熱是什麼滋味了。”
“三斤狗,你是不是想說這鬼天氣那麼冷,讓你跟婆娘晚上都不能幹壞事了,穿得這麼厚,晚上想要辦個事還要脫這麼多衣服,是不是很麻煩呀。”人羣中,有人不禁打趣剛纔跟幕雪芸跟蕭天風說話的男人。
此人名叫馬三斤,據說當年他娘生他的時候,因爲不足月生下來的,生下來時才只有三斤,原本以爲養不活了,沒想到最後居然活了下來,後來他娘便給他取了個三斤的名字,村裡人叫着叫着,也不知道是誰叫成了三斤狗,一直到他現在三十多歲了,這三斤狗的名字一直伴隨着他。
三斤狗聽到有人在打趣自己,伸長着脖子一望,頓時發現了打趣自己的人,趕緊彎下腰,從地上撿了一個雪球扔了過去,笑着說,“馬大哈,等會兒再收拾你。”
幕雪芸跟蕭天風聽到人羣中的歡笑聲,小兩口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笑意,小兩口緊靠着肩,被衣服躲着的兩隻手緊緊握着。
聽了一會兒大家的開玩笑話,蕭天風朝天麻使了個眼色,站在馬三斤旁邊的天麻正偷笑着,突然收到自家主子的示意,馬上斂住臉上笑意,雙手一伸,朝人羣大聲宣佈,“各位,有哪家要建炕的,過去那邊報個名,我家老爺跟夫人說了,因爲顧慮到今年有旱災跟雪災,大家生活都不容易,而且這兩年來,多虧有村民們的幫助,蕭家才能在馬家村住下來,爲了報答大家,我家老爺跟夫人說了,這盤炕的工錢就不用大家付了,大家只要提供盤炕的泥土就行。”
天麻這消息一出來,原本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盤的村民們眼睛立即一亮,舉着手大聲喊道,“我要盤。”一道又一道的聲音蓋過前面喊的人,非常熱鬧。
這一上午,暗一等人都在院子裡登記着盤炕的村民名單,登記好後,暗一把記好的名單拿給幕雪芸查看,這一長串的名字,幕雪芸不用數都知道馬家村全村人的名字都在這裡了,望着這張名單,幕雪芸高興回過頭向正在喝茶的蕭天風喊道,“蕭天風,看到沒,大家都接受這個炕的事了,等把全村的炕盤好了,大家睡上了暖和的炕,這件好事情,村民們一定會傳到他們各村的親戚家去,到那時,一定會有很多人來找咱們盤的。”
“小雪想的這個炕這麼好,他們知道它的好這是遲早事情,只是,小雪,咱們現在手上只有五人會盤炕的,現在全村人的炕,都讓他們五人吃不消了,你看,咱們是不是再教多些人盤炕。”蕭天風看着滿臉興奮的幕雪芸說。
幕雪芸一經他提醒,這才正視起蕭天風提的這個問題,她放下手上的名單,擰着眉,抓着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個好的辦法也想不出,沒辦法,她唯有把這個問題丟回到蕭天風身上,露着可憐兮兮目光盯着他,“那你說怎麼辦?”
問完他,幕雪芸暗暗咬了下牙根,她發現了自己一個特大問題,自從她懷孕之後,她反應好像變得有點遲鈍了。
“你看這樣行不行,今天這些來咱們家的村民們看起來不錯,沒有縣裡那些人的髒脾氣,要不,把盤炕的技術教給村民們,這樣不僅我們人手問題給搞定了,還讓馬家村的村民們得了一項手藝生活。”
幕雪芸聽完他這個提議,覺着很不錯,點頭同意,“這個辦法不錯,就這樣子決定了。”說到這裡,幕雪芸看着雙眼發亮的蕭天風,眼睛眨也沒眨一下,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窮人看到金子一樣。
“小雪,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蕭天風摸了下自己雙臉,不解的望着幕雪芸問。
幕雪芸認真說,“你臉上沒有東西啊,剛纔聽你講完你想的這個主意,我發覺你好像對這裡的村民們越來越好了,以前你可是不這樣子的。”
蕭天風臉一紅,他能跟她說,當初他對這些村民們冷冷淡淡,是因爲他不知道怎麼跟這些平民相處麼,這些原因他當然不能跟她說了。爲了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蕭天風摸着自己鼻子跟幕雪芸解釋,“跟大家相處了這兩年,多多少少有些感情了,況且我發現他們還蠻好的,我們要是對他們好一分,他們就會加倍報答咱們。”
半個月之後,馬家村的村民們住上了有炕睡覺的好日子,每天早上起來,大家的眼眶下面不再是帶着黑眼圈了,村裡人見這炕這麼好用,於是把這個炕的事情告訴了自己家的親戚,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的,沒多久,全瓷縣的人都知道了炕這個好東西。
幸好當初有蕭天風想的這個辦法,當瓷縣那些人找到蕭家要求幫他們盤炕時,這時,馬家村的男村民們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大家練習了半個月的盤炕,早就手癢了,恨不得能立即展現他們所學的手藝。現在看到這麼多人來馬家村來要求幫忙盤炕,馬家村的村民們臉上露出來的笑容越來越大。
張,李,黃三個村看到馬家村的男村民們因爲會盤炕,每天都能賺不少銀子,心裡都羨慕死了,直恨當初蕭家爲什麼不來自己的村裡買地建房呢,不過即使現在這三個村的村民們再怎麼不服,也沒有辦法了,他們註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馬家村越過越好。
自從村裡的男人們去了縣裡幫人盤炕,每天他們回來時,都能帶不少工錢回來,最少的也有一百文錢一天,要是遇上主家大方的,還有打賞,每天也能拿上一兩的銀子呢。
村民們都知道他們家能過上這麼好的日子都虧了蕭家,要不是蕭家把盤炕的技術教給他們,現在他們還只能在屋子裡守着火堆唉聲嘆氣了呢,哪裡這麼好,每天能去縣裡賺錢,還不用在寒冷的雪地裡幹活。
此時,在京城的這個方向,皇宮裡,蕭天橫怒眉瞪眼的把手上奏摺用力摔在地面上,大罵道,“可惡。”這一聲震響了整個大殿,守在大殿裡的太監宮女們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個不敢擡起頭來。
“張公公,朕讓你宣的旨,你到底有沒有宣到,這麼久了,敬王一家爲什麼還沒回京。”蕭天橫一個厲眼掃到他腳邊跪下的人,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平常,可是跟在蕭天橫身邊十多年的張公公自然是聽出蕭天橫這話中的冷意。
張公公身子一抖,頭低得更低,牙齒打着顫,卻不敢表現出來,強裝鎮定回答,“回皇上,奴才真的把聖旨宣到軒王府上了,至於軒王有沒有傳給敬王,奴才這就不知了。”
“朕這個十三弟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中了,連叫他辦一點這麼小小的事情都辦不好,你現在即刻給朕去軒王府,就說朕現在馬上要見他。”蕭天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從他嘴中溢出。
張公公見到蕭天橫那張似怒似笑的臉,心臟怦怦直跳,額頭上立即滲出害怕冷汗,領命轉身腳底生風的飛快離開了這間令人窒息的宮殿。
幾個時辰後,蕭天清披着一件白色皮貂披風走進宮殿,雙手合拳,單膝跪在地上,低頭喊道,“臣弟蕭天清見過皇上。”
蕭天橫冷眼望着跪在地上的蕭天清,眼睛微眯着,在蕭天清低着頭的那瞬間,蕭天橫眸中閃過怒光,但很快消失,猙獰的臉龐立即換上一張兄弟和睦笑容,他立即從龍椅上站起,大步走下來,把跪在地上的蕭天清扶了起來,拍着蕭天清肩膀說,“十三弟,半個月不見你進宮看母后了,朕還以爲你領了朕的聖旨去找三弟了呢。”
“咳,咳,回皇上,臣弟最近偶感風寒,本想領皇上聖旨去找三哥的,只是臣弟身子不宜外出,所以才耽誤了皇上聖旨,還請皇上恕罪。”原本被蕭天橫扶起來的蕭天清聽到他這句問話,又跪了下來。
蕭天橫看見蕭天清咳得滿臉通紅,雖然心下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的,不過見他咳成這個樣子,做爲萬人之上的蕭天橫也不好把懷疑他生病的話講出來,最後只是臉色差了點,笑容牽強了一點跟蕭天清繼續說,“原來是這樣,那十三弟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話剛一落,蕭天橫立即把隱忍發怒的目光往張公公望過來,“張公公,去把御醫殿裡的御醫們給朕叫來,朕令他們一定要儘快把十三王爺的病給治好。”
低着頭的蕭天清聽到蕭天橫這句話,眉毛輕輕擰了擰,嘴角微微撇了撇,一幅恭敬不如從命的態度跟蕭天橫說,“臣弟謝皇上厚愛了。”
領着皇命出去的張公公大概去了半個時辰就把御醫殿裡四五個醫術一流的太醫給叫進了乾清殿,身上有皇命,即使外面的天氣再怎麼惡劣,他們這些人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不,等他們這些人來到乾清殿時,一張張臉都被凍僵了,大家的眉毛跟鬍鬚都被雪給遮住了,一個個跟雪人一樣。
蕭天橫目光冷清,對他們這些人的狼狽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不等他們跪下請安,立即打斷了他們,“別請安了,給朕去給十三爺看下病,朕命令你們,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把十三爺的風寒之病給朕治好。”
五位太醫一聽蕭天橫這句威脅的話,一個個就像是驚弓之鳥一樣,縮着脖子應是,然後二話不說,五個輪流着給站着的蕭天清探脈看病,看完之後,五人又聚在一塊商量了下病情,討論怎麼開藥方。
半柱香時間過去之後,五位太醫的其中一位官級最高,醫厲最老的太醫站了出來,恭敬跟蕭天橫回報,“皇上,王爺只是受了一點風寒,病情還不是很嚴重,等會兒微臣去御醫殿那邊配好藥,軒王爺喝上幾劑,即可藥到病除了。”
蕭天橫聽到這條消息,一直威嚴的黑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連聲說了幾個好字,望着面無表情的蕭天清說,“十三弟,聽到沒了,太醫說了,你這個病吃幾幅就好了,朕給你三天的時間養病,三天之後,你帶着朕的命令去把那件事情辦了吧。”
站在他身後的蕭天清聽到這句話,微不可見的咬了咬牙,雖然心有不甘,但迫於皇權,最後蕭天清忍着心中的不願,咬着牙應了一聲是。
京城的天空暗暗的,雖然現在時辰是申時(三點至五點之間),但天色就跟晚上一樣了,等蕭天清一身冷嗖嗖的從宮裡面出來時,擡頭望了一眼天空,一個人自言自語了一番,“看來這個天是要變一下了。”丟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蕭天清轉身上了府中的轎子。
對於京城的暗潮涌流,遠在馬家村這邊的蕭天風跟幕雪芸小兩口並不知情,此時,他們正在這個偏闢與世隔絕的小村裡過着妻子兒子熱炕頭的好日子。
臘八將近,蕭家這邊正準備着臘八煮臘八粥材料,大廳裡,幕雪芸正挨着蕭天風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下面鋪着上次蕭天風他們在山上射的老虎身上撥下來的皮,還別說,幕雪芸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後世有這麼多人去獵殺老虎了,因爲這老虎皮實在是太暖了,簡直就是過冬的保暖神器啊。
“夫人,天麻他們回來了。”站在幕雪芸身邊的紫月眼睛一亮,滿心歡喜的望了一眼外面,然後低下頭,雙眼裡面溢出止也止不住的笑意,望着幕雪芸回答。
正在跟蕭天風講話的幕雪芸聽到紫月這句話,擡眼望了下身邊這位見到心上人就快要忘記東南西北的紫月,幕雪芸頓時忍不住打趣,“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了,這兩人才幾個時辰沒見,居然就想成這個樣子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這個做主子的虧待了這對有情人了呢。”
紫月聽到幕雪芸的打趣,整張臉羞得通紅,扭了下身子,跺了幾下小腳,聲音嬌滴滴的跟幕雪芸說,“小姐,紫月纔不像小姐說的那樣呢,紫月想一輩子侍候小姐。”
“別,我可不想你一輩子侍候我,有一句古話不是說得挺好嗎,女人啊,越大越留的話,最後會留成仇的,我可不想跟你結成仇,老爺,你說咱們家裡是不是好久沒有辦過喜事了?”幕雪芸斜眼睨着滿臉通紅的紫月,跟身邊的蕭天風問道。
一向以妻子話唯命是從的蕭天風聽到幕雪芸這句問話,沒去想,立即回答,“嗯,是好久沒辦過喜事了,小雪想辦就辦吧。”
這時,一身寒氣的天麻跟暗一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也知道自己一身寒氣,要是把寒氣過到夫人跟未出世的小少爺身上就不好了,兩人極有眼色,站在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兩人一前一後把自己所辦成的事情講給幕雪芸跟蕭天風聽。
“夫人,五十畝花田一切安好,而且奴才已經叫人把棚上面的白雪給掃掉了。”天麻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紫月,眼中閃過疑惑,壓下這股疑惑,天麻馬上低下頭,恭敬的把花田事情給幕雪芸講了一遍。
幕雪芸點了下頭,“沒事就好了,天麻,我看這雪最近都不會停了,你要隨時注意花田那邊的情況,要是花棚上面積壓太多雪了,一定要及時叫人把它們清除乾淨。”
那次馬嬸來找幕雪芸商量怎麼給花田保暖,幕雪芸那時候就己經想好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給花棚搭一個棚,不過擋雪的料子幕雪芸是用了油紙。這樣,天上下的雪就不會把那些脆弱花苗給冷死了。
擔心的事情解決完了,幕雪芸這時也有了好心情去商量剛纔未講完的話題,她睨了一眼正偷偷看紫月的天麻,笑道,“天麻,我跟你家老爺剛纔商量了一件喜事,你想聽嗎?”
天麻被幕雪芸這麼一喊,趕緊把偷看紫月的目光收了回來,黝黑的臉上露出不易見到的紅暈,因爲被幕雪芸發現他偷看紫月,天麻一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吞吞吐吐回答,“天麻,天麻聽不聽都可以。”
紫月聽到天麻這句話,暗暗瞪了他一眼,在一邊偷偷朝他打眼色,兩人自以爲他們兩個這個動作做得非常隱弊,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進了幕雪芸跟蕭天風眼中。
眨了好幾下眼睛,紫月見自己對面這個呆子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他幾句笨蛋,氣這個男人居然在關鍵時刻給她掉鏈子,咬了咬牙,紫月暗暗決定,等這件事情搞定之後看她怎麼收拾他。
最後紫月生怕幕雪芸會把這件事情扔下不理,趕緊從幕雪芸身邊站了出來,紅着臉,撲通一聲跪在幕雪芸跟前,羞羞答答的跟幕雪芸說,“小姐,紫月一切都聽夫人安排,紫月這輩子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小姐對紫月的好,謝謝小姐。”說完,紫月一臉感動的朝幕雪芸這邊磕了好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