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毒誓證清白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發毒誓證清白
“天麻大哥,你別擔心,我已經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回王府的路我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到,而且,別人要想拐我跟小怡兒走,那更是難如登天,你別忘記了,我可是從小就被人拐走的。”小當拍着胸脯,小臉帶着一抹自信,跟天麻說道。
天麻一聽小當這句話,又覺着有道理,他現在心裡一直在想着失蹤了的小富兒跟小玲,也沒再繼續跟小當討論,點了下頭,“你們就在這裡找就行了,等我回了府把這件事情稟報給王妃他們聽,我馬上到這裡來找你們。”
小當點了下頭,目送着天麻向王府方向跑遠,這才轉身,小手緊緊拉着小怡兒,低頭跟還不到他一半身高的小怡兒說,“小怡兒,你要牽穩我的手啊,我們在這裡找小富兒跟小玲姐。”
小怡兒紅着眼眶,眼淚在一直打轉,從她發現小富兒跟小玲不見了之後,她就一幅想哭又拼命憋住的樣子,兩片小嘴脣都被她咬得快要滲出血來了,讓人看着,就會心裡很不忍。
“小怡兒,你怎麼了?誰打你了嗎?”小當一低頭,看到小怡兒那張一幅備受委屈的小臉,頓時嚇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出聲問道。
小怡兒吸了下鼻子,打着哭嗝,吞吞吐吐回答,“小當叔叔,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要買那塊布,小玲姐姐也不會出事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你別自責了,乖,別哭了,牽着我手,咱們一塊去找他們兩個,他們一定會沒事的。”小當聽她哭是因爲在怪自己,於是鬆了口氣,他剛纔一見她哭,還以爲是誰欺負她了呢,嚇死他了。
大街上,小當拉着小怡兒,兩個半大不小的小傢伙在街上,一會兒喊着小富兒跟小玲的名字,一會兒拉住在他們走過的路人,向他們打聽有沒有見到過小富兒跟小玲。
敬王府內,幕雪芸扶着愛上走路的小貝在地上行走,學到後面,幕雪芸慢慢試着放開了小貝,她在小貝面前,用手哄着小貝向她走過來,小貝也從一開始的害怕不敢向前,到勇敢的挪出一步,大步朝幕雪芸踏步走了過來。
母女倆在院子裡玩得不亦樂乎之時,突然,天麻慌慌張張跑過來的身影打斷了這份溫馨的氣氛。
幕雪芸望着喘着大氣跑過來的天麻,輕輕擰了下眉,聲音淡淡的詢問,“天麻,你可是府中的老人了,怎麼跟新來的那些下人一樣,沒規沒距的,不知道府裡不可以跑的嗎?”
天麻額頭上流着汗水,遮在衣服底下的心臟怦怦直跳,他都快要覺着這顆心臟快跳到他喉嚨口了,休息了好一會兒,天麻嚥了一口口水,臉上閃過愧疚,低着頭跟幕雪芸說,“王妃,天麻沒用,沒照顧好小少爺他們,把小少爺跟小玲小姐給弄丟了。”
“什麼?小富兒兒跟小玲丟了,這到底是什麼事情,天麻,你站起來,把事情好好的跟我講一遍。”幕雪芸一聽天麻這句話,臉色變白,抱着小貝的雙手慢慢加重力氣。
小貝受不了自己孃親的突然加重力氣,痛得哇哇大叫,直到小貝的哭聲響起,幕雪芸這才知道自己因爲擔心丟失了的小富兒跟小玲,竟在不知不覺間加重了力氣,把懷中的小貝給抱痛了。
“小貝,不好意思,是孃的不好,娘該打,別哭了。”幕雪芸嚇得趕緊把小貝從自己邊的懷抱中換到另一邊懷抱,剛換過,原本還哭哭蹄蹄的小貝覺着自己身子沒那麼痛了,才停止哭泣,帶着一雙哭紅的眼眶望着幕雪芸,聲音糯糯的,朝幕雪芸喊道,“娘。”
小貝這一聲娘,才讓幕雪芸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不是該心慌,而是該鎮靜,現在她兩個孩子不見了,她應該是靜下心來,好好的想一下怎麼去尋找丟失的兒子。
“天麻,你把小富兒跟小玲怎麼失蹤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部跟我講一遍。快點!”幕雪芸臉上的驚慌失措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她目光一片冷靜的向天麻望着問道。
天麻愣了下,心裡暗道,主子不愧是主子,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心情給平復好了,真是讓他天麻自愧不如啊。
幕雪芸見天麻還在發愣,很大聲的兇了句,“還在發什麼愣,快點把事情經過給我講一遍啊。”
天麻被幕雪芸這麼一吼,立即回過神,先是跟幕雪芸道了一聲歉,然後才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跟幕雪芸講了一遍。講完之後,天麻恨不得把自己給闢死,他居然這麼沒用,連幾個小孩子也沒保護到,想到這裡,天麻整顆頭顱都快要低到脖子下面去了。
“照你這麼說,他們兩個是在街上丟失的,如果他們真是走丟的,你等會兒多帶些人去街上找找看,我估計他們兩個一定是看到好東西,不知不覺間走遠了,行了,你也別沒事找事嚇自己了,快點帶些人去街上找吧,我會叫人去京兆衣那邊給王爺送信的,叫他也出人幫你一塊尋找。”幕雪芸臉色平靜的吩咐道。
天麻點頭應了一聲是,拿着幕雪芸給的令牌,去後府那塊地方調人去街上找人了。
幕雪芸見天麻的身影走遠了,原本鬆開的眉頭突然又緊緊皺在一塊,突然靜了一會兒,她原本剛安靜下來的心突然又開始煩躁了起來,她二話不說,抱着小貝,大步往院子出口走去。
破廟這邊,納蘭晴說破了喉嚨也說服不了自己的母親跟弟弟把人質放走,她看了一眼被納蘭康綁着手腳,嘴巴里塞着一塊破布的兩個小傢伙,眼神閃了閃,然後又撇過頭去。
納蘭氏看了一眼睡在草堆上的兒子,出聲問道,“康兒,現在咱們把人給弄來了,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啊?”
對綁人這種事情,納蘭氏是第一次做,剛纔搶人的時候,納蘭氏驚的雙手都出了汗,所以對接下來要怎麼做,她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納蘭康聽到納蘭氏這麼問,睜開眼睛,坐起身,看了一眼被他扔在角落裡的兩個小傢伙,嘴角一勾,一抹危險的笑容劃過他嘴角,“我們先去外面找到吃的,等吃飽了,我們就寫封信去敬王府,叫他們拿出一萬兩黃金過來,贖回他們的兒子,要不然,我們就把人給殺了。”
“一萬兩黃金,這,這,康兒,我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呀?萬一敬王府拿不出來,我們不是什麼也得不到了嗎?”納蘭氏一聽納蘭康講出的這個數字,差點嚇得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了好幾下,結結巴巴的問道。
納蘭康立即不客氣的朝納蘭氏投來一道鄙視眼神,如果可能,他真想他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生出來的,真是太丟他臉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納蘭氏讓納蘭氏這麼一瞧,心裡咯噔一下,全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鎮住一般,聲音結結巴巴。
納蘭康大聲回答,“當然說錯了,娘,如果有選擇,我多麼希望我自己不是你生出來的,你怎麼這麼沒腦子啊,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把人給虜來,你不要求多一點,怎麼對得起咱們這條命啊。”
“這,這,我,我只是覺着有點多了,難道這有錯嗎,另外,我也沒有說其它什麼啊,要是你覺着我說錯了,你就別聽我說的話呀!”納蘭氏心裡有點酸酸的,她疼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說這種傷人話來傷她心。
納蘭康望着她,眼神閃過一抹不耐煩,看也沒看納蘭氏獨自一人的傷心,轉身出了這間破廟。
與此同時,連接破廟那條荒蕪小路上,納蘭晴慌慌張張的跑着,她一邊跑,一邊回過頭望,臉上表情看起來非常害怕似的,她的膝蓋上還沾了不少黃泥土,一看就知道是剛纔在跑時摔倒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街上,天麻帶了十幾個人,不知道找了有多久,他們問了無數個人,都說沒有見到小富兒跟小玲,眼見天色越來越暗了,天麻心裡的擔心更甚,恨不得把自己腦袋砸開,如果當時他注意點,或許他們兩個小傢伙就不會丟失了。
正當天麻抱着頭蹲在大街上,臉上帶着迷芒表情時,蕭天風帶着幾個手下找過來。
“天麻,小富兒跟小玲找到沒?”蕭天風一走過來,第一口問的是小富兒跟小玲,本來他可以在一收到幕雪芸派人送來消息時就立即趕過來的,只是那時候,他手上正處理着一件案子,這才弄到現在纔過來。
天麻一擡眼,眸子裡全是自責,他撲通一聲,用力跪在蕭天風面前,“王爺,天麻沒有用,天麻把世子跟小玲小姐弄丟了,請王爺責罰天麻吧。”
“這四周都找了嗎?有沒有找人問問?”蕭天風眼睛一眯,裡面,一抹擔擾一閃而過,不過他一直身居王爺之位,在戰場上,又是一個什麼事情都由他做主的大將軍,就算有時候,他心裡很擔心某一件事情,他也不會在面上露出來的。
“找了,都找過了,沒有人看到過世子跟小玲小姐。”天麻握緊着兩個拳頭,低着頭回答。
蕭天風一雙精明的眼珠子掃過大街四周,半柱香時間就讓他制定了一系列尋找小富兒跟小玲的方法。
“天麻,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你給本王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你現在帶着一幫人去翻遍京城的每個人販子,看看他們有沒有動小富兒跟小玲?我允許你用任何辦法。”蕭天風一臉鎮定向天麻下達了這個命令。
天麻抿緊着嘴巴,眸中閃過一抹堅毅,暗暗下定決心,這次就算是要他拼命整條命,他也要把失蹤了的小世子跟小玲小姐給找回來。
傍晚的時候,京城裡不管是有錢的,還是沒錢的,每家每戶都閉着門準備吃晚飯時,都被一幫穿着軍服的士兵們給打斷,在他們家裡找了一圈,然後又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京城東門口,一抹搖搖晃晃的嬌小身影出現在那裡,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效外破廟那邊跑過來的納蘭晴。這一路跑下來,納蘭晴已經不記得她摔了多少絞,一方面是因爲天黑,看不到路,另外一方面是她怕身後會她的母親跟弟弟追來。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麼晚爲什麼還進城裡面?”守門的士兵看到一個像乞丐一樣的小女子突然走過來,嚇了一跳,士兵還以爲自己今天晚上撞到不乾淨的東西,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顫抖着把手上長矛對準向他走來的人。
納蘭晴被突然其來伸出來的尖利長矛嚇了一跳,她緊緊捂住胸口,小臉蒼白一片,結結巴巴回答,“這位官爺,麻煩你讓我進去吧,我有事情要向敬王府稟報。”
“大膽,敬王爺的名諱也是你一個破乞丐可以說的嗎?還不快點給我滾,要不然,小心我手上這把長矛不長眼睛。”守城士兵聽到她講話,又望了一眼她身後的影子,這才確定自己看到的不是鬼,而是一個人,心裡的膽量也慢慢長了起來。
“啊……。官爺,我真的有事情要見敬王爺,麻煩你讓我進去吧。”納蘭晴睜大着一雙眼睛,望着差點就刺到她的長矛,心裡怦怦直跳,雙手雙腳都在顫抖着。
守城的士兵根本沒給納蘭晴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大步走到她跟前,大手一伸,拉住納蘭晴的衣角,拖了好遠,這才把她給放下來,士兵臨走時,還不忘警告她,“臭乞丐,敬王府不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到的,就算是我想見,也不能見到,更何況是你這種人了。”
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納蘭晴眼見這位士兵就要離開了,艱難從地上站起來,大聲朝那位士兵背影喊道,“敬王爺是我的表哥,我是他表妹,我叫納蘭晴,你把這句話,帶給他,他一定會見我的。”
“你是敬王爺的表妹,我還是敬王爺的表弟呢,臭乞丐,今天你爺爺我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勸你還是快點滾吧。”士兵沒有回頭,邊走,邊扔下這句話給他身後的納蘭晴。
對於京城東門口發生的事情,蕭天風一點都不知情,此時,他一直在用力尋找着已經失蹤了半天的小富兒跟小玲。
望着派出去回來的人,得到的消息全是沒有找到。聽到同樣的消息,蕭天風心裡的擔擾是越來越大了,眼裡的神色也越來越嚇人。一直聽到最後趕回來的天麻帶來的消息,蕭天風是徹底發怒了,用力扔下手上的劍,不顧旁人的勸詛,騎上馬,往皇宮方向走去。
夜晚的皇宮是整個京城最美的,也是整個京城最亮的。蕭天風騎着馬,橫衝直撞,闖進了皇宮裡,直接殺進了乾清殿,站在了蕭天橫跟前,用劍指着他,咬牙切齒問,“你說,我兒子跟另一個女孩子是不是你派人抓起來的?”
蕭天橫目光冷冷盯着他,揮退了跟在蕭天風身上的士衛,徑直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問,“我的好三弟,你沒有朕的傳召,帶着一把劍直接闖進皇宮,朕還沒有問你的罪,你倒先來問朕是不是抓了你兒子?二弟,你告訴朕,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你別說這麼多廢話了,你不是一直想把我除掉嗎,只是我命大,讓我躲過了,現在你又把目光放在我兒子身上,我告訴你,如果我兒子有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跟你同歸於盡的。”蕭天風面露青筋,握緊着拳頭,咬牙切齒對着他警告。
蕭天橫面部表情一僵,不過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臉上重新換上笑容,看着蕭天風,“三弟,朕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今天晚上私自闖宮的事情,朕可以當作沒發生,你現在馬上給朕滾出宮去,不然,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我是不會出去的,除非你把我兒子跟小玲還給我,不然.……。”說到這裡,蕭天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後面的話,他手那把劍從他手上折成了兩半。
蕭天橫嚇的連倒退了好幾步,一臉害怕的望着他說,“三弟,你可別亂來,這裡可是皇宮,你要是敢動朕一根頭髮,你也休息走出這皇宮一步,而且,如果母后知道你這樣做,她一定會很難過的。”
“你只要把我兒子跟小玲還給我,你這條命我絕對不會動一下。”蕭天風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弄斷的劍,擡眼,冷冷的眼神“射”向他。
蕭天橫這時才聽出蕭天風話中的問題,他眉頭輕輕一蹙,望着蕭天風問,“你一直說你兒子被朕抓起來,朕到現在都沒有聽明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朕什麼時候抓過你兒子了?這件事情朕一點都不知道。”
“你別騙我了,小富兒跟小玲今天下午在街上逛着,突然就沒了,我派了這麼多人在京城裡找,把京城都找了一遍,仍舊沒有找到他們,我實在是想不出,能讓我找不到人的,除了你,還能有誰?”蕭天風因爲一時氣憤,拿起斷了一半的劍指着他,大聲說道。
“朕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朕可以對天發誓,朕真的沒有去碰你的兒子。”
“你還想狡辯,在這京城裡,只有你那種怪癖好,纔會去動手抓男孩子。”蕭天風一想到自己兒子被他用那種非人的手段去折磨,就恨不得把手上這把劍刺向他身子。
蕭天橫看見了他眸中那一閃而過的心狠,嚇得又倒退了幾步,結結巴巴說,“三弟,你可別亂來,朕是皇上,朕說的話一向都是一言九鼎,從來不會騙人,朕說過沒有抓你兒子,就是沒有抓你兒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朕也可以派人幫你一塊找,這樣你總該相信朕了吧。”
“你別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你有什麼解釋,就跟我的劍去解釋吧。”蕭天風舉起那斷了半支的劍,快速的朝蕭天橫這邊砍過來。
“來人,快護駕。”蕭天橫嚇得摔倒在地上,臉上全是害怕,張嘴朝屋樑上空大喊了一句,下一刻,兩個穿着黑衣服的高手從上面跳了下來,把蕭天橫保護在他們身後。
蕭天風看着突然跳下來的兩個黑衣人,一股危險的氣息傳過來,眯起眼,蕭天風感應得出,眼前這兩位黑衣人的武功絕不在他之下,這時,他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全幅精力都注意着他們。
乾清殿裡,氣氛非常緊張,兩方隨時有可能展開打鬥,就在雙方準備打開距離,開始進攻時,一道聲音制止了這場打鬥,太后讓馮媽媽攙扶着,急急忙忙朝這邊走過來。
“住手,你們都給哀家住手。”太后還沒走近,嘴中先嚷着這句話去制止殿中人的爭鬥了。
蕭天風跟蕭天橫兩人的目光在空氣相視了下,兩人雖然眸中都閃過不甘,不過在太后趕到他們跟前時,兩人快速把眼中的不甘給掩飾了過去。
“母后。你怎麼來了?”蕭天風放下手上的劍,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低着頭來到太后跟前出聲問。
太后看了一眼這兩個兒子,一雙關心的眼睛在他們兩兄弟身上打量了一圈,一直到她確定他們兩人都沒什麼事情之後,太后纔對着他們二位問,“我問你們,這麼晚了,你們在這裡大吵大鬧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母后,沒有什麼事情,我來這裡是找二哥商量點事情,你別多想了,你快回慈寧宮去吧。”說完,蕭天風朝馮媽媽眨了下眼睛,示意馮媽媽把太后攙扶回去。
他這個動作,很快被太后給抓住,她冷哼一聲,甩開蕭天風拉着她的手,說,“你別想騙了,如果你們沒什麼事情,剛纔爲什麼要刀劍相交,還有,你手上這把斷劍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天風這時想把手上的斷劍藏起來都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望着太后把他手上那把斷劍拿起來向他們二人追問。
“母后,既然你問了,那孩兒就告訴你吧,三弟他欺負人,他自己的兒子失蹤了,卻來這裡跟朕要人。”蕭天橫瞪了一眼蕭天風,用力擠開擋在他面前的蕭天風,站在太后面前先把狀給告了。
太后一聽完他這句解釋,一臉的震驚,着急的眼神望向蕭天風那邊,問,“小富兒失蹤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派人找了沒呀?”
在敬王養病的時候,太后跟這幾個小傢伙的感情可是很好,甚到在她回到宮裡後,心裡也會時常想起那幾個小傢伙,現在她聽到蕭天風說小富兒不見了,心裡不擔心纔怪呢。
“母后,小富兒跟小玲都失蹤了,他們已經失蹤半天了,孩兒派了好幾幫人在京城裡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他們,所以孩兒就想,是不是皇上把他們藏起來了?”蕭天風眸中閃過濃濃的擔心,聲音中帶着很深的自責。
太后回過身,望着蕭天橫問,“橫兒,你的侄子消失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吧,你可不要給母后亂來啊,前些日子,你可是答應過母后的,以後會改邪歸正,絕對不會再玩那種骯髒的事情。”
“母后,你問我這句話,就是說你相信他的話,不相信朕的話了是不是?如果朕再跟你說一遍,朕沒有抓他的兒子,你相不相信?”蕭天橫一臉傷心的盯着太后問。
太后一怔,猶豫不決的目光在兩個兒子身上來回打轉,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相信誰了,兩個都是她的兒子,要她選擇相信其中一個,這個問題真的好難啊。
蕭天風見狀,他也不想讓太后夾在他們中間爲難,決定繼續開口向蕭天橫詢問,“你說你沒有抓我兒子,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好,你讓朕給個理由讓你相信是吧,行,那朕就給你一個理由。”蕭天橫無懼的望向蕭天風這邊。只見他突然伸出三隻手指,舉在額頭之間,當衆發下了一個毒誓,“我蕭天橫現今對天發誓,要是我抓了三弟兒子,就讓我天打雷闢,皇位被人搶,這樣子行了吧。”
蕭天風一下子語塞,他沒有想到蕭天橫居然會拿發誓來讓他相信,聽完蕭天橫發完的這個毒誓,蕭天風突然有點相信了他。
畢竟他跟蕭天橫也是從小長大的,蕭天橫最怕什麼,他這個當兄弟的就算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半,既然蕭天橫敢拿性命跟皇位來發這個毒誓,這說明小富兒跟小玲失蹤的事情跟他真沒有關係。
“現在你該相信朕沒有抓你兒子了吧。”蕭天橫發完毒誓,放下三根手指,眼神冰冷的望着蕭天風說道。
他這句話剛一落,蕭天風還沒有從思考中回過神,太后先搶在蕭天風前面開口,“風兒,你二哥既然發了這道毒誓,那就證明他真的沒有抓小富兒他們,母后是相信他了。”
過了好一會兒,蕭天風才轉頭看向太后,眼神黯淡了下,聲音有氣無力回答,“母后,兒臣相信了。”
可是這件事情既然不是蕭天橫乾的,那究竟是誰幹的,在這個京城裡,除了蕭天橫,誰還有這種本事,既然把人抓到了,讓他這個敬王找不到的。
其實蕭天風如果肯再動一下腦子,就會發現他漏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他手下那些人找的地方都是在城裡,城外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敬王府,眼看都快要到半夜了,外面出去找人的隊伍還沒有回來,坐在府中大廳的幕雪芸都快要擔心死了,每隔半個時辰,她就會走到大廳外面去查看有沒有人向她這邊走過來。只可惜,她走了三四遍,等來的只是靜悄悄,連個人影都沒有等到。
“王妃,要不你先去休息吧,風采幫你在這裡守着,要是王爺他們回來了,風采一定第一時間稟報夫人你。”這一個晚上,風采作爲幕雪芸的貼身侍女,是一直跟在幕雪芸身邊,親眼看見幕雪芸這一晚上是怎麼度過的,她在勸幕雪芸時,眼裡全是濃濃的擔擾。
幕雪芸揉了揉額頭,朝風采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算現在回屋也睡不着,我就在這裡等着他們回來吧,小當跟小怡兒他們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在傍晚的時候,小當跟小怡兒就被天麻派人送了回來,只是那時候,幕雪芸心裡一直擔心着小富兒跟小玲的情況,所以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他們兩個。
“王妃,奴婢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因爲王妃你己經夠擔心的了。”風采咬了咬小嘴脣,一臉爲難說道。
幕雪芸擡頭看了她一眼,輕輕擰了下眉,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她心頭,“怎麼了?小當跟小怡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當少爺跟小怡兒小姐從傍晚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連晚飯也沒出來吃,女婢還聽見,小怡兒小姐房間裡一直傳來哭聲,現在吳媽媽他們都快沒有辦法了。”風采用力咬了下脣,心裡暗道,死就死吧,就算被吳媽媽罵死,她也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王妃。
原來府中的人知道幕雪芸爲了小富兒跟小玲消失的事情煩惱時,大家都儘可能的把府中大小事情攬在身上,不去給幕雪芸添加煩惱,吳媽媽他們把小當跟小怡兒的事情攬在了身上,只是這多快半夜了,他們仍舊一籌莫展,沒有搞定他們兩個。
“你爲什麼不早點說這件事情,快帶我去看看。”幕雪芸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向風採投來一道埋怨的目光,邁起腳步,朝大廳外面走去。
跟在幕雪芸身後的風采扁了扁嘴,張了張嘴,想替自己解釋,話到了嘴邊,一擡頭,幕雪芸的身影都走了好遠。風采用力跺了下腳,嘟着嘴,趕緊加快腳步,把嘴邊未講的話嚥了回去,向幕雪芸追了上去。
西廂院子裡,幾個小傢伙住的院子,幕雪芸走過來時,吳媽媽跟風玲她們在小當跟小怡兒門外低聲下氣說着話,只是她們說了半個晚上,裡面的人一個腳步都沒有邁出。
口都要講乾的吳媽媽等人看到幕雪芸,每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把幕雪芸當成了救星,全部一窩蜂似的朝幕雪芸跑過來,“王妃,你來了。”
幕雪芸望了她們各自的臉龐一眼,講了半個晚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疲憊,不過大家都沒有在幕雪芸面前開口喊累,都儘量把她們最好的一面展露在幕雪芸面前,就是怕她們要是把疲憊一面露出來,會給王妃幕雪芸帶來其它煩擾。
“小當跟小怡兒一直沒有從房間裡出來嗎?”幕雪芸目光移向幕不遠處的兩間緊閉房門。
吳媽媽跟風玲臉上閃過愧疚,都覺着自己好沒用,連勸小孩出房門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都不能辦到。兩人輕輕頷了下首,“還沒有出來。”
幕雪芸輕輕點了下頭,纖細猶如凝脂的小手輕輕一揮,“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這裡交給我。”
吳媽媽跟風玲相視一眼,兩人雖然心裡有點擔心,不過礙於幕雪芸是主子的身份,最後,兩人都沒有把心底的那抹擔心說出來,異口同聲應了聲是,兩人轉身往外面走去。
幕雪芸先走到小當住的房間門口,擡手,輕輕敲了下房門,過了一會兒,裡面靜悄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裡面什麼人都沒有人似的。
停了一會兒,幕雪芸再次擡手,往門上敲了下,這次,她不僅用手敲門了,還帶着話,隔着房門向裡面的人喊,“小當,開開門,我是幕姐姐,幕姐姐知道你還沒有睡覺,咱們聊聊天好不好?”
幕雪芸講完這句話,過了好久,久到幕雪芸都以爲裡面的小當是不是睡着了,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之時,裡面終於傳來了小當哭啞的聲音,“幕姐姐,小當對不起你,小當沒有幫你照顧好小富兒。”
“小當,你快點開門,小富兒不見了的事情,幕姐姐一點都沒有怪你,有什麼話,我們面對面接着說,你看好不好?”幕雪芸一臉歡喜的轉過頭,她聽到裡面傳來聲音時,她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聲音都有點激動。
房間裡面一片黑暗,原本房間在這個時候是應該點上燭火的,可是小當因爲心裡非常愧疚自己沒有幫幕雪芸照顧好小富兒,決定拿面對黑暗來懲罰自己。
黑暗中的小當咬緊了小嘴脣,最後心裡敵不過外面幕雪芸的呼吸,緩緩從地上站起身,移動腳步,先是把房間裡的燭火點亮,然後一步一步朝門口方向挪去。
“吱呀”一聲,房門在裡面打開,小當一雙哭腫的眼眶瞬間映入進幕雪芸眼簾中,讓幕雪芸看到心裡都發痛,她眼眶一紅,手一伸,把小當整個身子抱進了懷中,用力抱緊着,聲音哽咽,“臭小子,幕姐姐又沒有怪你把小富兒弄丟,你幹嘛把自己虐成這個樣子,你這樣子,不是讓幕姐姐更加傷心嗎?”
就在幕雪芸這句話剛一落,原本還揚着一張倔強小臉的小當聽到幕雪芸這句話,突然嘴巴一扁,大聲哭了起來,雙手緊緊抱着幕雪芸後頸,“幕姐姐,你罵我吧,你罵我了,我心裡纔好受。”
“好啊,你讓我罵你是不是,那我罵你了,你這個臭小子,以後不準再這樣子嚇你幕姐姐我了,聽到沒有?”幕雪芸先是假裝瞪着一雙似怒非怒的眼睛盯着他罵,罵到後面,幕雪芸自己都罵不出來了,只能把他再次擁在懷中,替這個小傢伙感到心疼。
“嗚嗚.……,幕姐姐,你爲什麼這麼容易放過我,我對不起你啊,我沒有幫你看好小富兒,讓小富兒失蹤了。”小當哭得稀哩嘩啦,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讓人看到都忍不住心疼。
幕雪芸有點哭笑不得,拿出手帕幫他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好了,別哭了,這麼大人了,你不是說你己經是個小大人了嗎,我告訴你,小大人是不會隨便哭鼻子的。”
小當停止哭聲,用力抽了下鼻子,紅着眼眶望向幕雪芸,臉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剛纔哭的呢,還是因爲幕雪芸剛纔那句話感到害羞,把整顆頭顱都埋進幕雪芸懷中。
哄好了小當,幕雪芸拉着他一塊去了隔壁房間的小怡兒那邊。兩人剛走進房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小怡兒壓低哭泣的聲音。
“叩……。”幕雪芸敲了下房門,並開口朝裡面喊了句,“小怡兒,我是二姨,開開門好不好?”
房裡面,小怡兒一聽幕雪芸聲音,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飛快朝外面跑了過去,用力把房門打開,下一刻,一抹小小的身影就撞進了幕雪芸身上,緊緊的抱住幕雪芸大腿,因爲哭得太久了,小怡兒嗓音都有點沙啞了,“二姨,小玲姐姐跟小富兒弟弟不見了,小怡兒害怕。”
“乖,別怕,他們一會就回來了,你二姨丈去找他們了。”幕雪芸抱緊着小怡兒,聽着她哭得斷斷續續,幕雪芸心都疼死了。
小怡兒哭聲小了一點,哭紅着鼻子,擡頭望向幕雪芸,認真思考着幕雪芸剛纔那句話,二姨丈找去小富兒跟小玲姐了?她記得二姨丈,二姨丈是個厲害的人,她相信,只要二姨丈去找小玲姐跟小富兒,他們就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二姨丈一定能把小玲姐跟小富兒找回來的,二姨,你說對不對?”小怡兒吸了下鼻子,眼眶又紅又腫,聲音還有點沙啞,揚着渴望的眼神望向幕雪芸。
幕雪芸不忍心看到她失望,於是抿嘴微微一笑,朝她點了下頭,“對,你二姨丈一定會把他們找回來的,咱們一塊在府中等着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