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推卸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互相推卸
“小當叔叔。”半天一夜沒有見面的這對小叔侄,小跑了下,雙手緊緊抱住對方,兩人心裡都不敢相信自己手中抱着的人是真的,一直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傳進他們手掌上,他們淺紅的嘴脣上才露出淡淡笑容。
幕雪芸眼眶立即一酸,噙滿着淚水盯住正在跟小當擁抱的小富兒,她拼命揉了好幾下眼睛,發現她想了半天一夜的小人兒沒有消失之後,幕雪芸這才確定眼前這個小人兒是真的,沒有多加遲疑,她立即加快腳步,跑了過去,把他們兩個同時抱在懷中。
“小富兒,真的是你,你這個臭小子,你這半天一夜去哪裡了,害娘擔心死你了。”幕雪芸低頭親了親小傢伙額頭,激動的目光緊緊盯着小富兒,生怕這個小傢伙在她沒注意時,又會走失了。
小富兒嘿嘿一笑,臉色有點紅紅的,不過他臉上這道紅暈不是羞紅的,而是幕雪芸抱着他時的力氣有點大,把他抱得喘不過氣來了。
小傢伙忍了一會兒,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才臉上賠着小心翼翼,跟小當一塊,從幕雪芸懷中掙脫出來。
“娘,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你就別擔心了,娘,我跟小玲姐姐餓了兩餐,現在肚子快要餓死了,有沒有東西吃啊?”小富兒一幅搞笑模樣,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
幕雪芸見狀,如夢初醒,用手拍了拍自己額頭,“你看你娘我,一看到你們回來了,就高興壞了,都忘記問你們是不是吃東西了。”
“小玲,你肚子也餓了是不是,你跟小富兒在這裡等着,幕姐姐去幫你拿吃的。”幕雪芸回過頭望着站在他們身後的小玲,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們母子倆敘舊時,小玲一個人孤憐憐站在他們身後,一幅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讓人看着就心疼極了。
可憐的小玲哪裡知道,在這個熱鬧的大廳裡,還有一個人正伸長着脖子等她回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這裡等着她回來的英若。
站在椅子旁邊,英若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從一回來就沒拿正眼看自己,心底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着一般疼,有好幾次,她都想張嘴喊小玲這兩個字,可是當話到了嘴邊,她又怕小玲會她生氣,她又把話給咽回了肚子。
英若等幕雪芸離開了,小玲一個人仍舊孤孤單單站着時,最終,她沒忍住,邁腳朝她站着的方向走去。就算等會兒小玲給她壞臉色,她也要走過去。
小玲獨自一人個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眼裡全是傷心,她以爲自己被人綁了這麼久,一回來,一定會有人上前關心她,哪裡想到,原來她想錯了,沒有一個關心她,幕姐姐沒有,小當沒有,他們都只關心小富兒。
“小玲,你別害怕,現在你回來了,不會再有人傷害到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英若站在了小玲跟前,摸着她頭,清澈的眸中流露出來全是對眼前這個女兒的寵愛。
正在獨自傷心的小玲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道關心自己聲音,一擡頭,目光鎖在了英若關心着她的眼眸中,小玲頭馬上低下來,眼中閃過爲難,很快,她的眼眶裡立即蒙上了一層水霧。
英若看到她低下頭,以爲她又像以前一樣,不喜歡自己去找她說話,英若眸中閃過黯淡,垂眼斂眉,正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她向前晃動的手臂晃到一半,被一隻小手緊緊抓住,一道很小,但卻又很清晰的聲音傳進英若耳中,“別走。”
“小玲.……,你,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英若目光一移,瞧到自己手臂上那隻小小的手臂,眉露喜意,用力轉過身,一臉高興的望着小玲。
小玲慢慢擡起頭,露出一雙帶着怯意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朝英若點了下頭,小巧可愛的小嘴脣動了幾下,“你可不可先不走,我,我現在心裡很害怕,你,你能陪陪我嗎?”
“能,能,能,當然能了,就算你要陪你多久,我都願意。”英若喜泣成聲,低下頭,偷偷用衣袖擦了下眼角里滲出來的淚珠,然後擡起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眼前這個情況是隻有她在夢中才可以見到的,沒有人知道,在她找到這個女兒之後,她一直就盼望着有一天可以跟這個女兒坐在一塊聯絡感情,她要幫女兒扎世上最好看的頭髮,給她買世上最好看的衣服。
幕雪芸去廚房裡親自做了好幾碗小富兒跟小玲愛吃的飯菜,她跟風采一人端着一份進了大廳。下一刻,大廳裡頓時飄起一股令人吞口水的食物味道,把另外兩個小傢伙的讒蟲也勾了起來。
小當跟小怡兒雖然肚子也跟着餓了,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喊着要吃的,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眼前這份飯菜是給餓了好久的小富兒跟小玲吃的。
“小富兒,小玲,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吃飯了。”幕雪芸把手上的飯菜安排在桌上,回頭望向小富兒跟小玲他們這邊,這一望,幕雪芸還以爲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她怎麼看到小玲正坐在英若大腿上,兩人正在低頭交耳的說話呢。
揉了好幾下眼睛,那幅場景都沒有消失,幕雪芸確定眼前這件事情是真的。爲此,她打從心裡替這對母女倆的和好而高興。
她一臉微笑着朝他們走過來,“飯菜準備好了,肚子餓壞了吧,走,我們去吃東西吧。”幕雪芸牽着小富兒,母子倆一臉歡笑的朝飯桌上走去。
英若朝幕雪芸這邊投來一道感激眼神,剛纔幕雪芸的舉動,她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人家這是在給她們母女倆創造多多相處的機會呢。
飯桌上,小富兒跟小玲被大家簇擁着坐在飯桌上,若大的飯桌上,只有他們兩個是嘴巴動着的,其它人都坐在他們身邊,臉上掛着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們吃飯。
因爲被綁架了了,小富兒再一次享受到了被孃親餵飯的權利,一高興,小富兒一口氣連吃了兩碗飯,一直到他的肚子撐不下去了,他這纔不舍的看着母親把飯碗拿開。
“小富兒要是還想吃的話,改天孃親再給你做,現在你肚子都撐不下去了,咱就別吃了。”
幕雪芸剛放下碗筷,目光正好跟小富兒依依不捨望着桌上碗筷的眼神相碰撞,她抿嘴微微一笑,以爲他是還想繼續吃飯呢。
小富兒臉一紅,搖了搖頭,“娘,兒子不是還想吃飯,兒子是喜歡孃親餵飯的感覺,孃親好久沒有喂兒子吃過飯了。”小傢伙頭低得很低,讓人看不出他臉上表情是怎麼樣的。
幕雪芸一愣,愣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噗嗤一笑,捂着嘴巴笑,“臭小子,原來你是因爲這個啊,兒子,其實不是孃親不餵你吃飯,而是你長大了,長大了就該凡事自食其力,明白嗎?”
小富兒一幅似懂非懂的樣子,朝她點了下頭,“知道。”不過他望着幕雪芸的眼神卻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樣子,他這種表情,讓幕雪芸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在裝懂。
這頓飯中,不僅幕雪芸跟小富兒享受了一場母子溫情,另一邊,小玲跟英若這對母女也上演了一場母女相認戲份。
爲了讓她們母女獨自相處,幕雪芸讓風采把飯菜端到大廳屏風後面吃飯,這是一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休息室,裡面只有一張吃桌的矮桌子,還有幾張用上等古木做成的矮凳子,即便這環境這麼簡單,這間小休息室給人的感覺仍是古色古香。
“來,喝點湯,餓了這麼久,不可以一下子吃這麼油膩的東西,咱們先喝點湯潤潤腸胃。”英若盛起一匙羹青菜拌瘦肉湯,放到小玲嘴邊,目光慈祥盯着小玲,握着匙羹的纖細小手有點微抖,心裡很害怕小玲會拒絕喝她手上的湯。
小玲張開小嘴,沒有說話,把她手上的湯喝進了肚子,吞進去之後,又張口,“我還想喝。”
英若傻呼呼的望着自己手上空空的匙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心裡在吶喊,小玲終於喝了她盛的湯,她喝了。吶喊完,她心裡又升起一股期待,目光泛着淚珠,小玲喝了她盛的湯,這是不是說明,小玲肯認她這個母親了。
嘴巴張了好一會兒,都快要張酸了,小玲擡眼一瞧,看見傻住的英若,嘟了下嘴,“你不想餵我喝湯嗎?連你也不喜歡我?對不對?”話一落,小玲突然低下頭,用手袖擦着眼眶,肩膀一動一動的,也不知道是在真哭還是在假哭。
在英若眼中,不管小玲是真哭還是假哭,她這個當孃親的都會心痛。她着急的拉下小玲擦眼淚的手,心急解釋,“我沒有,我很喜歡你,真的,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更加愛你的了。”
這六年,爲了找這個失蹤的女兒,她吃盡了苦頭,爲了這個女兒,她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換。望着一直盯着她的小玲,英若好幾次想伸手緊緊抱住小玲,可是剛伸到一半,又放了下來,她已經再也經受不住小玲的拒絕了。
“真的?你沒有騙我?”小玲咬着小貝齒,眼中的爲難清晰可見,心裡有一道聲音在跟她說話,或許她可以認下這個母親,這麼久了,她也看出來,這個母親是真心疼她的。
英若用力點了下頭,“當然沒有。”她雙眼露出激動光芒,她心底突然生出一股預感,她守了這麼久的雲開,終於要見到月明瞭。
小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筷子跟碗相撞發出來的聲音,英若提着一顆心,緊張目光時不時的往小玲臉上瞧,觀察着小玲臉上表情。
“我知道你是我的孃親。”突然,小玲放下筷子,猶如紫葡萄一樣的眸子緊緊盯着英若。
英若夾着菜的動作一滯,低垂着的眼眉緩緩擡起,雙手緊張的不知道放在哪裡,隔着衣服的心臟怦怦直跳,好像要跳到喉嚨裡,眼睛帶着渴望的眼神盯着小玲,猜着等會兒她將會繼續說出什麼話。
“那你可以叫我一聲娘嗎?叫一句也行。”等了好一會兒,英若一直沒等到小玲開口說話,率先一步開口。
小玲一愣,低下頭,拿在手上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碗裡的白飯,過了好久,才見她桃紅的嘴脣緩緩張開,“我可以叫娘,也可以認你,只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你答應了,我就認你。”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說。”英若臉上洋溢着難以掩飾的笑容,目光緊張的盯着小玲,雙耳豎起,認真聽着。
“如果我認了你,你不能把我從敬王府裡帶走,我不想離開幕姐姐他們,如果你可以答應我這個條件的話,我就認你。”小玲鎮定望着英若,清澈的眸中倒映出倔強光芒。
只要她肯認自己,英若覺着就算要自己這條小命也可以,更別說只是要自己別帶她離開敬王府。
“好,我答應你,你不想離開敬王府,我不會逼着你離開,無論你要在這裡住多久,我都陪着你。”英若沒有怎麼猶豫,立刻做下了這個決定,她臉上沒有一點牽強的表情。
小玲整個人一怔,久久纔回過神來,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再問了一遍,“你真的同意,你聽清楚我的意思了嗎,我可以跟你相認,但是不會離開敬王府,意思就是說,我不會跟你住在一塊,你也答應?”
“我當然聽明白了,現在我答應你這個條件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補償我一個心願了。”英若眨着眼睛,興奮的盯着小玲。
“你想我補償你什麼?如果是銀子的話,我就沒有了,昨天我們去逛街,把零用錢都花完了。”小玲露出一臉爲難的表情,低着頭,心裡在猜測英若等會兒要說的補償是什麼?
英若抿嘴微微一笑,把她身子轉到她對面,母女倆面對面相視着,“我不要你的銀子,我只要你叫我一聲娘就好了,可以嗎?”英若懷着緊張兮兮的心情盯着小玲,爲了等小玲這句娘,她可是等六年了。
小玲眉開眼笑,臉上沒有一點不情願的樣子,咧着興奮的小脣角,大力撲到英若懷中,“娘……。”
久違了六年的稱呼,讓英若聽進耳朵的一瞬間,含在她眼眶裡的晶瑩淚珠立即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哭着擁抱住小玲,“哎……,孃的好女兒。”英若應得非常大聲,她想要告訴大家,她的女兒終於叫她一聲娘了。
屏風裡面發生這麼大動靜,要是隔壁的幕雪芸他們沒有聽到,那他們就真是聾子了,他們在廳中聽到英若大聲哎了一句之後,一個個跟在幕雪芸身後去屏風裡面查探情況。
當他們剛伸出頭一望時,正好看到英若跟小玲緊緊相擁的畫面。三個小傢伙你看我,我看你,三雙眼珠子都劃過疑惑,他們想不明白小玲爲什麼要抱着英姨哭。
就在他們三個準備邁腳進去打探情況時,他們三人的肩膀突然被什麼東西難勾住,制止住了他們走進去的腳步。他們三人回頭,望見勾他們肩膀衣服的不是什麼東西,而是他們最熟悉的也是他們最喜歡的人,幕雪芸。
幕雪芸見他們三個小傢伙開口詢問,馬上伸出一隻手指在脣邊做了一個別說話的手勢,三個小傢伙看見了,馬上用手掌捂着自己嘴巴,跟在幕雪芸身後,退出了屏風這個範圍。
一出來,三個小傢伙一臉好奇,同進擡起頭,三張小臉上都露出好奇的意思。
幕雪芸見狀,抿嘴微微笑了笑,細心的跟他們解釋,“我不讓你們進去是有原因的,你們剛纔也看到了,小玲在跟英姨抱着,英姨還哭了,肯定是發生了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如果我們現在走進去了,看見了英姨哭,你說英姨會不會覺着不好意思啊?你們平時哭了,也是藏起來不想讓人看到的,對不對?”
除了小當,小富兒跟小怡兒因爲年紀不是很大,很好哄,很快就上了幕雪芸這個當,兩個小傢伙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幅苦思冥想的樣子。
小當臉上沒有兩個小傢伙露出來的上當表情,相反,已經八歲了的小當一臉平靜,目光一直盯着小玲跟英若相處的那個方向,眼皮緊緊擰着一團,好像在思考着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一般。
幕雪芸手剛擡起,想拍下小當的頭頂,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幕雪芸帶着兩個好騙的小傢伙出了這個大廳。
天牢,陰暗潮溼,裡面關押的全是大流朝做盡壞事,泯滅人性的惡人。一走進天牢裡,一股噁心的臭味立即涌進人的鼻腔中,這些臭味是被關在這裡的犯人拉出來的便便味。
“都是你,一定是你這個告密賊把人給帶來的,要不然,他們怎麼會找到那間破廟,臭娘們,你最好祈禱我沒有機會出去,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天牢最裡面,剛被關進來的納蘭晴一身青紫,原本還算俊俏的臉龐此時就像一頭豬臉一樣,難看死了。
在另一間天牢裡頭,納蘭氏跟納蘭晴母女倆住同一間,母女倆第一次進這種地方,膽都被嚇破了,特別是地上爬着的那些老鼠,嚇得她們母女倆緊緊抱成一團。
抓進來的納蘭康認爲自己被抓到這裡來,一定是他姐姐納蘭晴害的,因此,從他被抓到這裡有多久,他就朝住在他隔壁的納蘭晴有多久。
“行了,有力氣現在吵,倒不如省省,等會兒敬王府要來審你們,你們留點精力去應付敬王府吧。”巡守天牢的士兵聽到裡面傳來罵聲,凶神惡剎走過來,手上拿着一把鋒利的劍,邊走,邊敲打着天牢的鐵門,發出怦怦的刺耳響聲。
不知道是不是士兵的警告話語有了作效,還是怎麼的,接下來,臭哄哄的天牢安靜了下來,一直到蕭天風僵着臉,邁着大步走進天牢裡,纔打破了這份安靜。
大流朝有一句話在民間流傳,寧進普通牢也別進天牢,白身進天牢,紅身拖着出天牢,這是在告訴百姓,天牢這個地方有多恐怖,就算是再強壯的人進了裡面,也會在裡面脫層皮再出來。
嚴肅的逼供房,一張長凳子擺在最中間,旁邊還放着其它逼犯人認罪的刑罪,一件件都泛着黑色,一看就知道是經歷了很多年的東西,上面的黑色都是不知道逼了多少犯人的血流在上面的。
牆壁上,納蘭氏一家三口被鎖在上面,望着眼前這些令人噁心且令人膽顫的東西,納蘭氏跟納蘭晴早就嚇傻了。
蕭天風走望着這一家人,心中對他們的親情早在他們動手抓他兒子時就沒了,現在,他把這三個吊在他面前的人當成是他敵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蕭天風對待敵人是最心狠手辣的。
“大姨,表妹,表弟,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逼本王把對你們最後的一點親情都弄沒了?”蕭天風手上拿着鐵烙,翻動着那又紅又燙的鐵烙,像要殺人一般的目光緊緊盯着他們一家三口。
納蘭康都感覺自己聞到了烤肉的味道,見蕭天風手上的鐵烙越來越紅,他皮上的肉就越繃越緊,腦子裡不敢想,等會兒蕭天風把這鐵烙按在他身上會是一種什麼要死的滋味。
“啊……別燙我,我說,我什麼都說。”納蘭康見蕭天風拿着那發紅的鐵烙對着他時,嚇的他臉上直冒冷汗,拼命大喊大叫,好像蕭天風真的把那塊鐵烙按在他身上一般。
蕭天風低頭看了一眼還拿在自己手上的鐵烙,嘴角勾了勾,冷哼一聲,望着納蘭康的眼神全是鄙視,他蕭天風有這個表弟,真是丟盡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