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未歸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徹夜未歸
“不想遭罪,就快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出來,不然,別怪我手上這塊鐵烙紅得不認人。”蕭天風眼露兇光,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盯着納蘭康。
這個時候,納蘭晴跟納蘭氏都儘量把自己當成是隱形人,希望這個火別發到她們頭上來,特別是納蘭氏,因爲抓人的事情,她也是主謀之一,她心裡此時更加擔心,雙腿都在抖着。
只是她們越這樣想,被蕭天風折磨着的納蘭康卻並不這麼想,他眼神陰毒的盯着她們母女倆,他現在沒有好日子過,他的母親跟姐姐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我說,我全都說,這件事情並不是只有我一個做的,還有我娘,她也跟我一塊做了。”納蘭康一臉陰笑,不客氣的伸出一隻手指向納蘭氏這邊。
納蘭氏驚慌擡起頭,剛好望到蕭天風朝她投來的恨意目光,嚇白了她一張臉,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沒有,風兒,我是你大姨,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真不是我,都是你表弟,是他逼我的,我是不去做,他就要找我啊。”
“奶奶的,你居然把全部罪都推到我身上,當初要不是你同意,我敢去做嗎?”納蘭康掙扎着手上的鏈子,齜牙咧嘴瞪着納蘭氏。
被人遺望的納蘭晴望着這對母子在性命關頭做出來的事情,眉眼一挑,嘴角在衆人沒人瞧見下,扯出一抹嘲笑。她算是明白了,在這個世上,就算是再親的親人,在生死悠關的關頭,親情也只是狗屎罷了。
“住口,我不管你們誰主謀誰是幫兇,只要參與了這次綁架行動的,我蕭天風都不會讓他們這麼好過!”蕭天風不耐煩制止住他們兩母子的爭吵聲,剛毅的嘴角上閃過一抹殘忍笑容,讓納蘭氏母子倆從腳開始冷到頭頂。
納蘭晴扭動着自己手上的鐵鏈,幾次想掙脫鎖在她手上的鐵鏈,想走到蕭天風跟前解釋,掙脫了好久,鐵鏈沒有掙開,反到她兩隻纖細白希的小手腕上脫了好幾層的皮,痛得她齜牙咧嘴。
“表哥,表哥,我是無辜的,我娘跟我弟綁小富兒時,我一點都不知情,我還勸過他們把小富兒他們給放了,他們不聽我的話,後來,我還去了城東門口,我想進城裡找你,可是那裡的守城官兵不讓我進去,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打聽打聽的。”此時,納蘭晴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跟母親跟弟弟一塊幹這件糊塗事,要不然,她今天真是不死也脫層皮了。
正在爭吵的納蘭氏跟納蘭康相繼停下罵對方的話,兩母子一致向納蘭晴這邊望過來,兩母子這時望着納蘭晴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給吃了,特別是納蘭康,兩雙黑瞳中迸發出來的全是嗜血目光。
“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調查的。”蕭天風冷眼斜過納蘭晴這邊,眼裡全是濃濃的不屑。突然,蕭天風又拿起那根燒紅的鐵烙移到納蘭康眼前晃着,“表弟,把你犯罪的經過講講吧。”
鐵烙上的溫度灼熱了納蘭康臉部,雖然這鐵烙還沒有燙到他身上,但是納蘭康心裡就是升起了一股懼意,不用蕭天風怎麼審,他自己噼裡啪啦把犯罪經過講了一遍,順便把納蘭氏也給交待了進去。
納蘭氏身子一滑,脖子軟軟的垂了下來,完了,完了,她真的完了!
當天,蕭天風派人拿了納蘭晴的畫像去城東門口讓人認了,確定昨天晚上,納蘭晴確實在城東門口呆了半夜,並且還確實是要進來找蕭天風的,一向公私分明的蕭天風自然不會去爲難納蘭晴,大手一揮,把納蘭晴放出了天牢。
兩個小傢伙找了回來,小玲還好點,是個女孩子,從回來後就受到了大家無盡的關懷,到了小富兒這邊就慘了,小富兒只有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受到了幕雪芸母愛的關心,等到了蕭天風回來,這份關心就沒了,剩下的是蕭天風無窮無盡的折磨。
“啊……,爹,不要了吧,我現在還是小孩子呢,我怕我做不來。”小富兒張大着嘴巴,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目光盯着幕雪芸,向她投來求救的眼神。
幕雪芸抿嘴微微笑了笑,站出來替小富兒跟蕭天風求情,“蕭天風,小富兒還小呢,你讓他進兵營,這是不是太早了?”雖然幕雪芸自己沒有去過兵營,也不知道那裡的人怎麼訓練,不過她腦袋一想,也知道那裡生活一定很艱苦,要她把兒子送到那種地方去受苦,她心裡真捨不得。
蕭天風眸中帶着一抹無奈,“你啊,真是慈母多敗兒,他現在都三歲了,已經不小了,像我小時候,兩歲半就被我父皇丟到軍營裡去了,男子漢,哪一個不吃苦的,不吃苦的,以後都不會有什麼出息。”
“可是.……。”幕雪芸還想再勸,話剛到嘴邊,說了兩個字,就被蕭天風一個手掌給打斷,害的她硬生生把未講完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不用可是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誰求情也沒有用。”蕭天風一臉霸道宣佈了這個決定。
他望着小富兒苦巴巴的臉,摸着他頭頂,雙眸露出慈父般的眼神,“小富兒,你要相信你爹我,爹是不會害你的,你只要記住,在這個世上,你可以不相信世上任何人,但你必須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只有他們是不會騙你的。”
小富兒嘟了嘟嘴,雖然他心裡很不想去軍中訓練,但是他又不想看到爹爹對他的失望,權衡了一下,最後,小富兒挺直了胸膛,“爹,孩兒知道了,孩兒去軍營。”
父子談話後的第二天,小富兒帶着幕雪芸專門替他收拾的小包袱,眼眶裡含着淚水,一臉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家,去了軍營那邊,接受艱苦的訓練。
家裡突然少了一個小傢伙,別說幕雪芸不習慣了,就連家裡其它人也不習慣,經常會在不經意間叫起了小富兒的名字,等叫了好久,不見人迴應之後,他們這才記起小富兒已經去了軍營。
短暫間的不適應過了之後,幕雪芸又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她現在除了帶小貝之外,還多了一份樂趣,那就是讓人監視着宮裡那位派來的殲細,既然兒子不在身邊,幕雪芸決定來一場貓追老鼠的遊戲。
金碧輝煌的皇宮裡,蕭天橫收到了一份密函。當他看完這整份密函時,他臉上先是露出得意笑容,慢慢的,他臉上那份得意笑容一點點消失,換上像暴風雨即將到來時的恐怖脾氣,當天,乾清殿裡的太監跟宮女們又沒了一撥。
春去秋回,很快又過了一年,這一年裡,幕雪芸算是生活的很不錯,老公疼,兒女聽話,生意賺錢!
夜裡,幕雪芸哄睡了小貝,披着一件外衣,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的搖椅上,漫不經心的盯着書上知識,目光時不時的往房門外面盯着。
今天輪到風采守夜,經過主子臥室的風采停下腳步,走到房門口,輕輕敲了下,“夫人,你還沒睡嗎?”
剛打了一個盹的幕雪芸醒過來,睜開朦朧的眼珠子,望了一眼外面,耳邊再次聽到風采的聲音,打了一個哈欠,“還沒,現在什麼時辰了?王爺回來了嗎?”
風采推開門,提着一個燈籠走進來,燈籠裡的燭火照在幕雪芸臉上,映出了她熬了一夜的疲憊,讓風采看着直打心裡疼,“夫人,你一晚上還沒睡嗎?現在是三更了,要不你先去睡吧,王爺要是回來了,風采馬上稟告你。”
幕雪芸一手揉着自己發疼的太陽穴,一邊搖頭,“不用了,我在這裡等着他,原來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聽到這個時辰,她心裡的擔心更甚,像今天晚上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前就像他晚回來,也不會超過這個時辰,越想,幕雪芸心裡就越不安。
“奴婢今天晚上值夜。”風采斂下眼中的擔擾,上前一步,走到幕雪芸身後,幫她把滑下來的外衣重新披好。
幕雪芸望了一眼自己肩上重新披好的外衣,“也不早了,你不用值夜了,先回房睡吧。”
風采搖了搖頭,“夫人,要不讓風采在這裡陪着你吧,你一個人在這裡也挺孤單的,風采在這裡陪你說會兒話,這樣你就不會覺着無聊了。”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呆一下,你回去睡覺吧。”幕雪芸推了她一下,看出她眼裡對自己的關心,心裡感覺欣慰,她這樣子做,也不枉自己這幾年對她的用力栽培了。
風采見自己勸說沒有什麼用處,於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間房,踏出房門之後,風采又小心翼翼把房門關上,隔絕了外面跟裡面的連接。
幕雪芸重新拿起手上的書,看了一會兒,突然眼皮又開始癢了起來,慢慢的,上下眼皮再也撐不起了,閉上了。
等到幕雪芸起來時,外面的天空早就亮了,睜開眼睛的幕雪芸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纔想起昨天晚上她在這裡坐着是等未歸的蕭天風,“蹭”一聲,幕雪芸什麼也沒記住,速度極快的從椅子上站起,這一站,把披在她身上的外衣弄下來了也渾然不知。
跑到外面,幕雪芸抓住一個從她房門前經過的婢女問,“王爺回來了嗎?”
“奴婢沒有見到王爺。”婢女一臉害怕回答,回答完之後,趕緊撒腿離開。
幕雪芸傻站在那,好一會兒,才邁起腳往蕭天風平時愛去的地方尋找,接下來,幕雪芸每遇到一個下人,都會抓着他們問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問他們王爺回來了嗎?只是,她得到的答案都是搖頭。
找了王府一遍,幕雪芸都快要找累趴了,別說蕭天風了,就連平時跟在蕭天風身邊的天麻跟暗一他們都沒有見到,這時,一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涌向她心頭。
“天麻,王爺呢,他昨天晚上爲什麼沒有回來?”幕雪芸找得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眼尖,瞧見了正從後面鬼鬼祟祟回來的天麻。
天麻全身立即繃緊,心裡暗叫了一聲不好,眸中閃過左右爲難的神情,幕雪芸看他這個樣子,眉頭緊緊蹙成一團,不見天麻回答,她又大聲叫了下他,“天麻,你耳朵聾了是不是,沒聽見我問你話嗎?”
“王妃,你別爲難小的了,小的不能說啊,王爺有吩咐,不能跟王妃你說這件事情。”天麻彎着腰,臉皮緊緊皺着,聲音帶着哀求,就差沒給幕雪芸跪下來了。
本來幕雪芸還不是非要聽他答案,可是現在,看天麻這麼爲難,她心裡就越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說我非要知道呢,你會怎麼做?天麻,你可別忘記了,在馬家村,你能夠娶到嬌妻,可是多虧了我這個王妃?你現在不告訴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是想忘恩負義嗎?”
天麻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向幕雪芸求饒,“王妃娘娘,你就算是給天麻二十個膽子,天麻也不敢忘恩負義,只是王爺也是天麻的主子,天麻不敢不從啊,王妃娘娘,你就別爲難天麻了,好不好,天麻答應過王爺,絕對不能說的。”
幕雪芸低頭抿嘴思考了下,看天麻這麼忠誠的樣子,她知道就算她再說什麼,他也不會告訴她的了。
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幕雪芸突然眼珠子一亮,“你說你答應王爺不能說對不對?”
天麻撓了撓自己後腦勺,雖然不明白幕雪芸問這個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誠實的點了下頭,“沒錯,我是答應過王爺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幕雪芸一樂,拉着天麻衣袖往書房方向跑。書房裡,幕雪芸拿了一張紙遞到天麻跟前,臉上全是算計的笑容,“好,我不讓你把那件事情說出來,你只要把它寫出來就行了,這樣不違揹你答應你家王爺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