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住別住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不想住別住
幕雪芸短暫的失語,猶豫着是不是應該把蕭天風受傷的事情跟兒子說,雖然這個兒子才四歲,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她跟蕭天風早就把他當成了一個可以商量的小大人一般了。
小富兒小小的銳利眼睛一眯,靈敏的小鼻子立刻嗅出了一絲不尋常,“娘,是不是咱們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這確實是發生了一點事情!”幕雪芸看了一眼小富兒,隨即又低下頭,一幅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小富兒眉頭輕輕一蹙,拉着幕雪芸手臂,追着她要把發生的事情講一遍給他聽,幕雪芸拗不過小富兒的倔強脾氣,只有點頭答應的份。
“事情是這樣子的,你爹,你爹他昨天晚上受到一羣不明人士的攻擊,現在受傷了。”幕雪芸半斂着眉,用可憐兮兮的語氣看着小富兒把蕭天風受傷的事情講了出來。
小富兒小小的臉上立即閃過怒容,不過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而是先跟孃親打聽爹的傷勢怎麼樣,“娘,那爹呢,他傷得重不重?我去看看他。”說完這句話,小富兒轉身準備往外跑。
幸好幕雪芸及時有這個準備,才能把他拉住,“你這個孩子,到了軍營這麼久還是這麼急躁,你先聽娘把事情給你講完,你再去看你爹也不遲啊。”
小富兒一臉無辜樣的望着自己被孃親握住的手臂,摸了摸自己後腦勺,咧嘴一笑,“娘,孩兒不是關心爹的傷勢嗎?你就別生孩兒的氣了。”
“我哪裡有這個閒工夫生你這種氣,把耳朵湊到娘這邊來,娘告訴你一件秘密。”幕雪芸斜睨了小富兒一眼,微波盪漾的眸中流出對這個兒子的寵愛,招手叫小富兒把耳朵湊近一點。
小富兒沒有一點猶豫,立即把自己的耳朵往幕雪芸嘴邊湊過來,兩母子在廳裡嘀咕了好一陣子,聽完之後,小富兒把耳朵移出來,一臉不解樣的望着幕雪芸,幾次想張口問她爲什麼要在自己家裡這麼小心翼翼,可惜每次他嘴巴剛動了下,就得來幕雪芸一個警告眼神。
“聽到了嗎,你先回自己房間梳洗一下,等會兒孃親自會來找你。”講完這句帶有暗語的話,幕雪芸朝小富兒眨了幾下眼睛。
小富兒抿緊着小嘴,點了下頭,“孩兒知道了,那孃親,孩兒先回房梳洗了。”
“恩,去吧。”幕雪芸抱着小貝,把小富兒送到大廳門口,目送着他出了大廳,才把目光從他身上收回來。母女倆在大廳裡接着玩了一會兒,大概一個時辰後,吳媽媽也把雞湯給燉好了。
“幕姐姐,聽賽大叔說小富兒回來了,這事是真的嗎?”幕雪芸剛把燉好的雞湯盛好,正準備出門,迎面就碰到了找她問事情的小當。
已經九歲的小當長大了不少,一年前那張稚氣的小臉也慢慢脫落,隨着時間的洗刷,小當這張臉也慢慢的浮出了真相,現在的小當跟蕭天風幾個兄弟很像,有時候,幕雪芸真怕宮裡那位會不會嗅出什麼味道來。
“原來是小當啊,這麼快就放學回來了,小富兒剛回來不久,你要是想找他,就去他房間裡找吧。”幕雪芸望着已經跟她差不多高的小當,心裡忍不住生出一股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小當點了下頭,臨走時,朝幕雪芸彎了彎腰,恭敬的轉身離開。
一個人在走廊裡傻傻的看了好一會兒,幕雪芸這才記起自己手上還有要給蕭天風喝的雞湯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幕雪芸倒回頭,即然小當去找小富兒了,那她就不去叫小富兒一塊去了。
等她來到那間破舊屋時,天麻正一臉着急在門外來回走着,臉皮縮成一團,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
幕雪芸遠遠看到,以爲是蕭天風的傷口出現了什麼事情,趕緊走過來,“天麻,你不在裡面侍候你家主子,你跑到外面來幹什麼?”
低着頭的天麻聽到這道聲音,用力擡起頭,眼睛閃閃發亮,天麻這麼激動的表情,差點把幕雪芸給嚇跑了,她腳步停滯了下,很快又恢復過來,剛走了幾步,天麻已經跑過來了。
“夫人,你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不來,主子他,他就要發瘋了。”天麻一臉激動的望着幕雪芸,眼裡發出晃瞎人眼睛的光芒。
幕雪芸一愣,低頭一想,纔想到她臨走時跟蕭天風打過約定,半個時辰之後趕回來的,算算她回去的時間,大概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也難怪屋子裡那位快要發瘋了。
“沒事了。”幕雪芸丟下這句話,然後拿着還有點溫熱的雞湯走了進去。剛走進院子裡,就聽到裡面傳來蕭天風那冷得要死人的聲音在裡面傳出來。
“天麻出去這麼久了,叫他去看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真是個吃乾飯的。”
“王爺,要不你再躺下來休息一會兒,要是等會兒王妃回來看見你一直坐着,王妃一定會生氣的。”待在裡面守着蕭天風的暗一,一手擦着額頭上汗水,一邊哄着正在鬧脾氣的蕭天風。
蕭天風用力哼了一聲,“不躺下,你家王妃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半個時辰過來的,現在都兩個時辰過去了,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爲什麼要照着她的吩咐躺下,不躺,堅決不躺。”
站在他身邊的暗一聽到他這句話,暗地裡向天翻了好幾個白眼,現在他才知道他家王爺在生病時居然是這個樣子,這樣子的王爺太傷他心目中的形象了。
幕雪芸站在外面聽了好一會兒,一直到裡面靜悄悄的,她這才邁腳走進來,還沒走進來,先開口了,“剛纔是誰在裡面說不躺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在抓頭撓腮的暗一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發的亮光比剛纔天麻發出來的還要亮,他大喊,“王爺,是王妃,王妃她來了。”
處在高興頭上的暗一併沒有注意到他家主子一臉的懊惱,都快要把一張俊俏的臉給擠成一團了,蕭天風在心裡暗暗把天麻罵了無數個遍,這個死天麻,叫他去外面看人來了沒,他倒好,人來了都不進來通報一聲,害自己把一些傻里傻氣的話全部講了出來,現在也不知道小雪聽到了有多少。
這時,幕雪芸整個身子站在了屋子裡面,眼角里映出似笑非笑的光芒“射”向蕭天風這邊。頓時,蕭天風整個身子一僵,心裡懊惱個死,這件事情上,明明是他纔有理的,怎麼她一來,反倒是成了他沒理了。
迫於幕雪芸無形的壓迫,最終,蕭天風一點一點把自己坐着的身子滑進了被子裡,露出一顆頭顱,瞪了一眼已經跑遠的暗一,嘴角向上彎着,“小雪.……你來了。”
“嗯,我來了,剛纔我好像聽見你說不躺下,現在怎麼又躺下了,起來啊。”幕雪芸抿着小嘴,笑眯着一雙眼睛,逼近他身前。
蕭天風脖子一縮,裝作一臉無辜,“有嗎,有嗎,我怎麼沒有聽到這句話,小雪,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剛纔沒有說這句話。”
“哼……最好是沒有,不然,你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幕雪芸用力哼了一聲,用力把手上的雞湯放到桌上,發出怦的一聲,把蕭天風一顆心都嚇緊了。
幕雪芸沒有發現他做錯事的愧疚樣,背對着他,把還帶着點溫熱的雞湯盛到帶來的一個小碗裡,打算趁着雞湯還熱,趕緊讓他喝完。
“給,把它喝完,這是我讓吳媽媽熬了一個時辰的雞湯,很補的,裡面還放了一根百年人蔘。”幕雪芸把一碗雞湯遞到他面前,臉色很不好的瞪着他,沒有想要喂他的打算。
蕭天風看着她轉到一邊去的眼睛,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是因爲他剛纔的話把她給惹毛了,所以才讓她連動手喂他的心思都沒有了,見到這種情況,蕭天風在心裡後悔死了,早知道他就多忍忍,多等一會兒就好了。
“怎麼,不想喝嗎?不想補血了是不是?”幕雪芸低頭一望,發現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碗,卻沒有要動手接過來的打算,臉色更加差了起來。
蕭天風回過神,忙搖頭,“沒有,我沒有不想喝,只是小雪,我現在受着傷,動一下手,傷口就會痛,要不,你餵我,好不好?”最後的話帶着十足的懇求。
幕雪芸眉毛輕輕一挑,剛伸手去碰匙羹,手指腹剛碰到,幕雪芸突然停下來,一臉笑米米的擡起頭,望着他,“剛纔你坐起來的時候,我看你還很有精力的,怎麼一到要自己動手喂自己了,傷口就會痛了,這個理由你騙鬼啊。”
話一落,幕雪芸把碗裡的雞湯放到他手上,“自己喝,別想指望着我會餵你。”
蕭天風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幾次三番向幕雪芸露出可憐兮兮的眼神,但都被幕雪芸無視而過,最終,這一碗雞湯還是他自己一個人喂自己喝完。
看他喝完了雞湯,嘴角上還留着幾滴雞湯的湯水,幕雪芸最終還是沒有看下去,動手拿自己的手帕幫他擦了下嘴角。
蕭天風一臉喜滋滋的,他就知道娘子不會這麼狠心對他的,蕭天風就差點把自己整個身子移到幕雪芸身上去了,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像只被主人撫摸的小狗一樣。
“還在這裡發情騷,快點把衣服脫了。”幕雪芸低頭一看,剛好看到他那張笑米米的表情,她臉上是又氣又羞,這個臭男人,他們兩個明明什麼都沒有幹,幹嘛露出這麼令人想入非非的表情。
正在自己編織的幸福網裡享受甜密的蕭天風,突然聽到幕雪芸講出要他脫衣服的話,嚇了他一跳,他抓緊着被子,一臉爲難盯着幕雪芸,“小雪,下次吧,下次我一定滿足你,現在我身上有傷,我不想讓你看着我的傷去做那件事情。”
起初幕雪芸根本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她只是讓他把衣服脫了,然後讓她看看他的傷口有沒有裂開罷了。後來看到他那張彆扭的臉時,終於讓她想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幕雪芸惱羞成怒,因爲但心他胸膛上的傷,不能去錘他那裡,只能拿手指去掐他手臂了,“蕭天風,你的腦袋就不能想點其它的嗎,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腦子裡也能在這種時候想那種事情,我真是服了你。”
“嘶……小雪輕點,疼……好疼啊。”蕭天風痛得齜牙咧嘴,嘴裡一直向幕雪芸說求饒的話。
幕雪芸掐了好一會兒才把他手臂放開,氣呼呼的瞪着他,“看你以後腦子裡還會不會只想那種事情,把衣服脫了,我要幫你檢查下傷口。”爲了他再繼續胡思亂想,幕雪芸把自己要他脫衣服的目的提前講了出來。
蕭天風低頭看着自己被掐腫的手臂,小雪是越來越厲害了,以前還挺溫柔的,怎麼兩人成親的時間越長,她的溫柔就越來越少了呢,他好懷念以前那個溫柔的她啊。
“還在發什麼愣,還不快點把衣服脫了,難道要我動手嗎?”幕雪芸見他在發呆,又在他手臂上掐了下,催促他快點把衣服脫了。
“脫,脫,馬上就脫?,小雪,你可不可以別再掐我手臂了,你看看,都被你掐腫了。”蕭天風痛得馬上回過神,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脫衣服的時候,還不忘向幕雪芸投訴她剛纔對他有暴力。
幕雪芸順着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他手臂上確實有一塊地方被她掐得又紅又腫,不過她一點都不心疼,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怕疼,要是怕疼的話,剛纔她進來時就不會看到他坐在牀上動不動去了。
“活該,而且,我看你根本就不會疼,要不然,這個傷口出血了,你怎麼不會喊疼呢。”幕雪芸幫他把紗布一折開,裡面最裡層的紗布上又沾了一些剛冒出來的鮮血,看的她是眼冒怒火,真想再掐他幾下。
蕭天風低頭看了一眼她拿在他面前的紗布,果然,上面沾了好些血,蕭天風臉上立即掛滿討好的笑容,“小雪,這,這傷口出血是在所難免的嗎,我聽人說了,傷口要多出點血纔會好得快呢。”情急之下,他只能胡亂掐了一個藉口來糊弄她。
可惜,蕭天風這次糊弄錯對象了,幕雪芸不是別人,她嘴角微揚起,聲音帶着點冷氣,“是嗎?這句話是哪位神醫說的,你叫他過來,我倒要問問他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這麼有效,傷口要多流血纔會好得快!”
“啊……小雪,痛,痛啊。”突然,蕭天風感覺自己的傷口被用力按了下,痛的他是連吸氣都來不及了,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
幕雪芸揚着笑臉,移到他眼前,盯着他因爲痛,皺成一團的臉,“怎麼樣,你還堅不堅持說傷口要多流血纔會好得快啊?”
“不堅持了,不堅持了,我錯了,小雪,我錯了,你別再碰我傷口了,好痛。”就算是再能忍痛,他也經不起她這麼用力的按下去啊,更何況他身上這道傷都快要深到骨頭裡去了,本來就能把一個普通人給痛死。
幕雪芸瞪了他一眼,扶着他靠在牆壁上,“你在這裡給我躺好,沒有我的允許,一個動作都不可以動,聽到沒?”
蕭天風現在是害怕死她了,他只要一個動作惹到她不高興,她立即有一個折磨的他哭爺爺告奶奶方法讓他投降,“不動,不動,沒有小雪你的允許,我不會亂動的。”
幕雪芸得了他的保證,臉上揚起一個滿意笑容,轉身去食盒子裡拿出一大圈紗布,還是她有先見知明,知道等她倒回來這裡時,他身上的傷一定又被他給弄出血了,這纔會在臨出王府時,在自己房間裡拿了好幾圈紗布還有上好的金創藥出來。
幫他再次把傷口給包紮好,幕雪芸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她要想個辦法才行,她不可能每天在這裡守着他,王府那邊還要她去管呢,這個男人就是欠揍,她一會兒不在他身邊,他就不會愛惜他身己的身子。
“小雪,你還在生我氣嗎?我知道是我不好,只是你一直沒有按照我們約定的時間回來,我擔心你,所以纔會把傷口弄出血的。”蕭天風見幕雪芸把自己的傷口給包紮好了,卻遲遲沒有跟他說話,心裡一咯噔,以爲幕雪芸這是在生他氣了,心裡開始害怕了起來。
幕雪芸讓他搖了一下,回過神,“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剛纔是在想,你一直住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裡環境這麼差,不適合你養病啊。”
蕭天風頭轉了幾下,目光在房間裡打量了幾圈,不由的跟着幕雪芸這句話點了下頭,“確實是有點破了,可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只能將就一點了。”
“你可以將就,但是你的傷不能將就啊,我看我要儘快給你找個地方養傷,你不知道,在環境差的地方養傷,很容易把傷養壞的。”幕雪芸一臉認真盯着蕭天風,腦子裡已經在想着該把蕭天風移到什麼地方去養傷了。
蕭天風摸了摸自己鼻子,自動自覺閉上自己的嘴巴,經驗告訴他,在這個時候,他最好是一句話都別說,免得把禍端惹到他的身上。
幕雪芸抿緊着小嘴,咬緊着小貝齒,來回的在鋪滿黑塵的地上走着,即便是她鞋子沾滿了塵土,她也絲豪沒有看到。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直到地面的黑塵被她踩沒了,她才擡起頭,滿臉的笑容,“蕭天風,我想到一個可以讓你養傷,又不會讓宮裡那位知道你現在情況的地方了。”
“什麼地方?”在打磕睡的蕭天風被她這句話給嚇了一跳,頓時,睡意全沒了,看她這麼高興,他非常想知道究竟她想到的是什麼地方。
幕雪芸只是朝着他笑,並沒有告訴他到底是什麼地方,她向他賣了個神秘。
等蕭天風讓天麻跟暗一擡着來到她所說的地方時,蕭天風立即提出了抗議,“我不要住在這個地方,除了這個地方,我可以住任何地方。”
“蕭天風,你現在是傷者,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聽一次話嗎?你這是要我擔心死嗎?啊!”幕雪芸用力摁住要站起來離開的蕭天風,清澈的眸中全是怒意。
蕭天風看了一眼站在牀邊冷眼旁觀盯着他們的男人,心裡的火更旺,他沒想到她說的營傷好地方居然是流離塵居住的地方,他要是早知道是這個地方,打死他也不會過來這裡的。
“對啊,蕭王爺,你看看你現在就跟條死豬一樣,隨時有被人踩死的危險,我勸你還是留在這裡吧,雖然我這裡不是很守衛森嚴的王府,但是沒有我的允許,別人是不敢隨便進來的。”流離塵靠在牀牆上,嘴角微揚,兩邊的眼角全是笑意。
“流離塵,你大膽,居然敢罵本王是條死豬,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蕭天風瞪大眼珠子,想要站起來跟人家拼命,剛動一下,就讓幕雪芸給按壓了下去,最後,只能用無形的殺人眼神瞪着他了。
“蕭天風,你看清楚,這裡是我流離塵住的地方,不是你敬王府,你敢動我一根頭髮,我讓你有命來無命回,反正你現在就跟過街老鼠一樣,就差人人喊打了。”流離塵一下子從牀牆上站直身子,雙眼冒着熊熊怒火,一幅想要跟蕭天風拼命的樣子。
一直隔在他們中間的幕雪芸終於看不下去了,趕緊站出來制止他們之間的劍拔駑張,“你們兩個都給我住嘴,現在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爭得你死我活,這樣做有意思嗎?”
流離塵眼神可憐兮兮的盯着幕雪芸,語氣充滿委屈,“小雪,這不關我的事情,是他先招我的,我好心好意讓他來這裡養傷,他不說感謝我的話就算了,居然還嫌我這個地方,你說我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