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讓長輩向小輩道歉?不可能!
不對,大伯在說什麽呀,她可沒偷大伯的墨條!
“大哥,你誤會了,我們賣的墨條是江哥兒給我們的,可不是偷您的。”連二太太急忙說道。
“江哥兒?他是哪裏來的墨條?兩根呢!”連嚴說道。
連二太太的心咯噔了一下,想到什麽似的,猛地看向連依依。
連依依眸光微閃,躲過了連二太太的注視。
不用猜,肯定是連依依那個死丫頭說的!
好呀,沒想到她還學會告狀了!她還是低估了她。
“怎麽做錯事了還能怪到別人的身上?”連嚴留意到連二太太的眼神,麵色頓時比之前還要陰沉了很多。
“大哥,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們沒偷你的墨條。這些墨條是豆豆和連晉送給江哥兒的。”連二太太說道。
“大伯父,墨條確實是二位侄兒今天送給我的。”連江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硬著頭皮跟連嚴說道。
連江向來怕極了連嚴這個伯父,因為他人如其名,是真的很嚴厲。
若不是兩位妹妹去找他,他都不知道爹娘出事了。
“此話當真?”連嚴問道。
“自然是真的,大伯父若是不信大可找來二位侄兒詢問便是。”連江說道。
“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豆豆跟我說了。”謝雲嬌說道。
“那你們真是可恥,把豆豆二人送給連江的禮物偷去賣了。”連嚴冷聲喝道。
枉費了豆豆和連晉的一番心意。
“不是的,是我主動給爹娘的。”連江急忙說道,“我……我……”
“也就是說,你知道這墨條的價值?所以你今日才會故意去找的豆豆和連晉,對不對?”
一直沉默的謝雲嬌突然開口,眼裏浮起了一抹不悅。
沒想到豆豆和連晉真心對待連江卻被連江利用了。
連江自知有愧,低垂著頭不敢跟謝雲嬌對視。
連依依震驚地看向謝雲嬌,她還以為謝雲嬌會不知道墨條的價值所以才會隨便送人,若是知道了墨條的價值隻怕會大鬧。
但是原來謝雲嬌一早就知道墨條的價值,但她還是大方地送出去了。
這跟娘親的計劃一點都不一樣!
“雲嬌,既然你知道墨條的價值,就不應該把墨條送給這些人。”連嚴說道。
他不是心疼這些墨條,隻是替謝雲嬌感到不值。
“爹,沒關係的,用幾根墨條就能看清一些人,挺值得的。”謝雲嬌頓了頓,又說道,“二叔,二嬸,如果你缺錢,大可向我借,隻要我有,我都會借給你。
畢竟錢是借出去的,又不是不用還回來。
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利用了豆豆他們。
你們知道,你們這麽做會對小孩子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豆豆把墨條送給連江不久後在家裏碰到準備出門的連江,還高興地詢問連江墨條是否好用。
連江還騙了豆豆說用起來一般,不是特別順暢。
豆豆為此還去問她,說這次做的墨條是不是有問題,不然叔叔為何說不好用。
豆豆自己還試用了新墨條,卻覺得沒問題。
還十分自責,覺得是自己拿了不好的墨條送給了連江。
謝雲嬌還安慰了豆豆,說若是連江不喜歡,她下次再做些更好的送給連江。
豆豆這才開心了起來。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連江內疚地說道。
“不關江哥兒的事,是我唆擺他這麽做的,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錯。”連二太太嗚嗚地哭了起來。
“大哥,都是我蠢,是我輕信他人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要怪我就怪我吧。”連二說道。
“你們都有錯,什麽都不用說了,都給我到神樓裏罰跪,沒有我的批準,一個都不能出來。”連嚴說道。
罰跪?這大冷天的,他們連飯都還沒吃呢,會死人的!
但是連嚴心意已決,他們就算再怎麽求情連嚴都不會理。
“老大,”連老太太被連二太太的女兒左右攙扶著走了進來,來到連二夫婦身邊時,她拿著扶手棍打了連二一下,“還真是蠢死了,說出去人家都不信咱們連家出了這麽多的狀元居然會生出你這麽蠢的人!”
連嚴和連二都是她親生的,怎麽一個聰慧過人,早早就考取狀元入仕為官,現在還一步一步走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
但是連二卻蠢得像豬一樣,犯蠢起來直叫人忍不住想抽他兩嘴巴子!
謝雲嬌嘴角抽了抽,若是在後世,她肯定覺得連二是被抱錯了。
但是現在嘛,她隻能說連二的智商全都長在連嚴的身上了。
“雲嬌,你能不能看在老身的份上原諒他一次?”連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抓住謝雲嬌的手,輕輕地拍了拍。
連二看著連老太太,鬆了口氣。
心想今日若不是有老娘親在,他隻怕就真的要罰跪到死了。
大家都看著謝雲嬌呢,心想老太太都出麵了,謝雲嬌定會答應下來的。
“祖母,我若是答應您了,那豆豆他們的一片真心豈不是白費了?就算要原諒也不是我說了算。”謝雲嬌說道。
連老太太麵色一凝,有些不高興了。
整個連家,都由她說了算,怎麽這謝雲嬌平常看起來挺好說話的,到了這種時候就變了呢?
“謝氏,你怎麽跟老太太說話的呢?老太太都這麽求你了,你還擺出這樣的姿態,給誰看呢?”連太太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指著謝雲嬌就一頓說。
謝雲嬌看著連太太,冷笑了一聲:“敢情現在做錯事的人反而理直氣壯了,反而我們這些受了委屈的人卻不能得到合理的道歉?我隻是要一個道歉罷了,有這麽難嗎?”
“雲嬌,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你會如此固執。你想想,哪有長輩向小輩道歉的。他們隻是孩子罷了,這事發生就發生了,就此揭過吧。”連老太太說道。
“祖母,我向來以為你是個明白事理,值得尊重的長輩,就算到現在我也是這麽想的。我知道,每個人都會心疼自己的孩子。你一樣,我也一樣。
我也沒要求他們一定得像爹所說的那樣要到神樓去罰跪,我隻是想讓他們給孩子道個歉罷了,難道您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