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力挽狂瀾
李大牛手執利斧站在土堆之下,他面色陰沉,眼前有數千金人,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目光深處多有憤怒,這個時候,金人都知道唐軍的所作所為,看著不遠處的三尊火炮,只要是傻子,都知道自己即將乾的事情了。眼前就是上京城,這若是架上火炮,上京城能抵擋多長時間呢?
「不想死的話,趕緊將火炮運上去。」李大牛冷森森的望著眾人,說道:「不搬,就要死,搬了之後,你們就能活下去,甚至還能得到獎勵。」
「砰!」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大響。
李大牛頓時面色大變,他感覺到自己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一種心悸的感覺油然而生,猛然之間發出一聲厲吼,手中的利斧橫在自己的心臟處。
「啊!」一聲慘呼聲傳來,一陣巨大的金鐵交鳴聲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利斧之上,李大牛從戰馬上摔了下來,被撞飛數丈之遠,摔倒在地,口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面如金紙,雙目圓睜,死死的望著遠方,最後陷入昏迷之中。
「大將軍,大將軍。」身邊的親衛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呼喊隨軍郎中者,將李大牛抬起者,土堆旁邊慌亂者不計其數。
那些金人青壯見狀,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之色,對待漢人,這些金人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尤其是現在,漢人的兵馬都已經殺到上京城下了。
這個時候,整個戰場之上,到處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和慌亂聲,大唐將校,無論大小,都受到了敵人牛弩的襲擊,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李大牛這樣,能夠察覺到敵人的襲擊,而且運氣那麼好,能及時的保護自己,八成以上的將校都被牛弩所射殺。
能及時逃脫敵人襲擊的也只有李大牛和高寵兩人,高寵還是因為騎著戰馬,在運動之中,逃脫了敵人的射殺,饒是如此,高寵的三個親衛直接被牛弩瞬間射殺。呂師囊、花榮重傷,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指揮大軍的能力。
也幸虧金人的牛弩並沒有多少,對付的也多是看上去兵器很明顯的將校,而清一色長槍的皇子大軍們,一方面護衛很不錯,另一方面,沒有吸引敵人的注意,倒是逃過了一劫,否則的話,李璟恐怕要承受喪子之痛了。
「牛弩。」李璟在牛弩射擊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妙,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搶先進攻之外,更是又驚又怒,對身邊的近衛軍大聲吼道:「全軍出擊,穩定戰場局面。」話音剛落,李璟手執方天畫戟,沖入戰場,中軍大纛緊隨其後,身後近衛軍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戰場。
而在戰場上,將校的陣亡和受傷,給唐軍的影響很大,完顏亮哈哈大笑,率領大軍趁機進攻,將唐軍殺的連連後撤,雖然有下層的軍官勉強召喚身邊的士兵,但也只能是各自為戰,數萬大軍被金人趁機分割,傷亡甚是慘重。更重要的是,就在短短的時間內,城頭上的牛弩再次發威,這次並不是針對將校的,而是直接針對那些小團體,一根長矛過去,總是能帶走兩三個唐軍的性命,運氣好的好,還能射殺將校。
唐軍大亂。
也幸虧李璟當機立斷,親自率領近衛軍闖入戰場之上,這些近衛軍手執長槍,身穿鐵甲,面無表情,護衛著李璟和中軍大纛,緩緩而行,雖然移動的速度比較慢,但聲勢浩大,如同長江之水滾滾而來,浩浩蕩蕩,無人敢阻擋,這就是上國的氣勢。
那些混亂的唐軍看見中軍大纛,金邊血龍劍盾旗緩緩而行,旗下的李定北身著青衣,手執方天畫戟,在眾多近衛軍的護衛下,逐漸出現在戰場之上,那些士兵紛紛朝大纛而來,口中發出一陣陣狂熱的呼喊聲。
「萬歲,萬歲。」
聲音直上雲霄,越來越多的士兵出現在大纛周圍,近十萬大軍緩緩而行,而對面的完顏亮臉色終於變了起來,他止住了周圍的金兵,不過短短瞬間,混亂的唐軍已經恢復了正常,並且恢復了秩序,跟隨大軍緩緩前進,給金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城牆上的完顏亶和諸葛風看見人群之中的李璟,面色陰沉,雙目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完顏亶手中的令旗揮舞,指著李璟,大聲吼道:「所有的牛弩,對準李璟,將其射殺。」
一陣陣牙酸的聲音傳來,敵樓之中,八頭牛拉動牛弩,弓弦緩緩拉開,一根兒臂粗的長矛被放在上面,隨著一聲巨響,一根巨大的長矛劃破了蒼穹,穿過時間和空間的束縛,直接朝李璟射來。
李璟虎目圓睜,手中的方天畫戟猛然擊出,只聽得一聲大響,手中的方天畫戟狠狠的砸在長矛之上,坐下的戰馬發出一陣陣嘶鳴聲,李璟身形晃動,臉色一絲潮紅一閃而過,雙臂酸麻,差點連方天畫戟都掌握不住。但總算是擊飛了射來的牛弩。
「萬勝,萬勝。」唐軍將士顯然是被李璟的神勇驚呆了,沒想到,李璟的神力居然能力撼牛弩,一時間唐軍士氣高漲。
「為什麼,李璟為何如此神勇?」城牆上的完顏亶嘴巴張的老大,沒想到李璟居然如此神勇,雖然牛弩距離李璟很遠,如此遠的距離,就算殺傷力下降了許多,但以個人的神勇,想要抵擋牛弩的進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李璟偏偏做到了。
「可惜了。若是等他再靠近一些,或許情況就不一樣了,或者所有的弩箭一起射擊,李璟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將這些弩箭盡數摧毀,必定會死在弩箭之下。」諸葛風十分後悔。
「現在已經遲了,李璟肯定有了防備。」完顏亮心中懊悔,牛弩雖然厲害,但同樣的,牛弩裝填很麻煩,需要時間,這就造成射擊的時間有所不同,若是一起射擊,必定能夠射殺李璟,現在發現這些已經遲了。
李璟現在已經發現牛弩的秘密,豈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