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道德經
（PS：感謝馬海龍是好人大大的打賞，謝謝！）
「我該去哪裡？」
「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怎麼做？」
「做你該做的事情。」
方寸山下，孫悟空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霧氣朦朧的方寸靈台上，那扇象徵著長生的門已經慢慢關下了。
關閉后，便再也不會對他開了。
茫然地看著大海周遭，從花果山歸來然後到方寸山的情景歷歷在目。
他再也不是那個即使躍水簾洞都要付出萬分努力的小猴子了。此刻的他通曉七十二般變化，筋斗雲，逆天長生之術……
離別，總是讓人傷感的，孫悟空捨不得方寸山上的一切，甚至連孫悟空這三個字都是菩提祖師取的，恩同再造。
但又如何？
「上告尊師，我也離家有二十年矣，雖是回顧舊日兒孫，但念師父厚恩未報，不敢去。」
「你這去，定生不良。憑你怎麼惹禍行兇，卻不許說是我的徒弟。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
「決不敢提起師父一字，只說是我自家會的便罷！」
孫悟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事，他要保花果山的猴子猴孫，他要讓孫子猴孫們都得長生之術。
所以即使天賦不比一般學徒，但勤奮程度卻比任何人都要堅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儘管因犯炫耀之罪而被尊師趕出方寸山，但他畢竟心中有情，縱然因果令他們永遠分別也一般。
「這位客觀，該走了。」方寸山下的村民見到這位毛臉雷公嘴，身船素衣的怪客，臉上並沒露出任何訝然。
在方寸山上，有人有妖，妖與人並未有任何區別對待。
「嗯。」孫悟空點點頭，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方寸山以及方寸山上那扇古樸大門。
此去，終了……
別了，長長一嘆。
嘆罷便坐上船朝遠方行去。
海上霧氣朦朧，偶爾大浪滔天，竟白天黑夜不知時辰……
但孫悟空的心卻一直未曾彼岸過。
待孫悟空離開未多久，六耳蹣跚從漆黑的草叢中抱著木劍鑽了出來。
「七十二般變化，長生之術？」六耳摸了摸耳朵，露出一番得然的笑容「天生我六耳，便註定讓我成一番大事，大王能行之行，我也能行！」
想罷，六耳將木劍背負身上，也懷著對未來的無盡憧憬站起來朝岸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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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官碌碌腐朽，我卻無法改變這般波浪，與其懷著無力之心而當官，還不如遠離修道。」李玄依稀記起十幾年自己辭官歸去時候情景。那時候他覺自己已看破紅塵，總覺當官無趣，但辭官修道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坎坷了。
修道所為何？修道明理，成仙！
這些年，他走過實在太多太多的地方，也求見了許許多多的修道明家，家財耗盡一空，但奈何修道實在甚微……
「再過幾年我便步入蒼老之際了，此時我卻實無長進，我該如何處之？」立於華山之下，李玄長長一嘆，他的雙目帶有無盡嘆息，世間本身便是如此糾纏。超越並跳出紅塵說說容易，但成功的又有幾何呢？
「我若真成不了道，老天，你便讓我打消這般念頭吧，你既給與我成道之心，卻又遲遲不肯與我成道資質……難道我便要這般身死魂消？」看著下方萬丈懸崖，李玄閉上眼睛，聲音無比蒼涼。
堅持一樣東西很容易，但堅持一樣完全沒有希望，甚至看不到任何光明的東西又有何意義？
苦修多年，到頭來便為一場空，誰會了解這種感受？
苦的並不是無法成道，苦的是成道執念如夢魘般苦苦相隨，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這便是眾生之苦吧？
正在李玄準備躍下懸崖終結之時，忽然不遠處傳來奇怪的蹄聲並伴隨奇異聲響……
「痴兒，痴兒……」
李玄猛地回頭，卻看到一騎牛老道手握浮塵，嘴上微笑，身形貴不可言。
「不知上仙降此，玄實在有失德行……」李玄一顫，膝蓋一彎便是跪下。
「痴兒不必如此，你若真想成道，我這有半卷道經，你且觀摩。」騎牛老者浮塵稍稍一彈，虛空中，半本閃爍金光的書籍劃破虛空飛向李玄。
李玄一愣下意識地接住。
「十年後我會再來於此。」騎牛老者大笑，隨後駕牛離去……
李玄看著那本書瞪大眼睛。
只見金書上寫著三個字。
《道德經》。
「嗯？」李玄愣了愣，隨後全身劇震，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老者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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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便是這個人類將我們打滅的。」無耳小妖帶著混世魔王來到花果山，隨後見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王晨憤憤說道。
「便是此人？」混世魔王握著鋼刀，目若銅鈴地等著王晨。
「千真萬確！」小妖點點頭，咬牙切齒。他永遠都忘不了這個人類對他造成的傷害！
「哼，一人，一刀！」握著刀混世魔王走向王晨。
王晨打了個哈欠，有些愜意地伸了伸懶腰。
「花果山來客人了？」
「哼！」混世魔王冷冷看著這個已經坐起來的人類，鋼刀握得更緊了。
「何事？」王晨看著混世魔王，然後看著旁邊怨毒的小妖，嘴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
「取你性命之事！」混世魔王握著刀便砍向王晨，刀擦空氣聲呼呼不息，竟彷彿擦出了火焰般星星點點……
「撲哧！」
「你若是侵犯花果山頭，我便不會放過你！」王晨看也不看那奔向自己的鋼刀，他臉上笑容變，他只是稍稍動了動手指。
「呯！」
虛空中忽然凝起一把透明氣劍與鋼刀撞在一起，混世魔王頓覺虎口劇震不敢置信地退後幾步。
當氣劍與鋼刀相觸沒多久，氣劍便消散無蹤，而鋼刀也出現了一道裂痕。
混世魔王驚疑不定地看著王晨。
「你打不過我。」王晨站起身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戲謔地看混世魔王。
「大王，難道你也……」小妖駭然！
「滾開！」混世魔王一腳踹開小妖，隨後握著鋼刀再次沖向王晨。鋼刀雖有裂縫，但刀身卻夾雜著刀氣，伴隨著刀氣，刀身閃起一陣耀目光芒。
王晨只是淡淡看著混世魔王，既不動手也沒有躲避……
「呯！」
虛空中又凝氣一道氣劍與鋼刀撞在一起，混世魔王怒吼一聲，用力一頂，氣劍化為湮滅，他刀勢不滯反快，竟夾雜風雷之音。
畢竟為一方大王，實力不可小覷。
「呯！」
但奈何，他遇到了王晨。
當他的刀再次觸碰到王晨剎那間，王晨身體里又凝氣了一道氣劍。
氣劍與鋼刀接觸，混世魔王之覺一陣巨震傳來險些虎口劇震而握不住鋼刀……
「不好，我不是對手！這人邪得很！」他眼珠一轉，待身形穩定以後立刻便扔出鋼刀襲向王晨，雙腳忽地生風轉身便跑！
「來了花果山便想走？」王晨冷笑一聲，眯起眼睛，雙腳踏地一跺。
轟！
混世魔王呆過的地方忽然震動起來，如奔雷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