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戰！（上）
（PS：今天就一更，但是是4000字大章哦！）
靈魂，靈魂已經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掌控，給篡改，甚至記憶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
動作，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他的眼前再次扭曲起來，扭曲之中又帶著血紅，他所能看到的世界唯有一片血液般的顏色……
彷彿摒棄了什麼東西一般，能夠聽到，能夠看到，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但是換來的卻是一無所知，笑不笑，哭不哭，甚至沒有念頭想要掙脫的念頭……
小鎮忽然湧現了一片濃黑的烏雲，肅殺與壓抑籠罩著這個世界，鎮民們紛紛抬起頭，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有漆黑已經那種漸漸崩落的絕望感，雲層中好似擁有一把巨大的長劍一般，不斷抽空著他們身體里的力量，他們的血液，包括他們的一切。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我……我……啊……」他們看到自己的皮膚正在慢慢裂開，然後看到了血管，甚至還沒來得及吼一句什麼聲音，全身就變成了血霧，詭異的是，化為血霧炸開后，他們的眼睛依舊能夠看清楚東西，他們看到對方的骨頭裡面有一股黑色的力量，正在令對方裂開，風乾般裂開。
「嘭！」當他們的眼睛再次爆炸起來的時候，他們的靈魂脫離身體，看到一地的血液，然後跟隨著虛空之中那巨大的吸引力慢慢升騰上去，誰都不知道虛空之中到底存在著什麼樣的怪物，誰也不想這個怪物到底能夠去哪裡。
「我……，我怎麼回事……我們……」然後他們看到烏雲深處那一條咆哮的巨龍以及巨龍旁邊莫大的漩渦，他們的意識一直控制著他們不讓他們衝進這個漩渦，但是那巨大的吸引力卻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抵抗著，他們只在虛空之中停留了剎那間便整個人湧入了這個漩渦當中。
短短的片刻時光，他們一生的經歷就在他們的思維之中回蕩，他們善，他們惡，他們哭，他們笑，到最終，他們化為了最基本的能量維持著這個漩渦的轉動。
然後，鎮上的血液開始慢慢蒸發，骷髏化為粉末飄到不知名的遠方。不遠處，寺院鐘聲響了起來，小和尚們念著經的聲音開始在周遭環繞，整個寺院出現了一尊金色的如來大佛，如來雙手合十抵擋著虛空之中那道黑氣的入侵，寺旁的那棵桂花樹依舊迎風在擺動，好似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場浩劫的降臨，漸漸地，鎮民們的靈魂全部化為最基本的能量進入虛空后，那條漆黑巨龍咆哮一聲，巨目盯著這個小客棧，一道黑光刺向那個客棧，但是在觸碰到客棧屋頂剎那一股紅色的能量衝天而起抵擋著這條巨龍的咆哮。
肅殺，寂靜，而那些最普通的，毫無修為的人只能當這場戰鬥的犧牲品而已，他們甚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這個世界表面上是一個安靜祥和的世界，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瘋狂的，瘋狂到令人顫抖，宛如惡鬼般的世界，弱小者永遠都是被強者所以支配掌控……
客棧內，六耳看著王晨，而王晨此刻看著窗外，他感覺到窗外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暴風雨要來了，但是看起來卻又不是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情景，反而有些詭異的深邃感覺……
他明明站在這裡，但是卻感覺自己被什麼漩渦所捲起來一樣，令他難以自拔。
「師尊，這場劫難我們該怎麼辦？」六耳恭敬地站在王晨旁邊，他面色帶著些許焦急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王晨咬著牙搖搖頭，額上不自覺就流出了汗水，這樣恐怖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碰到，他第一次碰到明明上一秒還是晴朗艷陽天，下一刻就化為這般烏雲漫天，上一刻還是聽到鎮民們議論的笑聲下一刻就化為了無盡的死寂。
透過窗戶，他看到了一具具已經不算屍體的殘骸，他覺得自己被天地的一切所拋棄了一樣感到莫名的無助感。恐懼源於未知，因為對這發生的一切非常未知，所以王晨感到無所適從。
「必須要做出決定了，一定有辦法的對嗎？你不可能讓自己這樣敗了吧？而且一切都剛剛開始。」六耳撓了撓頭看到王晨略顯慌張的樣子頓時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彷彿一切都不怕，一切都有解決方法的師尊到底去哪裡了？難道輪迴真的改變了這麼多，讓一個人的性子都變了？
六耳握著劍，此刻只要王晨說出一句話，他就敢握劍衝出去，與那片烏雲纏鬥一番。
「我想去看看那把劍。」王晨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離開。
「劍？什麼劍？」六耳不明所以，這麼危機的關頭，為什麼師尊還向想去看什麼劍，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經危在旦夕了嗎？
王晨走出屋子，然後看到老闆娘，老闆娘此刻面色平靜。
「想去哪裡？」
「我想去看看那把劍。」
「你想死？」
「不，我不想死，我不但不想死，我還想好好活著。」
「那你去看什麼劍，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最想你死的就是那把劍嗎？」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王晨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他繞過老闆娘然後走到走廊上，隨後進了一間屋子，當打開那間屋子以後，他看到那間屋子環繞著巨大的綠色能量以及黑色能量，那把劍懸浮在屋子中央，彷彿一個冰冷的殺手一樣閃爍著詭異的寒光。
他走進來的時候，閃爍的光芒忽然停滯了下，緊接著就化為了妖異的紅光，隨後，那劍刺向王晨。
王晨起初是恐懼，但是當感受那把劍身上無限殺意以後，他忽然沒有恐懼了，他笑了起來。
「你到底為什麼握劍，你懂什麼是劍嗎？為什麼你會怕劍，你有什麼好怕的？」
心底里有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王晨分不清那是什麼聲音，但是自從這個聲音過後，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劍身刺向他的眉頭，他知道下一刻這把劍就要刺開自己的腦袋，當刺開自己腦袋后，自己就算再厲害也會魂飛魄散，畢竟這把劍並不單單毀滅肉體。
這個時候，王晨彷彿看到前方有一片安靜祥和的世界，那是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幻覺，他看到青山，綠水，以及一頭頭正在吃草的小羊兒。天是藍色的，藍天飄蕩著朵朵白雲，陽光永遠都是那麼燦爛，王晨僅僅看了一眼，就感覺已經成為了永恆，如果那是永恆的話，那麼這些畫面存在的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有些人說，在自己即將死亡的那一刻，飄浮在眼前的幻覺那就是自己心靈深處最純真的嚮往，王晨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眼前會飄出這樣的東西，但是他的手開始漸漸緊握了。
「不可能，他難道布下讓自己都要死的局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還有什麼意義？」老闆娘看到這劍刺向王晨，而且她感受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也不可能有任何奇迹的時候，她愣住了……
如果，王晨死了，那麼即使勝利了又能有什麼意義？已經再不會有人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了。
「師尊！為什麼，師尊到底想做什麼？」六耳瞪大眼睛，這個時候他的心臟抽搐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那麼害怕過，害怕某些東西在自己靈魂深處慢慢失去，當這一切失去后，便再也不會擁有，而且他也會失去靈魂，彷彿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活著。
人活著，就是為了自由，當象徵著自由的東西完全隕落以後，那麼人活著又是什麼呢？
「我叫王晨，我來自花果山，如果你覺得我該死的話，那麼我現在就會死，如果你覺得我能活著並且能夠改變世界的話，那麼就讓我握著你，試一試又如何？」就在如此死寂完全沒有奇迹發生的剎那間，王晨突然開口了，而且聲音帶著幾分輕鬆釋然，但又如同流水一般相當自然。
那劍忽然停了下來，再也沒有前進了，老闆娘與六耳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不好了，這個東華仙走出客棧了！」樓下傳來跑堂帶著恐懼的聲音，老闆娘下意識地望下面一看，最後她竟看到了一片黑色的霧氣正在慢慢朝著前方走去，黑霧推開客棧的門，帶著扭曲的腳步聲音慢慢走了出去。
然後……
「轟！」
虛空之中，一股巨大的聲音響了起來，那黑色的巨龍咆哮著劃破蒼穹，化為一道紫色的能量沖向那團黑霧，東華仙被黑霧所籠罩，抬頭，他看到力量與至高無上，他甚至看到了無敵。
在心中，一個個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充滿著殺意，充斥著憤怒，又瘋狂如也的聲音不斷徘徊著。
小鎮子里響起了詭異的喪樂，然後點點星光拂過蒼穹，開始照亮著這個世界，而那些屋子開始慢慢燃燒起來，火焰竟然也是黑色的，東華仙張開手，慢慢手掌接觸著這種火焰。
「我知道我為什麼而活著，我也知道為什麼我的手中有東西，原來，掌控我的並不是那把劍，而是一直是我心中那最原始的慾望而已。」東華仙想起了自己鎮守南天門時候的情景，然後想起了猴子大鬧天宮，他脫離了那些神仙，遠離了四大天王，躲在雲層里算計著這一切，企圖在那場大戰後獲得什麼東西……
然後猴子敗了，王晨來到天庭，他依舊等待著，然後他看到了那驚艷的一劍……
一劍過後，他閉上了眼睛，似乎若有所悟，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隱隱知道自己的前進的方向到底是什麼……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劍竟有如此璀璨，如此逆天……
如果，他也擁有這種本事的話，那麼他到底有多厲害？然後他渴望得到力量，儘管他將這種念頭一直壓在心中，甚至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渴望力量的人，覺得自己是一個隨心所欲，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淡漠的修行者。
但是，當他真正接觸到那把劍，觸碰到那黑氣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真的錯得離譜。
他真的很想擁有力量，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力量都想擁有……
他本不該存在這詭異的扭曲歷史裡面，但是正因為一些蝴蝶效應，他忽然出現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成全我嗎？儘管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但是又有什麼關係，來吧？全給我吧，我全接下了！」東華仙張開手，虛空巨龍撲向東華仙，源源不斷的力量注入他的身體里，他彷彿自己已經看到了一個未來，在那個未來里，他是一切的掌控者。
「為什麼會選他成為維護規則的存在？他明明是未來的八仙之一呂洞賓！」廚子透過窗戶看著這一切「現在這個已經亂套了的世界，到底要怎麼解決？」
廚子握著菜刀，咬著牙。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的寺里。
「啊，啊……」
「為什麼……」
「佛祖拋棄我們了嗎？」
「啊！」
和尚們全部痛苦地大吼起來，那道黑光終於將如來金身毀於一旦，然後和尚們恐懼地看著那些黑光纏繞著他們……
小沙彌深呼口氣……
「莫慌，莫慌，一切都有定律，我們只要守住本心便可！」小沙彌忽然看向那棵依舊好好的桂花樹，心中無限安靜。
「你懂什麼，我們要死了，我們的佛拋棄我們了，我們沒有辦法度過劫難，我們也和他們一樣，我們要死了！」
「是啊，你這個小鬼懂什麼？我們完了，我們的信仰也沒有了！」
「佛？佛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每天都在念佛，而佛呢？可曾庇佑我們？」
「哈哈，哈哈，都是笑話，都是笑話！」
那些被黑氣纏繞的黑商沖著小沙彌大吼……
有些和尚已經瘋了，那些黑氣侵入到他們身體里，攪亂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感覺到窒息。
面對窒息，哪裡有死亡的恐懼強？
「你們為什麼會害怕呢？」
小沙彌詭異笑了起來，目光在桂樹上面收回，他，好似看到了什麼東西……
這種東西好熟悉，好溫暖，溫暖得他都想哭？
一切都有定律不是嗎？
一切都有定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