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月亮之上
很多年以前，張衡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習慣，只要是晴朗的夜空，他都會睡在能夠看到星星的房間里，然後望著無邊蒼穹開始數著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當然星星是無窮無盡的，但是張衡卻覺得那璀璨的星空實在有令他無法放棄的魅力，就比如一個正常青年喜歡一個裸女一樣，便是如此的感覺。
今夜無風，但是卻有月亮，有月亮的時候天空中的星星便會很稀，月明星稀這個詞便是如此意思，張衡看著星空，又陶醉於其中，免不了長長一嘆。
「我若能賓士夜空，與星星做伴那該有多好，與星星做伴，看著他們忽明忽暗，這也是一種樂趣，如果有機會到達月亮之上的話，便也可以看看嫦娥是否存在，是否有搗葯的玉兔，伐木的吳剛，豈不快哉？」當然他也只能感嘆，他雖然學識比起其他人好很多，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凡人，凡人能夠推測月亮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推測星星到底是什麼，但始終無法不藉助東西到達那廣闊的蒼穹之中……
「你想去月亮之上？」王晨忽然站在窗戶邊聽到張衡的感慨，於是饒有興緻問道。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當然要去月亮之上了。」張衡白了王晨一眼，覺得王晨問這個問題實在有些多餘，這個世界上不會沒有人對月亮不感興趣的。家家戶戶都在傳說月亮到底是什麼模樣，月亮之上到底是否有仙子之類的東西，但是誰也沒有辦法探索其奧妙。
「月亮上沒有嫦娥，也沒有吳剛，更沒有玉兔，月亮很冰冷很寂寞。」看著一臉嚮往的張衡，王晨還是決定打斷他那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沒有去過那裡，你怎麼知道那裡沒有？」張衡不服氣地瞪了眼王晨，很顯然對王晨這般現實的說話方式非常不滿。
「你也沒有去過那裡，你怎麼知道月亮上有呢？」王晨一笑，借用他的話反駁過去。
「哼！」張衡悶哼一聲抬頭繼續看著夜空，他不打斷再理王晨了。
見張衡轉過頭不理自己，自己當然沒有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打算，搖搖頭王晨便離開這裡。
張衡看著星空看著看著，興許是白天幹活勞累到了，漸漸眼皮子開始打架起來，然後迷迷糊糊地，他閉上眼睛，閉上眼睛沒有多久，便感覺他的身體慢慢升在虛空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著下方，看到了這個客棧，然後再高一些便看到了這個小鎮子，張衡顫了顫，他有些恐高症，忙不迭地閉上眼睛，只是閉上眼睛卻發現完全沒有任何作用，他的身體仍舊在慢慢升騰而上。
等他再次反應過來一些的時候，他發現他只能看到依稀小鎮的情景，更多的是挺拔的山脈了。
一陣風吹過，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和小鳥肩並肩飛翔著，腳下全部都是白色的雲彩，然後他繼續上升著，透過了一層層雲彩以後，他發現頭頂上竟然是一輪碩大的，銀裝而裹的月亮，他越接近月亮，便越覺得有一股興奮感……
「這是……」當他完全進入月亮中，看到月亮的情景以後，他有些愣住了。月亮比他想象之中要荒涼得多，這裡沒有任何一絲綠色植物，也沒有廣寒宮，沒有吳剛更沒有玉兔，只有坑坑窪窪的表面以及極為寂靜，寂靜得令人慌張的世界。
難道這就是月亮嗎？不會，月亮怎麼是這樣，月亮不是充滿著生機，嚮往著希望嗎？張衡實在沒有辦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就是月亮，真實的，不加以任何修飾的月亮，而你所看到的星星，便是我們所知道的太陽，熾熱而且恐怖。」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張衡的腦袋之中，張衡一震，隨後又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到底這個人是誰呢？
一分鐘左右過去，忽然張衡彷彿想起什麼一般拍拍腦袋，這個聲音，這個語調，便是王晨啊！
想到這的時候，他猛地眼前一黑，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樓下的雞已經叫了好幾聲了，太陽都照著他的身體，令他感覺到暖洋洋的……
「嗯……又是一天……嗯？」就在張衡想要伸懶腰，順便讀讀聖賢書的時候，門猛地被人踹開。
「你竟然睡到現在，趕緊給我起來幹活，下面全是客人都忙不過來了！」跑堂的狠狠拉扯著張衡，竟在張衡愣神間狠狠將他從床上拉起來，甚至衣衫都來不及穿。
「等等，等等，我這就，我可是讀書人，將來必會飛黃騰達的！」張衡被拉得一個踉蹌，身體狠狠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啃臉，當他起來的時候臉色鬱悶與憤怒夾雜在一起，好似要吞了這個跑堂的。
「看什麼看，要麼給錢把昨天的飯錢給出了，要麼做工抵錢！」跑堂的瞥了張衡幾眼「也對，看你這窮酸樣，想要錢都是不可能……」
「你，你……罷了罷了，唯君子與小人難養也！」張衡怒得想一巴掌拍死跑堂的，但是一想自己是有錯再先，雖然自己將來必會當官並會平步青雲一路而上，但是現在他始終是一個窮書生而已……
終於，他選擇妥協，心中暗想等自己騰達了以後一定要封了這家勞什子客棧之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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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鵲，你們過得開心嗎？聽說那頭牛去了一個叫做牛郎的家裡，而且看樣子還過得不錯呢。」七星飄浮在半空中，任由喜鵲盯著自己的手食手中食物，臉上露出滿足笑容。
她在天庭非常寂寞，並沒有什麼可以值得說上話的人，唯一或許能夠說的也只有這喜鵲了，雖然喜鵲通靈，但終歸不是人，它能夠聽懂她，但是她卻聽不懂它在嘰嘰喳喳說什麼東西。
這未免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
「對了，我想去看看那個牛郎呢。」七星沉默了一會「聽那頭牛說，牛郎雖然是個孩子，但是非常天真可愛，好似和我有一段未了的因果，但是這到底是什麼因果呢？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七星猶豫了下問道。
「嘰嘰。」喜鵲依舊說著只有它才能聽懂的話。
「你的意思是想叫我下去？好吧，可是我下凡可是要觸犯天條的啊。」
「嘰嘰。」
「你是說，我下去一會兒，天庭不會管的嗎？」
「嘰嘰。」
「哦，我明白啦。」
七星展顏一笑，俏臉極美，此刻心中卻是活躍了起來。
那喜鵲卻是莫名其妙地看著七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在自言自語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