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恨的不是我
這次醒來后的衛司然，好像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一個軀殼，不說話，也不動，眼神眺望著遠方，思緒卻不知已經飄到了哪裡。
每一次換藥消毒，不管再怎麼痛，也不哼一聲，眉頭也不皺一下，好像傷的人，痛的人不是他。
好不容易換好葯，醫生看了看衛司然的樣子，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又開不了口猶豫片刻還是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祁辰擎突然開門走了進來。
「他怎麼樣了？」
「傷口恢復的不錯，骨頭也在慢慢恢復中，只要不在受傷，這樣下去應該很快就可以康復。」
醫生看了看端著的剛剛更換的學繃帶，猶豫一會開口：「不過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祁辰擎看了一下衛司然頹廢后的樣子：「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清步的走到衛司然的身邊，摸了摸衛司然的額頭：「怎麼樣了，感覺還好嗎？」
衛司然低頭不回答，頭偏向一邊躲開了祁辰擎的手。
「不說話？」祁辰擎沒有一點生氣，反而表情很輕鬆：「衛司然是你的名字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衛司然才抬頭，回過頭看著他。
「以後我就叫你小然，好嗎？」
「不…不要那麼叫我，我……我噁心。」
「噁心？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可感覺不出來噁心啊？反而好像很高興，很興奮。」
祁辰擎逼近，高深莫測的微笑，巨大的壓迫感讓衛司然不敢看他，特別是衛司然不自覺起那天自己心裡居然承認了對祁辰擎的感情，他就更加不想面對祁辰擎。
「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祁辰擎側著貼著的臉頰，對著衛司然的耳朵，炙熱的呼吸吹進衛司然的脖子中。
「你的皮膚，你的聲音，你知道我有多想念嗎？親愛的小司然。」
不管衛司然怎麼逃避，還在加快了心跳，為了不讓祁辰擎看出異樣，用手撐著床，想要支撐身體後退。
可剛剛手剛撐在被單上，祁辰擎就抓住了衛司然的手臂，往懷裡帶。
「你幹什麼？」衛司然的手還被抓著，只能任憑祁辰擎自己抱住。
「你覺得呢？」曖昧的盯著衛司然的眼睛，在沿著鼻子，嘴唇下移：「我多久沒碰你了？」
嘴唇吻上衛司然的側臉，為衛司然躲避。
「別動。」低沉的聲音響起：「我可不想在弄傷你。」
衛司然停止了動作，嘶啞著：「你不要碰我，我不想被殺了自己父母的仇人碰。」
話音剛落，祁辰擎抱著衛司然，手從手臂下滑到腿上，用不會傷害衛司然的力道往下一拉，將衛司然全部圈進自己的身下。
「小然，你不應該恨我。」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應該恨你，你殺死了我的父母，我的情人為什麼我不該恨你。」
衛司然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幾乎是用吼叫在回答，嘶啞的聲音，難受的胸口，即使用盡全力可是音量還是不大。
祁辰擎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堵住衛司然毫無血色的薄唇。
衛司然掙扎了一下，就不在動了。
他感覺濕熱的東西劃過自己的唇瓣，鑽進他的口中，溫柔的太逗，捲曲自己無處可躲的舌，靈動的舌舔食著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劃過他的牙齒，口腔，炙熱的液體滑進口中，無力的吞咽。
面前的祁辰擎那麼溫柔，那麼細緻，衛司然無力抵抗，大腦已經罷工了，頭暈暈的，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上衣已經被祁辰擎全部退盡，****著胸膛，斑駁的傷口，紅紅紫紫。
他那麼痛恨的人，那麼仇視的人……，現在為什麼就恨不起……，為什麼……。
衛司然哭了，真正的哭了，從眼睛抑制不住的淚水嘩嘩流出。
祁辰擎的臉上覺得一陣濕潤，鹹鹹的味道沁入嘴角，突然猛的抬頭。
衛司然的眼睛擠滿了淚珠，眼淚沿著眼角劃過臉，耳朵，滴落在枕頭上，已經濕了一片。
「小然，不要哭，我會心痛……。」
如春風一般，用溫熱的手擦掉衛司然冰冷的淚水。
「唔……。」衛司然的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越流越多，他卻不想哭出聲，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和眼睛。
祁辰擎掰開衛司然的捂著臉的手，溫柔的吻了一下額頭，眼睛，鼻子，嘴，下顎。
「小然，我愛你……」
衛司然怔住了，……他剛剛說了什麼……
祁辰擎看著衛司然停止了哭泣，順勢親下衛司然曲線優美的脖子，在他突起的鎖骨上用力的吸吮，留下屬於祁辰擎的痕迹，手擠進衛司然背和被單的縫隙，一遍一遍的撫摸衛司然光滑的後背，感受衛司然的輕顫。
感受我吧，我親愛的小然……。
渾身****著，寒冷卻早已被炙熱驅趕，……
弓起來了身體，頭往後仰，喉結上下的挪動，困難的吞咽，一股電流沿著身下直竄大腦。
「唔……。」
祁辰擎為了不讓衛司然受傷，在要衛司然的時候，也在強壓自己的慾望，盡量溫柔，讓衛司然感受到舒服。
欣賞著衛司然意亂情迷的迷人的模樣，溫柔的加快速度。
「寶貝，嗯……，我……」
「啊……」
在一聲嘶啞，誘人的低吼聲，整件房間靜了下來，只能聽見急促的喘息聲。
祁辰擎抱著已經好像失神的衛司然，將被子一拉，蓋住了兩人。
「我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離開。」
祁辰擎若有所思抱緊衛司然，感受衛司然還在不停跳動的心臟，和自己的心跳聲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