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準決賽
嫌惡宮。焚天邪帝反覆觀看研究四強的武功。焚天邪帝心想:想不到這虎旋吃了我一掌,仍能打入四強。邪帝不禁回想起掌擊虎旋時,驀地感覺虎旋的DNA很特別。
焚天邪帝心想:他的DNA我感到很熟悉。邪帝憑記憶把資料輸入電腦。不久,虎旋的DNA排列出現屏幕。焚天邪帝心想:他的DNA會否和我相同或者很接近呢?邪帝再輸入自己的DNA資料。
焚天邪帝心想:虎旋的DNA,令我有一種莫名的異樣感覺。兩組DNA,開始作出對比。焚天邪帝心想:他會不會是我的親人?邪帝心情不禁緊張起來。有結果了,屏幕顯示,兩組DNA全無相近之處。
焚天邪帝喔了一聲。邪帝頓時放下心頭大石。但卻有種惘然若失的感覺,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焚天邪帝心想:唉,我自幼是個孤兒,一直孑然一身。虎旋卻給我帶來一股特殊親切感,真想不通。
焚天邪帝心想:我打他一掌時,也不明白為什麼要留情。這一掌的傷勢,定會令他敗於軲抽手下,當場慘死。
焚天邪帝心想:他死了,我便解不開心中之謎。不能讓他死,要阻止他出賽。於是焚天邪帝就出現在虎旋面前了。
陡見焚天邪帝,虎旋大驚而退。虎旋說:「呸,你這綁架匪徒,竟敢找上門來。」「快交還我公公,否則與你拼個同歸於盡。」說完虎旋擺開架勢。焚天邪帝說:「哼,你有什麼本事?這麼大口氣?」
虎旋大吼一聲。說:「我有拚命的本事。」
虎旋使出菩薩滅。虎旋悲怒攻心,鼓盡全身功力,不顧生死地狂攻焚天邪帝。焚天邪帝說:「來勢果然威猛,可惜碰上了我焚天邪帝。」焚天邪帝心想:嘿,看過玄博士腦中的六神訣資料后。破解之法早已了如指掌。
焚天邪帝使出火吞牛斗。邪帝不慌不忙,祭起強大的極火氣渦,把虎旋的猛烈攻勢全籠罩住。
兩招相拼,強弱立見,虎旋的氣勁遭極火罩鎖分裂,立時崩潰瓦解,渾身脫力兼無法退避。虎旋身不由己,被火氣牽得旋轉翻滾。焚天邪帝心想:哼,今次不會掌下留情。三百度火力,要你重傷到不能出賽。
碰上這絕世高手,虎旋只有挨打的份兒。虎旋嘩啦一聲,連人撞破牆壁來到隔壁。隔壁兩夫妻說:「天呀,發生什麼事?」「快按警鈴通知保安。」虎旋頹然而倒,傷重昏迷。
嗚嗚嗚的警鐘響起。驚動了紫楓。紫楓心想:咦,發生什麼事?警衛說:「血海先生和教育部長的房間出了事。」另一警衛說:「甘大鑊?快去看。」紫楓心想:阿虎出了事?
來到房門。只聽警衛說:「這傢伙破牆而入,一動也不動,不知是否死了。」夫婦說:「他是四強之一的血海。」警衛上前撫摸,說:「正好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紫楓喝止說:「住手。」
紫楓說:「他既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應尊重他意願。」警衛說:「是的,對不起,紫醫生。」紫楓把財政部長起死回生后,舉國欽佩,聲譽大隆,地位高,故國安部官員均對她極為尊重。
紫楓先替虎旋套上頭盔。紫楓對警衛說:「請安排另一間房給我。」警衛說:「好的,紫醫生。」紫楓探索虎旋傷口。心想:呀,背部燒傷得很厲害。紫楓一摸之下,險些戳傷。兩人來到房間。
虎旋說:「紫,是你。」紫楓說:「虎,是誰傷你的?」虎旋說:「唉,又是那焚天邪帝,突然來殺我。」紫楓說:「幸好你撞入教育部長房裡,否則邪帝再補一掌,你必死無疑。」虎旋說:「咳,那邪帝也非很了不起。」「兩次也殺不了我,證明我有運,條命夠硬。」
紫楓說:「但,今次的火勁,比上次厲害得多。」「你雖然撿回性命。」紫楓說:「這麼重的傷勢,絕對不能出賽。」虎旋說:「不,我一定要出賽。」虎旋激動得咳出血來。紫楓說:「虎,激動也無補於事,放棄吧,何必去送死?」
虎旋說:「紫,求你幫我,若錯過這機會,我終生遺憾。」紫楓心想:他性子硬,絕不肯心息。紫楓說:「唉,只能盡我能力,但機會不大。」虎旋說:「謝謝你,我很感激。」
紫楓取出爆炸宣洩針。插在虎旋背部。紫楓說:「針內有微量炸藥,爆炸時可震動引發你傷勢內的火勁,宣洩出體外。」虎旋說:「明白了。」紫楓說:「能否盡泄,就要看你的運氣了。」紫楓說:「準備。」「引爆了。」
紫楓按下按鈕。只聽滋滋波波的聲音。這尖端科技的爆炸宣洩針果然湊效,引發虎旋體內極火從針尾宣洩溢出。
轉眼間,龐大數量的極火被扯引得衝上半空,在天花翻滾亂竄,熊熊火光張牙舞爪,蔚為奇觀。紫楓說:「阿虎,你覺得怎樣?」紫楓立刻替虎旋把脈觀察傷勢。虎旋說:「紫紫,我的傷如何?」紫楓說:「唉,你只宣洩出一百度火勁。」
紫楓說:「加上先前潛伏的二百度傷勢,現在共有四百度火勁在你體內。」虎旋說:「嚇,四百度,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紫楓說:「虎,你能否把火勁驅散到各大要穴?」
虎旋說:「應該沒有問題,我先以觀音亂將極火分散到各大要穴,然後你替我落針。」「最後我以羅漢卸把極火從針尾宣洩出來。」虎旋說:「事不宜遲,立刻開始吧。」紫楓說:「且慢,你先看上面。」
虎旋抬頭一看。說:「嘩,烏黑烏黑,乜攪成甘。」紫楓說:「幸好這房間是採用上等的防火材料,否則早已發生火災。」「如果再在這裡宣洩火勁,這天花必承受不了,我們先換個地方吧。」
虎旋這時說:「紫紫,可以進來了。」紫楓說:「準備好了嗎?」紫楓雙頰泛紅,推門而入,二人到底攪什麼鬼?
原來兩人移師到大套房內的浴池進行治療,希望借冷水抵消部分熱力。虎旋心想:咦,點解紫紫塊面紅嗮?肉白相見,少女矜持令紫楓害羞起來,虎旋卻反而不解溫柔。紫楓說:「虎,針灸已準備妥當,你可以開始了。」
虎旋使出觀音亂。虎旋說:「好,我現在運起六神訣,你等候我的指示吧。」
嘩啦一聲。虎旋雙掌翻飛,池水登時被鼓盪得波濤洶湧,翻卷激蕩。不消多久,極火已分散到全身各大要穴,四周池水沸騰蒸發,煙霞冒升。相對地,痛楚亦大大增加,虎旋只得苦苦支撐。
紫楓恍似感同身受,緊張得咬牙切齒。一聲長嘯,虎旋身影一虛,人已破池而出。
數個翻身,虎旋已降於池邊,背向紫楓。虎旋說:「紫紫,來吧。」紫楓說:「好。」紫楓啟動儀器,手起針落,悉數散布在各大要穴。針灸甫觸肌膚立轉通紅,可見其溫度之高。
紫楓說:「虎,快把各要穴的極火,從針尾宣洩出來。」虎旋使出羅漢卸。虎旋說:「紫,我感到這次宣洩的極火,不像剛才般衝上半空,而是會四散激射,你快找個地方藏身,免被波及。」
話剛說完,虎旋已沒入池內。紫楓聞言,急俯身伏下。
驀地傳來驚天巨響和無比震撼力,池水被逼擊得四散飛濺,數不清的火柱從中爆射激出,確是驚人無比。躲於一旁的紫楓,眼看鋪天蓋地池水迎頭冚下。紫楓心想:嘩,好可怕。但尚未觸及紫楓,已於半空轉化為水蒸氣。
定睛一看,池水早已被蒸發殆盡,池底更乾枯得呈龜裂狀。紫楓說:「我的天。」而中央的虎旋更是赤紅一片。
兩人回到房內,紫楓再為虎旋悉心診斷。紫楓說:「唉,同樣只宣洩出一百度火勁。」「枉我飽讀醫書,努力成為醫學第一人,但竟一點忙也幫不上,我。」虎旋說:「啐,別胡說,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你已盡了最大努力,無需太過自責。」
虎旋說:「你能替我宣洩出二百度火勁,已經很了不起,算是不幸中之萬幸。」虎旋說:「況且我體內早有二百度舊患,現在加多一百度,不會對我造成太大負擔,你看。」虎旋說完,翻了一個跟斗。
虎旋以雷神疾在房內四處跳躍,矯若游龍,完全不像身負內傷。虎旋說:「哈哈,你睇,鬼打都冇甘生猛。」「呢鋪肯定實食無痴牙。」紫楓早已洞悉虎旋以內力鎮壓傷勢,故作輕鬆來安慰自己。紫楓說:「虎,你真傻,嗚嗚。」
紫楓芳心更感難受,梨花帶雨地撲向虎旋。虎旋說:「紫紫,能夠得你衷心幫助,已是我最大的恩典。」
天蓋廣場。接近中午,場內已是萬人空巷,擁擠得水泄不通,群眾情緒高漲,熱鬧非常。
雷烈,龍池,龍忠及一眾工作人員,乘搭大會提供專機前往火山,沿途均是一片寂然。雷烈說:「嘿,甘大個人都要管家跟出跟入,系咪驚唔識換尿片呀?」雷烈冷遭熱諷,只把龍忠氣炸了肺,但又不能發作。
在直升機下,一輛汽車正同步前進。車輪安裝了防滑系統,可在雪地上高速前進。原來是精英大賽的專用車輛。車內軲抽四肢大搖大擺,正做其熱身運動。軲抽刻意炫耀其異骨能力,把車內眾人看得心膽俱裂,驚呼嘩然,唯獨虎旋視若無睹,神態冷漠。
焚天邪帝在屏幕上看著。心想:咦,這小子再中極火掌,受傷極重,仍能出賽?哼,我再打傷他,是想留他一命,這小混蛋卻堅持走去送死,害我解不開那特殊感覺的謎團。
魔岩山腳。魔岩山是座死火山,不能爆發,四周只有白茫茫的積雪,毫無生機,氣溫達攝氏零下五十度,不適宜人類居住。雷專車抵達后,另有一批工作人員上前迎接。車門開啟后,怒吼的風雪把眾人颳得肌膚生痛。
冰雪減低了體內的極火溫度,虎旋痛楚稍減,說不出的暢快,軲抽反而需要運動禦寒。氣溫實在太低,記者們唯有放棄採訪,只能瑟縮於車內拍照。眾人走到山腳下,只見一台超科技升降機靜候以待。工作人員說:「兩位參賽者,有件事情你們留意。」
工作人員說:「當越往下降時,溫度將會相對提高。」「請兩位做足心理準備,隨時運功抗禦。」山洞內是條人工開發隧道,眾人乘搭升降機緩緩下降。沿途均有微弱燈光,以作引路之用。
隧道彷如無底深潭,良久仍未見盡頭。魔岩火山可分為三個部分。上層的火山口長期受風雪吹襲,寒氣聚於洞內不能消散,形成一個奇寒氮穴。中央是沉澱集聚的火山灰,下層的地心溶沼,因長期沒有火山爆發,以至於炎氣無法宣洩,漸漸形成一個熾熱氫窖。
當下降了十五分鐘,漸感奇熱難當。極火似生感應,在虎旋體內亂竄,絕不好受,反觀軲抽肌肉和脂肪極少,不受影響,一派怡然自得。更糟的是,頭上所戴的金屬頭盔,如鐵般燒著頭顱。
遠處漸漸出現兩團橙紅光芒,蒸霞從中冒起,原來是兩個洞口。升降機於此時停下,有兩條徑道通向這些洞口。工作人員說:「升降機只能到達這裡,請兩位選擇洞口進入氫窖。」軲抽心想:泄底行頭慘過敗家,讓我先進內打量形勢,奪得先機。
軲抽二話不說,一馬當先撲向洞口。虎旋亦不敢怠慢,急展身疾飛。
虎旋心想:這氫窖似乎影響不了軲抽,我已輸了地利。另一方面,大會專機亦已抵達火山口上空。工作人員說:「請準備,我們將於一分鐘后把兩位送入火山口內。」龍忠對龍池說:「阿龍,千萬不可輕敵,驕兵必敗。」
龍池說:「唔,我自有分數。」
激戰即將展開,除了爭奪出線機會外,也關係著兩人父親的尊嚴榮辱。龍池心想:父親於雷霆一直針鋒相對,互有心病。想不到我與雷烈這一代也是水火不容,天意。突然,龍池咦了一聲。
突然,雷烈從後面揮拳擊中龍池後背。雷烈說:「蠢材,比賽早已開始,讓我送你早點著陸吧。」
池洋元帥夫婦在電視機前觀看。池洋元帥說:「好卑鄙,竟然暗箭傷人。」「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兩人都是奸鬼。」雷霆也在觀看電視,說:「哈哈,兵不厭詐,幹得好。」
軲抽首當其衝,率先步出洞口。幾個起落,跳到虎旋的出口處。軲抽說:「等我聽嚇距來到未先。」好個軲抽,竟懂得附壁聽聲打探敵況。
虎旋受內傷熱力煎熬,速度比軲抽較慢,已快到達出口。軲抽攀附與石壁之上,伺機偷襲。軲抽說:「來了。」「哈哈,人頭豬腦,等本少爺一招了結。」
軲抽睹準時機,俯身全力疾插,竟把來者一分為二,轟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