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驕傲

  「魂淡妖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妹紅看向虎旋的眼色充滿了戒備，嗯，雙方面的。


  「我要說我喜歡你所以來幫你的，你信么」


  妹紅毫不猶豫的搖頭。


  虎旋嘆了口氣，說真話果然沒人信。


  「好吧，真話就是我在路過某個妖怪聚集地時候要到一群雄性妖怪，他們嫉妒我長得帥氣想要殺了我，然後被我反殺了，一個小妖怪為了保命，告訴我附近有不死人，吃了她的內臟后能成大妖」


  妹紅露出鄙夷的目光，還不是為了吃她來的，裝什麼裝。


  「不過明顯假的嘛，不死人聽名字就知道絕不會死，要是丟了內臟就死了還叫什麼不死人，這樣看豈不是人人都能做大妖？那些妖怪也沒這麼笨才對啊」虎旋有些疑惑，要說紙並強級小妖看不清狀況還情有可原，但是凶級你也信？來湊什麼熱鬧啊。


  「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裝作不知道」看著滿地的妖怪屍體，妹紅眼中充滿了諷刺。


  「來的這些妖怪，大部分都是一生也沒希望成為大妖怪的傢伙，成為大妖怪的**對它們來說太大了，即使他們明知道是假的他們也要試了試，賭那萬分之一的幾率」


  裝作不知道么，確實，凶級以上的妖怪怎麼可能完全相信這種事情。


  「妹紅，問你一個問題」


  「魂淡妖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妹紅眼中戒備神色更甚，自己從沒說過名字，但對方居然知道，怎麼可能僅僅來幫忙。


  額，單純是處於死宅的習慣叫出口，可也沒法說


  「能不能別張口閉口魂淡妖怪，我叫虎旋，之前從那些妖怪口中得知了你的姓名而已」


  「我已經幾百年沒透露過名字了，那些妖怪也不可能知道，還有剛才你明明說叫西行寺幽風，現在又說叫虎旋，嘴裡沒一句真話」騙子兩個字已經被妹紅標記在了虎旋身上。


  擦，少女你念錯台詞了吧，純爺們妹紅怎麼可能在乎細節！


  「不管那些細節問題了，對於人類和妖怪你怎麼看」


  「人類……多麼懷念的詞」妹紅先是一愣，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曾幾何時，她也是其中的一員，直到遇上她為止。


  「人是一個十分排外的種族，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對外，非吾族類其心必異，所有非人族的存在都將被他們排斥，對內，任何不同於己的人也將被排斥。他們貪婪自私，可以為了小小利益做出難以想象的惡事，急功近利，喜新厭舊還猜忌猶……」


  提起人類來，妹紅就像打開了話夾子，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好一會才停下來。


  「妖怪也好不了哪去，自私自利，為了力量什麼都做得出來，殘忍血腥，沒任何善良可言……」


  果然啊，虎旋心裡暗念

  因為蓬萊葯的問題，身體已經完全不會再變化，肌肉骨骼體力也不會增長，看上去就和十五六歲的少女一樣，也正因為此不可能在和人類一起生活，長年的旅途讓她閱盡妖怪和人類的醜惡，已經對人類和妖怪失望透頂，但在她的本質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藤原妹紅的年齡理論上講應該已經超過500歲，按照表面年齡減去，足有485年過著遭人厭惡的生活，強級巔峰在人類中足以讓人不敢招惹，但遭人冷眼是必然的，在遇到上白澤慧音前恐怕連朋友都沒有一個，這種日子虎旋自認堅持不來，恐怕1年就會瘋掉。


  妹紅的精神如果有一個等級，絕對達到恐怖的地步，即使如此數百年的生活也讓她到了一個極限，如果不是有向蓬萊山輝夜復仇的念頭支撐大概早就瘋掉了。


  這次事件甚至就有可能是她自己放出的，因為這個世界存在的蓬萊人只有她和蓬萊山輝夜，其他人幾乎不可能有所了解，八意永琳和月之民也不會無聊到放假消息，之所以這麼做大概就是為了挑戰所有妖怪，在殺戮中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你的想法太過極端了，人類和妖怪並非你想的那麼不堪」虎旋皺了皺眉說道，妹紅的樣子讓他是在有些不忍，不能放下不管。


  「你還要不要吃我，不吃我就走了」妹紅眼中閃過不耐煩，似是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這樣吧，你和我隨便去個村落過上一月」


  「魂淡妖怪，你想幹嘛」妹紅立刻後退一步，雙手護在胸前，眼中警惕之色更甚。


  「說了我不叫魂淡妖怪……只是驗證下你所說的話」虎旋無語道，那種防**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我就那麼像**么！只是欣賞的眼神而已！


  考慮到妹紅的情況，單單靠語言很難改變長達500年塑造出來的價值觀，親眼看到也許會更好。


  「不去」妹紅的眼中閃過痛苦的的神色，轉眼即逝，立刻否定道。


  「你欠我條命」


  「要的話給你，只要你拿得走」


  「……」好吧，虎旋被噎住了，還真拿不走。


  「你欠我個人情」


  「命還你」


  「……」你狠，虎旋無語。


  「妹紅，你覺得如果我沒來會發生什麼」直線不能只能曲線救國了。


  「還能怎麼樣，發現我內臟沒用，他們憤怒的把我撕碎，又或者引起一場內戰」妹紅不屑道，對妖怪的惡感已經上升到相當的地步。


  「不止吧，他們幾乎都是雄性妖怪，如果發現內臟沒用，憤怒的他們確實可能會把你撕碎，但那之後呢，復活后****出現在他們面前又會怎麼樣」虎旋邪惡的低聲誘導。


  聽到虎旋的話，妹紅小臉有些發白，自己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些情況。


  「在場的雄性妖怪足有上千之數」


  「夠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汗珠順著妹紅蒼白的小臉流下，她此時真的被虎旋嚇到了。


  活了數百年，因為體質問題，人類不敢接近她，更別說有喜歡的人了。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能和我去個村子住一個月而已」


  妹紅的臉上閃露過猶豫不決的神情，徘徊不定是否同意，。


  「好吧，只有一個月，之後你我各不相干」


  「好」虎旋立刻同意道。


  「而且你要發誓這個月內，絕對不許心懷不軌」妹紅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說到底還是懷疑我！虎旋心中怒翻茶几，自己就那麼不可信么，好歹也是救了你的人啊！

  「不同意我就不去」


  「好吧……」


  ?「老爺爺，您是這裡的村長么？我們是路過的旅人，能在村裡借宿一段時間么」一個無名的小村內，虎旋對著某個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人說道。


  那天妹紅答應后，虎旋特地找了個妖怪稀少，地點偏遠的小村借住。


  他這也是在賭，人群越是密集的地方，人類的惡習傳播越快，想改變妹紅的想法越為不可能，人煙稀少反而可能出現桃花源記的情況，不和外界接觸，保留本性。


  成功的是虎旋他賭對了。


  「村子里空閑的屋子很多，你們想住多久都沒問題」老人看了眼兩人衣著打扮，稍微思考了下便同意了下來。


  「非常感謝」


  「跟我來吧」老人拄著拐杖帶領兩人走出房屋，來到村中的街道上。


  看到來往街人，常年的習慣讓妹紅下意識後退一步，走到了虎旋身後，儘力不去看他們，但眼中流露出一絲好奇。


  街道上人來人往，談不上熱鬧，也絕說不上冷清，但是來往人中男性稀少。


  也許看出兩人的稀奇，老人解釋道


  「老頭子叫石田越上，我們村子叫岳口村，地處偏僻，規模也不大，一年也少有旅人來到村中，村人對外界的了解也僅限於旅人的故事，一些年輕人往往耐不住好奇，想要出村見見世面，到鎮里發展」


  說到這裡石田老人悲哀的嘆了口氣


  「但是哪有這麼簡單，附近方圓百里也只有幾個村落，彼此之間也鮮有聯繫，想找個鎮何其困難，而且聽聞外面妖獸出沒，也是不安全，出去后就再也沒有音信了，直到十幾年前禁止了外出，才好了些」


  「村中空餘的房屋也多是他們的」


  「讓您想起傷心事了「虎旋也是做出個抱歉的神色，村中的情況來之前虎旋已經大致掃過了，村中人不過百戶，方圓不過五百里，村裡男性極少。


  「沒事，沒事，人老了就喜歡嘮叨，你們不嫌老頭子我煩才好」石田老人也是健談，毫不在意的對兩人笑了笑。


  「倒是兩位，也不是普通的旅人吧」石田老人指了指妹紅身上的衣服。


  「老頭子沒外出過，見識還是有點的，雖然有些破舊，但這位小姐身上衣服應該是外面大貴族的的款式吧，剛才看到人群的反應應該是少有踏出家門。」


  隨後又看了看虎旋

  「這位……少年，老頭子倒是看不出你身上的奇服來歷，可這衣服的材質老頭子也是前所未見，相比出身也不低吧，兩位難道」


  虎旋暗道一聲失誤，來之前妹紅堅持不換自己給她的衣服，只要了些材料從新做了件差不多的衣服，而自己也因為習慣還穿著白玉樓的管家服，也難怪被稱為奇服。


  要是被認作奇怪的人，對妹紅的思想糾正工作就完全沒戲了，虎旋鬧鐘瘋狂運轉著，意圖找出個解釋的辦法，在他身後的妹紅倒是很淡定，無視老者，打量著四周。


  「兩位難道是私奔的貴族」


  噗，幸虧沒喝水，否則虎旋肯定會一口噴出來，老人好想法啊！這麼奇葩的結果都能聯想出來！私奔的話兩個普通人能跨越妖獸密集的地區來到這？

  「您老怎麼看出來的，我們就是私奔出來的」虎旋裝作錯愕的樣子承認道，同時擋住妹紅，不讓已經氣得臉色通紅的她發飆。


  「呵呵，那點事還想瞞過老頭子么，兩位衣著明顯不同，言語又何普通人格格不入，剛來到街道時候那個女孩明顯嚇到了，走到你身後可以看出是個大小姐，被老頭子看出來歷時又是一副你做主的樣子，剛才戳破真相一下羞得通紅，這還看不住你倆是一對么」石田老人頗為自豪的笑著，對自己的推理看上去很滿意。


  「看兩位的年齡大概剛剛元服吧，這個年齡單獨跑出來，可不是私奔么」


  一邊妹紅的臉已經紅的一個極限（氣的），眼疾的虎旋一把握住妹紅想要抬起來打人的手，攥到掌心，拉到身後。


  「還是沒能瞞過您啊，您說的沒錯，我叫西行寺幽風，她叫藤原妹紅，我們兩家本來是世交，從小就定了親事，後來一個頗有權勢的大貴族蓬萊山家看上了妹紅，想要強行娶她，我當然不同意了，就帶著妹紅私奔了，本來我們還有幾個護衛，但是前兩天遇到妖獸，他們為了保護我們犧牲了」虎旋臉色僵硬的說道，看上去是為護衛哀傷，實際上他感覺握住的妹紅的手快有掙脫的跡象，這是要突破凶級的節奏！

  「那個貴族還真是可惡，活活拆散有**，你們就放心住在這裡吧只要老頭子能幫得上有什麼困難儘管說」石田老人義憤填膺道。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虎旋的臉色有些蒼白，妹紅髮現掙脫不了貌似將氣全發在他身上了，他現在覺得腰上的肉都快被扭掉了，這絕對是用全力了吧！

  走了有一段距離，老人停在某個屋子門前，打開了房門，裡面露出一個整潔的房間。


  「房間有些舊了，但一些常用的東西還是齊全的，稍後會讓人送一些被褥衣物等，兩位儘管住吧」石田老人和藹笑道。


  兩人也走進屋，看下接下來一個月自己的住所，屋內不大，但是給人整潔清新的感覺，從屋內一些裝飾來看，應該是一位女性的屋子，虎旋疑惑的看著老人。


  「哦，對了，最近村內房間比較缺，所以只能騰出一個單人屋子來了，兩位湊合住下吧」石田老人繼續笑著看著虎旋，同時眼中流露出一個意思，老頭子只能幫助你到這裡了。


  虎旋也回了老人一個眼色，大恩不言謝，goodjob！


  一大一小兩個傢伙對視笑著，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身後的妹紅則是怒氣越來越高，感覺自己手中好像隨時能燒起火焰，把這倆傢伙一口氣化成灰的樣子！


  「時間也不早了，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看了看太陽的位置，石田老人識趣的告辭道。


  「騙子就是騙子，撒謊臉都不帶紅的」老人剛走，妹紅就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嘛，我只是順著老人的話而已，倒是某人臉倒是很紅」


  「你！」剛想張口罵人的妹紅，突然停嘴，外面又是一聲傳來。


  「對了，差點忘了，鑰匙給你們放在這了，一會有人來送衣物，小兩口做點什麼也得等到晚上」老人果斷又將兩人當急不可耐的新婚夫婦了。


  「這個老不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