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金丹強者
徐清自出了毒炎仙城之後,立即向著遠處急速掠去,期間樣貌再度發生變化,氣息逐漸變得隱晦。此刻的他尚不知曉華衣公子已經帶著隨從向他追來,若是知曉的話,不知他在這般情況下會如何應對。
兩個時辰后,徐清飛至一處山嶺處,但他忽然察覺到身後有一道強大的氣息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趕來。對方氣息之強大,遠遠超過築基期,單從外露的氣息來看,對方分明就是至少金丹期的存在。他當即落在山頭,打算暫避鋒芒,不願無端觸了對方霉頭。
可是他才剛剛落穩,那道強大的氣息亦是在山頭上落下,遁光散去后,一名綠衣男子和一名華衣公子現出身形,並且正好擋在徐清的前方,讓他無法再前進一步。兩人的來意可謂相當明顯,完全是沖徐清而來。
徐清臉色凝重地看著前方的兩名男子,尤其是那名比較冷漠的綠衣男子,從其氣息可以判斷出,對方至少有著金丹初期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可以力敵的。
「方先生,我們似乎追錯對象了?」華衣公子臉色難看,有些淡漠地說道,期間甚至根本不曾看過徐清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徐清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根本不配讓他關注。
「雖然他並非上官流瑩,但印記的確卻在他身上,想必他與上官流瑩關係不淺。而且他也並非如你想象那般不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後期。」綠衣男子的目光一刻不曾徐清身上離開,片刻之後,有些冷淡地說道。
「竟然是毒炎宮的人,他們來得可真快啊。實在是大意,沒想到流瑩身上早已被種下印記。」徐清不停地在心中思考對策,但似乎並無切實可行方法。
「沒有其他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清心中如此想到,雖然心頭滿是凝重,但神情卻不露絲毫端倪。緊張之中帶著疑惑,似乎完全不知對方為何而來。
「哦?調虎離山計?那麼想必他應該知道上官流瑩的下落吧?以方先生的實力,哪怕他是築基大圓滿又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華衣公子頓時將目光停留在徐清身上,臉上滿是譏誚的笑意。
「你為何將印記轉至自己身上?」綠衣男子平靜地問道。眼中有點點綠色的光芒在流動,詭異非常。
「臭小子,你的運氣怎麼那麼背啊?之前本皇還誇你大氣運臨身,結果倒好,剛出來沒多久。竟然遇上金丹期的仇人。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要不然本皇可真是虧大了,記住,盡量尋找機會使用從仙宮偏殿中得到的靈符。」雲皇氣急,幾乎生出罵娘的衝動,難道脫困大計就這麼被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給壞了?真想出去撕了那個金丹期的混蛋修士啊!!!
「印記?難道前輩是追蹤印記而來?」徐清先是一愣,隨後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嗯?莫要明知故問。」綠衣男子眉頭微皺,似乎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依舊冷聲說道。
「晚輩在毒炎仙城之中遇見故人,他有要事急需出城。但因不久前曾無意間得罪一名築基後期的魔道修士,身上更是被其留有印記,一旦出城將生死難料。因此他便向晚輩許諾,若能將那名魔道修士斬殺,便與我兩萬靈石,並且事先預付一萬靈石。晚輩一時貪心,自負修為不弱,便同意與他交易,哪知他卻欺騙於我。」徐清恨聲道,眼中滿是怨毒。
「那你為何易容。而且掩飾修為?」綠衣男子啞然失笑,但笑意瞬間收斂,復又冷淡地問道。
「晚輩此次出城專為襲殺那名築基後期的魔道修士,因此才故意掩飾修為。以讓他放鬆警惕,至於易容則是因為此事畢竟於聲名有所影響,所以才…」徐清有些尷尬地答道,行為拘謹異常。
「那你可知道他逃向何方?」綠衣男子微微點頭,然後問道。
「晚輩實在不知,他既欺騙於我。讓我來送死,又怎麼可能將行程安排告知於我?」徐清臉色發苦,小心地說道,生怕因此而惹怒對方。
「你且離去吧,此事與你無關。」綠衣男子冷淡地說道,並沒有為難徐清的意思。
「多謝前輩,晚輩這就告辭。」徐清如蒙大赦,當即御劍向著遠處急速掠去。
「方先生就這般肯定,他與上官流瑩無關嗎?很有可能,他只是在演戲罷了。」華衣公子對於綠衣男子私自將徐清放走心有不滿,皺眉冷聲道。
「公子是在擔心他只不過是施展調虎離山計吧?我所留下的印記,築基期修士若是仔細檢查,並不難發覺。既然上官流瑩體內的印記已經被發覺,他們為何不直接將其磨滅,何必多此一舉地施展調虎離山計?」綠衣男子依舊很平靜,並未因為華衣男子的不滿而慌亂,徐徐說道。
「本公子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先生恐怕思維已經走入誤區,他既然能夠發現上官流瑩體內的印記,那麼自然能夠發現龍紫軒體內的暗傷。若他真是上官流瑩的叔叔,那麼難道他不想為自己的侄兒報仇嗎?先生從未想過報仇這一點,那是因為先生很清楚本公子的身世背景,但他並不知曉這些,他只知道他的侄兒被一名築基期的修士打傷,作為叔叔,他又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華衣公子慢慢分析道,同時臉色逐漸變得陰冷:「寧殺錯,勿放過,若想明晰其中真假,只需搜魂即可。」
綠衣男子默然,作為隨從,對於華衣公子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反對。即使他的修為遠勝過華衣公子無數倍,但隨從終究只是隨從。
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執行華衣公子的命令,不管他願意與否。
此時徐清才剛剛離去不久,根本尚未離開綠衣男子神念所能探查的範圍,他微微閉目,神念展開,瞬間便將急速飛行的徐清鎖定住。
「小子,戲演得可真不錯呀,危機竟然就這麼輕鬆地化解了。嘖嘖,簡直就是一個小滑頭啊,泥鰍都沒有你滑溜。」雲皇在古塔中撫掌贊道,只是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定,不知到底是贊是貶。
「糟糕,怎麼這麼快便反應過來,流瑩體內的印記還未來得及磨滅。」當徐清被綠衣男子的神念鎖定時,頓時周身壓力劇增,體內的真元似乎隱隱有暴動的跡象。
「完了,露相了,趕緊將靈符準備好,砸死丫的。」雲皇臉色亦為之一變,語氣急促地吩咐。
此時即使徐清進入碧色玉塔中也沒有絲毫作用,因為一旦被神念鎖定,他的一舉一動幾乎很難逃得過對方的窺視。
他並沒有因為綠衣男子的神念鎖定而停下,繼續想著天邊掠去。在急速飛行的同時,他盡量隱蔽地從儲物袋中將四張靈符取出,然後扣在手中。
綠衣男子神念鎖定住徐清后,立即向著徐清所在的方向追去,因為距離實在不遠,所以他此次並沒有將華衣公子帶著同行。華衣公子不以為意,獨自御劍向著綠衣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悠哉悠哉,好不愜意。
綠衣男子的速度可謂極快,如虹似電,根本不是徐清所能比擬,在飛行之時,強大的氣勢更是令周圍的空氣不斷發出激烈的爆鳴聲。
當綠衣男子將要追上徐清時,徐清毫不猶豫地將四張靈符激發,然後向綠衣男子****過去。這四張靈符皆是他從仙宮偏殿中所得,威力他並不清楚,但它們當時只是被隨意地丟棄在角落裡,料想其威力絕不可能太大。
後來他亦從雲皇口中得到證實,這些靈符的威力算不上強絕,最多只是勉強使用而已。因此徐清對於靈符的威力並未報多大的指望,在將四張靈符全部激發后,徐清直接從儲物袋中取出最後一枚傳送玉符,隨時準備捏碎。
「敗家子啊,你怎麼把四張靈符全部給扔出去了?趕緊跑吧,以你最快的速度逃吧,要不然本皇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就在徐清謹慎地防備著後方的綠衣男子時,雲皇的聲音忽然傳進他的耳中,其中更是透著恨鐵不成鋼和焦急的味道。
徐清聽到雲皇的傳音,心中震駭,顧不得指責雲皇當初的胡亂評價,當即不顧一切地向前飛去。他體內真元如沸水一般,法力簡直運轉到極致,磅礴的靈力波動自他的身上流露出來,竟完全不輸於築基大圓滿修士,甚至還要稍微略勝半籌。
法力全力運轉之後,徐清的速度頓時大增,身後留下長長的銀色軌跡,似可與金丹期強者一較長短。但徐清依然不滿意,心中默念口訣,將碧色玉塔從體內喚出。
若有危險,他可以第一時間躲入碧色玉塔中,徐清相信,以碧色玉塔的防禦絕對可以抵擋住靈符的餘威。
「快躲入塔中,否則待會可就慘了,以你的實力,估計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脫層皮。」雲皇見徐清取出碧色玉塔,焦急地喝道。
原本徐清還在猶豫是否立即進入碧色玉塔中,但聽見雲皇焦急的傳音后,他方才知道依舊小覷了靈符的威力。當下不再猶豫,直接默念口訣,進入碧色玉塔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