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觀星辨風水
我陳平安不做糊塗事,也不吃糊塗飯。
既然要端人家碗筷,還是把話說清楚為好。
當即將夜裏更適宜觀星辨風水這件事告知閆悅。
閆悅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熱情的招呼我二人吃飯。
盡管閆悅已經憋了一個下午的氣,也沒失了大戶人家待客的風度,照例準備了滿桌的山珍海味,墨白見了這些吃的,當即眼冒金光,吃的不亦樂乎。
想必白家是有專門的大廚掌管家中一日三餐,菜肴料理的很有滋味,我也跟著吃了不少。
酒足飯飽之後,墨白抓起餐巾擦了手和嘴就要上樓,卻被我捏著肩膀一把拽了出去。
“旁的山門我不知道,但墨家和天機門自古以來相輔相成,想必理念和宗旨也差不好多,你身為墨家傳人,焉有白吃人家飯菜的道理,也該做點什麽以示回報。”
墨白的肩膀當時就垮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要拿我當苦力,沒想道居然來的如此快。”
那是自然。
白家宅院占地麵積如此之大,我一個人得忙活到什麽時候,白譚鬆僅餘一縷活氣,當然是越快查明越好。
我抬手一指東邊對墨白道:“你去東邊,我去西邊,各自勾勒好地形圖後,在此地匯合。”
哪隻墨白頓時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行,這院子裏肯定有髒東西,我雖能看風水格局,卻無半分修為,若是不小心迎頭撞上什麽,豈不是要嗚呼哀哉?絕對不成!”
墨白說完,一把摟住我胳膊。
“你讓我幹活就算了,你讓我送命,門都沒有!”
我轉念一想也是,這宅邸古怪的很,分頭行動固然能快一些,可墨白無半點道行,可別真的被鬼魅邪祟的將魂靈給勾走了。
還是我們兩個一起繞宅查看,雖慢一些,卻也仔細。
白家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規模簡直和度假山莊有的拚了,進門的前廳修成一片花園,石子路與主別墅相連,以主別墅為中心,兩旁還扇形的分布著許多小別墅。
再往後,是一大片假山園林。
自古以來,能住的上這樣房子的,不是王侯公卿,也得是朝廷要園。
也不知道白家是如何拿到準建許可,才能建成這樣奢華的院子。
假山園林取的是依山傍水之勢,人造喝水噴泉與假山呈相互依托之勢,氣勢恢宏,端的是生生相息生氣不覺。
看到這裏,確實是沒看出來在風水這一門上,有任何的不妥。
再往後,是一片青青草地,草地最後,建一排平房,應該是給仆人住的地方。
湊近查看一遍,也無不妥。
這就奇了怪了。
那問題出在哪呢?
我轉頭問墨白可是看出了什麽。
隻見墨白眉頭輕皺,斟酌著與我說道:“我倒是沒看出這宅子的風水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可以看出那個女主人當時請的風水師必然都是行業內的翹楚,十幾個人集體研究出來的風水格局真可謂奪天地之造化。”
我聞言輕輕點頭。
“這個我也看出來了,此地為招財聚寶之地,重心其實在位於宅邸最中間的那片樹林中,取的是八方來財的格局,八門財氣吸納,全部匯聚林中,隨著枝繁葉茂,再到樹葉枯黃落地,正是搖錢樹的門道。”
我和墨白都看出來了這房子的格局。
但卻也都沒看出來這房子有什麽古怪的地方。
二人對視一眼,均是疑惑。
看來還得再找找看。
然而白家宅邸實在是大,我和墨白就這麽繞著宅邸這麽邊走邊看的走上一圈,就已經到了雞鳴時分。
雞鳴時分,天地陰陽而氣轉換,陽氣破開陰氣,邪祟隱匿遁形,再想看出什麽也難了,隻能晚上再來。
於是我和墨白便商量著回去。
結果一轉頭,卻發現閆悅正站在一顆李子樹下悠悠的看著我們。
清晨霧氣蒙蒙,她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裏,將我和墨白均是嚇了一跳。
“夫人睡醒了?”我定了定神問道。
閆悅聽到我和她說話,這才朝我款款走來,她身穿一件黑色吊帶裙,真絲的質感應該是睡衣,風姿綽約,卻也有些古怪。
她走到我麵前對我說道:“我不是睡醒了,而是整整一晚上都沒睡著,畢竟我丈夫還躺在那裏人事不省,我心裏焦急。”
“能理解,不過凡事也不是急於成事就一定能成事的,還需抽絲剝繭慢慢探查,夫人缺少一魄,體質本就不好,如此熬夜更是大大的傷身,還是趕快回去休息。”
閆悅聽聞我這樣說,神色有些失望。
“那好吧。”
於是我們一行三人同時回到別墅,簡單吃了點早飯,我回到房間洗漱,麵對著鏡子,忽然腦海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
然而這念頭閃過的實在是太快了。
我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其說是念頭,不如說是潛意識裏忽然有種感覺。
可再細琢磨,竟想不起來了。
無奈之下隻得躺在床上一邊醞釀睡意一邊仔細回想。
睡意逐漸濃重,卻也再沒能想起關竅。
馬上進入夢鄉時,腦海中再次警鈴大作。
這一次我感受的清楚了!
閆悅!閆悅她有問題!
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我就黑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沒下文了。
直到傍晚時分睡醒,我腦海中殘留的也隻這麽一句話:閆悅有問題。
至於究竟是哪裏有問題,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我問墨白,可是感覺到閆悅有問題了?
墨白仔細想了想:“她是不是在有意隱瞞咱們什麽?”
我和墨白當即在屋子裏嘀咕起來。
墨白從小膽小怕事,幾乎不與外界接觸,是以心思純淨,感知能力也更強一些。
嘀咕完之後。
我總算是確定了閆悅究竟古怪在哪了。
我當時對閆悅說她丈夫的三魂七魄隻剩下一魄留在她體內的時候,她表現的並沒有多麽吃驚,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的。
她甚至都沒問她丈夫的魂魄去了哪裏,隻是問我們能不能將她丈夫的魂魄給找回來。
這是不是就說明,閆悅應該知道她丈夫走失的魂魄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