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寶馬泥塑
我聽著龍剛的話在心裏補充道。
並且他們知道這墓穴裏的關竅,隻有我和墨白這兩個墨家和天機門的傳人才能解開,是以才有了之前發生的種種。
如此分析的話,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便都順理成章了。
我也如醍醐灌頂,轉頭一把將墨白扯近一些。
墨白還以為我要對他做什麽,嚇得哇哇大叫。
“真不關我的事!你要幹什麽?!”
吵死了。
我一把捂住墨白的嘴巴。
“你閉嘴聽我說,我現在懷疑墨家和天機門是用什麽秘術,將真正的墓室給藏起來了,咱們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是一個虛塚,不過進入墓室的關鍵,肯定就在這裏,你想想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將真正的墓室給找出來。”
墨白似乎想說什麽,但由於嘴巴被我捂著口不能言,隻能不斷的對我擠眉弄眼的。
我雙手撒開。
墨白重獲自由。
他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然後倒退兩步靠著泥塑寶馬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懷疑你就是在整我,這地方本來就空氣稀薄,你還捂住我的嘴!”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我催促墨白趕緊想辦法。
墨白卻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沒辦法,就算是有辦法我也不說,我知道我說什麽你們都覺得我是軟蛋是慫包,可你們想想,那東西既然被月亮門和夢魘族的人盯上,自然是個修行的人都想要的寶貝,這寶貝不問世還則罷了,一旦問世,不知道又要掀出多少腥風血雨。”
墨白說到這裏,神色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悲天憫人的味道。
“不如就讓它埋在這裏,由我們祖先設計好的機關守護著,反而絕了那些人想要得到它的念頭,也就不會平白多出許多事端。”
墨白說完這些,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
“我覺得咱們的祖先聯手將這東西埋在一個小小的西漢將軍墓中,也是這個意思。”
墨白這些話說的入情入理的,我都差點被說動了。
然而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
如今消息已經走漏了,這墓穴又能堅持多久?
難道任由他們來千佛寺廟群弄出一樁樁一件件的靈異事件嗎?這裏現在可是商業區,那些出來散心禮佛的遊客何其無辜?
再說,這裏麵說不準還有墨家和我天機門的秘密。
一旦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暴露,形式隻會對我們更不利。
但我也知道我要是和他分析這些大道理,即便磨破嘴皮子都沒用,墨白這小子看著慫,實際上主意大著呢。
我稍稍盤算了一下,對墨白道:“那也行,那咱們這就出去,把土填上,再不管這的事情了,不過我猜,以夢魘族對這底下的東西誌在必得的架勢,他們一天弄不開這墓穴,就一天不會放過我們,到時候咱們兩個怕是連好好睡一覺都難了,一閉上眼睛保不齊要做什麽噩夢,到時候別說是啃屍蛆了,睡著睡著把自己啃了給自己下酒也是有可能的。”
我說完唉聲歎氣的裝作往外走。
剛轉身,就聽墨白聲嘶力竭的對我喊:“慢著!”
轉頭,墨白已經重新打起精神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想了想,咱們老祖宗留在這的東西,說什麽也不能便宜了夢魘族的那幫雜碎,容我想想辦法。”
墨白說著開始圍著這泥塑寶馬打轉。
我和龍剛對視一眼,眼含笑意。
很快,墨白就有了頭緒。
“我也不知道咱們的祖師爺到底把墓穴藏在了什麽地方,但我覺得可以由你布一個陣,我則做一個感應儀,咱們看看墓室在哪個方位。”
墨白將他的構思講給我聽,我也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墨白的意思是,這將軍墓雖然是建在什麽風水大穴位的穴眼上,但也是沾了風水脈的根苗的,既然如此,墓中隻要有墨家機關,就一定有靈氣支持,我設下一個同頻召喚法陣,他做一個感應指引儀,通過墨家機關和墨家機關之間的感應和召喚,就能知道墓穴的具體方位。
有了方位,是挖是砸,也好有個目標。
我聽完這些也知道自己要幹什麽了。
那還等什麽,動手吧。
墨白立馬卸下背包開始用裏麵的各種零件和器械組裝他口中所說的感應指引儀,我則拿出朱砂等物在墓室中布陣。
龍剛在這方麵也幫不上什麽忙,幹脆在墓室內東瞅瞅細看看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麽能打開入口的機關之類的。
但我覺得這種的可能性不大。
便就想夢魘族人吧。
他們連九宮螭虎鎖都打開了,並且最後顯然也進入到這片地宮了。
若有什麽機關能發現,他們又怎會铩羽而歸,在這麽多年後卷土重來。
不過讓龍剛一個國際刑警杵在那當擺件可能也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即便是我心裏想到了,嘴上也沒說出來,任由他四處看了。
我的陣法和墨白的儀器基本上是同時完工的。
完工後,我和墨白一個啟動陣法一個啟動儀器。
陣法的作用就是收集這地脈中的靈氣往墨白的儀器中灌注。
而墨白的儀器,則是一個圓形的球體,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在那球體的正中間,無繩無線的懸浮著一根指針樣的東西。
隨著陣法開啟,地脈靈氣不住的往裏麵灌注,球體中的指針“嗖嗖嗖”的瘋狂轉動起來。
那指針就仿佛攪動了我們幾個人的心一樣,一個個情不自禁的連呼吸都跟著局促起來。
時間的流逝在這一刻都仿佛變慢了。
指針從一開始的“嗖嗖嗖”飛轉,到後麵逐漸開始變慢,然後慢慢的停了下來。
最後,指針的粗頭朝上,尖頭朝下,對準了下麵的地麵。
墨白指著地麵十分篤定的對我說,我們要找的西漢將軍墓就在腳下。
龍剛的目光陡然鎖定那匹神駿的寶馬泥塑。
“入口會不會就壓在這泥塑下麵。”
“推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一向是行動派的。
當即,我們三人聯手,使勁推動那匹寶馬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