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成為學生

  站在門前，趙前楓輕輕叩響大門的門環。


  「砰砰砰，」裡面並沒有回應。


  趙前楓不死心，再次扣門。


  這一次，門開了。


  許是很久沒有打開的關係，門發出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音，門上還飄落一些灰塵。


  猝不及防的趙前楓還被嗆的連聲咳嗽。


  待灰塵落盡，趙前楓眯縫著眼進了門。


  大廳里幾乎沒什麼擺設，中間就一張桌子，倒是大廳周圍的柜子擺放著書籍和一些雜物。


  在一處柜子邊，一個看似中年大叔模樣的男子在柜子旁邊擺弄著什麼。


  「您好.……我是青木鎮的阿楓……」趙前楓先自我介紹。


  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卻被大叔不耐煩的打斷。


  「桌上有一個水壺，自己先去倒一碗水喝……」大叔說完繼續做自己的事。


  既然主人說了，怎麼著先得按人家的吩咐去做，趙前楓只好走到桌前。


  桌上的水壺其實就是一個水罐，蓋的嚴嚴實實，旁邊一個空碗。


  伸手揭開壺蓋，頓時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哇靠，這是什麼？好濃的靈氣！」趙前楓驚呼一聲。


  聽到趙前楓的驚呼，中年大叔身子一頓，慢慢轉過身看著趙前楓。


  趙前楓毫不知情，提起罐子就倒了一碗水。


  趙前楓有點蒙，想不到這碗看似清澈的水竟然有很濃郁的靈氣。


  因為大廳的靈氣遠比這碗水稀薄，趙前楓感覺到水的靈氣正在向外擴散。


  趙前楓迫不及待的端起碗將水灌下，這時就感覺到自己被一雙大手抓住。


  「你能感覺到水裡的靈氣？」飛奔而來的大叔抓住趙前楓問。


  「等等……大叔……等我吸收了再說……」


  趙前楓感覺靈氣很快在體內擴散開來，大部分很快沉入丹田，而另外一小部分則全身運行，被身體的各部位吸收，而未被吸納的最後一絲靈氣直接涌到喉管。


  「嗝……」最後那點靈氣噴口而出。


  「哎……身體還沒適應這樣的大補啊……」趙前楓有點可惜：「不過也不錯，根據在管理局買靈氣吸取的經驗……估計有3克……價值估計2000元。」


  「要不再喝點……」趙前楓眼睛盯著那水罐，有點蠢蠢欲動。


  「年輕人，你能感覺到水裡的靈氣？還有，你說你能吸取靈氣？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大叔急切的問

  趙前楓一翻白眼，敢情剛才的自我介紹人家壓根都沒在意。


  「大叔，我叫阿楓……」趙前楓再次介紹自己在『兩界星』的名字。


  「水罐打開時我能清晰感覺到，而且比大廳的靈氣要濃郁的多，而且我感覺那碗水的靈氣在向大廳擴散，所以我才急忙喝掉。」趙前楓繼續解釋。


  「你說你能吸取靈氣，告訴我，你感覺你吸取了多少？」大叔的眼睛有了一絲閃光。


  「估計……有一小半吧!」想想趙前楓沒說實話。


  「太好了……」大叔激動的在趙前楓周圍繞圈。


  猛然在趙前楓前停下，大叔看著趙前楓：「那個……你叫……」


  「阿楓，我叫阿楓，別人都叫我阿楓！」看來重要的事情真的得說三遍。


  「那個阿楓啊……你願意學習法術嗎？只要你願意，你會進入帝都最好的學院學習法術……」大叔滿臉和藹的笑容。


  聽大叔這麼一說，趙前楓心裡其實暗暗直樂，這本來就是趙前楓來這的目的。


  雖然李天茂在他離開前已經對這裡的法術情況介紹了點，不過這時間又已經過去千年，兩界星的發展怎麼樣？據內勤的監視發現，人族的法術都有退化的現象。


  不過看到大叔這麼迫切的神情，還有剛才那靈水的味道……


  「大叔……您說那個學習……還有那個學校……我能聽您詳細介紹下么？」趙前楓一邊說，一邊看著那水罐：「對了，大叔，為什麼這水有那麼濃郁的靈氣？」


  「呵呵，」大叔順手將水罐提起，又倒了一碗，端起碗來先深吸一口，然後遞給趙前楓。


  「這靈水其實就是來測試學員的，至於如何收集其實簡單，水裡也有靈氣的，而這水罐能將水中的靈氣濃縮，小鎮旁邊就是大河，收集靈水很方便。」


  「就通過喝水就能測試？」


  「很多人，包括那些練武技的人，他們對靈氣的敏感度並不高，而且，他們就算喝下靈水，靈氣幾乎還是會通過身體散發出去，他們幾乎不會將多餘的靈氣保留。」


  「使用法術需要的靈氣遠遠大於他們身體所含靈氣，這樣的體質怎麼能學習法術？」看著又喝一碗的趙前楓，大叔放下水罐，已經空了。


  「而你剛才說吸取了靈氣，那麼你的靈氣至少足夠使用一次法術，你的體質絕對適合，如果再通過學習，至少你能成為法術學徒，甚至法術師，你將收到人們的尊敬和崇拜。」


  大叔說道此處表情神聖：「那時的『法術會』將有你的名字，你也有一群追隨你的忠實學徒和學生。」


  「這可能就是我改變人族的方法！」趙前楓覺得。


  「大叔……我願意學習。」趙前楓說。


  「不要叫我大叔，我叫水南流，現在你可以叫我南流老師。」


  「那個……南流老師……那個法術學習容易么？」趙前楓決定先裝成小白。


  「看吧，這是老師我的拿手法術。」


  水南流雙手合攏舉在頭頂，不一會凝聚了一個大水球，大吼一聲，水球迅速向上飛去，快到塔頂天花板時爆裂開來。


  大廳頓時下起一陣小雨……


  人工降雨？貌似這法術沒有多大破壞力啊！趙前楓暗暗吐槽，難道僅僅因為水南流只是一個學徒？

  「想當年，我就是學會這個『大水球』術，以學校前十的身份轉成法術學徒」說到這時的水南流有些驕傲。


  「這個法術……老師……是什麼級別的法術啊？」趙前楓好奇的問。


  而這一問，水南流明顯也愣了下。


  「什麼級別？」水南流想想搖搖頭：「我只知道，這是最受歡迎的法術之一，在水系法術中排第三，很多水系學生都以學會此術為榮。」


  看看趙前楓不太明白，水南流覺得在這偏僻小鎮里的人見識的確有點少。


  「慶祝『勝利日』那天如果沒有雨，那慶祝氣氛不是少很多？」


  傳說人族攻下『峽谷通道』第七座關隘那天，天空下著雨，也就是那一天，人族的旗幟插上了魔族盤踞的最後一道關隘。


  而那一天被人族定為『勝利日』。


  趙前楓明白過來，敢情在勝利日那天，如果沒有雨，那就是這個『大水球術』表現的機會，難怪是最受歡迎。


  瞧瞧人家多有文藝范。


  「阿楓啊，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你有很好體質，現在缺乏法術的一些基本知識，等你學會後，老師給你入學證明，你就可以去帝都最好的學校了。」


  「最好的……」


  「當然！」水南流很自豪：「帝都皇家軍事學院、帝都武技學院、帝都法術學院以及帝都綜合學院並稱為四大學院，而綜合學院的實力排名可是第一。」


  「看來老師是綜合學院的……」趙前楓試探。


  「當然，況且那三個學院是所謂『貴族』學院。」


  原來如此，敢情那三座學院的招生是有階級的，看來水南流大概也是沒有資格讀那三座學院。


  不過趙前楓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是綜合學院，趙前楓估計學習內容不光是法術，聽了那三座學院的名稱，趙前楓估計綜合學院可能也會有武技和軍事的內容。


  綜合不就是大雜燴唄。


  估計水南流是專修法術，但自己不一樣，進入那個學校學習，趙前楓就能估計人族現在到底是什麼能力。


  恭謹的向水南流道別，承諾從明天開始，自己每天都會來這向老師學習，趙前楓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水南流叫住趙前楓，將空了的水罐連同蓋子交給他：「回去順便把這水罐埋在河邊的淺水處，明天來的時候取出來。」


  「這是……」


  「濃縮靈水，今天你把靈水喝完了，以後再有人來怎麼測試？」


  「一天就能裝滿？」


  「當然。」


  「不會被偷吧？」


  水南流道：「青木鎮的民風你不清楚？再說這罐子雖然能收集靈水，不過靈氣也只是一般，還有靈果靈肉，那些的靈氣遠比這靈水高。」


  隨後水南流又補充了句：「綜合學院一直提倡修鍊靠自身努力，只有那些皇室和貴族的子弟才會去想那些所謂『捷徑』，豈不知自身的修鍊才是最穩定的。」


  就這句話，趙前楓覺得，那綜合學院說不定真的是『最好的學院』。


  拿著水罐，快要出門的趙前楓突然想起什麼。


  「老師……你說這水是用來測試的……那麼，如果一直沒人來，這水就一直留著？」


  「當然。」


  「那上一次的測試……」


  「大概五六年前吧，話說的確很久沒有人來測試了。」


  「靠，這水放了五六年。」趙前楓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