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強硬又霸道
“再惦記他也沒用,墨白已經死了。”
慕天辰顯得有些殘忍的開口。
葉子熙隻覺得,她的心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一個沒站穩,她直接跌坐在了那一地的鵝卵石上。
第一次聽到墨西哥出事的消息時,葉子熙就想到了,墨白很有可能已經喪命了。
可畢竟死不見屍,她還始終抱有著希望。
可如今,從慕天辰的口中,她聽到了最殘酷的真相。
看到小女人跌坐在地的刹那,慕天辰的心痛了。
他有些的後悔。
為什麽他要賭氣去說真相,為什麽明明看到那丫頭站不穩了,他卻沒有伸手去扶。
席地而坐,坐在了小女人身旁,慕天辰直接將她扯入了懷中,“丫頭,我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墨白的屍首。因為他居住的房間,破壞程度特別眼中,整棟房子都塌陷了。我派去的人,住得離他很近,卻也沒逃過一死,撐到我來了,將墨白被壓死在房中的事情告訴我,也斷氣了。”
他第一次開口去說墨西哥的事情。
“暴亂隻是一個開始,暴亂的時候,並不危險。真正的危險,隻暴亂之後的反抗與圍殺。墨白已經死了,你去墨西哥沒有意義,所以我攔下了你。”
大約海風吹過,太讓人心神平靜了。
以至於慕天辰這樣的人,都能安靜的坐在那裏,好好的說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怕我去了,把小命丟了,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攔下了我?可是慕天辰,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哄,既然墨白住的房子都塌了,他被埋在了鋼筋水泥下。那他的手機,怎麽會並沒有任何損毀的,被你帶回來?”
葉子熙是懷疑的。
哪怕慕天辰此刻態度真摯,說出的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向謊言。
可過去,被那個男人,騙過了太多次。
葉子熙仍是不自覺的將懷疑,說出了口。
回頭,那男人望定了她。
眸子中的目光,灼灼然的的,讓人心跳加速,讓人慌亂。
被那男人瞧著,葉子熙就隻覺得,寧靜夜幕下,竟隻剩下了她的心跳。
“手機不是我從暴亂現場弄到的,是付出了一點點換來的。”
那男人這樣說時,竟錯開了小女人的目光,看向了遠處。
他在逃避著什麽?
葉子熙不懂的微微偏頭。
可比起墨白的死,無論慕天辰付出了什麽,他此刻又在逃避著什麽,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慕天辰,你如果真如你所說的,去墨西哥做了那麽多,那就把存儲卡交給我。”
她希望還活著的人,終究是被證明,已經死亡了。
她隻想拚湊一個完整的手機。
如今,也隻有手機和存儲卡,是墨白曾經活著過的證據。
遙望著遠處。
慕天辰沉默了。
葉子熙問他要存儲卡,他卻始終無動於衷。
葉子熙在等待,她不知道,今晚有些不太討厭的慕天辰,會不會良心發現。
天際飄來一朵烏雲,擋住了天際的那一抹弦月。
本就低沉的夜色,愈發的低沉昏暗。
慕天辰猛然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葉子熙,你不是知道的嗎?墨白一直是我用來威脅你的籌碼,如今他死了,我自然要將他的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我說了,存儲卡就是我手裏的一個籌碼。”
“你居然問我要籌碼,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那男人的眼中,有著淡淡的戲謔,整個人身上,都透著邪魅的氣息。
他似乎還真應了他的另一個名字,另一個身份。
暗夜神父。
在暗夜裏行動的人,與地獄走出的魔鬼無異。
“慕天辰,你這樣說,就太不明智了。”
葉子熙秀眉低蹙著,“你差點就讓我感謝你,親自去墨西哥做的那一切了。可為什麽,你去墨西哥,差點把自己手臂都弄成殘廢,卻隻是為了多一個威脅我的籌碼。對你而言,我有什麽,值得你這樣算計,值得你千方百計的威脅?”
“你想知道?”
葉子熙還有好多心裏話想說,卻都被那個男人的這一句反問給打斷。
葉子熙沉默了。
她望向了身旁的男人,那男人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對於你我而言,也算是老生常談了。我們兩個人,走下去,你會知道一切的。當然,無論你想不想和我走下去,你都隻能和我走下去。”
頓了頓,他俯身,勾起了小女人的下顎。
相當邪魅的,他薄唇微啟,開口道:“之所以告訴你那些,是讓你知道,墨白是個死人,而且是死透了的人。我,慕天辰,你的丈夫,不希望身為妻子的你,總跟我提起別的男人。你要知道,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就該永遠都不被提起。”
這就是慕天辰的態度。
他義正言辭的說著,態度相當強硬霸道。
原來,他說那些,隻是為了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堵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再提墨西哥,再提墨白。
她還以為,是慕天辰良心發現了。她還以為,或許在有些事情上,她是可以不那麽恨他的。
虧她還想著,試圖著,多了解他一點。
甚至就在剛才,她還在考慮著,那個男人說過的那句:難道我做什麽事情,都是壞的,都是為了害你嗎?
也許,真的不是。
可終究,現實太殘忍……
錯開了那男人的目光,葉子熙隻覺得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什麽堵在那裏。
不知怎麽了,她就哽咽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提,也請你戴上你的假臉,戴上你的麵具。我並不希望,在這個隻有你和我兩個人的荒島上,我每天麵對的,是你慕少的臉。”
說完,她努力的擠出了一抹假,轉身就離去了。
葉子熙走的頭也不回。
慕天辰則是硬下了心腸,沒有去追。
一言不發的站在當場,他默默的戴上了假臉,戴上了麵具。
他恢複了身為暗夜組織首腦,暗夜神父的打扮。
甚至,在葉子熙關緊了房門,再也不去看他的時候,他從腰間取出了槍,還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