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拔亂反正
房間里,南峰費了很大努力,才控制住心裡的殺意。因為穆淳的手段,太卑·鄙了!儘管政治,本就是一門表面高雅,內里骯·髒的學問。但他還是不能,用平常心去對待。
畢竟他們這些大明的建立者們,沒有哪一個,是真正的政·治家。即使有了這些年的從政經歷,享受到了權利的滋味,他也難以接受。有人為了權利,用上這種手段。
所以楊崇身上發生的事情,讓他產生了無法遏制的憤怒。
接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待下去的。只知道臨走前,張姐往他懷裡,偷偷塞了一樣東西。因人多眼雜,他也不好拿出來看。就跟著葯老,一起上了馬車。
等出了別墅區,葯老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弱聲弱氣的請求道:「你看,現在事情也辦成了。能不能,將我孫子送回來?」。
「再等一會兒吧!最遲天黑之前,你孫子就能回家。」,南峰看著窗外,淡淡的回應道。按照張姐的說法,這個葯老沒問題。所以他也沒想,要對葯老的孫子不利。
待馬車通過希望區與新南區的關卡,他就下了馬車。再兜兜轉轉,來到成衣店。
早已等得焦躁不安的劉衛國和廖青,一看到他平安的回來,心裡都鬆了口氣。
本來劉衛國還想問情況如何,但看到南峰的臉色后,就忍住沒問。廖青也心思通透,讓人幫著南峰卸妝。
這樣忙活了一會兒,南峰才將楊崇的事情,說了出來。劉衛國和廖青聽著,都怒不可遏。尤其是劉衛國,真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將穆淳大卸八塊。因為他一直對張姐有意思!只是這些年,因南洋的事情,對張姐冷淡了下來。所以聽南峰說張姐憔悴了不少,頓時感到心疼。
廖青雖然也很生氣,但他知道當前的大事要緊,就憂心道:「那眼下,我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改了?」。
劉衛國聽著,又怒罵道:「艹!穆淳那龜·兒子!等落到我手上,要他好看。」。
沉著臉的南峰,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張姐在我離開前,給了我一樣東西。」。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一枚印章。那『楊崇之印』四個大字,是那樣引人注目。
「這-這-這是總統印章?!」,劉衛國有些不敢置信。廖青也湊過來,很是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畢竟他通過情報司的力量,打探了那麼久。卻一直像石沉大海一般,毫無頭緒。
哪想到,就這麼被南峰拿在手上。
「張姐當初發現總統中毒,就偷偷尋了個機會,從總統辦公室里,將總統印章拿走。因這件事做得隱秘,以及張姐身份特殊。所以穆淳,一直沒發現。」,也是張姐是一介女流,和各位部長,也都保持著距離。
雖然和劉衛國有些曖·昧!但在劉衛國去了南洋后,兩人的關係,也淡了下來。因此穆淳,想不出張姐偷印章的理由。
再加上張姐是大明婦女聯合協會的會長,各家夫人,也都在協會裡掛了職。和她關係,也都不錯。所以穆淳耳邊,也時常吹著枕頭風。
因著這層關係,穆淳對她也沒那麼警惕。
而且穆淳也想將總統府,都換成自己的人。所以對於張姐的離開,是求之不得。
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使得總統印章,一直都穩穩的待在張姐手裡。
既然當下東風已經具備,南峰他們,也立刻行動起來。雖然軍營已被封鎖。但是混進去,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廖青也顧不得暴露的風險,將安插在警察司的暗樁,都一一激活。因是對內,所以這些暗樁的官職,都不太大。並且人數,也不多。
但廖青也不是讓他們上戰場,因此人數多寡,並沒直接影響。
到了夜裡,天公作美,明京開始下起洋洋洒洒的大雨來。並且沒過多久,就響起了轟轟轟的雷聲。因軍營的變故,明京的街頭,本就行人寥寥。再這麼一下雨,就基本沒人。
那些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全都掛了歇業的牌子。拉客的車夫,也都回家待著。使得明京街頭,就只有綿綿密密的細雨和漆黑的夜色。
而臨北區,白虎軍營的東門出口。
一盞盞發亮的白熾燈,將軍營外的營帳,照得大亮透亮。這是警察的營地,共有兩百多人。因下雨的原因,大部分警察都待在營帳里。只有少部分人,穿著雨衣,監視著軍營。
與其相比,白虎軍營,則是一片漆黑。
也是發電機,剛面世不久。所以還沒來得及,大範圍的推廣開來。
說到這,就不得不提明光電廠。自92年明光電廠發生爆炸后,廠長王勇,就在楊崇面前,立下五年的期限,研製發電機。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在97年底,98年初的時候,研製成功。
樂於享受的穆淳,當即就讓明光電廠,將生產的發電機,都供給總統府使用。
在軍營發生變故后,才將總統府的發電機,搬了幾台過來。就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此時四五個身穿雨衣,將帽檐拉得低低的警察。從雨幕中,來到負責監視的陣地。看到駐守的警察,都無精打采后。那個站在最前的警察,裝作很關心的說道:「你們走吧!長官怕軍營有異動,讓我們過來換防。」。
「好!你們看著吧。這雨下得,我衣服都濕透了。」,負責的警察頭目,也沒仔細看他們的長相。就領著全濕透的警察們,快步跑回營帳。
在確定沒有旁人看著,那警察馬上讓南峰和劉衛國,脫下的警服,拿著白旗,朝軍營的方向沖。原來這些警察,都是情報司的暗樁。他們今天聚在一起,就是得到廖青的命令,將南峰和劉衛國,掩護進去。
很快,軍營那邊,就傳來一陣呵斥。但因雨聲和雷聲的影響,被壓制了下去。待回歸平靜,警察這邊,依然像模像樣的在陣地監視。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