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巧用(一)
卡巴雷頓新曠內,礦洞四壁存在許多支洞,卡巴雷頓矮人要將礦洞掏出一個迷宮,雖然尚未叫建成,但已經錯綜複雜,稍不留神就會迷失在交錯連接的礦洞之中。
礦洞內沒有任何礦石殘渣,石板鋪滿礦洞,每隔十米有一盞燈燭,昏黃的礦洞錘鍛的錘聲回蕩不絕。
一間石室內,四年擺放著大量的書籍,這些都是卡巴雷頓矮人技藝的凝萃,身為卡巴雷頓新長老的諾德,正在桌上翻閱一些古籍。
此時他合攏古籍,道:「齊蒙大人,您帶來的這些東西確實誘人,您知道獸人的釀酒技藝實在不能與山丘矮人相比,我擔心再喝獸人的酒,最終會讓矮人對飲酒產生厭倦,希望您日後還是讓獸人們送來一些釀酒的原材吧,我們實在不想繼續被獸人毒害舌頭。」
「沒問題,我承認獸人的酒,確實就像毒藥。」齊蒙當即答應下來。
在卡巴雷頓新礦的底部,一片平闊的地上,數百個鍛造台,忙碌的矮人女性負責把搬運礦石和一些武器的成品,而****上身的矮人鍛造師們,一錘錘敲打著火紅的精鐵,所有鍛造台圍繞著中心一方火紅的岩漿,矮人們每結束一次鍛造,又會把精鐵放入岩漿內,待徹底火紅之後再度取出鍛造,落錘的時機,頻率,力量的大小,都影響著最後盔甲或者武器的品質,只有矮人才能把握一塊精鐵的生命,讓它完全綻放。
灼熱不能給這些矮人帶來絲毫的影響,他們粗糙的皮膚在火紅的岩漿下冒著熱氣,如果不是齊蒙的獸人聯盟至今所要的三萬精甲尚未完成,他們會選擇在各自的家中鍛造自己心儀的盔甲,提升自己的鍛造技藝。
矮人們得知齊蒙送來美酒,又宰了幾個出言不遜的獸人後,對他的態度十分謙和,畢竟他們鍛造台上擺著的果酒,正是齊蒙送來的,矮人們習慣了鍛造休息之時,狂飲一口美酒,刺激身心,喝了幾個月獸人那堪比毒藥的酒之後,這些果酒的美味香醇,可想而知。
齊蒙回到聯盟之城,得知萬獸之城再度召開了會議,之前吃了敗仗的三大氏族正在商議如何對付新獸人聯盟呢。
等力量恢復得七七八八,齊蒙大搖大擺地在聯盟之城走動,巡視聯盟之城的城防重建。
「你為什麼要變成這張臉孔?」塞琳看著眼前這個平庸,甚至帶著些許猥瑣的男人,十分好奇。
齊蒙笑了笑,道:「這本來就是我的面孔,英俊拿來唬唬人是可以的,但假如一個英俊的男人卻很粗俗,很無禮,他會比一個平庸的人更遭記恨,我這張臉孔即使我本來的面目,也是適合我的。」
塞琳跟在齊蒙背後,走在聯盟之城中心的莊園內,種植上大量的鮮花和草藤之後,這裡生機勃勃,正如一座貴族的後院。
「你……哎~我明白了。」塞琳嘆了口氣。
「男人的英俊在這世上,只是一個糖果,入口即化的糖果,對於我而言,我要得到一個女人,還需要一張皮嗎?你見過多少大權在握的人,不是肚皮滾滾,耳大唇肥的,他們會缺女人嗎?何況.……「
「你難道也只是像他們一樣,把我當做一個工具嗎?」塞琳突然停下了步伐。
齊蒙哼笑了兩聲,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很天真,也很愚蠢。」
他舉頭而望,目光突然凌厲,如透雲端,落在了她不能想象的地方。
塞琳不能理解齊蒙的話,眼看路已經走到盡頭,齊蒙冷冷哼了一聲,面前血焰燃起,將那層層圍繞看似美麗無比的藤牆燒出門來,他邁步走去。
夜幕初降,魔法文明,在獸人帝國幾乎是不存在的,即使是聯盟之城,幾位酋長,祭司,以及齊蒙的住處,仍是一片昏暗,只有昏黃的燭光在黑暗中搖曳,卻不能照亮太遠的黑暗,大片的陰影,可以藏身的地方太多了。
在大堡的盡頭,一間書房內,齊蒙拿著祭司們送來的一張張獸皮,都是各族祭司掌握的秘術,齊蒙借來參閱,不過是了解更多的力量構造,希望從中獲得一些啟迪,用以提升自己的力量。
塞琳成了他的貼身侍女,這個小貴族出身的小姐,因為在摩羅迪斯身邊待過一段時間,很多侍女當做之事,都能辦好,雖然食物,實在不能和人類帝國內的大廚相比,但比起只會粗糙烤制一些熟肉的獸人要強得多。
此刻她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微笑。
齊蒙抬起頭,凝視著塞琳,她背後始終有一團聚而不散的陰影。
塞琳的玉頸上已經滿是汗珠,隨著步步走來,屋內越發安靜。
她將茶水放在桌上那瞬間,猛然低下了頭,一把銀劍立即從她背後的陰影中射出,貼著賽琳的頭皮過去,斬斷不少烏絲,劍尖直指齊蒙的喉嚨,劍未至,齊蒙背後的牆壁已經裂開。
那瞬間,籠罩齊蒙全身的壓力,將他死死鎖在椅上,隨著劍的靠近,他眼中灰光一亮,那劍尖忽然偏移,彈開到了一旁。
齊蒙屁股下的木椅轟然炸開,化作無數的木屑飛散,他立刻從飛屑中站起,陰影中的米基撒斯,陡然出現在他背後,銀劍之上燃起乳白色的火焰,徑直刺向齊蒙的心臟。
他立刻瞬移出房間,到了天空之上,米基撒斯幾乎同時,以他超凡的速度追到了齊蒙,這個距離,他就算是飛行,也只需要瞬間。
混混左手吐出血色的火焰,凝出一面血盾,他將身子躲在血盾之後,米基撒斯的一劍,雖然在這面血盾上留下長長的裂紋,但血盾破裂處裂魂之時,大片的血焰也從裂紋中噴了出來,血盾雖然消失,但化回純正的地獄烈火,在審判者身上燃燒著。
齊蒙深知這點地獄烈火對米基撒斯造成不了多少威脅,已然退到了遠處,果然他剛剛退開,那火焰之中一束劍光衝天而起,將火焰分成兩半,米基撒斯雖然衣衫襤褸,發已焦糊,但身上沒有多少傷口,雙目中燃著熊熊怒火,再度提劍馳來。
如果在地獄,齊蒙有辦法對這位審判者者造成一些威脅,但在亞藍大陸,他的力量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何況他也只恢復了八成的力量,怎能對他造成巨大威脅?
米基撒斯一次疾馳,已經飛到齊蒙面前,銀劍之上白芒刺目,朝著齊蒙的心臟又是一劍。
不過這次,審判者的攻擊剛剛近身,一股詭異力量將他的劍進入其內,劍身發生了扭曲,如蛇般蠕動起來,並不是空間或者光線扭曲了,而是他劍確確實實扭曲了,無比堅韌的劍,如此扭曲實在詭異無比。
劍尖漸漸扭回,米基撒斯這一劍只是在齊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傷痕,殘留在傷口處的光斑迅速被血焰覆蓋,隨即傷口便恢復了。
身旁者冷哼一聲,手上一抖,大片的鬥氣傾瀉開來,那彎曲的劍身陡然又恢復了筆直,他毫不遲疑地再度揮劍斬來,齊蒙相較之前兩次遭遇這位審判者時,已經實力大進,但終歸還是沒有到聖域層次,鎖定米基撒斯的身軀,以應對他攻擊已經要耗費她不少的靈魂能量,米基撒斯此刻再提升力量,逼上前來,他頓覺不妙,當即瞬移,到了更高的天空,星空之上稀薄的雲霧,在齊蒙出現那剎那,立刻被擠開了一個大洞,米基撒斯的身軀,就似一顆明亮的流星,從下而上,向上撞去。
他的劍揮動起來,兩道刺目的劍芒在星空中擴大,瞬間淹沒了齊蒙的身影。
待光芒褪盡之時,齊蒙衣衫破爛,胸口兩道交錯的傷口,正在不住的吐出血焰修復。
米基撒斯接近齊蒙那一刻,銀劍再度揮過,他身周那物質干預能量充斥的範圍內,一聲撕裂的響聲,銀劍之上浮現一點點裂紋,但在米基撒斯強大的鬥氣驅動下,撕開了物質干預的能量,切入了齊蒙的半個肩頭。
不待米基撒斯向齊蒙體內注入光鬥氣,幾道黑紋順著銀劍延伸過來,審判者當即抽回銀劍,歷喝一聲,劍身之上,燃起白焰,那幾個黑紋立刻化作黑煙消失。
齊蒙趁機已經又和他拉開了距離,現在近身對他更為不利,一面後退,他手中凝出一根灰紅相間的焰矛。
米基撒斯反應何等迅速,齊蒙擲出焰矛的剎那,他已經連刺了三劍,三道光劍射出,和焰矛在空中相撞,炸裂,四散的光斑和血焰四散飄落,每一朵紅焰內都在飄出大量的灰霧。
陡然間,一柄大鎚,外覆轍一層血色晶石,穿過漫天散落的光斑和火焰,狠狠砸到了米基撒斯的背上,伴隨大片的晶屑散落,他的身子被砸飛了百米之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