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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又等到神物寶庫開啟了啊……」「不知道這一次會有著什麼厲害的神物出現,上一次那九天重峰,可是在那遠古神物榜上排名三十二,嘿,當時那場景才熱鬧,為了爭奪那神物,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最後那寶貝,落到了天龍妖帥手中……」「再怎麼搶,也不是那些妖帥勢力手裡的東西,其他勢力哪敢出手。」「那也不一定,真到了那時候,都被神物刺激傻了,誰管你什麼勢力,這麼多人群起攻之,就算是一尊大妖帥也不敢犯眾怒。」各種各樣的吵雜聲,在這片龐大的山脈上空回蕩著,嗡嗡之聲,即便是極為遙遠的地方,依舊能夠清晰聽聞。咻!而在吵雜聲響起時,那天際之邊,突然有著大批破風聲傳來,無數道目光望去,只見得那裡有著滔天凶氣席捲而來,黑色洪流,滾滾而來,煞氣驚人。「那是……雷淵山的吞蛟衛么?」「雷淵山果然來了啊,據說如今雷淵山的妖帥,正是以前那第一凶將炎將呢……」「前不久雷淵山與血龍殿對上了,他們膽子倒是不小啊,今日那天龍妖帥必然也會出現,嘿,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的確是有點狂妄了……當初連那沈旻都不敢對天龍妖帥有半點不敬,這新上任的妖帥,羽翼未豐,便敢這般作為,真是魯莽啊。」在那漫山遍野的竊竊私語聲,遠處的黑色洪流也是呼嘯而來,最後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徑直的在一座山峰之上落下。隨著雷淵山人馬的到來,這片區域顯然是靜了一靜,各種好奇的目光投射而去,顯然在這段時間中,雷淵山與血龍殿的對立,也是令得很多人對雷淵山如今的信任妖帥頗感興趣。白墨對於那些目光倒是未曾理會,他的目光抬起,望向山脈深處,在那裡,他的確是感覺到一股極為細微的波動,那種波動,與他體內的炎神符略有些相同。「果然是一場盛事啊。」白墨視線四處微掃了一下,旋即眼中劃過訝異,在這片天地中,無數道雄渾氣息衝天而起,那股盛況,倒是相當的壯觀。小炎點了點頭,一對猩紅的虎目掃視一圈,一些望過來的目光見狀連忙收回,雷淵山第一凶將的名頭,在小獸域之中也算是嘹亮,誰都清楚這號狠人的兇狠程度。「先休整一下吧。」白墨道,而其聲音剛落,其眉尖便是微挑,偏著頭看向北方的天空,那裡,突然有著滔天般的血光湧來,一種極端壓迫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對著神物山脈湧來。這股氣息,直接是讓得那漫山遍野的竊竊私語聲安靜下來,旋即很快的,一些幸災樂禍的目光便是投向了雷淵山人馬所在的山峰。「那是……」白墨有所感覺,旋即修長十指交叉,他看了一眼身旁緊張了許多的陳通等人,淡淡一笑:「血龍殿來了?」陳通等人聞言,緩緩點頭,眼中布滿著擔憂與警惕。「天龍妖帥么……」白墨抬頭,望著那道壓迫氣息傳來的方向,一對本就漆黑的雙瞳,彷彿在此時變得更為的深邃。「本體終於要來了么……」血光從那天際之邊席捲而來,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也是籠罩而來,那股壓迫之感,令得這片山脈無數強者面色都是有些變化。半步造化之威,竟是如此兇悍。白墨抬頭,目光盯著那片血光瀰漫的天空,眉頭微微一皺,而其身旁的小炎,則是眼中凶光閃爍,鐵塔般的身體之內,彷彿是有著低沉怒嘯聲傳盪開來。後方的陳通等人以及吞蛟衛,皆是戒備起來,隨時準備著應付一切突發變故。赤紅的血光,愈發的濃郁,然後眾人便是見到遠處黑壓壓的人影破空而來,那是一隻血紅色的軍隊,在軍隊最前方,兩道身影踏空而來,那兩人並不陌生,正是一月之前與白墨交過手的血龍殿兩大統領。而在那支血紅色軍隊的最中央位置,有著四頭血紅巨蟒,巨蟒纏繞,馱負著一座巨大的血紅王座,王座之上,一道身影斜坐,而那股籠罩天地般的壓迫氣息,正是從其體內瀰漫而出。小獸域三尊大妖帥之一的天龍妖帥!神物山脈上空,空氣彷彿都是在那道身影之下凝固起來,雖說小獸域有著八大妖帥,但誰都明白,其中真正的統治者,還是那三尊大妖帥。半步造化的超級實力,足以讓得這個層次之下的所有強者望塵莫及。那支血紅軍隊,終是在這片天空上緩緩的停下。然後那一道道泛著凶光的目光便是投下,遙遙的望向了雷淵山所佔據的那座山峰。血色王座上,那道身影一對雙目也是在此時轉下,旋即他的臉龐上似是有著一抹玩味笑容掀起來:「我們又見面了。」白墨面色平靜,道:「這可不算巧。」他抬頭盯著那王座上的人影,如今的天龍妖帥,比起一月之前那道妖靈之體無疑是強悍了太多太多,浩瀚的靈力猶如大海般在其周身蕩漾。單一的力量極致,根本難以半步造化強者的對手,這是一種質般差距,如果不是太過特殊的手段,想要彌補這之間距離,太過困難。「不知道現在你們再見到本座,是否心中會有些後悔當日的猖狂?」天龍妖帥戲謔的看著白墨二人,眼中的神色,有種貓戲老鼠般的味道。那漫山遍野的目光也是看向雷淵山人馬,他們都知道,眼下這裡,怕是少不了一場好戲了,那一月之前雷淵山的強橫,終於是要在此時為他們的魯莽與驕狂付出代價了。白墨迎著那天龍妖帥的目光,臉龐上也是有著一抹笑容流露出來,他輕聲道:「即便再來一次,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一個字都不會變。」天空上,天龍妖帥臉龐上的笑容緩緩的斂去,旋即他站起身來,身後血紅披風搖擺,猶如血翼,雙目之中,冰寒以及濃濃的殺意涌動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你竟還敢嘴硬!」唰!察覺到天龍妖帥眼中的殺意,那吞蛟衛也是猶如受到刺激的凶虎般,一道道猩紅的目光,陡然射向前者,那眼中,竟是沒有絲毫的懼色,有的,只是猶如野獸般的嗜血凶芒。「天龍妖帥,想要吃了我雷淵山,就怕你牙口不夠硬!」小炎冷喝道。天龍妖帥眼神陰沉,所有人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滔天般的波動,開始自他體內席捲出來,而那血龍殿的大軍,也同樣是在此時眼露凶光。所有人都沒想到,在見到天龍妖帥本體降臨后,這雷淵山依舊還敢如此的不客氣。「那本座現在就讓你們知道,你們這點程度,還沒資格來威脅本座!」天龍妖帥一步跨出,直接出現在大軍之外,旋即他手掌一握,一道血紅光球便是瘋狂的在其掌心凝聚,在那光球之中,還有著黑白兩種能量纏繞翻轉,一種驚人的破壞力,瀰漫出來。這天龍妖帥,一出手便是在動用屬於造化境強者方才擁有的力量,顯然他是要真正的動殺手!陳通等人見狀,面色皆是一變,從那天龍妖帥手中的血紅光球中,他們能夠察覺到一股極端可怕的波動,現在的天龍妖帥,比起當日的妖靈分體,不知道強悍了多少「給本座去地底下後悔吧!」天龍妖帥眼中掠過一抹獰笑,旋即手指輕彈,那道血紅光球瞬間膨脹至百丈大小,而後在那眾多驚懼目光中猶如一枚血紅流星,帶著驚人的波動,呼嘯過天空,毫不留情的對著雷淵山人馬所在的山峰爆轟而去。血紅流星,眨眼便是降臨,然而,就在它即將將這座山峰轟成粉末上,一道黑影,突然自山峰之上暴掠而出,然後便是這般硬生生的與那瀰漫著驚人破壞力的血紅光球撞在一起。嘭!巨聲自天空上響徹而起,能量衝擊波猶如波浪般擴散開來,令得這片山脈都是有些地動山搖。無數道目光,皆是望向那衝擊波散發的源頭,再然後,他們的瞳孔猛的一縮,因為在那裡,他們見到一道身影懸浮,先前那天龍妖帥的驚人一擊,竟是被其阻攔下來了?「那是誰?居然能夠接下半步造化強者的攻擊?」「難道那雷淵山中還有隱藏的強者?」嗡鳴般的吵雜聲,幾乎是在頃刻間噴薄而出,無數道驚訝的目光望向那山峰的上空,這雷淵山,竟然還有隱藏的手段?「這是傀儡?」那天龍妖帥同樣是因為這一幕面色微變,旋即他看向那道通體漆黑的身影,眼神頓時一凝。「天龍妖帥,我早便是說過,你想要啃了我雷淵山,恐怕你也得有著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白墨袖袍一揮,半空中的天玄古屍便是緩緩的落到他身旁,他盯著天龍妖帥,緩緩的道。「原來這就是你們的底氣!」天龍妖帥目光緊緊的盯著天玄古屍,片刻后,眼神陰沉的道。白墨不置可否,道:「天龍妖帥,我們的目的都是神物寶庫,或許此時你血龍殿實力的確強於我雷淵山,不過你確信在與我們開戰之後,你還有餘力去與另外兩尊大妖帥爭奪神物?」「你在威脅本座?」天龍妖帥冷笑道。「我與你說實話而已。」白墨一笑,旋即他目光環顧這片山脈,那之中的一些氣息之強,就連他都頗感驚訝:「想來你也應該清楚這裡有多少人對神物寶庫虎視眈眈,在寶庫開啟之前便將戰鬥力浪費在我雷淵山上,恐怕算不得明智吧?」神物山脈那無數強者望向白墨,旋即暗贊一聲,這小子倒也精明,他明白若是正面開戰,雷淵山必定打不過血龍殿,但卻是能夠用這種辦法來使得血龍殿投鼠忌器,畢竟在展現了一下自身肌肉后,那雷淵山也是讓得所有人包括天龍妖帥明白,他們雷淵山,的確不是一塊軟骨頭。天龍妖帥面色陰沉,他眼中有著怒火涌動,他原本以為本體現身,以他半步造化的實力必定能夠瞬間摧毀雷淵山的信心,但哪料到白墨還有那種厲害傀儡,竟是能夠正面抗下他的攻擊,這樣一來,震懾效果,便是完全的失去。而白墨所說的,即便他很不想承認,但也明白,他不得不對此有所忌憚。覬覦那神物寶庫的強者不知道有多少,雖然他們血龍殿算是地頭蛇,可一旦受創,到時候必定會有不少人落井下石。若是要理智的說起來,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在神物寶庫神物未曾到手時,便是消耗太多的戰鬥力。不過這樣一來,他血龍殿豈不是不得不暫退?天龍妖帥看著白墨那面帶微笑的臉龐,心頭卻是忍不住的有些發堵,想他堂堂小獸域大妖帥,半步造化的超然實力,竟然在在這個不過神相境的小子手中屢次吃憋,真是讓人想著就火大。神物山脈那眾多強者望著那愣在天空,面色不斷變幻的天龍妖帥,也是咧咧嘴,目光奇特的看向山峰上的白墨,這傢伙竟然能夠將天龍妖帥逼到這程度,真是挺厲害的啊。「哈哈,天龍妖帥,看來這次倒是你丟臉了啊。」而就在天龍妖帥心頭憋火間,那遙遠之處,突然有著大笑聲傳來,而後風雷滾滾,一道道身影暴掠而來,在那最前方,則是一名身披金色鎧甲,手提黑色巨棍的壯碩漢子,漢子面目醜陋,但那股氣息,卻是絲毫不弱於那天龍妖帥。「血猿山的血猿大妖帥!」這巨漢一出現,便是引來一些驚呼聲,白墨眼中也是劃過一抹詫異,這來人,正是小獸域三尊大妖帥之一的另外一位,血猿山的血猿大妖帥。「呵呵,天龍,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直接動手清除他們了,反正你上次獲得了九天重峰,難道這次還要來跟我們搶不成?」就在那巨漢出現不久后,又是有著一道尖利笑聲從遠處傳來,白墨偏頭,只見得那遠處,黑雲湧來,仔細看去,方才能夠見到,那黑雲,竟是由眾多身有雙翼的身影匯聚而成,在那黑雲最前方,有著一道瘦弱的身影,在其身後,一對鷹翼伸展開來,足足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