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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其中一盞血燈波動了一下,那原本邪惡的火焰,竟是在此時逐漸的微弱下來,最後徹徹底底的消散而去。嗡。隨著那盞血燈的熄滅,這黑暗深處,突然有著一些波動傳出,隱約間,似乎是能夠見到一些黑影在那黑暗之中模糊的出現。「老九被抹殺了。」黑暗中,有著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傳出。「死了?呵,這倒霉的傢伙當年說是去對付上一任炎神符的掌控者,結果便是失去了音訊,不過看其血燈尚在,應該只是被封印了吧,怎麼如今突然被抹殺掉了?」另外有著陰柔的聲音傳出。「應該是遇見厲害的對手了,老九同樣有著邪皇甲,尋常人可極難將其抹殺。」「我們這些年倒一直是在探測他的方位,不過卻是沒什麼反應,看來當年那炎神符的掌控者,也是有些能耐。」「說不定是那些遠古天尊動的手,我在獸域感應到了神形天尊的存在,不過只是短暫的交過手,便是各自退走了,我看這傢伙的實力,也是盡數恢復了。」「你們自己行事小心一些,前些時日我們便是差點被雷主察覺。」「雷主?怕他做什麼?若他真敢來的話,正好先將他解決掉。」「雷主若是有難的話,那其他那些遠古天尊也會被逼得提前現身,而我們準備尚未周全,交起手來,恐怕又是當年那般結果。」「那現在怎麼辦?」「不過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是該可以啟動計劃了。」「嘿嘿,怎麼要動手了么?忍耐上千載,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嗯,準備吧,這一次的天地大戰,他們不會再有希望了」黑暗中的邪惡之氣逐漸的淡化而去,那些模糊的身影,也是悄然散去,那等寂靜之下,彷彿是有著一場籠罩天地的風暴緩緩涌動當白墨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退出來時,已是十日時間過去,他睜開依舊有些朦朧的雙眼,望著眼前熟悉的天地。呼。他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眼中開始恢復清明,伸出修長的手掌,靈力凝聚間,他能夠感應到其中涌動的濃郁輪迴波動。這般波動,比起以往,強悍了許多,不過,那種程度,依舊未能徹底的達到輪迴境。「還差一點點啊。」白墨喃喃自語,他能夠感覺到,此時的他,處於神相境的巔峰,距那輪迴境,幾乎僅有半步之遙,只要半步能夠跨出去,他便會是真正的輪迴強者!只不過,這一步,想要跨出去,可並不容易。白墨淡淡一笑,倒也並未感到失望,雖然他機緣深厚,但若是輪迴境真的這般好晉入的話,也不會讓得那無數驚才絕艷之人,一輩子都是無法觸及了。他有著一種感覺,這一步,或許不久之後,便是能夠真正的踏出。「你醒了?」不遠處,也是輕柔的聲音傳來,白墨抬頭,然後便是見到姜雪笑吟吟的將他給看著,此時後者的眼神也是深邃了不少,顯然同樣是獲得了不小的好處。白墨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看了一眼山峰上,那守護者如今正獃獃的盤坐著,眼中不斷有著茫然之色浮現,但更多的是一種大仇得報的解脫。「以後隨著修鍊,它的靈智應該能夠恢復一些,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為大荒宗所做的,我繼承了大荒宗的傳承,便代他們為你感謝一聲。」姜雪輕聲道。白墨搖了搖頭,道:「大荒宗與我也是有著恩情,做這些倒是應該的,而且若是讓那九王殿跑了,日後也會是我的肉體煩,所以感謝倒是不必了。」姜雪微微一笑,玉手伸出,只見得在其手中有著一片黑光,黑光之中,似乎是一件破碎的甲胄,隱隱的,有著邪惡之氣散發出來。白墨見狀,眼神卻是一凝,這東西赫然便是那邪皇甲。「九王殿是你所殺,這也應該是你的戰利品,而且我想其他人應該也無福消受。」姜雪道,這邪皇甲之上的邪氣太重,對於那些邪族是神物,對他們而言,卻毫無作用。「嘿,這可是好東西,雖然邪氣甚重,不過將其投入玄天殿內煉化,我想那股能量,應該能夠讓千年古木徹底恢復。」小黑欣喜的聲音在此時響起。白墨眉頭一挑,讓千年古木徹底恢復?想那黑暗聖鐮完全恢復后,便是足以與渡過一次輪迴劫的巔峰強者媲美,而這排名第三的千年古木若是徹底恢復,那該有多強?應該能抗衡一下那種渡過兩次輪迴劫的巔峰強者吧?白墨想到此,心中也是有著熱意升騰起來,然後也不客氣,伸手將這破碎的邪皇甲接過,丟進玄天殿內,讓其逐漸的煉化。「我們也先出去吧。」這大荒碑中的問題被解決,白墨四處一掃,道。姜雪也是點點頭,伸手召過茵茵,後者也是喜滋滋的跑過來,因為以前需要她來鎮壓這裡的邪氣,所以姜雪也只能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如今能夠出去,這小丫頭自然是興奮之極。白墨見狀也是一笑,袖袍揮動,空間扭曲間,三人再度回神時,已是在那大荒碑之外。在大荒碑外,姜雷等人一直的等待著,他們見到白墨三人出來,再看著姜雪那面帶笑容的臉頰,頓時也是大鬆了一口氣,顯然那最困擾他們的問題,已經被解決了。「姜雷大叔,既然眼下問題被解決,我也先回帝都了,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來找我便是。」白墨對著姜雷一笑,道,他原本以為很快能夠解決問題,沒想到又是耽擱了十日光景,眼下事情解決,倒是不能再停留了。姜雷聽得他要離開,也是一怔,旋即看了姜雪一眼。「此番便麻煩你了。」姜雪倒是微微一笑,只是美眸深深的看了白墨一眼。白墨笑了笑,然後伸手摸了摸茵茵的小腦袋,道:「日後茵茵若是有什麼變化的話,你們便來找我,我會儘力相助。」「大哥哥。」茵茵倒是有些不舍的抓住他的衣袖。白墨沖著她溫和的一笑,再度閑聊一會,終是掠出身形,很快的便是消失在了天際之邊。姜雪駐步,她眸子望著遠處消失的身影,臉頰上的笑容方才緩緩淡化,最後輕輕一嘆,有些苦澀。「若是喜歡的話,怎麼不留留他啊?」姜雷也是無奈的道,這丫頭,倒也是固執,從頭到尾都不曾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我喜歡他,這種感覺,就讓我一個人承受便好了,而且,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面的」姜雪微微一笑,旋即玉手輕揮,轉身而去,那般模樣,倒是頗為的洒脫。姜雷見狀,也唯有苦笑一聲。「事情解決掉了嗎?」落靈府內的客廳中,秦賢望著歸來的白墨,笑了笑,問道。白墨點了點頭,而後將那大荒碑中所發生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秦賢聽得那大荒碑中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邪族,面色也是變了變,旋即暗嘆著點了點頭,此番如果不是白墨的話,恐怕又將會是一場災難爆發吧。「爹,我出來也有些時日了,明日或許就得先回九清閣。」白墨將一枚玉牌遞給秦賢,道:「若是再出現什麼問題的話,便捏碎玉牌,我會立即趕來。」出來這麼久,也是得回九清閣一趟了,而且他能夠感覺到炎神符之中周通的元神開始恢復,想來他醒過來的時候,是很想看見九清閣吧。秦賢接過玉牌,點了點頭,而後笑道:「對了,你也去看看小炎姑娘吧,你將人帶回我們家,然後又消失十來天時間,可是太過不禮貌了。」白墨望著秦賢那幸災樂禍的笑容也是無奈的搖搖頭,他原本以為很快就能解決的,沒想到竟然拖延了這麼久。出了客廳,白墨便是直往後院,而後便是在那庭院中見到正與沐杏交談的小炎,後者見到他出現,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是收回了目光。「呵呵,墨兒回來了啊。」沐杏倒是沖著白墨一笑,然後上前拍了拍白墨的肩膀,對著小炎那邊使了個眼色接著笑著遠去。白墨苦笑一聲,沖著小炎走去。小炎長袖輕揮,美目微垂,淡聲道:「我明日便回九傾閣。」雖然她語氣依舊那般的清淡,但白墨卻是能夠聽出一絲極淡的惱意小炎被他這樣帶來林家,心中本就是有點惶然,結果這段時間白墨卻是直接消失而去,這無疑令得她有些尷尬與羞惱,不過她性子倒是極好,每日與沐杏以及白墨長輩相處倒是笑顏相對,滴水不漏但難免心中會對白墨這種不打招呼的失蹤而心生惱意。把她帶來林家,而他卻消失,這是個什麼道理?白墨連忙拉住她的衣袖苦笑道:「這次的確是我的不對,我原本以為很快能解決問題的,沒想到耽擱了這麼久。」白墨說著,目光打量著小炎那絕美的臉頰,道:「這次我遇見了那邪域的九王殿。」「九王殿?」小炎臉頰終是一變,與七王殿交過手的她自然是明白邪域這種以王殿命名的邪族的恐怖之前即便他們聯手都未能在那七王殿手中討得好處,這次白墨竟然獨自一人遇見了一位九王殿?「你沒事吧?」小炎月眉微蹙,清眸看向白墨,那眸中有著一絲關切擔憂之色。「還好,那傢伙因為封印實力大減,不過依舊讓得我與他大戰了數天數夜……」白墨目光微轉而後他斜瞥著小炎,口若懸河的將那與九王殿的戰鬥擴大了數倍兇險的說了出來,那番模樣,倒是經歷了九死一生,方才最終險險獲勝。不過他這番苦肉計對小炎貌似沒太大的作用,那張絕美的臉頰一直清淡如水,任由白墨說得天花亂墜都沒有半點的動靜。白墨見到無效,也只能無奈的住嘴,聰明的女人果然難對付。小炎見到他越說越小聲這才看了他一眼,而在見到後者那悻悻的臉龐時,紅唇微微掀了一下,那眼神也是柔和了一些,雖然白墨說得有些誇大,但遇見那九王殿,一番大戰必然是少不了的。「下次若是再這樣,我可不來了。」原本有點悻悻的白墨聽得突然自一旁傳來的聲音,也是一愣,旋即乾笑著點點頭:「放心,下次去也帶著你。」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打發過去了。「你明日便要回去了?」白墨話音一轉,問道。「嗯。」小炎螓首輕點,道:「畢竟出來這麼久了,我身為閣主,雖然閣內有著諸多長堊老維持,但也不能一直這樣。」「正好,明日我也打算先回九清閣一趟,那便將你送回九傾閣吧。」白墨點點頭,道。「我回閣內便會閉關參悟輪迴,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出關。」小炎看著白墨,道:「太上感應訣,你要多加感悟,你那般感應畢竟不是自身感悟而來,如今僅僅只算是觸及門檻,你想要達到那些遠古天尊的程度,還遠遠不夠。」白墨怔了怔,旋即眼神複雜的看著小炎,她果然是知道自己學「太上感應訣」的目的啊。小炎避開他這般目光,然後對著院外而去:「你奔波了一陣,先休息吧。」不過在其轉身時,一隻大手卻是突然握住了她那如玉皓腕,大手上傳來的溫度讓得她嬌軀一顫,急急的想要掙脫,但那手上的大力卻是讓得她掙脫不得,她那素來清冷的絕美臉頰上,在此時閃過一抹細微的慌色:「你……你要幹什麼……啊?」手上突然有著大力傳來,然後她便是輕撞在了一道結實的胸膛上,再接著她那纖細柔軟的腰肢,被一雙手臂緊緊的環住。「謝謝。」還不待她掙扎,一道蘊含著歉意的輕聲便是在其耳邊響起,小炎嬌軀微靜,俏立在原地,臉頰泛紅,也不知道該怎麼動作才好,若是換作旁人的話,恐怕她早就拔劍將其劈成兩半,但對著眼前這傢伙,她卻是無法下狠手,只能貝齒輕咬了咬下唇,任由著他這番輕薄。不過白墨倒也並沒有進一步的什麼動作,他只是將懷中的人兒抱住想要以此來緩解一些心中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