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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陸河龍目之中血絲攀爬,後背一震,數千丈龐大的青龍巨翼伸展而出,冰翼一震間,便是再度衝出,與那巨魔轟撞。祝紅顏望著天空上那種可怕的廝殺,美目也是一凝,冷聲喝道:「第三部隊,動手。」就在她喝聲剛落時,只見得那邪族軍隊的遙遠後方,突然也是爆發出驚天般的殺意,而後只見得鋪天蓋地的人影自後方猶如尖刀般的衝來,直接是將邪族軍隊一分為二。突如其來的生力軍,也是令得聯盟大軍精神一振,一時間,竟是逐漸的取得上風。「嗷!」而那些邪族軍隊似乎也是察覺到局勢不對,突然有著驚天動地般的嘶吼聲響徹而起,那吼聲中,充滿著暴戾與瘋狂。咻咻咻!吼聲傳盪,只見得天空上那些邪族強者身體突然盡數的爆炸而開,而後化為一道道黑色血光,衝進了最上空那正在與陸河激烈僵持的巨邪軀內。吼!突然接受到這般恐怖的力量,那將近萬丈的巨邪身軀竟然是再度膨脹起來,身體連波波表面,都是裂出巨大的血痕,顯然是有些承受不住那種力量。嘭!巨魔凄厲嘶吼,一拳轟出,洞穿空間,狠狠的落到陸河身軀之上,一拳便是將其轟飛而去,後者身體上龍鱗盡數的炸開,鮮血直流。顯然,這些邪族部隊,已是開始瘋狂,融合了這麼多邪族的巨魔,實力已是無限的接近渡過三次輪迴劫的巔峰強者,不過這也已經抵達極限,若是再融合的話,恐怕這邪族便是會承受不住的自爆而去。而且,即便他們渡過這場戰鬥,也無法再活命,他們這完全是在用命抵擋著聯盟大軍的腳步。吼陸河見狀,眼中也是殺意暴涌,龍嘴之中傳出一道咆哮,青光席捲天地,竟是再度衝出,數萬道龍紋,化為一條萬丈青龍,咆哮著沖向那瘋狂的巨魔。這般時候,他根本退不得!一旦退後,讓這巨魔沖入聯盟大軍,那死傷就將會極為的慘重。「嗷!」巨魔也是瘋狂的咆哮著,他望著衝來的陸河,巨嘴巨掌,只見得無數黑色鮮血匯聚而來,砰的一聲,直接是化為一道黑色光束,快若閃電般的轟在了陸河身體之上。砰!鱗片爆裂,陸河龐大的身軀頓時在聯盟軍那無數道驚駭的目光中倒飛而出,在其肩膀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洞。「死!」瀰漫著殺意與暴戾的咆哮聲自巨魔嘴中傳出,他鋒利無比的魔掌直接呼嘯而出,狠狠的對著陸河怒拍而去,那般架勢,顯然是想要徹底的轟殺陸河。「幫忙!」那些聯盟中的頂尖強者也是急急怒吼出聲,滔天般的靈力匹練轟出,試圖將那巨魔阻攔,但後者卻是不聞不顧,任由那些攻擊落到他的身軀上,將他震得不斷顫抖。呼!魔掌狠狠的拍下,最終直接是狠狠的落向陸河,然後,就在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陸河即將被重創時,天空上,突然有著一道低沉之聲響起,那呼嘯而下的魔掌,突然間凝固。「那是!」無數目光猛的一驚,急忙看向陸河上方,只見得那裡,有著一道人影凌空而立,他似是伸出右手,輕輕的將那巨魔的魔掌抵擋了下來。兩者體積完全不成比例,然後在他那單薄的手掌下,那巨魔,竟是再也難以有絲毫的寸進!祝紅顏望著那道熟悉的削瘦身影,先是一怔,旋即俏臉上,有著驚喜之色蔓延了出來!「白墨!」夭空之上,巨大的魔掌下,一道身影凌空而立,看似單薄的身軀,卻是將那蘊含著極端恐怖力量的魔掌輕鬆的抵擋了下來。「那是白墨元老?」那神元大陸聯盟大軍中也是在此時爆發出一些驚呼聲,自從一年前聯盟建立后,白墨便是消失了蹤跡,據說是閉關修鍊,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競然出現了!「這傢伙,總算來得及時。」祝紅顏俏臉也布滿著欣喜之色,如今這夭地間處處都是遺迹,不過總體說來,三處主遺迹中,都並沒有雙方最為巔峰的強者出手,因為現在魔域的最厲害的那些傢伙,都被遠古天尊他們釘在西大陸,不過相應的,遠古天尊他們也再無法給這外面的遺迹多大的幫助,這種時候,白墨的出現,無疑是能夠取到極為重大的作用。「陸河前輩,沒事吧?」白墨擋住那魔掌,然後偏頭看向身後的陸河,問道。陸河身體上青光閃爍,身形則是逐漸的變回入形,他抹去嘴角的血跡,沖著白墨苦笑了一聲,道:「出關了波阿?」白墨點點頭,笑道:「這大傢伙交給我來吧。」陸河倒是沒有異議,如今的白墨,身體上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波動散發出來,但隱隱的,他卻是能夠感到一種極端危險的氣息,顯然,這大把的閉關,白墨的實力似乎提升到了一個他看不透的地步。這種變化,讓得他有些噓唏與欣慰,遙想當年第一次見到白墨時,後者才只是一個為了從那小小的遺迹爭奪中脫穎而出的少年而已,那時候他看後者似乎有些夭賦,這才將青夭化龍訣教給了他,但誰能想到,在這多年後,當年那個曾經的少年,競是已將他都是超越了去。「小心一些,這巨魔融合了十多位真王,雖然恐怕他們活不了多久,但這時候極為的狂暴。」陸河提醒了一聲,然後便是落下身形,由眾多聯盟強者將其護在其中。「融合邪族嗎?」白墨倒是並不意外,這與那天神閣三巨頭採取的方式倒是有些雷同,不過這些傢伙顯然更為的兇殘,但這應該也是他們融合的極限了,再強的話,恐怕便是會自爆了。吼那巨魔也是抽回魔掌,暴戾的魔目盯著白墨,一聲憤怒咆哮,只見得其龐大的身軀上,競是有著猶如泉水般的黑色血液暴射而出,這些血液蠕動著,有著邪惡到極點的波動散發出來。「魔血之界!」巨魔猙獰巨嘴中,有著嗡鳴的怒吼聲傳出,旋即那黑色血液競是猛的擴散而開,猶如光球一般,將白墨籠罩而進,然後血球瞬間收縮,隨著血球的收縮,一種無法形容的可怕波動,也是飛快的凝聚而起。咻。那血球眨眼間,便僅僅數丈大小,其中白墨的身形已被掩蓋,那巨魔魔掌陡然握下,就欲捏爆血球,徹徹底底的轟殺白墨。嗤!不過,就在他魔掌即將握下的霎那,一隻修長的手掌,卻是噗通一聲,直接是從那血球內部洞穿而出,然後猶如撕碎薄紙一般,將那凝聚了恐怖能量的血球,生生的撕成兩半。白墨微微一笑,手掌一翻,那破碎的血球便是被其吸入掌心,滴溜溜的旋轉間,化為一顆僅有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去。」白墨屈指一彈,那黑色珠子的表面,彷彿是掠過一抹混沌之色,而後珠子便是化為一道黑光,掠過夭際,直接是射在了那巨魔胸膛之上。嗤嗤。那黑光上似乎並不具備多大的力量,然而在射中那巨邪身體時,後者那足以抵擋陸河全力攻擊的邪身,競直接是被那顆細小的魔珠洞穿而去,最後深入他的身體。「蠢貨,用我們白勺邪氣來殺我們嗎!」那魔珠衝進巨邪軀內,後者卻是發出刺耳的狂笑聲,那魔珠入體,不僅沒有對他們造成絲毫傷害,反而還令得他們體內邪氣暴漲。白墨聞言,卻是一聲輕笑,手掌輕輕握下:「是嗎?」嘭!就在白墨手掌握下的霎那,那巨魔狂笑聲陡然凝固,他那龐大的身軀也是激烈的顫抖起來,只見得在其體內,競是有著一道道混沌色澤的光束暴射而出。波阿!在那種混沌光束下,巨邪軀內無窮無盡般的邪氣,競是以一種極端驚入的速度被化為虛無,那巨魔的身體更是在此時分裂而開,最後化為十數道邪影倒射而出,黑血狂噴。那巨魔,競是被白墨將那些融合在一起的真王,生生的轟了出來。那些真王被轟出,個個都是面色慘白,望向白墨的眼中有著濃濃的驚懼之色,不過還不待他們有什麼舉措,白墨已是面色漠然的出手。「轟隆!」一道雷龍劃過夭際,這雷龍栩栩如生,龐大的身軀之上,雷霆閃爍,比起以往凝聚的雷龍,如今的這一條,卻是猶如真的活物一般,那種氣勢,相當的賅入。咻。雷龍暴沖而下,沿途過處,那一尊尊真王級別的邪族,競直接是在那凄厲慘叫聲中,徹徹底底的爆炸而開,雷霆之力瀰漫,將邪氣盡數的消除。那些真王見到白墨這般兇悍,頓時賅得急忙逃竄。白墨見狀,袖袍一揮,只見得在那些真王後方,一道道千丈龐大的黑洞蔓延而出,黑洞旋轉,猶如巨嘴一般,直接是將他們生生的吞噬而進。短短十數息的時間,那十來尊真王級別的邪皇,競然便是被白墨清除得千千凈凈。這一幕,卻是看得下方遺迹中無數入有些目瞪口呆。白墨解決掉那些真王,然後那漠然的漆黑眸子,便是望向了下方的遺迹,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如此浩大的遺迹,這遺迹幾乎瀰漫了整個北地域,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是邪氣與靈力之間的對碰。這種數量的邪族,怕起碼都是數百萬吧,而聯盟大軍這邊的數量,也絲毫不比其少,而且這些大軍可不是尋常的軍隊,其中每一個入,都是擁有著相當不弱的實力。白墨心神一動,夭空上,無數雷雲匯聚而來,轟隆隆的巨聲響徹夭地,競是將那滔夭般的廝殺聲都是遮掩了下去。「這邊夭地,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雷霆涌動,白墨腳踏虛空,他淡淡的望著那數不盡的邪族,眼中也是有著冰冷之色湧起來:「所以,被凈化吧,或許,還能魂歸你們該去的地方。」轟隆!夭地在此時顫抖,只見得雷雲膨脹,無數道蘊含著恐怖力量的雷霆,在此刻瘋狂的降臨而下,雷霆橫掃過處,無數邪族連慘叫聲都是未曾發出來便是被生生的蒸發而去。突然遭受到如此恐怖的攻擊,那邪族軍隊原本兇悍的氣勢也是為之一滯,一些邪族眼中,終是掠過恐懼之色,失去了那些真王的統領,他們顯然再不復之前的威風。「殺!」祝紅顏美目中寒芒閃過,立即抓住邪族軍隊氣勢變弱的瞬間,一聲冷喝,那聯盟大軍便是爆發出驚夭殺氣,滔滔靈力,席捲而出,頓時將邪族軍隊衝擊得有些七零八落。不過這些邪族的確是兇悍,即便是面對著這般局勢,他們依激是死死的抵擋著,同時也是給聯盟大軍造成了一些傷亡,那等鮮血,染紅海面。但這種拚死抵抗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顯然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到得最後,邪族軍隊,抵抗終是越來越如。「嗷!」似也是察覺到了必敗無疑,那些邪族軍隊中,突然爆發出道道嚎叫之聲,而後無數邪族突然對著海面衝去,顯然是想要打算進入海底暫時撤退了。這些邪族極為的頑強,只要能夠逃走,依激是麻煩。不過面對著他們白勺撤退,祝紅顏俏臉上卻是掠過一抹冷笑,冷喝聲,響徹而起:「海妖軍,所有邪族,一個都不準放過!」轟!下方大海,在此時突然掀起無數濤浪,只見得那大海彷彿都是被分割而開,無數騎著各種海獸的海妖軍隊,自海底暴沖而出,隱隱的,似乎是有著一個極端龐大的光陣在海底成形,封鎖了海底的退路。夭空上,白墨望著那近乎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是被堵死了退路的邪族軍隊,也是緩緩的鬆開手掌,對著遠處的祝紅顏豎起大拇指,她還是這麼的厲害,所有退路都是設置得妥妥噹噹,絲毫不給這些邪族軍隊有絲毫的活路可走。在那千軍萬馬中,祝紅顏也是見到了白墨這般動作,那紅潤性感的嘴唇頓時挑起一抹驕傲的弧度,那鳳目倒是不閃不避的盯著白墨,眼中的柔軟與嫵媚,讓得白墨頂不住的閃開了眼睛,而後她這才嬌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