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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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抓了一隻小白蛇,這次唐燭熟練了很多,喂下神樹果實精華之後,直接叫旺財做成煎蛋,就著湯餅,倒也吃吃得很舒坦。
蛟龍煎蛋,遠沒有蛟龍蛋花湯的做法鮮美,油膩得很。
熟悉的燥熱感再度傳來,唐燭打坐調息,煉化藥力,片刻之間又增長了二十年功力。
唐燭遇到了瓶頸。
合計漲了六十年功力,唐燭的身體,遇到了一個尷尬的境況裝不下了。
凡人的身軀,終究有其極限,就像一個硬質的容器,裝滿了,就在也沒有餘裕,去裝更多的東西了。
要想更進一步,還是要提高生命層次啊。唐燭心道。
而蛟龍蛋磅礴的藥力,卻絲毫沒有耗盡的意思。
剩餘的藥力,化作一條條奔騰咆哮的蛟龍,在唐燭體內亂竄。
心,肝,脾,胃,腎。
唐燭的五髒六腑仿佛被貓抓撓一般,奇癢難忍。
過了許久,唐燭長舒了一口氣,毫無建樹。
哐當!
唐益推門而入。
唐益略微有些駝背,麵色總是陰陰沉沉的,像是下雨前的陰雲,一隻眼睛瞎了,弄了塊皮革擋住,活像中世紀的海盜。
唐益在家中排老七,所以唐燭稱呼他為七叔,唐益一向很疼愛這個過繼過來的小侄子,或許是因為看到了年輕時自己的影子吧。
“走!七叔帶你去個好地方。”唐益擠眉弄眼。
……
“你們叔侄二人,勾肩搭背,流連於煙花之地,好氣派!好膽識!整個渝州城都在看我唐家的笑話。”唐泰啪啪拍桌子,唾沫星子亂飛。
昨天還豪情萬丈的叔侄倆,此時都變成了雨雪打過的鵪鶉,隻能在唐泰飛濺的唾沫星子下,瑟瑟發抖。
“還有你,唐益,唐燭才十四歲,你知不知道他的使命?你又知不知道他是作為下任唐門大管家培養的?你要個庶出子要亡我唐家嗎?”唐泰走到唐益跟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唐益不由地後退了一步,低著頭,牙齒咬得嘎吱嘎吱作響。
唐益和唐燭在唐家地位都不怎麽高。
不過,在別人眼中,唐燭的地位還是要比唐益要高一點兒的。
唐燭自從過繼到唐家來,便和唐雪見一同長大。在大人眼中,這兩個孩子感情甚篤。正是這一點,讓溺愛唐雪見的唐坤對唐燭有了新的期待。
唐雪見一介女子,本就難以服眾,再加上唐坤對她的溺愛,唐雪見漸漸養成了不諳世事,嬌蠻任性的性子。唐坤出於爺爺的角度,是希望唐雪見撐起唐家堡的,出於唐門堂主的角度,他知道唐雪見並不適合當這個唐門堂主。這個孩子太單純了,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會被人算計死的。而唐燭則不同,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自幼父母說話雙亡的他,更懂得人情世故。
所以,唐坤便將希望寄托到了唐燭身上。唐坤希望唐燭像唐泰一樣,成為唐門的大管家,為唐雪見披荊斬棘。
誰都可以去青樓,唯獨唐燭不行,他可是唐門未來的門麵。唐坤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三叔伯,是我要七叔帶我去。”唐燭突然發聲。
“哦?是你。”唐泰走到唐燭跟前。
“是我。我對男女之事有些好奇,這才央求七叔帶我出去玩玩。”唐燭麵不改色。
“你可知道唐門的規矩?”唐泰拉長了聲音。
“知道。我願一人承擔。”唐燭說道。
“就你?噗嗤。”唐泰氣笑了。
“倒是有些擔當。”唐坤欣慰地說道,“不過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能因為是唐門骨肉,就有所偏頗。”
“堂主,唐燭這孩子我了解。定然是被唐益拉……”唐泰急忙回身說道。
“慎言!”唐坤道。
唐泰後退了兩步,嘴巴蠕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化作一聲歎息。“唐燭,尚未成年,就沉迷於煙花柳巷,有辱唐門聲威。杖四十,關兩月禁閉,立即執行。”
唐益從頭至尾,一言不發,仿佛被嚇破了膽子。
兩名仆從拎著碗口粗細的棍子,躬身一禮,“得罪了,少爺。”
唐燭很配合地趴在地上。
啪!
棍子打在唐燭的身上,看似很重,實則很輕。
唐燭素來對下人親善,很得人心,再加上他可是未來的唐門大管家,唐泰算是他半個師傅,唐門大管家可是所有仆役的頂頭上司,所以這些人不敢也不願用力。
唐坤坐在堂上,洞若觀火。
這些下人的小心思,他又怎麽猜不到呢?
“我來吧。”唐坤緩緩站起身來。
“堂主……”唐泰急忙阻攔。
“不給他一個教訓,怎麽讓他長些敬畏之心?”唐坤說道。
唐泰怏怏退下。
“爺爺”唐雪見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拉住了老堂主,“您這是要做什麽啊?小燭他已經知錯了,您就放過他吧。”
“鬆開,雪見。有些規矩是必須要遵守的。他今日敢拈花惹草,明日就敢殺人放火。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啊!”唐坤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還有你,趕緊去把傷藥備好。”唐雪見放開手,指著兩名執杖仆役說道。
啪!
這次力量重了很多。
不過力道拿捏得很好,讓唐燭皮開肉綻,卻不傷及內裏。
四十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唐雪見扭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
唐燭內功深厚,這點皮肉傷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樂得配合唐坤表演。
當啷啷!
唐坤把棍子一扔。
“帶下去吧。”唐坤仿佛蒼老了許多。
……
“旺財,不要哭了,不過是些皮肉傷。”唐燭趴在床上。
這倒好,自己這個被打的,不聲不響,倒是旺財哭得賊傷心。
“少爺……”
“行了行了,滾滾滾,回你家去,老子隻是被打了幾板子,禁足兩個月,又不是死了。哭什麽,喪氣。”唐燭發火了。
“少爺……”
“滾。”唐燭拿一錠銀子丟在他頭上。
“謝少爺的賞。”旺財頓時滿血複活,喜笑顏開地出門去了。
過了片刻,唐坤推門而入,帶來了上好的傷藥。
“小燭,你是否在怪爺爺?”唐坤輕手輕腳地塗抹著傷藥。
“沒有。本來就是我的錯。”唐燭咬著牙。
“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唐坤笑道。“你能這麽想,真是太好了。雪見,以後還要你多加照顧。”
唐燭哪裏有心思聽他長篇大論,把腦袋一歪,輕微的鼾聲響了起來。
不知不覺,唐坤已經走了。來探望他的人換了幾波,此刻,站在他床前的是唐益。
唐益一言不發,臉上像綴了二斤鉛,陰沉的要命。
“怎麽了?七叔。”唐燭笑嘻嘻地說道,“不用擔心我,我好得很。”
“這次多謝了。”唐益甕聲甕氣地回答道,“還有,對不起。”
他是庶出子,在唐門真正的掌權者麵前,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小情緒,全都被看得明明白白,卻沒有發揮沒有絲毫的作用。
他在害怕。他在恐懼。
對權利渴望,就像點燃幹枯草原的那一把火,徹底點燃了唐益心中的訴求。
不過,還不夠!
唐燭決定再加一把火。
“嘿嘿,那就算您欠我一次人情吧。”唐燭促狹地眨眨眼,“我這人,一向沒臉沒皮,最喜歡挾恩圖報這種事兒。”
唐益被他逗笑了,拍著床板說道:“說吧!你想要啥?”
上鉤了。
唐益的心腸算不上硬。用親情感動他無疑是最優的選擇。
唐燭感覺距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七叔,我想要一味毒藥的配方。”
“哦?說說看。”唐益來了興致。
“天仙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