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最初
「啊!」
雲芸張著小嘴,一副震驚的樣子,然而心中的震撼才是真正的翻天覆地。
「宇浩,這是真的嗎?」
天城的公主實在是難以想象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姜颺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是處於玄域最為巔峰的存在,沒有想到天煞居然會是他的孫子,而且更為恐怖的是,他竟然真的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滅絕人性都不足以來形容他這樣的舉動啊!
果然,天煞進場時和先前的宇浩是一種完全截然相反的情況。
和宇浩一樣的是,天煞進場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以他為中心,一瞬間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漆黑的大衣和斗篷將他的身體全部遮住,身體的部位沒有一絲一毫的暴露出來,整個人就籠罩在黑暗之中。
身邊沒有一個人跟隨,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都是心驚不已,那分明已經是超越了君王級的界限,隱隱約約的到達了另外一個層次之上。
察覺到這樣的變化之後,別說是年輕人了,就連那些老一輩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那個默默前行的身影,臉上晦暗不明。
「還是,姜颺那個神經病又搞了什麼研究?這是要翻天嗎?」
「本來宇浩和那個叫宇瑤的小丫頭能夠到達君王級這樣的層次,我還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可是現在看到天煞這個樣子,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瘋狂啊!」
知道內情的老人自然不會認為天煞是真的通過努力修鍊成為了帝皇級的強者,擁有了和他們站在同一高度說話的資格。只不過他們是在好奇,姜颺到底是用的什麼辦法做到的這種事情?
而年輕一輩知道的不多,關心的也沒有這麼多,反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宇浩的方向,期待著接下來兩人的碰撞。
眾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宇浩,天煞自然也是沒有例外。
第一時間見到宇浩之後,天煞就再也剋制不住自身的暴戾之氣,渾身上下洋溢著殺戮的氣息向著宇浩走去,一路上雖然沒有造成什麼聲勢浩大的異象,但是帝皇級的氣息又豈是輕易能夠無視的?
嘴角掛著一絲的笑容,宇浩向前一步,很自然的擋在了雲芸的前方,看著天煞,眼眸深邃如同漆黑的深淵一般。
而宇瑤則是很自然的側了一下身子,為李凝珠卸去來自天煞身上的壓力。
「要開始了嗎?兩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少年的戰鬥?」
「聽說不久之前兩人似乎有過一場戰鬥,就是不知道當初的的情況是誰勝誰負,現在看來似乎是宇浩當初佔據了上風啊!」
「要打起來了嗎?還真的是有點期待呢?」
雲芸的臉上有些焦慮,歷史上似乎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吧!在他們這樣的年紀,居然就擁有了帝皇級這個層次的實力,讓她擔憂不依,宇浩的修鍊速度雖然快的嚇人,但是真的能夠是這個時候天煞的對手嗎?
毫無疑問,兩人二話不說迎面就是一拳向著對方打去。
裹在黑布之下的拳頭帶著破風的聲音正對著宇浩的面部,誰都不會懷疑這一拳中蘊含的力量。
如果被正面擊中的話,君王級的靈獸都不一定能夠承受的起。
但是同樣一隻白皙的手臂迎著他的拳頭轟然出擊,爆破般的聲音隨即響起,恐怖的氣浪以兩人的身體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而出,不少人都沒有能夠擋得住這股巨大的氣浪,直接被掀的飛了出去。
只有宇浩後方的幾人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站在宇浩身邊的雲芸只是感到一陣清風吹來,讓她的髮絲微微的掀起,卻沒有其他的效果,這讓她心中有種不知名的驚駭。
然而這不過是雲芸的感受,對其他人來說,那一瞬間,時間彷彿一下子凝固,世界,陷入了剎那的寂靜。
隨之,一聲慘叫聲將這短暫而可怕的安靜徹底打破。
「啊!!!!」
宇浩腳下的地面轟然破碎,雙腳深深的陷下,但他的下半身卻是動也沒動,一步都沒有後退,唯有他的身體稍微的晃了一下,但是涅槃之血卻是在那個時候陡然明亮起來,一瞬間就為他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而天煞……
慘叫聲中,他雄壯的身體就如一個被丟出去的巨大沙包,翻滾著飛了出去,最後在「轟」的一聲巨響中,狠狠的砸在了大廳堅實的牆壁上。
整個大廳都猛然顫抖了一下,中心的大吊燈大幅度搖晃,險險墜下。被天煞撞到的那面牆頃刻間四分五裂,如果不是足有近一米厚,必已被天煞的身體給直接砸穿。
「天煞……」
「這……這……」
本以為會是宇浩被砸的血肉模糊,最好的情況也會是被砸飛出去,怎麼都沒想到,被砸飛的不是宇浩,而是天煞!天煞剛才那一擊是實打實的用了全力,但結果,卻是如此的讓人震驚和難以置信。
天煞掙扎了幾下,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陷入了這個牆壁之中,短時間內根本就是出不來。
原本距離宇浩較近的那些人在戰慄后逐步的後退,李朝和沈清也是目瞪口呆,都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不是事先沒有了解過宇浩的實力,可是當這樣的事實擺在他們的眼前的時候,可想而知他們的心神受到了怎樣的衝擊。
「咦!」
宇浩有些驚訝的叫了一聲,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下已經轟然破碎的地面,一時間寂靜無語。
「宇浩這是?」
這是宇浩身邊的雲芸也是驚訝的叫出聲來,讓周圍的眾人不明不白的將目光轉到了宇浩的腳下,一瞬間所有人的呼吸就停止了。
之間原本被強大的力量震的四分五裂的地面此刻正在恢復原樣,破碎的地板開始重新合併,蜘蛛網一般的裂縫開始癒合,這是一種很奇妙的力量,宇浩看不出來,但是卻讓他感受到一種巨大的威壓,和一種奇異的感覺。
與此同時,宇浩那已經陷入地下的雙腳也因為這股力量而被輕輕的擠壓出來,當地面恢復原樣的時候,宇浩的周圍再也找不出任何有關於剛才戰鬥的痕迹。
「噗通!」
另外一邊,天煞也是被牆體自愈的力量給擠了出來,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有些痙攣的話,眾人還以為他沒有什麼事情呢?
宇浩瞥了他一眼,不再關心,終究是通過外力提升起來的,雖然不知道姜颺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通過剛才的一拳宇浩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這個傢伙並沒有能夠徹底的掌握自己的力量,或者說他目前還是不能夠很好的適合他的身體才對啊!
這樣的傢伙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再說了,一個人的體內蘊含了太多本來就不屬於他的力量,如果不能夠很好的適應,或者是熟練地話,還不如以前的情況好呢?
當然如果能夠讓這些力量真正的臣服的話,那就另說了。就和神權一樣,如果宇浩掌控了神權,那麼與其對應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就會成為宇浩自身的力量,不用擔心這些力量在他的體內造成什麼樣的危害,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能不能適應這些力量,因為這些力量會主動適應他的身體。
可是對面的天煞很顯然沒有到達這樣的程度,宇浩那一拳所附帶的力量沖入他的體內之後,就如蝕骨之蟲一般在他的體內不斷的蔓延著,不斷的破壞著他的身體,以求讓他儘快的死在這個地方。
如果可以的話,宇浩恨不得現在就上前一步結果了這個心態有問題的傢伙。不過絕夜那邊很明顯不會給宇浩這樣的機會,在宇浩一拳得手之後,立馬就有兩個人衝到天煞的身邊,牢牢地護著他,害怕宇浩這個傢伙在這種情況之下突然動手。
宇浩所在大廳的上面一層,幾位威勢隆重的老人有些驚訝的打量著下面發生的一幕,對於宇浩一拳將天煞擊飛出去的畫面,自身也是感到震撼無比。
「天煞也就只有這種程度嗎?」李博淵輕笑一聲,有些嘲諷的看著姜颺。
姜颺的臉上絲毫沒有自己孫子的影子,而是眼光熾熱的看著宇浩,神色瘋狂,似乎想要立刻將宇浩放到桌子前方好好的研究研究。
一個月前,宇浩和天煞還有過一場戰鬥,雖然說宇浩當時的依舊是佔了不少的上風,可是宇浩對於天煞的壓制力依舊沒有到達這樣的一步,然而一個月後,姜颺將不少帝皇級靈獸的身體移植到天煞的身上沒讓他能夠在短時間內發揮出帝皇級的力量,可是在宇浩的面前卻不是宇浩的一合之敵,這樣的情況又怎麼是他能夠想到的?
除非宇浩在這一個月來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否則的話單單是憑藉宇浩一人,一己之力又怎麼能夠做到這樣的一步。
想到宇浩這一個月來的變化,姜颺瞬間就想到了一個月前宇浩他昏迷的情況,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除了被那滴金色的血液侵佔身體之外還能夠有什麼?一想到這裡,姜颺的眼中就是充滿了火熱。
果然那滴金色的血液之中有著太多我都不曾了解的秘密啊!宇浩僅僅是再一次將那滴血液的力量壓制下去就得到了這樣的蛻變,看來當初還真的是我的失策啊!不過現在宇浩的實力終究是只有這麼一點,機會還是有的啊!姜堰一邊看著宇浩安慰雲芸,一邊心中不住地想到。
不過聽到李博淵嘲諷的話語,姜颺還是忍不住,一臉傲慢的說道:「你在激動著什麼,說得好像宇浩是你教出來的一樣,或者說宇浩用的是你給予他的力量一樣,你剛才沒有看清楚嗎?宇浩可是正面硬碰硬贏了天煞,說明宇浩用的還是在我絕夜中得到的力量,你有什麼好自得的,要知道說起來我和血均才算是引導宇浩的導師呢?」
周圍數位主宰級強者也是一怔,看著姜颺和血均這兩個人有種發自內心的害怕,這兩個瘋子到底幹了什麼事情,明明是兩個應該活潑可愛的孩子,居然會被引導成這副凶星殺神的模樣,他們的腦子進水了?
血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下方,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一邊的李博淵就是有些忍不住了,臉色漲紅,憤怒的吼道:「不說這個還好,你一說到這些我就恨不得現在就撕了你!你以為你的那些手段能夠起什麼作用嗎?你以為宇浩真的需要你所謂的那些實驗才能夠得到這樣的力量嗎?我告訴你,就算宇浩沒有進入絕夜,他的成就說不定會比現在還要高!」
這一下所有人的興趣都被李博淵的話給吸引過去了,不但是血均和姜颺,就連雲漣,王淵等人一時間都將目光轉向了李博淵,雖然姜颺和血均可以說是和宇浩接觸時間最長的幾個人了,可是真正意義上最先見到宇浩,最為了解宇浩的也就只有這個曾經收養宇浩的老人了吧!
這其中應該有著許許多多不為人知的東西,比如說當年作為靈殿三大殿主之一的李博淵,為什麼會收養一個來歷不明的嬰兒,為什麼會因為當年這個孩子的消失而痛不欲生,要知道那只是一個孩子啊!在幼年的時候又怎麼能夠看得出宇浩的潛力。但是或許這次就能夠知道有關宇浩的消息了。
看著周圍眾人的熱切的目光,李博淵也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很想知道,我曾經考慮過要不要說,因為宇浩是個你不問他什麼都不會說的孩子,如果他不說的話,或許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呢?不過我覺得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宇浩到底有著什麼樣恐怖的天賦!」
眾人面面相覷,李博淵沉重的語氣,讓他們感受到接下來說不定會有些心驚肉跳的東西被暴露出來。
老人低著頭,臉上滿是回憶,幽幽的說道:「我第一次見到宇浩這個孩子的時候,還是一個嬰兒,他被華麗的綢緞裹著,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雪地之中哭泣……不,不對,他不是一個人,因為在他幼小的身體旁邊,他的伴生靈獸在靜靜的守護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