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長得一模一樣

  月然,“…………”


  “算了,不說掃興的事了。”


  不知道慕晨初是真的哭過就痛快了,還是故作輕鬆的,她丟掉了手中的紙,很快就轉移了話題,“你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弄成過這樣了?”


  “……沒事。”


  “回去吧?回我家去,我開車來了。”


  “你能開車麽?”


  “不然讓你這個傷殘人士開車麽?算了,姐好著呢,不就一個男人麽!我壓根就沒有放心上。”


  “…………”沒放心上你還哭?


  “月然,李煜說回來發展的事情都已經敲定了,他說想和我交往,我答應他了。”


  “…………”


  回到了慕晨初的家,月然先是洗了個澡,為了避免傷口碰水,她都是讓慕晨初幫自己弄幹毛巾,然後簡單擦了擦,這個女人嘴上說著沒事,可是眼底滿滿的,卻都是悲傷。


  月然也不多說,反正心裏也清楚,她不想去麵對的,你強拉著她也沒有用,她換了一套衣服,又吃了點東西,自己也是心事重重的,尚了床休息了一會兒,剛開始還睡不著,後來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敲門。


  她太陽穴鈍鈍的痛,下意識地叫了一聲“晨晨”,沒人應聲,月然隻能自己爬起來,去開門。


  門一打開,外麵站著的,竟是謝梓安。


  “……梓安,你……”


  “你怎麽受傷了?”


  謝梓安一手掛著西裝外套,一手扶著門沿,他英氣逼人的臉上透著幾分疲倦,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好幾顆,黑發也有些淩亂,風塵仆仆的樣子,隻是看到門裏麵站著的,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脖子上竟然貼著一塊紗布,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鮮紅色的血液,他頓時蹙眉,“脖子上怎麽弄的?”


  月然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裏,抱著他的腰,“你回來怎麽不和我說一聲?不是……我是說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


  “想你了。”


  謝梓安邁開長腿,伸手一把將月然抱起來,關上了門,就將她抵在了牆上,男人俯身,在她的唇上先是深.吻,解了解饞,這才將話題繞回去,“這裏怎麽了?”


  “不小心弄的。”


  “怎麽就不小心弄到這裏去了?疼不疼?”


  “已經不疼了。”


  謝梓安是真想他的小女人,這些年人在蘇黎世,心卻始終都在這裏,他回到D市已經是晚上,因為飛機是在自己的私人跑道停的,所以警察那邊還不知道他回來了,但是知道一是遲早的事情,他這次回來,肯定要把這裏的爛攤子收拾一下,不過不管什麽事,都沒有他的寶寶來的更重要。


  謝梓安將外套丟在了一旁的玄關處,打橫將月然抱起來,就往房間走,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低頭咬住了她的唇。


  月然“唔”了一聲,雙腿在半空中蹬了蹬,兩隻拖鞋都掉在了地上,她含含糊糊地哼哼,“……別,梓安,這裏是晨晨家啊……她還在,你先別……”


  “寶寶,我想了你2天2夜,你就沒一點感覺麽?想的你身體都疼了。”男人嗓音沉沉的,還沒有走到床邊,就將她抵在了門板上,他的身體壓過去,抓著她的小手。


  最後結束的時候,她差不多都要奄奄一息,謝梓安幫她洗了個澡,又抱著她躺在床上,男人就坐在床邊,點了一根煙,剛抽了兩口,原本被折騰的哼哼唧唧的女人卻是忽然撲上去,一把搶走了他指間的煙。


  月然蹙眉,“……不是說了要戒煙麽?怎麽又抽上啦?”


  謝梓安手指微微動了動,失笑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黑發,嗓音低沉,語氣溫柔,“這兩天你不在身邊多抽了幾根。”


  “你去哪了?”


  “蘇黎世。”


  “蘇黎世?”月然想起正經事,趴在他的身上,將他的煙蒂丟進了*腳邊上的垃圾桶裏,她拽著被子,謝梓安索性伸手,托住了她的臀.部,將她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兩人麵對麵貼在一起,“你不是說你去英國嗎?怎麽去了蘇黎世了?”


  “我要找的人,去了那邊,所以我就順道過去了那邊。”


  “那事情辦完了麽?”


  “辦完了。”


  月然知道,他是去調查山下久智的身份的,這會兒一聽說他辦完了,她就知道,肯定是知道了山下久智的身份,而她這裏也有所發現,想了想,就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已經知道山下久智到底是誰了?”


  謝梓安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了她的頸脖,那塊紗布顯然是有些礙眼,他眸光微微沉了沉,然後從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裏麵有一份資料,他遞給了月然,又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腿根部,低聲說:“我先去洗個澡,把衣服穿好,我再和你說。”


  月然拿著資料,點了點頭,從衣帽間拿了一套居家服套上之後,就聽到謝梓安在裏麵洗澡的聲音,她怕他第一次在這裏洗澡,沒有換的衣服,不過慕晨初這裏也沒有男人的衣服,正躊躇著,男人倒是衝了個“戰鬥澡”出來了,他身上穿著的,還是之前穿過來的衣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大概是沒有找到幹毛巾,所以襯衣都有些濕。


  “怎麽渾身都是水,過來,我幫你擦擦。”


  月然拿了一塊新毛巾,幫謝梓安擦了擦頭發,又讓他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耐性的幫他身上的水,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伺候一個孩子,不過心裏是真的甜,等到頭發半幹了,月然這才切入正題。


  “梓安,其實今天……你回來之前,我有去見山下久智。”


  “嗯?”


  謝梓安反手一把抓住了她還在幫自己擦頭發的手,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視線落在她頸脖的傷口上,男人的劍眉頓時蹙起,“這個,他弄的?”


  月然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弄的。”


  她擔心謝梓安會亂想,索性就一鼓作氣解釋,“你不在的時候,他找過我好幾次,我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去見他,但是他一直都在暗示我,我媽媽在他的手上……而且還給我看了你出事的新聞,當然還有一段我母親的視頻……我很怕會出事,還是去了,但是我是讓蘇君衍陪我一起去的。結果……我在他那邊知道了一些事情。”


  “知道了什麽?”


  “……他為什麽一直都盯著我……是因為他說我和他以前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月然現在一說,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始終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他根本就不像是在撒謊,他看著我的樣子,我一開始就覺得好奇怪,總是覺得他像是透過我看著誰,現在他說出來了,我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同時也是真的覺得震驚。”


  謝梓安拍了拍她的肩膀,並沒有多少意外的樣子,隻是問:“我給你的資料呢?看過沒有?”


  “我剛剛想給你找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看。”


  “在哪裏?”


  “房間裏。”


  男人起身,去房間裏拿了資料出來,遞給了月然,“看看這個。”


  月然翻開資料,謝梓安單手摟著她的肩,在一旁低聲解釋,“……你看了這個就會明白,為什麽他會說你和他過世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


  “……妻子?”


  “對,他的妻子,叫做美代子,她嫁給山下久智不到一年,就去世了。看到她的照片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她和你,的確是一模一樣,不過山下久智本人,如同我之前所預料的那樣,他根本就不是日本人,他是中國人,他有一個中文名,就叫卓勝悅,他是個孤兒,但是他在中國隻生活了10年,他10歲那年,就去了日本,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去日本是因為當年有個人恰巧救了他的命,後來就帶他去了日本,那個人當年是日本的一個組織,叫做道傳會裏麵的人,職位並不高,還喜歡酗酒,卓勝悅去了之後,就改名叫山下久智,說起來還挺搞笑的,因為那個帶他去的人,據說是挺欣賞當年日本的一個明星,叫什麽山下智久,而偏偏卓勝悅10歲的時候就長得非常討喜,五官輪廓有幾分和山下智久相似,就給他改了名,叫山下久智。”


  “山下久智20歲的時候,就遇到了道傳會,當時的龍頭老大的女兒,就是美代子。美代子對他一見鍾情,山下久智那時候就認定了,隻要是娶了美代子,那麽道傳會,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之後的2年時間裏,他不折手段,達到了這個目的,隻是道傳會裏就有很多的幫派,他剛剛上位的時候,美代子的父親正好去世,內部很混亂,山下久智為了控製內亂,還動用了不少的手段,後來好像是和當時道傳會另一個想要當老大的人有最嚴重的分歧,他的妻子是為了他死的,和那個男人同歸於盡,山下久智並沒有救回她。”


  謝梓安說的緩慢,月然不需要看資料上的文字,隻有幾張照片,看得出來,這些東西要弄到並不簡單,照片也顯得有些舊黃,但是那張叫美代子的照片,上麵笑的一臉溫婉的女人,真的是和自己如出一轍。


  月然細長的手指緩緩地拂過照片上女人的五官,她的心髒一直都在咚咚地跳著,是真的難以接受,怎麽會這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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