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蘇畫畫?

  “月然,我有點事,下次再聯係。”


  月然動了動唇,路明非就已經掛了電話,月然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慢慢的就暗掉,她想著,路明非還是不肯和自己見麵,大概也是不想和自己談路世筠。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路世筠的存在,就是一個最不可能割掉的毒瘤,不過想著,他剛剛說話的時候,那樣平靜的語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

  但是,她剛剛好像是聽到了,蘇畫畫?


  蘇畫畫?

  ……⋯

  為什麽她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但是反反複複的咀嚼在唇齒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聽說過。


  蘇畫畫⋯⋯蘇畫畫⋯⋯

  好像是⋯⋯晨晨和自己說過這個名字麽?還是⋯⋯

  手機忽然震動帶著鈴聲,月然剛到了嗓子眼裏的那個答案,頓時被突如其來的鈴聲給打碎,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心心念念的東西就到了嘴邊了,卻忽然被人一把丟掉⋯⋯

  月然心裏自然是有氣的,再加上看到那個來電名字,她的氣就更不小了。


  伸手用力摁了拒聽鍵,她再一次將手機丟在了儀表盤上,想了想,索性就不關機了,而是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拿過一旁剛剛買的麵包和牛奶,吃了兩口,忽然覺得抑鬱的心,似乎是好了不少。


  也許是⋯⋯他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


  也許是⋯⋯突然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誰說人還不自私呢?


  路世筠將她的家人,害成那樣,她懼怕那個人,她當然希望他可以得到最應該的懲罰,所以⋯⋯她沒有想過讓他去死,但是她的的確確有想過,要讓他的行為付出最好的代價,那就是——坐牢。


  曾經他對自己的母親做的一切,有一天,他也應該去體會體會。


  用他的話來說,以為當年他沒有要了自己父母的命,而是將他們弄成那樣生不如死,是一件多麽高尚的事情,現在他也應該知道,真正的死亡,和生不如死的區別,到底是什麽。


  ……⋯

  她開過了兩個紅燈,然後拿手機給山下久智發了一條短信,隻有兩個字——謝謝。


  最後又給慕晨初發了一條短信——你是不是和我說過,一個叫蘇畫畫的人?

  ……⋯

  過了1o分鍾,她重新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有未讀的短信,不過是慕晨初發過來的——


  “蘇畫畫?你問她做什麽?你見到她了?”


  月然想了想,才輸入——“還沒有見到,你真的認識她?”


  這回,慕晨初卻是沒有立刻回複,月然等了好久,這一次是電話和短信都沒有再進來,她看著上麵顯示的電也不多多了,看一眼車窗外,都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她難道真的還要在外麵繼續晃蕩麽?


  未婚帶子女人的悲哀,大概就是在這裏?


  鬧鬧脾氣又能如何呢?都沒有地方去。


  2個小時之後,月然將車子停在了慕晨初的公寓樓下停車場,她從自己的手袋裏麵找出了慕晨初離開D市之前,留給自己的公寓鑰匙,原本想著估計是用不到,沒想打今天還真是用到了。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找自己的父母,她貌似也隻能來這裏躲一躲了。


  不過慕晨初不住這裏有一段時間了,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月然又是廚房白癡,也懶得折騰慕晨初家的廚房,她將下午買來的麵包和牛奶又吃了一點,充充饑,然後在衣帽間找了一套慕晨初的睡衣,跑去洗手間,洗了個澡。


  因為她是母乳喂養的,一下午都不讓孩子吃奶,說實話,奶水就會太過充足,而且還會發漲。


  別看月然瘦瘦小小的,奶水倒是很充沛,平常在家裏的時候,6情深胃口挺大的,一天都得吃好幾次,她不會覺得難受,今天這麽一折騰,她到現在才覺得漲的不行,特別的難受。


  可是家裏有吸奶器,這裏又沒有這個東西?

  她洗了澡之後,吹了頭發,一低頭,就看到衣服上麵已經沾上了很大的一塊,月然臉龐紅紅的,一時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正躊躇著,公寓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月然一愣,這個時候是誰過來?不過也有可能是慕晨初的朋友,她連忙找了一件外套套上,跑去開門,因為壓根就沒有想太多,所以連貓眼都沒有看,直接就拉開了公寓的大門。


  卻是在見到外麵站著的男人的一瞬間,陡然瞪大了眼睛。


  不過3秒,她就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就要關門,謝梓安動作更快,大掌直接就壓在了門沿上,長腿逼近,身子一閃,就推開了門,進來。


  “……⋯”


  月然倒退了兩步,還沒有來得及扣上的外套,因為她的動作敞得更開,她一手扶著玄關處的櫃子,站穩身子,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這個女人⋯⋯

  謝梓安的視線,赤.裸.裸,好不掩飾的落在了她的胸口。


  不,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女人,現在脾氣又漸長了?一聲不響就走不說,還不接自己的電話,不接自己的電話就算了,竟然還跑來慕晨初的家裏,看著她頭發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睡衣,這麽說來,她是打算在這裏過夜?


  ……⋯

  謝梓安本就深邃的眸子,更是暗沉了一些,他手背一甩,公寓的大門就砰一聲關上,男人清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領口的一口,黑發有些淩亂,大概是急急忙忙跑上來的緣故,但是月然卻是感覺得到他身上有一股想要極力壓抑卻又隱約滲出來的焦躁。


  她才不怕!

  做錯事的人又不是她?她為什麽要怕?

  他現在就算是拿著一雙吃人的眼睛盯著自己,她也不怕!

  這麽一想,她下意識就停止了脊背,殊不知,因為喂奶的關係,本就大上幾號的圓.潤,因為她的動作,更是透出一種誘人的弧度,她還信誓旦旦的瞪著對麵的男人,見他不打算出聲,她就先出聲——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我今天不要回家!我就要住在晨晨這裏,你自己去帶孩子吧!”


  謝梓安感覺自己已經有太久沒有聽到她這樣帶著稚氣的“蠻不講理”了,其實說實話,月然自己不知道的是,在陶婉恬找她說她和謝梓安的婚事之前,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兒子6情深的身上,別說是謝梓安這段時間沒有碰她,是她根本就不給他碰的機會。


  平常他上班比較忙,一回家,她不是已經呼呼大睡,偶爾他動手動腳一下,她就嚷嚷著自己帶了一天的兒子很累⋯⋯

  謝梓安哪裏舍得讓她受累?就一直都忍著。


  所以現在,她簡簡單單一個動作,他就會控製不住呼吸加重。


  “為什麽不想回家,嗯?還不接我電話,給我一個你生氣得要離家出走的理由。”


  謝梓安反倒是不著急了,看她這樣子,分明就是小女人耍脾氣,這段時間,他太忙了,不是忙著公司的事情,就是忙著⋯⋯

  現在想來,自己這段時間,倒是真的忽略了她不少,也難怪他的寶貝兒又是吃醋又是鬧小性子的,唔,的確是他的錯。


  今天晚上,他得好好的“補償”一下她。


  月然見麵前的男人,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的解開了襯衣的領口,精致的五官上,雖然是透著幾分倦態,但是絲毫不能影響他本身的氣場。


  “⋯⋯我沒有不回家,也沒有離家出走。”


  月然別開臉,心裏暗罵著,這個男人真不要臉,現在他們還在吵架吧?他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脫衣服,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雖然,他脫衣服的樣子⋯⋯她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了,而且⋯⋯也的確是非常的性感迷人,可是——


  喂喂喂,冷月然,你現在在想什麽呢?


  ……⋯

  月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自己鬥氣,還是和他賭氣,胸腔的情緒在翻滾著,尤其是看著謝梓安這樣似笑非笑的樣子,好似那些情緒就都被無限放大了。


  她本能的咬著唇,一跺腳就轉過身去,肩膀頓時被男人的大掌輕輕捏住,月然還沒有來得及掙紮,身體就已經被人強行扳過去,眼前一晃,男人的俊容就已經慢慢放大,他聲線本就低沉渾厚,故意壓低嗓音的時候,就更顯得魅惑迷人,“這還不是沒有回家?還沒有離家出走?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麽樣才算是離家出走,嗯?”


  “……⋯”


  “寶寶,怎麽不敢看著我了?”謝梓安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頜。


  月然哼了一聲,伸手啪一聲,打掉了他的手,硬邦邦地說:“別碰我!”


  “不碰你,那我去碰誰?”他一手壓著她的細腰,似乎是非常享受她的“蠻不講理”,嘴角淺淺一翹,“我的寶寶,到底是什麽事,非得和老公這麽鬧脾氣?你倒是說說看,就算是判我死刑,那也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罪名,是不是?”


  “誰是你的老婆?你別亂叫!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也不是我的老公!”


  這個話題這麽被他帶出來,最敏感不過,月然頓時就炸毛了,柔軟的小手沒什麽力道的推攘著男人的胸口,語氣就更是生硬,“還有,我現在也談不上是離家出走!因為那也不是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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