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八回 儀錶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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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承歷,終於在黛玉一再地保證,更是拿出不少畫冊「收買」之後,終於跟著四皇子承輝,在侍衛的護衛下,離開了武郡王府,往皇宮而去。看著兩位皇子離去,黛玉還沒什麼感覺,劉嬤嬤和唐嬤嬤倆人卻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武郡王妃回來后,聽說五皇子承歷被四皇子承輝帶走,問清經過,武郡王妃不由高興地拉了黛玉笑道:「這是好事兒,倒是省了咱們往宮裡送他一遭。」
說著武郡王妃又惋惜地與黛玉說道:「今日城門前可是盛大了,可惜玉兒被耽擱在府中,也不知那年才能得見這般盛況呢,那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地跟在聖上的玉輅後面。」
武郡王妃說著很是興奮地笑道:「玉兒是沒見著,光是聖上的御前鹵簿就有:馬五對,纛二十桿,旗二十執,槍十桿,撒袋五對,大刀十口,曲柄黃傘四,直柄黃傘八,紅傘二,藍傘二,白傘二,綉龍黃扇六,金黃素扇四,綉龍紅扇六,彩鳳紅扇四,吾杖二對,豹尾槍四根,卧瓜二對,立瓜二對。」
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兒,武郡王妃也有些口渴,黛玉見此急忙給武郡王妃捧了杯茶水,武郡王妃很是慈愛的笑著接過,抿了一口后,又要接著解說。
黛玉見此急忙笑道:「母妃放心,咱們聖上英明,國泰民安,總是越來越強盛的,這樣的盛事將來少不了。」黛玉心中暗笑:這皇帝的儀仗陣勢再大,難道能有後世的閱兵儀式盛大不成?
武郡王妃聽黛玉如此說,倒也不再繼續說那皇帝的儀仗,轉而又挑眉對黛玉笑道:「玉兒不知道,今兒在客棧從上往下看去。軒哥兒那小子一身的鎧甲跟在義親王身旁,瞧著別提有多英俊威武了。」武郡王妃說完,還笑著看了黛玉兩眼。
黛玉並未多想,隨著武郡王妃的話,便點頭笑道:「那是!不看別的,端看母妃與皇後娘娘也能知道莫哥哥長得好,就跟母妃一個樣兒,再加上又在軍營里歷練一番,自然是儀錶堂堂的。」
黛玉說的是客套話,雖然也是大實話,可武郡王妃不這樣想啊,聽黛玉稱讚莫軒,武郡王妃的臉便笑得跟朵花兒似得,卻故意嗔了黛玉一眼道:「好沒羞的丫頭!」黛玉一愣,這怎地就沒羞了?黛玉還沒想清楚這有羞沒羞的事兒。
武郡王妃便又很是高興的與黛玉分享道:「聖上可說了,這次莫軒立了大功,要好生封賞呢。」說完還滿含笑意的看了看黛玉,黛玉正想著該如何接話兒,卻又聽武郡王妃笑道:「說起來,軒哥兒倒不是這次西征的首功,玉兒可知首功是誰?」
武郡王妃這思維跨度,黛玉覺得作為現代人的她,似乎也有些跟不上,卻仍舊笑著搖頭道:「玉兒又不曾去西北,若去了,說不得這首功便是玉兒的了。」
武郡王妃一聽這話兒,竟是忍不住的掩口大笑了起來。好一會子才止住道:「你這心大的丫頭!雖聖上沒說,可大伙兒都知道你是有功的。但這首功啊,還記不到你頭上。」
黛玉聽武郡王妃這般說來,不由來了兩分興趣,笑問道:「那母妃快說說,這首功竟是被誰得去了?母妃如此問玉兒,肯定不會是義親王,不會是莫哥哥吧?」
武郡王妃一口茶咽下,聽黛玉如此問,忍不住伸手划拉著黛玉的臉頰笑道:「瞧瞧,都說女生外向,果然不假!」黛玉一愣,這話兒怎麼說的?難不成我說了什麼讓武郡王妃誤會的話?
黛玉正要解釋,武郡王妃卻是先開口說道:「這次首功雖不是你莫哥哥,卻也是你林家出去的。」
武郡王妃說「你莫哥哥」幾個字時黛玉正要反駁,可接著一句「你林家出去的」卻是讓黛玉忘了之前的話,急忙狂喜地問道:「母妃說得首功,莫不是趙秉?!」
武郡王妃皺了皺眉頭,看著黛玉有些嚴肅地說道:「是叫這個名兒沒錯,瞧著也挺周正的,但我聽說他原是你護院?」
黛玉還沉浸在喜悅之中,也沒有注意到武郡王妃的神色,聽武郡王妃一問,便眉飛色舞地說道:「可不是?當初從京城南下揚州,便是他一路護著我,功夫那是一等一的好,說起來……」
黛玉還未說完,武郡王妃的臉色就變了,很是嚴厲地呵斥道:「玉兒!」黛玉不知發生了何事,武郡王妃在黛玉心中一直是和藹的,便是當年初見時,也是端雅的,何時這般動怒呵斥過誰?就更別提自己了。不由獃獃地望著武郡王妃,滿眼的不明所以。
武郡王妃見黛玉那神情,到了嘴邊兒的話,到底是緩了緩,組織了一番語言后,武郡王妃才一邊兒拍著黛玉的手,一邊兒語重心長地說道:「如今玉兒也大了,可要注意些身份。」見黛玉眼中還是滿滿的疑惑。
武郡王妃知道黛玉也就是這般性子,遂嘆了口氣道:「將來你也會是一家主母,萬不能做那失了身份的事兒,便是說話,也得想了想才能說。母妃所言,玉兒可明白了?」黛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趕緊搖頭。
武郡王妃見此沒好氣地笑道:「你這傻孩子!」說完卻也不知繼續說下去。
要說婉清那幾個,武郡王妃是從來不費心的。婉瑜又從小懂事兒,也極少需要她費什麼心思。可黛玉……也不是不懂事兒,可在武郡王妃看來,黛玉就是沒把心思用在正道兒上!
武郡王妃嘆了口氣,想了想才說道:「主僕有別,尊卑有別,更何況是男女?」見黛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武郡王妃伸手點了點黛玉的額頭,很是不滿的說道:「以後跟那些個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今兒晌午才跟你說過,玉兒可別不放在心上!」
黛玉這才明白,原來武郡王妃是在說自己誇讚趙秉的事兒,遂急忙解釋道:「母妃有所不知,綺羅,也就是我母親原來身邊兒的大丫鬟,便是許配給他的。」
說完黛玉討好似得拉著武郡王妃的手笑道:「母妃不知,母親去世之後,他們夫妻倆對我很是照顧,我也是替綺羅高興罷了。」
武郡王妃見她如此,便叮囑道:「玉兒將我今日所言,記在心上便是。」說完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又說起了明日婉瑜將要遠行之事。
黛玉歪著頭問道:「母妃可是有什麼顧慮的?」武郡王妃想了想問道:「你說今日婉瑜才嫁過去,明兒咱們就浩浩蕩蕩的過去,是不是不合適啊?畢竟……」
武郡王妃尚未說完,黛玉便笑道:「不管怎麼說,母妃也是姐姐的親娘!誰還能攔著母妃不許見姐姐不成?」
寬慰好武郡王妃,黛玉又陪著她泡了溫泉,送她回去后,才往自己的小院兒而去。一路上都在回想著武郡王妃回來后的總總。黛玉始終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或者遺漏了什麼,卻怎麼也沒想起來。
黛玉甚至回去后,將武郡王妃的總總說與了孫嬤嬤聽,可孫嬤嬤聽完后也只是但笑不語的樣子,讓黛玉好一陣的生氣。最後孫嬤嬤也只說了句:「要說啊,那莫三爺確實是個好的,人英俊,家世也不錯,就是……」到底黛玉沒讓孫嬤嬤說完便打斷了。
黛玉沒好氣地說道:「莫哥哥自然是個好的,自己也上進,可那跟王妃今日的態度有關?」黛玉說完也不理會孫嬤嬤,便洗漱睡了。
可此時,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安然入睡,至少錢側妃就不行。今日原本滿懷激動的去了城門處,可錢側妃卻是怎麼看也沒看到自己的親哥哥,撫遠將軍的身影,當時若非丫鬟扶著,怕是她已經暈過去了。好在後來多方打聽,知道她哥哥沒事兒。
但令錢側妃心中極為不滿的是,這麼多人都回來了,連原來黛玉府中的護院兒都會來領賞了,偏偏她哥哥堂堂的撫遠將軍,卻被留在了那鳥不拉屎的西北!這和流放有何區別?
故而錢側妃一回來便臉色極為不好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再也沒出來。但錢側妃心中對於武郡王妃,對於七王爺義親王,對於莫軒,甚至是對於黛玉,都心生不滿。
但她又與侯側妃不同,她沒有兒子旁身,便是婉清的將來也要落在武郡王妃身上,故而不敢惹出旁的事兒來。
她不敢,並不等於別人也不敢。至少鴻時與侯側妃是不敢的,雖不明著來,但是傳播點兒謠言,煽風點火什麼的,卻也是不在乎的。
尤其是侯側妃與鴻時皆是認定了,黛玉是皇上看中的人,那麼當聖上知道他讚賞的子侄,要與他爭搶佳人時,不知又會是怎樣的一副神情。侯側妃與鴻時相視一笑后,沒多久關於莫軒與黛玉的謠言,在武郡王府便又再次傳播了起來,且越傳越烈。
黛玉對於別人的想法是不知道的,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第二天一大早,黛玉便換了身淺粉色綉纏枝薔薇團花的衣裳,挽了個百合分肖髻,兩朵小巧的薔薇花,就插在髮髻邊兒上,一支鳳頂分心釵定住髮髻。兩條珍珠串子,映襯這月白襦裙。
武郡王妃見著黛玉的時候,頓時笑了。黛玉這一身兒,既不顯得素凈,又不會搶了新人的顏色。
武郡王妃瞧著甚是滿意,笑道:「瞧瞧咱們玉兒,怎麼妝扮都那麼嬌俏。」說到這兒,武郡王妃不知想到什麼,突然來了句「將來得給我玉兒仔細挑個儀錶堂堂的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