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缺覺的日子
「現在可以說了吧？」幽幽的女音從身後傳來，程佳麗方才的步子突然定住，好一會兒她才鬆開方才一直拉著徐佳瀅的胳膊的手，慢慢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女孩盈盈的眼睛開口道：「該說話的人是你。」
「什麼意思？」徐佳瀅揣著明白裝糊塗，臉上的笑一點點斂去，定定的看著程佳麗。
「佳瀅，如果有心事你就應該……」程佳麗忍不住嘆息道，轉成了溫和的語氣，只是後面未說出口的話卻被徐佳瀅冷冷打斷；「我沒有……」
徐佳瀅否認的果斷徹底，程佳麗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征在原地，看起來有點手足無措了。
「可是你……」程佳麗剛一說話不和諧的鈴音便隨之響起。
操場上活動的人群都匆忙向各自教室跑去，滿臉寫著焦急之色，也有人向程佳麗和徐佳瀅這邊望了眼，似是很好奇二人為何如此淡定……
程佳麗瞧了眼三樓教室的方向，現在她並不趕著回教室，而是想當下把話問清楚。
「你這段時間總感覺不在狀態，而且你的成績……」
「退步了是嗎？」徐佳瀅說的十分淡然，好像不是在說她一樣。
「你……」程佳麗吃驚的張著嘴巴，實在不理解女神為何這麼不關心自己的成績。
「沒什麼……」徐佳瀅只給了個簡單的回復，抬眼向她們班教室望去，眸子隨後轉到程佳麗這裡：「都上課了，我們回去吧。」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程佳麗可能有點急了，竟跺了跺腳，看著對面波瀾不驚的女神的臉，露出萬般的無奈，還有些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以後我告訴你……」徐佳瀅深呼了口氣，像是作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這個動作卻是讓程佳麗有些意外。
再一想可能自己剛才真有點急了，她不遠說出口的應該是她想守住的秘密吧，而她卻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這麼一想自己但有些招人煩了。
「那我們回去吧……」最終是程佳麗鬆了口，兩人互相看了眼便跑步向教室去。
儘管如此，她們還是遲到了10分鐘，語文老師停下在黑板上寫字的筆側身向門口的兩人望了眼，淡淡點了點頭示意她們進來。
可屁股在板凳上還沒坐幾分鐘，班主任卻過來了，點名讓她倆去他辦公室一趟。
懷揣著忐忑的心程佳麗去了，和她同去的徐佳瀅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緊張，昂首挺胸闊步向前走著，依舊是那副自信的姿態。
這時候都在上課，辦公室里也沒什麼人，陳立明招手讓兩人坐到對面的沙發上，而他坐在他的椅子上，兩手隨意搭在腿面上，一臉輕鬆的樣子。
他也不說話，只是將沙發上的兩個女生各瞅了眼，不禁笑笑：「知道老師為什麼叫你們來嗎？」
程佳麗緊緊盯著對面人深沉的黑眸，似是想要捕捉點什麼信息。
對於陳立明的問題她確實不知道，繼而搖了搖頭，露出一臉迷茫的樣子。
徐佳瀅嘴角噙著一絲淺淺的笑，看著依舊在笑的陳立明道：「我們課上來遲了……」
陳立明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徐佳瀅，見她還要繼續說下去，便輕輕點了點頭。
「我最近學習退步了……」說這話的時候，徐佳瀅已沒有了方才的笑容，神情頗有些嚴肅，長長的睫毛低垂下去，卻是不看陳立明的眼睛。
「老師……徐佳瀅她……」程佳麗以為陳立明要批評徐佳瀅，心中不住一顫，急忙出了聲。
「你不用替她解釋……」陳立明擺了擺手，繼續盯著默不作聲的徐佳瀅。「徐佳瀅，老師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學習各方面都很突出。步入高三人難免有些不適應，你有什麼事要說出來，老師同學都可以幫你解決。」
「老師，我會努力提高成績的。」好一會徐佳瀅才抬起頭來，看著坐在對面的陳立明眼睛變得明亮起來，泛著堅定光芒的眸子讓陳立明歡喜起來，立馬回應著：「只要你們一直保持穩定的成績就好……」
從辦公室里出來程佳麗不由長舒一口氣，每次去老師辦公室心情都會莫名的緊張起來，搞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程佳麗歪著腦袋問，剛才他們說話她一直都有認真在聽，對於徐佳瀅說她會努力提高成績這點她自是相信，只是有點擔心她目前的狀態。
徐佳瀅知道她在疑慮什麼，只是輕輕說了聲：「會的。」嘴角轉而多出一抹笑來。
沒有了布昂次的日子一切看起來都和以前一樣，程佳麗每天忙著學習，犧牲了她自由的時間，全都用來刷題，各種題型在刷。
照她的話來說，就是刷刷存在感，管日後的考試會不會考這方面的題型，但好歹她有個印象，一旦真遇到這種題型至少也不會懵逼。
剛開始那幾天還好，每天凌晨一兩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為了讓自己白天上課有精神，她還特意去買了包咖啡早上沖泡喝。
像她這種一年喝不上幾次咖啡，而且很不習慣咖啡味道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不情願的喝了。
她也知道這東西不好，雖然提神，但副作用太大……
這不，她一連幾天就吃不消了，白天上課總打盹兒，連黑眼圈都出來了。
所以每次一上課她總是很期待下課鈴響，這樣她就可以睡覺了，但課間的小憩根本不能保證睡眠質量，聽課效果自然也是不好。
看她每日精神恍惚徐佳瀅也不由擔心。「你怎麼了，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徐佳瀅在她耳邊關切道，程佳麗哈欠連連擺了擺手就繼續睡覺了。
她又沒生病怎麼需要看醫生，……只是睡眠不足罷了。
也不知最近是不是有點焦慮，連帶中午都睡不好了。
以前她可是最期待午覺的，吃完飯睡上那麼一會，下午上課也有精神。
只是她現在終於都睡不著了，最痛苦的是，她越是拚命想睡著就越是不行。
長期下來，她精神恍惚，上課更是沒有效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