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昨今—是今—明今
「你？你不就是軒曦嘛，大名鼎鼎的曦皇，還想要我讚美一下你？」小衡微微一笑，回答的似是而非。
「我能夠進入菱月空間應該是有原因的吧，我不相信我運氣這麼好，剛好進入這個黑塔就被傳送到菱月空間，還被賜予了九菱閱蝕這樣不該存在於世間的強大靈印，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那個傳送是不是你布置的，又為什麼選中我？」
軒曦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帶微笑的小衡，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卻發現他還是低估了眼前這個少年，他的面上永遠是那種溫和的微笑，平易近人又拒人於千里之外，毫無破綻。
「其實你都知道的不是嗎？你不是被選中的，而是註定這個人是你。」小衡看了軒曦半響，聳了聳肩說道。
「為什麼註定是我。」軒曦緊接著問道。
小衡抬手敲了敲太陽穴，然後指著軒曦的眉心，「你這麼聰明，不可能猜不到什麼。」
小衡攤開雙手，原地轉了一圈，環視著整個黑塔一層的大廳，「這裡，不是關鍵，秘境，不是關鍵，唯有你才是那個關鍵，不管今天你出現在什麼地方，那個標記都會映照在你的身邊，將你帶到菱月空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是你，而今天，是你十四歲的生日。」
軒曦的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縮，呼吸有了些許急促，「我的生日不是今天，是後下個月的今天。」
「這個生日是陸家告訴你的吧，也確實，下個月的今天是你被抱養回來的時間，對於你來說，也確實可以算是生日。」小衡悠然的說道，完全不顧他的話對軒曦造成的衝擊。
「我……不是陸家的孩子？」軒曦喉結滾動了幾下，艱難的問道。
「關於你身世的問題，我建議你自己去發現，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
軒曦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這種說話只說一半，挑起了你的神經，卻不將答案告訴你的人，實在惹人討厭。
「那麼菱月空間是怎麼回事？那個小木屋中的前輩又是何人？」
「既然你去過那裡，就知道想要進入那裡，只有一種途徑，那就是菱月印記的傳送，很可惜，我沒你那個福分，對於那裡沒什麼了解，至於你說的那個前輩，我就更加不知道是誰了。」小衡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你不認識，為什麼那個前輩會在最後時刻提你的名字，而你還真的出現在黑塔秘境，你難道想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巧合？」軒曦臉色陰沉，感覺說了半天，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更加複雜。
「你知道我名字是今的意思嗎？」小衡突然問道，臉上收斂了那種平淡的微笑。
軒曦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姓是的人雖然少見，但不是沒有，他無法看破這個名字中的玄機。
「是今，既是一個名字，也是一個稱號，而更多的人稱我為是今仙。」小衡光潔的額頭上突然浮現出一個糾纏的古樸大字，銀白色的光芒閃爍，呈現出一種神秘而聖潔的氣息，一種軒曦從未感受過的波動自小衡身上傳出，彷彿命運，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卻又無從抵抗。
「這是……」軒曦看到銀白色光芒的瞬間就聯想到了雪霧之力，卻很快發現那種感覺並不相同，這種銀光給人一種金屬的質感，與雪霧之力那種宛若月光的明亮截然不同。
「是今，就是當下的時刻，只要我想，我便可以知道這個世界當下正在發生的任何事，這就是我的能力。」小衡解釋道，「而有是今，自然有昨今和明今，昨今知過去事，明今知未來事。」
軒曦震驚的聽著小衡緩緩道出的事情，他突然有種感覺，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他就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暗子，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尤其是在知道小衡的能力后，那種被操縱的感覺更加明顯。
「為什麼是我！」軒曦呼吸急促的說道。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不是嗎？選擇了雪霧之力，選擇了九菱閱蝕，那你就必須承擔起那份責任。」小衡說道。
「不錯，這是我的選擇，但至少你也要讓我知道要到底要承擔什麼吧！我最痛恨被操縱的感覺。」
「沒有人想要操縱你，也沒有人能夠操縱你，這一切都只會是你的選擇，而一旦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需要承擔什麼，到時候，依然會是一個選擇，你可以選擇承擔，亦可以拒絕，決定在你，不在他人。」小衡閃爍著銀光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軒曦，「因為你不是棋子，而是下棋之人。」
軒曦眸子一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需要做什麼？」
「儘快成長起來吧，暴風雨已經臨近，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小衡喃喃說道，像是對軒曦的告誡，又像是無意識的自語，「既然你已經得到了九菱閱蝕，那麼就去尋找【八禁之靈】吧，只有最強大的你，才有可能面對未來的變局。」
「另外，因為你曦皇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你們的【小】組織也要儘快創立，有了【暗格】組織的身份，你們行事起來會方便很多，我的建議是，以【小】組織行事的時候，不要使用任何與曦皇有關的靈術，一旦使用，就要斬草除根，你盡量將這個身份樹立為另外一個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軒曦點點頭，他知道小衡說的很對，他現在急需一個身份去行事，但這個身份不能與曦皇有任何關係，否則他將舉步維艱，不過現在有了九菱閱蝕，不動用曦皇標誌性靈術的情況下，他也算是用了壓箱底的強大的能力，不至於因為不能施展那兩個靈術而使實力驟降。
「你們真的不打算加入【小】組織？」軒曦雖然知道小衡已經拒絕，但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因為在知道小衡的能力后，他覺得此人一旦加入，整個組織的實力都會獲得飛躍。
小衡依然是搖頭，「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我可以把史進留在你身邊一段時間，但我們都不會加入你們的組織。」